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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仙尘逸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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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告诉我,我究竟应该往何处去,才能找到大周天剑呢?这说话间,怕就有人要赶来这里了……”

崖灰道:“昨夜我已在这周围布下禁制,寻常的魔、道难以靠近,你且放心地去吧。”

林小七伸手鞠了捧湖水,道:“往那里去?莫非你让我跳进这湖里不成?”

崖灰嘴角仿佛撇出一抹笑意,却是默然不语。

林小七吓了一跳,道:“老崖,难道这剑真就藏在这湖里?”

这湖水淡青,但一眼望去,内中浑浊,视线绝穿不过一尺的距离。

而林小七虽自小生与水乡,颇识水性,但这湖水不比寻常河湖。便连一片羽毛也沉的下去,纵有几分水里的技巧,那也是枉然。

再说林小七从未习过闭气的功法,他体内元气最多够他在这湖水中支撑半个时辰而不至溺毙。

但这沉羽湖一眼望不到头,那大周天剑更不知藏在这湖内什么地方,他这一下去,那便跟送死没什么两样。

林小七本想指望崖灰指点一二,但再问几句后,崖灰却始终不肯开口,只默默的望向湖水。

林小七怒道:“老崖,咱们现在总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为何不言不语?”

崖灰淡淡道:“你心中明知路径便在这湖中,又何必多问?你问来问去,其实是心中胆怯而已。你须知道,你这一去,非生即死,再无它路。若是死,那就什么也不必说了。但如果你侥幸拿到大周天剑,日后的路便更加难走,你心中若总是这样患得患失、寄希望于万一,又如何面对以后的困难?”

林小七愣了一愣,他自问胆气颇豪,于这生死之境。不过是多问了两句,但到了崖灰嘴里,竟变成了患得患失。

但再一想,又觉崖灰语中另有深意,他应是借这沉默来告诉自己,行事当果断。

亦是在告戒自己,这一去,若是能侥幸生还,日后所行之路比此时的生死抉择还要来的更为艰难!

林小七忽朝崖灰鞠了一躬,道:“受教了!”

崖灰点了点头,淡淡道:“你既明白,那就去吧。”

真要去吗?林小七吸了口气,朝来时的路望了一眼,心中又有些茫然……此时的他心中茫茫,竟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若是为了生存,这一步迈出后,死的几率倒是要大上一些,而用这死来赌这生,更是件亏本的买卖。

再说,他此时虽是逃亡之身,但毕竟已脱虎口。也没人逼着他去拿这大周天剑,若不想死,找个地方躲起来便是,又何必冒这风险呢?

林小七向湖边行了几步,忽回头道:“老崖,你别嫌我罗嗦,我实在是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你告诉我,这世事虽有天定,可我为什么一定就要去拿这大周天剑呢?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必去的理由,还有……我此时若是想走,你拦不拦我?”

崖灰默了片刻,道:“你要走便走,我绝不拦你……”

林小七笑道:“我决定要做的事情,绝不会半途而废,我只是想不出一个理由给自己而已。”

崖灰缓缓道:“一世与一时……你不去,不过是逃得一时,你去了,那便是不想自己逃一世!”

林小七心中猛然开悟,笑道:“不错,不错,我这混混当的久了,过惯了受人欺、被人追的日子。是以心中便早有了厌恶,但自己却不自知……多谢你老崖,送了我一个绝佳的理由!”他这人行事随性,虽然早就决定要去寻这大周天剑,却是为势所逼,并非自己的心意。

此时想通了关键,心中不由豁然开朗,大笑几声后。再不犹豫,竟是转身跃起,一头扎进了那茫茫的湖水之中!

崖灰见他跃入湖中,双眉微微一皱,脸上竟是泛起一丝担忧,而这担忧之中,又有一丝无法遏止的期望!

这时湖面荡起一阵阴风,天上阴霾一片,渐有细碎的雪花飘起……

崖灰望向天空,喃喃道:“凶器现世,必有异兆,却想不到这异兆竟来的如此之快……难道是这剑等不及了吗?”

这雪越下越大,不过片刻工夫,这沉羽湖畔便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而那湖面上先是起了一阵蒙蒙的水雾,继而竟是结上一层冰!

崖灰默默的站在这湖边,他一动不动,只一刻,便凝成了一座魁梧的雪像……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抬头看向远处,身上雪花簌簌落下……在那湖边的山脚下,远远行来数人……

第三十六章

“六盘山,望不断,这边是皇,那边是王。六盘山,走不尽,出去是孩,回来是爷……”这一首童谣说的便是这六盘山的走势与山体的绵长。

六盘山,又名青兽山,它横跨天朝与西陀两国。所谓的这边是皇,那边是王,正是点明了这一点。

这六盘山山体绵长,自天朝境内的红花城起始,直至西陀境内的库叶河而终,弯弯曲曲,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长。

那一句出去是孩,回来是爷,便是那些居山而住的人对这六盘山长度的喟叹,但这般的喟叹里,也自有一番辛酸。

天朝与西陀两国虽然共同拥有一条山脉,但两国的民情风俗却截然不同,数百年前,两国更是相互征伐数度。

这天朝子民随军南去,或是征讨,或是戍关,俱都是沿这六盘山一步一步前行。

自古征战,几人能回?待得干戈息止,那些战死的士兵自不必去说,便是那些侥幸存活的老兵们解甲回乡时。已是少年不再,两鬓斑白,岂不正应了这句“出去是孩,回来是爷”吗?

