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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奚梦帝殇-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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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勍却在祁容的陪伴下安静熟睡,至于那些礼物之后也从没在她眼前出现过,同时祁容下令,皇 
后有孕,调养为紧,不准任何人进宫打扰,使得前来贺喜的妃嫔纷纷失望而归。
  对于奚勍,祁容似乎从没想过会与她有第二个孩子,因为就当初来讲,那已成奢望,加上失 
去骨肉的伤痛,让他觉得现在好像身置一场梦中,只盼这个孩儿能够平安出世。
  尽管奚勍有孕无法承宠,但祁容对她的陪伴却有增无减,每日朝后会移驾倾鸾宫批阅折子, 
等奚勍午觉醒来,有时会替她描眉挽发,有时会与她牵手逛园子,有时会剪纸画逗她解闷,晚上 
一起用膳时,总是她还没张口,喜欢的菜肴就已经夹到碗中,若赶上朝政繁忙,祁容会先哄她睡 
熟,然后回帝案上继续批阅奏折,不管当日如何疲累,也绝不怠懈累积。
  半夜奚勍从梦中惊醒,耳边会立即响起温柔担忧的声音,让她突然间觉得,对方就像把生命 
都寄托在自己身上,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种小心翼翼地对待,费尽心力地保护,可这一份 
宠爱、呵护备至,又为何让人打从心底感到疼痛?
  随着天气慢慢回暖,奚勍害喜的症状也越来越明显,总是恶心呕吐,没有胃口,为此祁容请 
来太医,经过诊断说胎象平稳并无大碍,只需多加静养,开了些补身药方就退下了。
  奚勍没想到怀孕原来是件这么难受的事,近四个月里无论她做什么,身边都时时刻刻跟着一 
大批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整个人憋屈得要死,若不是有祁容陪着,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记得一回她闷得不行,想去放纸鸢,荡秋千,但被祁容直接拒绝,结果一赌气,竟开口说不 
要这个孩子,祁容听完便连咳不止,眼圈都泛红了,旁边伺候的弄秋更是急得跳脚,现在倾鸾宫 
里谁不知道,皇上有多么期盼这个孩子的降临,身为至尊,平日里可没少操心受累。
  还好奚勍当时说的只是气话,一瞧祁容脸上蕴起伤心欲狂的神色,连带她的心都跟着撕痛, 
意识到自己不对,最后乖乖躺回床上,今后也不敢再胡乱说话。
  这日祁容下朝回龙瞻殿,换过常服,就见桂顺手捧几件叠好的喜红掐金丝小棉袄,递上来道 
:“万岁,这是罗云宫派人送来的,听说全是妆妃娘娘亲手缝制。”
  妆儿知道祁容的心思,如果直接送到奚勍那里,恐怕就和其他妃嫔送去的礼物一样,永远都 
到不了对方眼前。
  祁容看完这几件款式不同却格外精致的小衣物,脸上浮现淡淡笑容。难得她有心,连时候都 
算好了。
  “过会儿一并送过去。”
  “是……”桂顺见他挥手,暂且退到帐外。
  祁容不知想起什么,走向榻旁的双层镂金小柜,轻轻拉起上面一格,里面也整齐摆放着一叠 
小衣服,还有双红锦小鞋。他用指尖轻缓一触,眼底忽然蒙上缥缈不清的雾气。
  自从奚勍失去记忆,他就把能够勾起往事的东西都收藏起来,每次,剩自己一人面对这些代 
表过去,刻骨铭心的伤痛,它们就像隐藏在美丽表层下的疤痕,一旦触及,便会从深处渗透裂化 
,提醒自己现在所拥有的美好,是如此薄脆。
  拉开第二层,一枚粉色香囊映入眼帘,虽然颜色已呈黯淡发旧,却是存于他们之间最为长久 
纯净的东西了。祁容瞳孔微微缩紧,当瞄向旁边静置的雪刃,刃身仍如侵过冰泉般明寒,带来短 
瞬刺目。
  他眯起眼,隐隐间,仿佛从中看到那血染白衣的丽影,又仿佛看到靳恒最后怒不可遏的眼神 
,一句话,倏然窜过脑海——
  小心将来,遭老天爷的报应啊!
  他身体不禁震动一颤,才看清楚上面正倒映着自己一对瞳眸,尽处,隐蕴只有自己才能看到 
的罪恶、欺骗、丑陋、恐惧……就如同带脓的血,一点点无法遮掩地流溢而出……
  “哐”一声响,祁容猛然推上柜格,阻止了这段思绪。
  ********
  午后阳光明媚,奚勍着一件宽松的芙蓉色袍裙,发髻上别了几支梨雪簪,垂下流苏灵动颤摇 
,映得面容柔润如脂,清婉之中又透出几分女子独有的娇媚。
  她身子本就纤丽细长,如今怀孕五月有余,更令高高隆起的小腹看去格外明显,被祁容一旁 
小心翼翼搀扶,身后,还远远跟着一批侍从。
  御花园内,他们闲庭信步,好似一对鹣鲽情深的普通夫妻,对视谈笑,欣赏着园内秀丽风景 

