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空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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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龙被激怒了,自打来到人世间,只有于飞龙先动手打人的份,还没有人先打他的例子。包头巾的欲打第二鞭时于飞龙一个鱼跃将包头巾的从马上扑倒在地上,摁着他对准脸就是一拳,他还骂道:“你个圣人蛋包着头巾就充诸葛亮,穿个布衣就以为你是神仙,我今天就把你打成诸葛不亮,打成个草包神仙。”
于飞龙的拳头一次次的在那头巾先生脸上落下,他一边叫向另外两位求救道:“大公子,爷,快救我呀!哎呦,哎呦。。。”那二人不但不救,反而还哈哈大笑。
于飞龙见到此景便住手了,那头巾先生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红袍者身旁,放声大哭,众人大惑不解,那红袍者问他道:“重悔,为何而哭啊!”
“爷,整一个月了奴才总算见爷笑了,奴才这是为爷高兴啊!呜呜。。。”
红袍者心下甚是感动,他骑在马上拍拍那个叫重悔的头道:“重悔呀!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乖,安重悔乖。。。”这一幕就像亲娘抚儿似的,虽说这代表主仆二人感情深,但是在于飞龙看来这叫“变态”。他不禁小声骂句:“妈的,恶心。”
安重悔哭完后,那红袍者从马上下来走到于飞龙身旁,拍他的肩和气的说道:“这位小哥,刚才我那属下不识好歹,还望包涵。”
这话于飞龙爱听,心里的火气也消了,用同样的口气道:“这位爷还得我说包涵才是。”
“敢问此处可有藏身之所,若有请告知,李某定重谢。”
“您三位找藏身之所干吗?”
“不满小哥,我等是打仗落难之人,被乱兵追捕,所以想找个安身之所躲些日子。”
“啊。。。”于飞龙心想:这三人不是叛兵就是造反之人。
“如今我等的性命全在小哥手里,如果你想告发,可以,离这里不远就有一座梁国的兵营。”
“不。。。不。。看你说得,我乞是那种小人,你们跟梁朝的狗官兵打仗那就是英雄,他们曾在这里杀人放火,这里的百姓都对他们恨之入骨。”他鼓鼓气道:“你们只管放心好了,只要我活着,你们就一定能活,不过你那个叫什么晦气的家伙我就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这话让那个叫安重悔的听了后,气的他牙咯咯响,心中骂道:小兔崽子等老爷成大官的时候,老子非找到你杀了你不可。
于飞龙将他们三人秦皇陵一个陡坡处的破窑洞内,因秦皇陵偶尔有几个盗墓贼来光顾外,一般不会有人所以很安全。到了天快黑时,于飞龙下陵回家拿干粮去了,这里只剩下那三位不明来历的来客。
安重悔看到于飞龙远去后,回到窑洞对那穿红袍者道:“爷,您就真的那么相信一个素未平生的山野小子,不怕他把我们给卖了,让朱梁兵把咱们抓起来。”
那武将也道:“爹,我看安叔说的不错。”
红袍者却哈哈大笑道:“你们可真是大惊小怪,我们被王彦章那老儿所败,数万梁军追我们都追不上,抓我们都抓不找,何况这关中现在是三不管的偏远之地,而且还没有人认得我们,再说从这里向西走不过百里就是李茂臻那老小子的地盘,此人与朱梁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之所以还能苟延残喘到今天,还不是靠我们河东晋兵替他维持吗?就是那小子真把我们给买了,大不了逃到李茂臻去处,以前他还称我是他亲表哥呢!呵呵。。。。。。”
“我真是被吓糊涂了,爷真有远见,哈哈。。。”
“可是爹,那李茂臻是个。。。。”
“珂儿,不用再说,那老小子放他十个狗胆,他也不会把我们怎样,要不然我们大晋的兵马可以踏平他的关西老巢。”
约过了一个时辰,于飞龙就抹黑回来,背个袋子里面装满了用高梁面做成的窝头。那安重悔他们都饿了一天,见到有吃的赶忙上前将袋子夺下打开,拿起窝头就啃,也不怕于飞龙在里面下药。
这些平日里吃尽了山珍海味的大官们饿急了跟平常人一样,不管从前吃饭时的斯文不斯文,直个狼吞虎咽。于飞龙看着他们的吃像心中道:看他们吃饭真是一种享受。
两个拳头大的窝头被他们两口一个的吃了二十多个,几人吃的津津有味,只有那安重悔一边大口吃一边嘴里嘟囔着:“妈的这是什么猪狗食,真不是人吃的,嗝。。。。。。,小孩有水没有,大爷我吃咽着了。”
不过半个时辰,袋子里的窝头就见低了。三人都拍拍吃的圆滚滚的肚皮打起了瞌睡。一会那个武将和安重悔就睡着了,这窑洞里于飞龙和那红袍者没睡,他向于飞龙施礼道:“多谢小哥救难之恩。”
于飞龙还礼道:“小民哪敢受将军的大礼。”
“呵呵,小哥怎识得我是一个将军?我只不过是一个替人打仗的武夫罢了。”
“将军您别骗人了,您肯定是个大人物。”
那红袍者一听,不由的得瑟一下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个假圣人见你一口一个爷,所以我断定你是个大人物,而且还是个来头不小得大人物。”
“小孩就是小孩,幼稚。”他冲于飞龙笑道。
“将军您说这天下怎么这么乱,一会是那个李茂臻要当皇帝,一会又是那个叫李存瑁得杂碎要一统中原,真不知是为了什么,到处流血死人,我听我爹说以前关中是天下最繁华得地方,您看现在都成了什么!将军我不知道您替人打仗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得到富贵吗?”
