冷爱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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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她不屑的冷哼一声:“实话告诉你,孟正宏那个臭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小蝉的亲生父亲是,是个——”她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挣扎着说不出口。
“是个什么?”妙姿紧张的追问,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Medusa 闭了闭眼,像拿定主意般紧咬住下唇,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那个肮脏龌龊的家已经让她受够了:“是个午夜酒吧的男侍应——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男妓!” Medusa痛苦的蹙起了眉峰,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说出了这个答案。
看到Medusa紧紧握住的拳,和因紧咬住牙关而僵硬颤抖的鬓颊,妙姿亦难过的撇开脸,瑟缩着声音道:“这怎么可能?”
Medusa充满鄙薄的冷笑道:“小蝉的母亲原本是孟正宏的地下情人,她是在孟正宏的前妻去世之后才嫁到孟家的,在她仍是地下情人的阶段,因为不满意孟正宏始终不与前妻离婚,而出于报复的目的,同一个牛郎发生了一夜情,并拍下DV,寄给了孟正宏。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为了更加刺激孟正宏的情绪,她故意将这个孩子生了下来。”说这些话的同时,她琥珀色的美眸中不断迸射出仇恨的厉芒。
妙姿不敢置信的掩口惊呼:“莫非,这个孩子就是?”天哪!怎么会这样?!
“没错,这个孩子就是Psyche。” Medusa痛苦的蹙起了眉,“她是孟家的禁忌,是孟家全体人的耻辱,包括,包括她的亲生母亲,亦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只因为,小蝉的存在,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她曾经对孟正宏的背叛。”她的眼眸隐忍着愤怒的火焰,每说出一个字都仿佛是硬生生地从牙缝中挤出来般,苦痛又艰涩。
妙姿紧闭住双眼,拼命的压制住这件事带给她的震撼,半晌,她迟疑着开口,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那Psyche自己知道这件事吗?”
“嗯,不过她是在随母亲来到孟家之后才知道的。是无意中听到孟正宏前妻生的两个女儿的谈话后知晓的。”Medusa说到这里的时候,双手不自觉的攥得指节发白,牙关也紧紧的咬住,两颊僵硬的绷紧着,眼眸中噙满了骇人的恨茫,“你知道吗?那年她才只有12岁。这样的事对于一个12岁的小女孩意味着什么?自己原先一直敬仰着的父亲并非自己的亲生父亲,而自小一直渴望的来自父母的爱也在一瞬间变成了泡影。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从小到大父亲对她的态度总是近乎于嫌恶,而母亲也几乎视她为无物。她也终于搞清楚,一直以来来自孟家上上下下人的鄙薄和轻视究竟原因何在。只是这样的答案太残酷、太丑陋,叫一个尚且如此幼小的心灵如何能承受得住。”至此,Medusa的声音已然因为剧烈颤抖而无法继续说下去,仿佛竭力隐忍着极大的痛苦似的,她将头埋得很低,不愿让人看到她的悲伤。
放弃
妙姿则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颓然的呆愣在那里:这是什么样的人生?大人造的孽为什么要加注在可怜的孩子身上?这样的童年叫一个只有12岁的小女孩怎样去面对?相较之下,她是何其的幸运,起码她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和妈妈,还有在唐家大宅度过的快乐时光,而Psyche呢?真真正正的什么都没有。
她喃喃启口道:“既然小蝉的母亲并不喜欢她,而她又非孟正宏亲生,为什么她还要把小蝉带到孟家?她难道不曾想过小蝉在孟家的处境将会多么悲惨?”
Medusa紧紧的握住了拳,是啊!为什么要将她带去孟家?为什么就没想过孟家那些眼里只有钱的冷血畜生们会怎样对待小蝉?可是,如果不带着她,她一个小女孩能上哪去?总不能将她送到福利院去吧?她痛苦的开口道:“是小蝉的哥哥坚持这样做的,他说如果不把小蝉带在身边,他也绝不会踏进孟家!”
“小蝉的哥哥?”
“嗯,那是小蝉的母亲为孟正宏生下的孩子,也是孟正宏唯一的儿子,当年孟正宏之所以会娶小蝉的母亲,除了因为前妻生病去世外,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太需要一个儿子来辅佐和继承他的事业了。而前妻只为他生下两个女儿,所以小蝉的哥哥即是他唯一的儿子、亦是唯一的继承人。” Medusa像说着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话,满面皆是冷漠和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寒。
妙姿点点头:“看样子,小蝉的哥哥还是很关心她、很疼爱她的!”她的心里觉得稍微好受了些,最起码,小蝉还不算是一无所有。
Medusa粗嗄着声音激动的嚷道:“那又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阻止不了她被人残忍的伤害!”
