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虎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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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庄汉大喝一声,挺刀左右截出。
“铮铮”两声暴响,两把钢刀触剑即折,剑虹疾射,剑锋无情的贯入两壮汉的心房。
两个黑衣人身形再进,猛扑贾芬姐妹。
贾芬右手剑一引,左手一抖,一条彩巾劈面向扑来的黑衣人卷去。她的巾上裹有天香,一抖之下,异香扑鼻,迎风四散。
黑衣人长剑一震,便卷住了彩巾,猛地一跳狂笑道:“你的述香迷不倒人了,哈哈!过来!”
贾芬身不由已,虽已脱手丢掉彩巾,但人仍向前冲来,脚下大乱。
“铮”一声响,黑衣人震落了她的剑左手疾伸,出手擒人。
贾芬毫无躲避的机会,花容变色,向伸来的手撞去。
这瞬间,人影如电,高翔从侧方射到。
同一瞬间,灰衣太岁的叫声传到:“她不是白衣龙女。”
变化奇怪,人影已经接触。
同一瞬间,剑鸣震耳,居天成已接住另一位黑衣人,在千钧一发间救下了二妹芬。
高翔的左手,已扣住了黑衣人的左手脉门。同时左脚——拨,将贾芬拨倒,恰好在间不容发的险要关头,将贾芬拨出险地。
高翔的右手食中指,点在黑衣人左腋窝的攒心穴上,叱道:“丢剑!阁下的死活在此一举。”
黑衣人大骇,被人赤手空拳突然制止,怎能不惊?舍不得丢剑,冷笑道:“咱们前来找白衣龙女算过节,不叫她出来,贾家庄将成瓦砾场。在下如果死了,你们将以一百条命来偿还,你敢下毒手?”
高翔冷哼一声,左手加了一分劲,说:“在下却是不信。”
“哎……”黑衣人狂叫,浑身发僵,大汗如雨。
高翔不再制对方的攒心穴要害,改扣住曲池时部,双双用劲用上了错骨手法,冷笑道:“我看你嘴硬到什么程度。”
“当”一声响,黑衣人丢掉剑,痛得脸色泛青.浑身都在发抖。
灰衣太岁阴森森地哼了一声,突然向侧方纵出,但见人影一闪,一去一回捷逾电闪、只听到人声一乱,便已回到原位,手中擒了一名壮汉,像死狗似的拖回原处.厉声道:“阁下如不将老夫的人放回,老夫便将这人处死给你们看看。”
庄门楼上、两名黑衣人也将两名庄中子弟推至栏干旁,怪叫道:“汤老前辈,这里还有两个活的。”
“杀!”灰衣太岁阴森森地叫。
一名黑衣人抓起俘虏,一声怪笑,将人奋力向外掷,“碰”一声大震,跌落地面头先脚后落地,脑袋被砸扁了,脑桨溅出丈外,死状极修。
灰衣太岁鸟爪似的怪手,伸向庄汉的顶门,作势下抓。阴笑道:“老夫要将这人的脑袋抓下来。”
高翔的手,也向黑衣人的脑袋落,冷笑道:“这人的脑袋,也会分家。”
“哒”一声响,庄汉的脑袋突然飞起。
庄门楼上一声怪笑,另一名庄汉的身躯又向下飞落。
高翔被老魔的凶残恶毒举动,惊得脊梁发冷。在此种情形下,任何人也会顾惜手下同伴的性命、而这位老魔却毫不顾同伴的死活,反而迫对方走极端,心肠之狠之硬,委实超乎常情,可怕极了。
他下不了手,心中为难。
灰衣太岁却哼了一声说:“瞧,老夫再捉一个人杀给你看。”
声落,向左面的人群飞扑而去。
高翔一掌劈昏手中的黑衣人,丢下人闪电似的截去。
双方皆奇快绝伦,但见人影乍合。
“啪”一声暴响,劲气四荡,两人接了一掌,出手皆用了八成劲。
灰衣太岁飞退丈外,老脸泛青,脚下一阵乱,右手不住发抖,右袖已裂成条状。
罡风静止,一些碎布片徐徐飘落。
高翔屹立于交手处,冷笑道:“他血凝经掌力,练这处邪道魔力的人,性情与心智皆不正常、你根本就没将人看成同类,难怪如此残忍。”
灰衣太岁踉跄站稳,厉声道:“老夫事先已详细调查。贾家庄没有能接下老夫业一击的人,你是谁?”
“龙骧……”
“你是龙骧勇士?”灰衣太岁骇然问。
“是又怎样?”
“京师三雄是你什么人?”
“你不配问。”
灰衣太岁向后退,凶焰尽消地说:“龙骧勇士替天香门撑腰,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老夫暂且罢手,等你走后再来。”
说走便走,举手一挥、领了能与居天成拼个平手的黑衣人,丢下一名同件撤走。
庄门楼上的五个人,也跃下急撤,但带走了两名俘虏不肯放手。七个人展开轻功飞遁,奇快绝伦。
高翔向居天成挥手示意,乘机出庄衔尾狂追。
约半个时辰后,贾三爷方带了大批人赶回。庄中重新戒备,一夕数惊。
当夜,高翔与居天成潜登枫林密布的后山,花了一夜工夫,方彻底搜查了山南一带地段,并未发现地窟与可疑的藏身处。
他们歇息了两个时辰,巳牌左右,方吃带来的干粮,开始越过山脊,搜查山北一带林野。
山东北一带,是一连串的荒野与丘陵,林深草茂,这才是采樵的地方。而后山的满山枫树的贾家庄的风水林,怎找得到樵径?