“这。。。”于飞龙得话将那红袍者问住了,他感到惊讶,惊讶得是这个小孩问的问题,是从来没有人问过的。
“呵呵,你是小孩有些是你不懂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报复,战争是每个人实现自己理想的最好手段,懂了吗?”
“不懂。”
“不懂我也不说了。”
他看了一下天空道:“天不早了,睡吧。”
“是该睡了。”于飞龙伸个懒腰道。
夜里窑洞内只有只有红袍者没有睡,辗转反侧。他不时自言自语道:“我随义父征战几十年,到底为了什么?我又为了谁?”
“哈。。。,不管它睡觉。”他又自慰一句,躺在地上便和衣而睡。
他刚一闭上眼,忽觉肩上一阵剧痛袭来,他不由用手向痛处摸去,觉的很湿,他闻到有股腥味,是血,是从自己身上流出的血,阵痛袭来,疼的他顿时挂满汗珠,口中发出阵阵呻吟,洞内的人都被惊醒,年轻的武将习惯性拿起手中的铁枪,站起来嚷道:“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安重悔早已蹲在红袍者身边,道:“没什么事,爷的旧伤复发了。”
于飞龙揉揉睡迷的眼睛道:“怎么了,大吵大闹的。”
安重悔道:“是我们爷的箭伤复发了。”
“哦,是什么箭伤,有多久了。”于飞龙进一步问道。
“关你屁事。”安重悔不屑道。
“是以前打仗时溜的,已经有半年了,这是第二次复发。”武将解释道。
于飞龙从身上拿出火石,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盏麻油灯点着,他拿着灯走上前,翻开了红袍者的衣服,顺着灯光他看到伤处,见创伤口已有些化脓,时不时的流出浓血,他便问武将道;“借你身上的利器一用。”
“小儿,你拿来利器干什么?”武将疑惑而又厉声的问道。
“珂儿,住口他。。。不是。。。害我。”红袍者吃力道。
武将将身上的匕首递给于飞龙,他看着匕首道:“刀子干净吗?”
“比你的皮还干净。”安重悔道。
于飞龙拿起刀子要向红袍者划去,武将赶忙握住他拿刀的手,紧张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给他治伤啊大哥。”
“你会吗?”
“这年月郎中们全被官府抓去当军医了,老百姓想治病也是难,所以都学点医术,再者说了,我祖上就是郎中。”
武将看了他一眼,手松开了。于飞龙用匕首先在伤处开个口,将里面的淤血放出,然后用刀子把府肉一点点割下,红袍者连呻吟都没呻吟一下,但却被疼的满身大汗,牙咬的咯咯直响。
伤口弄干净后,他从身上撕下一块较干净的布,对旁边两人道:“二位,谁有童子尿?”
安重悔喝道:“你要童子尿作甚?”
“当药引子啊!圣人蛋大叔,甫伤口用的。”
“你这几位爷都没有。”
于飞龙听候摇摇头道:“唉,还得自己动手。”
他便在布上撒了泡尿,随后用布小心翼翼的缠在伤口上,以避免直接贴在伤口处,治完后,红袍者仿佛好了点,勉强开口道:“小哥还真有两下子。”
“过奖,过奖。”
武将见他将父亲的伤给治了,也向他微微一笑。
“爷真乃关公在世啊!”安重悔见主子伤好后,就忙拍马屁道。
不一会,天就鱼肚白,太阳想线一样一点点的露出头来。。。。。。
以后的日子里,于飞龙天天从家里端来骨头汤给他补元气,把他感动了好几会,他时常自言道:“我要是有这么个亲儿子就好了。”
一日于飞龙在草场上看到,武将在练习枪法,虽然武艺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很实用,片片枯草被枪风卷起,寒光将枯草变成碎末。于飞龙叫好道:“好枪法,将来一定是个大将之才。”
武将听后很高兴,笑道:“小子年岁不大,拍马的功夫道还是不错,怎么样,上次看你将安重悔打的跟狗熊似的,看来你还是有功夫的。”
“那是,呵呵。。。。。。”
“小老弟,你会行医,这是跟谁学的?”
“祖传的,,我就会一招童子尿治百病的内招。”
“厉害,佩服。”
这武将也是个色徒,向于飞龙滔滔不绝讲了自己的许多风流艳史,直将他听的口水直流。二人真可谓臭味相投,很快就熟识了他还得意洋洋的教他所谓的皇宫十八招,此人叫李从珂是红袍者的养子,他原名叫王阿三,后来二人还拜了把子,李从珂二十七为兄,于飞龙为弟。
这段时间,他和那几位关外来客的关系相当不错,当然那个叫安重悔的除外。
当红袍者的伤养好后,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临行前李从珂对于飞龙道:“兄弟,以后我们若能再见,你就有富贵了。”
“哈哈,李哥说笑了,我现在只知道他是你爹,还不知他姓什么?”
这时红袍者走上前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