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小后妃-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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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不去想夜行衣,耶律上孝,无名,可是她却无法忘记一直以来都对她好的松干,无怨无悔的那个松干,那个临走时对她表白了的松干……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样一别就成了永别?开……开什么玩笑。不可能的,不是吗?
缓缓回神的她,泪眼瞪着粗鲁,“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被眼前这哭得唏哩哗啦,不像男人的男人给震了下,粗鲁鄙视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男人啊,男人流血不流泪,懂不懂?”
她本来就不是男人好不好,她只流泪不流血的……
可是现在她压根不想跟他废话,她只想知道,刚才他们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松干将军真的……真的……死……了吗?”原来,死字是这么的脆弱的,脆弱到连吐出来也这么的颤抖。
粗鲁男继续鄙视着不断流泪的她,“废话,由我们皇上出手,就算是辽国大将又如何。”
无名,他竟然杀了松干,无法相信,无法接受……然后她呆了,思绪飞得老远。
她没有脆弱到晕倒过去,所以她只能痛着接受这无法接受的事实,很久很久后,她才回神,扯着嘴角,露着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原来庸碌一生也是无法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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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蓬随地搭起,井条有序的排列而开。旗帜随风而扬,张扬的‘银’字充斥着整个眼球。
银国的主帐内,将军们都在庆贺着此次交战的胜利。
“皇上,臣早就说过,辽国不足为惧的。”某一将军大言不惭地说着自己的意见。
身穿戎装的无名只是略微的抬了一下蓝眼,寒光四射。
将军受震慑地噤了声。
很好,他们已经懂得何为畏惧了。无名盯着众将军,为他们的厚颜无耻感到佩服,辽国不足为惧?那么当初,又是谁不断退兵,以和亲求得暂时和平的?
“是啊,皇上,如今辽国的大将松干被我们诛杀,士气肯定大乱,咱们可以一举歼灭他们……”
蓝眸凝聚,话轻轻地从无名口中说出,“松干是辽国的将神,他死了,总要给辽国充足的时间去哀悼,如果连这个尊重不给松干的话,你们以为,士气是乱还是聚呢?”
什么叫适得其反,难道这班将军不懂吗?
众人不言了,的确,松干的地位在辽国是任何将军无法比拟的,将神死了,士气乱是一定的,伤心是必然的,可是如果做得太绝,只会激起众人的恨而已,这并不是银国现在所想看到的。
“你们下去吧。”不想再跟他们讨论战场上的事,无名让众将退了下去,他已经整整三天未曾合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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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下去吧。”不想再跟他们讨论战场上的事,无名让众将退了下去,他已经整整三天未曾合眼了。
脱下戎装,他躺在榻上,辗转着,怎么也无法入眠。
与松干的交手,就已注定了松干的战败,杀松干,只是给耶律上孝一个重击而已……
可是,与私来说,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做对。
那一日,战声四起,两国的军队交战着,鲜血溅湿了平地,马匹的嘶叫声,士兵的杀声,兵器的碰撞声,所以的声响混杂在一块,构造着战场的残忍。
他从容不迫的指挥着战场,那一面,是辽国的大将松干。银国士兵畏惧辽国的松干,他知道,所以做为皇上的他,要为他们铲除这另他们产生畏惧的人。
两匹战马相对的驰聘而来,两道白色的身影由远而近,然后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只是当兵器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笑了。
“又见面了。”威姿凛凛的松干手提着枪,像重逢老友般说道。
无名同样手持着枪,蓝眸紧盯着松干,“的确,又见面了。”
耳边是其他人的嘶杀声,却半点也影响不了他们,松干一手紧抓缰绳,控制着马匹,“如我所料,咱们的第二次见面会是在战场。”
无名不语。
“她为你而进宫,说是偿还你的救命之恩,你知道吗?”他是恨无名的,恨他将她送进了宫,让她卷入这些泥团里。
无名愣了愣,好一会才明白松干口中的她是指乌笑情,微扯着嘴角,“她是这样说的吗/”原来这就是她不反抗的理由了。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种直觉,我会死在你的手里。”松干谈笑地说着,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生死。
无名看着他,将他的笑全数纳入眼中,第一次就已经有这样的直觉了么?那他倒是厉害。
“只是如果可以,我倒想把你杀了。”松干的话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果然只是无名微微一笑,“给你这个机会。”
于是充满嘶杀味道的战场,两边的主角开始交手,周边的士兵竟然都停下了手中的剑,一时惊呆的看着两国主将的交手。
然后开始纳喊,助威,别人的死亡在这一时刻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战利品。
也许论行兵打仗,无名暂时是不及松干的,可是若谈个人的武功修为,松干则是无法赶超无名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他错就错在不该与无名正面交战的……