六盘山下,风雪飞舞,山垭之处有一小镇,镇口有一家简陋的酒馆,正是供这穿梭与两国之间的商贾歇脚之用。

此时,在这酒馆内内,一大盆用胡酱、葱姜、料酒和各种香料烧成的肉正悬空的架在那一团熊熊的炉火之上。

盆是直径尺余的青铜盆,盆中肉色酱红,闻上去却仿佛是狗肉混着羊肉烧就的香气。

这一盆肉就是这酒馆的掌柜王罗锅的拿手绝活————十香肉。

王罗锅笑眯眯的拿木勺不断的搅动着这锅肉,这锅肉的原料不过花了他三十个大钱。

狗肉是前日隔壁村子老二偷来的,那狗被老二拎来时已死去多时,他便借故不收。等老二央求的累了,他才扔出去二十个大钱,让那老二欢天喜地的走了。

而这羊肉更是便宜,此时时节不过九十月间,但昨日天降异兆,竟是下了一场大雪,以至村中小羊冻死多多。

羊主无奈,只好褪了皮,扒了内脏,全部贱卖与了王罗锅。

这样一锅肉放在平时少说也得花上五十个大钱,而今日不仅少花了二十个大钱,若是全部卖出,至少也要比平时多赚上两把银子……王罗锅想到此处,不由笑容更甚,他放下手中的勺子,抬头看了一眼酒肆里的客人……这一场雪带来的客人出乎他的意料,平时只能坐十几个人的店子,此时竟满满当当的容了三十来人……“见鳖不逮三分罪,却难得是竟有这么多的鳖,便卖二十钱一碗,这一锅肉怕要卖二两多的银子吧?”王罗锅心中嘿嘿一乐,将那木勺在盆上敲的‘锵锵’直响,开口道:“各位大爷,这十香肉得了,谁若用。便拿碗来盛,二十钱一碗,呆会见碗算账。”

王罗锅这店中除了这一锅肉外,只卖些花生、豆干之类的小菜,这店中客人大多饮酒,所谓“有酒无肉,无趣之极”,十人中倒有八九人都在盯着这锅肉,只等着王罗锅的这一声吆喝。

“老头,这边来上两碗,再盛一碗肉汤送来泡干饼。”

……

“店家,我这边也来一碗。”

……

“好香的肉,老头,我只身一人,半碗可卖?”

……

便如此般声音,在这小小酒肆内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王罗锅听的是心花怒放,木勺连动,不多时,那一锅肉便已见底,只剩下些汤汁。

此时的屋外是寒风凛冽,飞雪弥漫,而这酒肆之内却是热气腾腾,酒香四溢。

这店内一众人等大多是些行脚商人,俱都被这诡异的大雪困在此处。

“老王,天色已晚,再不会有人上门了。你快将那破门帘放下,将店门闩上,老子倒霉。坐在了门边,这帘缝透出的风直溜溜的往身上灌,冷的慌。快,快。”

靠门而坐的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叫道。

“不错,那位老兄说的对,你再将这火烧的大一点,咱们吃饱喝足后,便要靠这火捱上一夜。”

又有一人附和道。

王罗锅笑道:“好好,我这就关门,这雪下的太大,就是有人,想必也被堵在它处了。”

有人笑道:“这雪若再下上十天半月的话,我看咱们这些人的口袋就要被你这老头掏空了。”

王罗锅一边关门,一边笑道:“这位爷说笑了,小老儿不过是……哎……”他一句话未说完,手中半掩的门忽被大力推开,王罗锅一时不防,蹭蹭连退几步,险些就跌倒在地。

随着这门洞开,屋外风雪立时便涌了进来,众人被这风吹在身上,都忽拎拎的打了个寒噤。

王罗锅险些被人推倒,心中恼怒十分,抬起头便欲开口骂人,等眼光及至来人身上,竟又将到口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推门的自是一人,进来的却有六位。

店内众人耐不住好奇,都将眼光投了过去,但这一眼却是一掠而过。复又惊恐的垂了头,专心地看着桌上的酒菜,便仿佛这店中从未有过来人一般。

此时店门大开,涌进来的风雪也愈加肆虐,只片刻。店内众人都已冻的面色泛青,浑身发抖,却俱都沉默,并无一人开口。

那进来的几人皆是身着黄色长衫,颈系红色披风,腰间束一镶银皮带,脚下却是一双软皮靴。

这一身的打扮虽显来人身份不凡,却也不致众人心惊,便让人心惊的是。这六人在这漫天的风雪里行到这里,身上竟无一片的雪花,这店内众人行脚商人居多。奇人异事也见过一些,只一眼,便知这六人非是善茬。

且这六人面上颜色冷峻,眼中寒光闪闪,一进门便在众人脸上梭巡。眼光到处,便如利刃,这店内的一干人等皆被看的心中惴惴,又哪敢与之相视?

这六人见店内拥挤,也没有驱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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