妙姿被她突如其来的暴戾所骇到,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Medusa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继续以听上去还算正常的声音接着先前的话题说道:“可想而知,那样的真想对于一个12岁的小女孩来说如何能平静的接受?所以自那天以后,小蝉彻底的变了,她开始整夜整夜的不回家,不知道流连在城市的哪个角落,每次回家时都带着无比浓艳的妆容,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个‘雏妓’。她学会了吸烟、酗酒、说脏话,后来甚至开始嗑药,这些事对于以前的小蝉简直是不可想象的。”说道这儿,她顿了顿,仿佛陷入了兀自的回忆中似的,微眯起眼,幽幽的开口说道,“以前的小蝉,总是很希望得到父母的爱,她一直天真的认为父母之所以看上去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有些地方做得还不能令他们感到满意。于是她一直努力的扮演着一个乖孩子,觉得只要她能做得再好一些,父亲母亲就会分给她一些爱了。”她的眼眸又黯了下去,指甲已经深深的陷进了掌心里,但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比起小蝉所经受过的痛苦,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妙姿禁不住的掩面低泣起来,这样的人生实在是太惨烈了!她光是听着就觉得心酸到无以复加,更何况亲身经历过,而且还是在那样小的年纪,真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是怎样撑过来的,肯定很辛苦吧?
“要不是唐铭,估计她早就完蛋了,是唐铭让她对人生重新有了憧憬、有了期待。” Medusa再次开口,她的眼中噙着复杂的光,让人看不懂、猜不透。
“Psyche和唐铭是怎么认识的?”妙姿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瞅着Medusa。
Medusa敛去眼中复杂的情绪,轻轻叹口气:“有一次小蝉被几个流氓围殴,唐铭出手救了她,就是那次,小蝉对唐铭一见钟情。”
不自觉的,妙姿联想到唐铭也曾救过自己两次,可是为何她就是无法对他心存感激,相反还觉得他如恶魔般可怕,她是不是真的太冷血了?她不自觉的问道:“小蝉的病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因为唐铭吗?”
Medusa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像是在犹豫些什么,最终她的目光变得坚定、冷鸷:“对,确实是因为唐铭。是因为他忘记了和小蝉的约定,让小蝉在雨中苦等了他将近六个小时。之后因为淋雨便发起了高烧,接连几天都高烧不退,最后还转成了心肌炎。”说到这,她停了下来,使劲的握了握拳,像是在做着某种挣扎似的,半晌才启口道:“后来,病情又持续加重,变得完全无法控制,最后就发展成为现在这种只能依靠药物维持的状况。”
妙姿敛下眼,心狠狠的揪紧了,这样的情况下唐铭怎能?——
Medusa脸上那稍显不自然的僵硬,让妙姿理所当然的解读为是因着对Psyche多灾多难人生的哀痛,她沉痛的低语着:“Medusa,为什么要如此尽力的去捍卫别人的爱情?”
“因为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Psyche失去唯一的精神支柱,我真的办不到!”如果有可能,她情愿永远都不把她推到别人怀里!她可以照顾她、守护她一辈子!Medusa的肩微微抖动着,声音是勉强压抑着痛苦和泪水硬生生的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看到她那副倔强隐忍的样子,妙姿猛地一阵心酸,她禁不住靠近她,轻轻的抬起手臂抱住了她痛苦颤抖的身体。感受到手下身躯瞬间变得僵硬,她语带哽咽的轻声安慰着:“放心,小蝉不会有事的。”
从Medusa的身侧抬眼望向前方的一片碧绿,她的眼中已掩埋了所有的挣扎,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妈妈,对不起!”当天平两端的砝码变得一样,唯一评判的标准就是她的私心时,她竟然动摇了。她曾经以为,为了挽救妈妈的生命,她可以罔顾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贞操、别人的爱情!可当她面对的是一个有着那样悲惨人生的女孩子时,她迟疑了,不忍了——
终于,还是放弃了。
她难过的想哭,为自己的不孝,但是她真的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Medusa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她稍显生硬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轻扶住妙姿的窄肩,声音嘶哑颤抖的凝视着她:“谢谢你,谢谢——”
妙姿伸手挡住了她正在开启的唇:“这件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Medusa本就如迷雾般美丽惑人的眸瞳变得更加氤氲了。
这样善良的心灵怎么会是佯装出的?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个拜金女郎?只是她想不通,她既然不爱唐铭,又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想到刚刚她那娇柔的身躯、温热的体温,Medusa的心跳不由得加剧了几个节拍。
妙姿正在思索着下一步她该怎么做,才能尽量将谎言被揭穿的时间延长。所以对Medusa异样的神色并未过多留意。为什么又是心脏病?难道这真是她生命中的劫吗?这个像梦魇般的疾病究竟还要牵制多少人的生活!现在她终于理解Medusa为什么要竭尽全力的说服她了。她仿佛在Medusa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为了保住心爱之人的生命,不惜牺牲一切代价!Medusa的痛,她感同身受。
心爱之人?Psyche是Medusa的什么人?值得她为了她如此这般尽心尽力?妙姿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