当枪刺穿心窝的时候,一股腥甜便从松干的嘴角流出,无名手持着长枪,动也不动,他知道,松干受着这一枪,是无法救治的了。
松干手抚着心口处的那一截长枪,嘴角微微笑了笑,“她说的,直觉是这世上最准的东西。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无名凝起好看的眉,不解松干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乌笑情。
只是当松干再说的时候,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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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松干再说的时候,他懂了……
“如果你见到她,请转告她,我很抱歉,失约了。”笑从他的嘴角绽放,生命在流逝,渐渐的,眼睛缓缓闭上,身子坠下了马。
所有的人,都无法相信松干将军就这样的死去,无法相信。
其中当然也包括耶律上孝。
当松干战死的噩耗传到了京都的时候,已是过了数日,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当时正是阳光初露的时刻,早朝才刚刚开始而已。
耶律上孝身穿着皇袍,威襟正坐在龙椅上,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听殿外急传来边疆战报。
群臣噤若寒蝉的站在殿上,看着那名送报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扑倒在殿上,是的,扑倒。
可以想象他是在怎么的疯狂程度下赶着路,倒在殿上的时候,只差没口吐白沫了,行礼行得也不规范,可是这会,没有谁会在纠正他应该如何正确的行礼。
他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殿上,而且还是这副模样,一看就知道边疆发生大事了。
耶律上孝几乎是在同时英眉就凝了起来,只不过脸上还没有出现过多的其他表情而已,待士兵歇得差不多,他才带有威严的问道:“何事这么急?”
“皇……皇上,松干将军战死了。”士兵说完,已是带着哭腔。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几日来,强忍的泪水在这一刻暴发宣泄而出,士兵哭得唏里哗啦,没有半点的男儿形象。
松干是辽国多少男儿的偶像啊,竟然就这么的突然死了,将神啊,在大家都以为他不可能会死的时候,竟然死了,谁接受得了?
起码耶律上孝是接受不了的。
他身体突然像失去重力般,靠在龙椅后背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
朝堂上也一下子轰炸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名哭得凄惨无比的士兵,无法置信从他口中蹦出的消息。
“皇上,松干将军战死了。”士兵带着哭意重复道。
耶律上孝终于回过神,“怎么会?”是啊,怎么会?派松干去边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松干会有死的可能。
只是,人始终只是肉体而已,‘死’在战场上来说,太平常了,比吃饭还要平常。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平常’就这么突然间地落在了松干的身上。
“被银皇杀的。”士兵狠狠地将泪水从脸上抹去,恨恨地道。
耶律上孝的眼危险的眯了眯,丰梧鸣么?他突然间想起那夜丰梧鸣对他的警告,原来丰梧鸣所说的只是开始而已,是这样么?
那么杀了辽国的大将,就是赤裸裸的报仇及挑衅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丰梧鸣的能耐这么大呢,他竟然都没有去想丰梧鸣说出警告后的深义……
手紧紧地攥紧着龙头,耶律上孝身上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他被给彻底的激怒了。
“传朕旨意,即日护送松干将军遗体回京,厚葬!!赐谥号,安国大将军。”不待众臣反应过来,他接着又下了一道旨,“朕决定,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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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朕旨意,即日护送松干将军遗体回京,厚葬!!赐谥号,安国大将军。”不待众臣反应过来,他接着又下了一道旨,“朕决定,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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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毒辣的射了下来,知了在树梢上烦燥的叫着。羊肠小道上,乌笑情孤单的一人赶着路。
笑已从她的脸上逝去,疲惫的脸色可以看出她已经很多时日没有歇息好。
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乌笑情抬头看了看太阳,低咒一声,又继续赶路。
就快到辽国的边境了,很快,很快就可以见到松干了。
她祈祷着,幻想他见到她时的诧异模样,可是想着想着,泪却不争气的落下,她胡乱的擦着,自语,“哭什么,不是相信他不会死的么。”
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松干会死的,绝不!!
他答应过她,他明明答应过她的,会完整无损的回来的,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
“松干,你要是敢食言,下辈子你就做小狗吧。”打气,她重新迈开步子,有希望才会有明天,不是吗?
银国帐内
无名手持着毛笔在宣纸上惬意的写着什么,脸上干爽的没有夏日一丁点汗。随行的一将军看着他这样,欲言又止,却又提不起勇气。
手轻轻的收笔,无名这才抬眼看了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