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空梦-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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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听以后呆了半晌,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李嗣源是李从荣的亲老子,他不会背叛大唐将北方重镇的军事秘密透漏给契丹。”
朴不花说道:“这是事实。”
“我不相信,你是契丹的大官为何故意把契丹的军事机密透露给我?”
“我是契丹的官吏,可我更是高丽人,一个还怀有爱国心的高丽人。”
于飞龙沉思半天。
朴不花道:“我在契丹还见到了你以为故人。”
“谁?”
“你熟悉的一个契丹人。”
于飞龙顿时面露喜色,说道:“一定是红儿,她在契丹还好吗?”
朴不花道:“很好,过得舒坦。”
于飞龙道:“你们怎么会认识?”
朴不花一怔,想了半天才搪塞道:“朋友,在宫廷里边的朋友。”
这时于飞龙不禁又开始怀疑萧红儿的身份,他问道:“红儿在宫廷是什么身份啊。”
朴不花再次被问住不好回答,他心说:你跟述律红有过什么事情我又不清楚,我怎么回答?便说道:“她很神秘。”
于飞龙道:“拉倒吧,就她个操蛋丫头那屌脸,嘿嘿,朴大哥,你别拿我开逗了。”
朴不花说道:“她的身份你早晚会知道的。”
随后他收拾了一下自己东西,说道:〃我现在立刻要走。”
“哎呀,你我兄弟好久不见,大哥多留几日,你我叙旧一番。”
“不行,时间紧迫,我要立刻动身回契丹,时间长了会遭人怀疑,我不想暴露身份。”
“你为什么把如此重要的情报告诉我?”
“朋友,我们是朋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是契丹。”朴不花说道。
于飞龙见强留他不住,也只好不在留他,随后他以定州节度使的身份只身保护朴不花秘密出境。
定州城北五十处,契丹同大唐边境线上,朴不花骑在于飞龙送他的马上,说道:“兄弟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请就此打住吧。”
于飞龙叹气道:“你我分别不知何时重逢。”
“就看缘分了,如果我有机会能回到高丽一定亲自请你去高丽尝尝五香狗肉,呵呵。”
“朴兄,你是我在江湖上最佩服的侠客。”
“不要再提什么陈年老帐了,告辞。”
“告辞。”
朴不花一拱手,随策马扬鞭而去。
于飞龙目送他离开,只是心中暗想:朴不花的情报到底可信不可心?还是防着点为妙。
第九十三节 为了汉人的脸3之老兵
于飞龙在回去的路上回想起朴不花的话,喃喃自言道:“朋友,呵呵,咱们是朋友,如果你是契丹人,恐怕我们就是仇敌,利益,他妈的利益,如果你是汉人,你我就是生死至交,你是高丽人,你我只能永远作朋友,虽是知己又有何用?”
他牵着马匹回到城中,心中不知怎的登时又是郁闷异常,索性单身跑到一家酒馆子去喝闷酒。
待到得酒肆门口,见得一衣衫褴褛仅能遮身,胡须深长,两眼珠子早已不知去向,双眼失明的壮年汉子手中抱着一把土琵琶,孤单单的靠着墙坐在地上,仰望着大脑袋,好像他要用两个无眼珠子的黑洞去感受天上太阳的光明。
他一边弹着琵琶一边拉着高嗓门嘶哑的唱着。
“初一到十五,元宵那圆又圆,在外的人呀不能回家去过年,朱门豪宅酒肉满,可怜穷人受苦寒,浪子在外战沙场保朝廷,家小在乡遭官欺,吾父吾母吾妻吾子吾家人,呜呜呜,大年三十命归天,报国打仗身伤残,朝廷抚恤真可怜,三两白银打发人,命中注定兵命溅。寒心寒人叫命苦,贼老天你娘里不张眼。”
曲声虽不动听倒也能唱出真情实感,街头路人照样走各自的路,好像这个卖唱汉子是透明的,不存在。
汉子也没有当街头行人存在,依旧自己唱自己的,他双腿旁放着一个旧的掉渣的灰瓷碗,里面除了一枚零碎的同伴再无其他钱物。于飞龙发现他双腿上好像少了一只脚,汉子胸前还刺着文身,他依稀可以看清那上面纹的字迹“大唐忠孝军”。
他走到酒馆里,此时正是晌午,前来吃酒的客人多,生意兴隆。
店内酒保看到有客人前来忙殷勤上前,满脸笑盈盈招呼道:“客官来了里面请。”
他将于飞龙引到一处空位上,说道:“客爷打算吃些什么?”