  来到一处半人多高的纷繁花荫前,祁容刚扶奚勍坐下来,就听她“啊”地一声惊叫,顿时吓 
的不敢乱动。
  “怎么了?”他满脸紧张地问,生怕刚才哪个不小心,惊动了胎气。
  奚勍瞪大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一会儿突然吐字:“动了!”
  祁容见她手抚小腹,立即明白过来,神情由紧张转为欢喜,激动得像个孩童:“真的?”
  “嗯!”奚勍点头,指尖点点位置。
  祁容一时喜极,将半边面颊轻轻贴在隆起的小腹上,随呼吸缓慢起伏,入了神地听着。
  然而过去半晌,他什么也没听到,皱眉却仍不放弃,最后反倒让奚勍不耐烦起来。
  “娴儿别,别动,朕在听一会儿……”祁容握住她开始敲打的手,微笑,语气极是讨好。
  奚勍只得继续保持这个姿势,没多久,终于等到祁容有些失望抬起头,但脸上依旧挂满笑容 
:“还是过一阵子,朕再听听好了。”
  奚勍嘴角斜扬,开口道:“第二个容!”
  祁容揽过她的肩膀,微笑补充:“也可能是第二个娴儿。”
  奚勍一听,脑海里开始纠结。
  祁容却不在意,上方光阳晃得他微微合眸,似乎是种无边幸福带来的晕眩,那字字更轻美若 
一缕细沙碎逝风中,动人心扉——
  “无论是男是女,朕只喜欢,朕与娴儿的孩子,……”
  奚勍抬头,那张雪润的脸上盈满笑意,何其柔情,何其蜜意,让人想起山涧溪畔,千万梨花 
齐齐摇曳的情景,春风不及的温柔,足可看痴世人。
  忽然觉得,即使醉死在这笑容里,亦是心甘情愿啊。
  微风拂过彼此专注的眼神,额心相抵,鼻尖厮磨,阳光耀亮身后那丛红艳的花海,将周围一 
切都罩上金灿灿光晕,远远望去,倘如遗世仙卷,美到如此不真实。
  

  ☆、子降

  霜笼皎月;冻云稀星;窗外的夜晚;仿若黑色流苏倾泻而下;天,变得愈发寒凉。
  殿内四周;一脉灯光如水明华;奚勍半倚金色床榻上,被旁边兽炭香炉烤得暖洋洋,近来随着 
腹部不断隆起,她几乎不怎么下床走动。这会子用过膳,祁容正陪一旁剪纸花,而她摆弄着罗云 
宫新送来的小衣物,挑喜欢的款式放置一起,过会拿双不足巴掌大的小锦鞋在空中划来划去,似 
乎把它当成船来玩了。
  祁容不时抬眼去瞧,目中含笑,无奈且宠溺。稍后;将剪好的纸样递到跟前,其实这些没费 
多大功夫就完成;都是奚勍之前在纸上画了他的样子,被沿边剪下,或许这样看去,让她觉得更 
像自己的脸吧?
  奚勍开心接过,祁容则笑了笑:“娴儿,朕天天都陪着你,下次画些别的吧?”
  “不!就画喜欢的!”她自己有个圆形雕纹精致的粉盒,里面放着各种漂亮纸花;都是祁容 
剪给她的。
  一句简单拒绝的话语,却令祁容心底生出暖动:“那,娴儿画一辈子,朕就为你剪一辈子好 
了……”
  深挚、浓烈的情感,隐藏在软如轻风的声音里。
  下刻奚勍身子微微一动,颦起黛眉。
  祁容转而微笑,知道是小家伙又开始在肚子里不安分,习惯性地把脸贴上去。
  每当这个时候,奚勍看到他面容上会焕发起淡淡的明润光泽,温祥宛若春华绽放,似乎腹中 
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都能令那颗心变得激动澎湃。
  “可真是淘气。”祁容静静听着,语气里尽是无限柔溺。
  就在二人温情间,桂顺的身影突然映在屏风上,吞吞吐吐道:“皇,皇上……”
  “怎么?”祁容不禁蹙眉,想他若无急事,平时绝不会这个时候来求见自己。
  桂顺顿了片刻,道:“北镇朔王府那边,有急报……”
  祁容闻言,脸色骤然一变,正欲问些什么,但碍于奚勍在旁,没再开口。
  “娴儿。”手被握住,奚勍觉得那动作因某种情绪而变得僵冷。
  祁容面上却笑道:“你先歇息,朕去去就来。”
  奚勍想拉住他,但对方已经情急地起身走了出去,很快,弄秋匆匆进来伺候。
  “娘娘别担心,陛下刚才说一会儿就会回来。”见她目光一直落在隔室的屏风上,弄秋马上 
出言安抚。不过心里却明白,近来皇上都是哄娘娘睡熟后才肯离开,方才走的这般焦急,恐怕其 
中真是出了什么大事。
  想到祁容一瞬的表情变化,奚勍也隐隐意识到有事发生,可现在不方便走动,只好在弄秋的 
陪伴下,安静等待。
  一个时辰后,到了奚勍该就寝的时间,但祁容依然未到,也不见有小太监过来通传,弄秋猜 
想皇上今晚或许不会过来了,正犯愁怎么跟奚勍解释,就听外面传来一声长宣,祁容已经走到殿 
门外。
  此刻他仍如往常一样,目中凝笑,神情温柔,可是奚勍却留意到,那刻意微扬的双眉间,正 
掩藏着经过几番沉淀,才逐渐缓和下来的悲伤,就像他每次望向自己时,偶尔所流露出的神色。
  “娴儿,睡吧……”祁容替她盖好锦毯,知道自己若不来,今夜她定不会乖乖入睡。
  奚勍看着那眉宇间的哀倦,那纤睫微颤时勾带出的落寞,手忽然从毯缝边伸出,拉起他现在 
如此冰凉的手。
  对于这个举动,祁容有些怔愣。
  奚勍抿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整顿不好措辞,缓慢吐字道:“容,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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