居天成的神色愈来愈不安,他不希望高翔找到天香门的秘坛。
刚降下山麓,高翔突然向下一伏,低声说:“右侧的荒林中有声息,你往左我往右,小心了。”
说完,向侧一窜,闪入茂草中不见。
居天成心中暗惊,不知是真是假,空山寂寂,飞鸟无惊,哪有声息?他心中有鬼,立即不假思索地飞掠,希望早些赶到,及时向天香门的人示警。
可惜他没高翔快,高翔已早片刻进入林木深处。他的耳力也没有高翔高明、还不知何处有声息哩。
高翔确是耳力通玄,认准方向鬼魅似的乍起乍伏,直向林木深处潜进。
树林空中,灰衣太岁与六名黑衣人,正在—旁的两株大树下将两名半裸的少妇捆在树干上。两少妇口中塞了帛布,酥胸半露羊脂帛玉似的肌肤十分撩人。
一名黑衣人一手抓住了一名少妇的头发拉紧,一手举着一把小刀,不住在少妇的脸颊上磨动冷笑道:“你如肯招,只消点点头便可,看你熬得了多久?说!你招不招?”
声落,放松了抓头发的手,向少妇狞笑。少妇不点头,仅用怨毒的眼神,死盯着狞笑如饿狼的黑衣人。
小刀尖移至少妇的颊旁、黑衣人狞笑道:“你早晚要招的、何必皮肉受苦?瞧,小刀只消刀锋一转,你这漂亮迷人的脸蛋,便会一刀勾消,一个爱美的女人面目全非,那真是生不如死,招不招?”
少妇以怨毒的眼神作为答复,就不肯点头。
刀尖徐徐刺入肌肤、徐徐带动,脸颊出现了血缝,鲜血泉涌。
少妇浑身皆在战栗抽搐,但并无屈服的表示。
划至第五刀,少妇脑袋一挺,昏厥了。
灰衣太岁突然低叫:“有人来了,留神些。”
众人皆隐起身形,留神搜视四周。
久久,不见动静。
风声飒然,一头苍隼从林空穿入,奇快地飞入林中,奇快无比。
灰衣太岁心中一宽说:“原来是这头扁毛畜生,再问口供。”
“那婆娘够狠、拼死熬刑不招,昏厥了。”讯问少妇的黑衣人说。
“还有另一个呢?”
“还没问。”
“去问,从下体动刑。”
“是。”
黑衣人到了第二名少妇前,冷笑着问:“婆娘你招不招?”
少妇死瞪着他,不肯点头。黑衣人折了一根树枝,冷笑道:“你狠,我血手判官比你更狠三分。”说完,俯身伸手解少妇的裳,一面解一面说:“对付女人,我血手判官还有更毒辣的绝招,保证你下体糜烂,死不瞑目,死前痛苦难当。”
少妇魂不附体、恐惧地点头。
“你招了?”血手判官摇着树枝问。
少妇脸无人色。狂乱地点头。
血手判官取出少妇口中的布帛、冷冷地问:“说!天香门的秘坛设在何处?”
“在……在山西……西麓。”
“你肯领路?”
“我……”
“你不答应?”
“我……我领……领你们去……”
“好,这才是识时务的人。白衣龙女在不在?”
“没有人知……知道掌门的行……行踪,她……她这几天不……不在。”
“秘坛有些什么人?”
“只有……一些姐妹。”
血手判官解了少妇的脚绑,喝道:“起来,领路。”
众人押着少妇,动身赴山西麓。
高翔从六七丈外闪出,到了昏厥的少妇旁,先取金创药替少妇上药,再替少妇解绑。
居天成也赶到现身,急道:“高兄弟,刚才过去的人……”
“就是灰衣太岁、他到秘坛去了,走!咱们利用他带路。”
两人跟踪便追,远远地紧盯不放。
绕山南麓接近山西在、山的西北山脚伸出一条小丘、长约两里地,全是合抱大的枫树。小丘的西麓,有一段茅草坡,外围长满了荆棘,往内看一无遮掩,看不出任何异状。
茅草很短,是一种少见的蔓茎短茅。从丘顶向下走,少妇在荆棘外站住了,说:“草坡中间,便是秘坛所在地。”
“见你的大头鬼!你这该死的泼妇!”血手判官厉声党骂、“啪”一声给了少妇一耳光,将少妇击倒在地。
草坡空荡荡,哪有什么秘坛?
少妇被打得口角溢血,叫道:“秘坛在地底,下面共建了九间地下室。”
“你知道入口?”血手判官问。
“知道,在……在右首不远……”
“带路!”
“是……”
少妇吃力地站起,呻吟着向右首绕过荆棘丛,两折之后,便看到荆棘丛出现了空隙。
少妇举步跨入,一面走一面说:“从此地绕入,荆棘与茅草交界处,便是地下秘室的入口,也是鬼门关枉死城……”
话未完,突然飞跃而起,向两丈外落去。
血手判官伸手急抓,变生仓卒,一把没抓住。
另一名黑衣人反应快,而且不能伸手抓人,所以要快一步,不假思索地纵出叫:“贱人,你走得了?”
少妇单脚落地,再次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