于飞龙挠挠头,说道:“先来一坛烧酒,十个红烧肘子,五个卤香猪蹄子,去吧。”
酒保道:“好勒,您稍等。”
酒保随转身朝后面厨房亮嗓吆喝道:“烧酒一坛,红烧肘子十个,卤香猪蹄五只,喽。”
酒馆内的食客无不用好奇而又羡慕的眼神瞧着于飞龙,各个口中自语道:“他妈的有钱,嘿。”
“操,这年月吃肘子的主儿少啊,今天总算碰到一位。”
“啧啧,看着小子衣冠不整,竟然能吃的起肘子,看来不是骗子就是小偷。”
于飞龙听到店内食客正在窃窃私语说着自己,心里登时就火了,当初在洛阳时,他就已经受够世人对他同王冰燕之间关系所造的遥子,立即起身冲着众人呵斥道:“妈了烂西瓜,你们溅不溅?老子吃个肘子就说三道四,当官的吃人肉你们怎么不说?操你们大姨娘。”
众位食客见得眼前这位动了火气,随不再言语,世上有四种人不能招惹,第一是官府、第二是流氓,第三是小人,第四就是疯子。于飞龙在这些人眼中属于后者。
不多时,酒保从厨房端来两盘香喷喷油汪汪的红烧肘子、卤香猪蹄摆在桌上,外带捎来一坛烧酒。
酒馆中的食客依旧吃喝,店外的乞丐依旧唱他的。
忽然从街头过来一帮衣衫不整,歪戴军帽的官兵,手里不是提着刀子就是拿着长枪,三三两两进的酒馆,酒保忙像见了阎王似的浑身禁不住打起哆嗦,跑到酒馆后面一处房间叫掌柜的出来。
不大会从房里窜出一个消瘦的小老头年纪在五十岁上下,身穿粗布灰袍,胸前飘着散碎的胡子,头上打着发髻,他忙招呼在酒馆喝酒的食客们,结结巴巴说道:“各位大爷,今天小店暂不经营,你们的得得的酒钱全免了,算我请你们地,招待不周多担待一点。”
店内食客正喝得起性,闻听掌柜的要他们走,无不感到吃惊,还未等那些食客明白过来,那帮官军已经风风火火围到酒馆门前,各个装得跟流氓一般,食客们见得官军都呼啦站了起来,仿要夺路而逃。
带头的一人嘴里叼着竹签,皮笑肉不笑的晃悠到门口,看到屋内众人见了他们那幅诚惶诚恐的表情,禁不住哈哈大笑,一排黄牙清晰可见,他招呼食客们道:“各位乡里乡亲地,见了我们何必如此礼貌呢?站着干什么?坐坐坐。”
大伙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坐,店内唯独于飞龙还在自吟自酌和他的小酒。
那兵卒狠狠踹了一下门板,说道:“看什么看?都他娘坐下,别惹毛了老子。”
食客们这才战战克克坐伴倚着身子坐下,双腿膝盖微微向前,随时准备拔腿开溜。
兵卒弹出两个手指朝向掌柜的说道:“来来来,赵掌柜,兄弟有好多天没来这里找你聊天喝茶了,嘿嘿,想念的很,怎么,掌柜见了兄弟来也不意思意思?”
赵掌柜浑身得瑟着凑上跟前,低头哈腰,陪着笑脸,道:“东大营的军爷能来小店,小店实是蓬荜生辉,呵呵。”
兵卒盯着眼前掌柜那别扭的笑脸。
“掌柜的?瞧瞧今天您那个笑得,怎么跟苦瓜似的?给爷笑个甜一点的。”那兵卒带着八分狰狞,七分玩笑,三分调戏的笑容说道。
掌柜的弯腰笑道:“军爷,小店生意清淡,呵呵,实在有些笑得不甜。”
“是吗?”说着那兵卒突然动手狠狠抓住掌柜的头发,直恨不得把他脑袋带着头发一通抓下,当时痛得那掌柜的呲牙咧嘴,但是还是要装出欢笑的表情。
掌柜的一边陪笑,一边欠着身子往里靠希望能够减轻一下头发被狠抓,而带来的痛苦,他近乎流泪的微笑,拱手乞求道:“军爷,小的这不笑了吗?您看笑得多开心啊。”
兵卒瞧了他一眼,冷冷道:“奶奶的,这就是笑吗?怎么比哭还难堪?”说着他抽起比蒲扇还要大上一些的巴掌重重打在掌柜的脸上,顿时那掌柜脸颊上红肿一片,兵卒依旧面带笑容说道:“掌柜啊,你说今儿个生意好不?”
掌柜道:“好好好,大爷都说好了,这生意自然好。”
兵卒这才放开手,乐呵呵道:“这就是了,关于孝敬的银子。”他故意拉个常音,说道:“关于银子你也该给点吧,军爷还有我身边这帮伙计们可是有十多天没有去窑子里找过姑娘了。”
掌柜连忙叫来酒保,大声道:“晓啊,赶紧把今天挣来的银子给军爷们拿来?快。”
酒保急急忙忙连三赶四的跑到柜上取出钱匣子,双手恭恭敬敬呈到兵卒面前,兵卒打开钱匣子,瞧了一眼,满脸不懈的样子,扭头对他身旁站着的一帮官军说道:“伙计们。你们说这钱够吗?”
官军们统统摇头说道:“少啊。”“真他妈少,这钱还不够添牙缝那。””是啊!估摸着才他娘里不到五十两,我说咱们也忒溅了吧。”
兵卒立刻一个嘴巴子打在酒保脸上,那酒保当场倒在地上,钱匣子里的钱呼啦撒了一地,铜板夹杂着若干碎银子掉在地面上。
兵卒满脸不屑的眼神说道:“打法叫化子也少啊,老子们可是当初为了尔等打过仗杀过人人的,你们也忒没良心了啊。”
于飞龙坐在位子上一直不吭不哈,就等着这帮官军胡闹够了,准备收拾他们,刚好这天身上还带着定州节度使的大印,拿来吓吓人也是蛮有趣地。
可是还未等他亮出身份,忽闻有人说道:“你们这帮杂碎是从什么时候混进军营的?你们也不瞧瞧你们那张狗脸也陪作大唐的官军?你们这帮畜生不配当兵,军队里出来你们这等杂碎简直是丢人,我这里有一文铜钱,你们要不要?”
“可郎”一个铜钱飞来正好砸在那兵卒后脑上,他呲牙骂道:“谁他妈这么大胆子?”众官军斜眼一看,原来是刚才一直在一旁说唱的瞎眼艺人。
领头的兵卒打量他一番,瞧着也没什么可怕的,就走上前说道:“你他妈哪里来的茅坑使者?军爷在这里收帐你他妈发话装什么神经?想找死就言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