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虎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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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说说问,已穿越花径到达园门。
蓦地,看守园门的老苍头大叫道:“老爷回来了,快禀知主母。”
附近工作的仆人,闻声将话逐个向内传。
小绿一声欢叫,一跃三丈,顾不了淑女的身份向门外飞掠。
林中小径远处,三乘大轿急急而来。
小绿独自迎上,老远便大叫:“爹……爹……”
第一乘大轿的轿门一掀,里面有人叫:“丫头,穿了裙子怎能纵跃?你娘好么?”
小绿收住轻功提纵术,羞笑着急步迎去。
高翔站在园门旁,含笑相迎渐来渐近的大轿,心说:“说巧也真巧,想不到竟然遇上了绿园的主人。”
轿到了园门外,里面的人叫:“停轿!”
小绿笑盈盈地向高翔招手,叫道:“高大哥来见过我爹。”
三乘大轿停下,出来了三个人。第一乘轿出来的中年人身材修伟,相貌堂堂,显得年轻魁伟,很难令人相信他已是个年近半百的人。脸上泛着健康的色彩,很难令人相信他已是个年近半百的人。脸上泛着健康的色彩,不带丝毫风尘之色。有一双温和的眼睛与留了三绺短须经常带有笑意的脸容。穿一袭黑绿小团花长袍,戴四平巾,显得雍容和蔼,而且潇洒出群。
另两人一是老仆,一是小童,各带了一个包裹。
中年人挥手令轿子回头,挽着爱女的手走向园门。
高翔急忙迎上,长揖为礼说:“小侄高翔,见过华伯伯。”
小绿在旁说:“爹,他是莫愁湖高家的高翔大哥,是女儿认识不久的好朋友。”
华冠英怔在当地,不住打量这位青年人,竟忘了回答困惑地和高翔注视。
高翔不知对方为何用这种眼光看他,再次施礼道:“小侄这厢有礼,华伯伯听过家父承举公么?”
“爹,你怎么啦?”
小绿颇为诧异地问。
华冠英定下神,领首回礼笑道:“高哥儿不必多礼。呵呵!难怪我感到面熟,原来是高信明承举公的公子,幸会幸会,请到里面坐,请。”
“别客气,请。”
两人一般高大,一般清秀英俊,从外表看,倒有点橡兄弟。高翔脸上稚气尚在,显得活泼而生气勃勃,这是年轻人特有的气概。
三人在仆人的拥簇下,踏上花径。在两旁修剪花木工作的仆人,皆一躬到地行礼请安。
院门口,华夫人已率领着仆妇侍女,迎出院门。
宅中有了男主人,气氛立即显得活泼欢乐。
华冠英含笑挽了爱妻的手,携手进入大厅,轻声互相问好,欢愉之情溢于言表。
进入大厅,华冠英取过两仆手中的包裹,递一个给乃妻,笑道:“这是给你的礼物。
翠英,打开看里面有你爱的东西。”
华夫人脸泛酡红,接过笑道:“谢谢你,等会儿再看。夫君先至内室洗漱更衣,我们还有客人呢。”
华冠英呵叼笑,说:“不急,不急。我已和高哥儿在园门见过了。”又将另一包裹递到爱女手中说:“丫头、猜猜看,看为父替你带回一些什么礼物?”
小绿将包裹放至身后,嘟着小嘴说:“女儿什么都不要,只要爹回家。”
“这丫头……”华冠英摇头笑骂。
高翔也为这一家子的团聚欢乐气氛所感染,含笑上前行礼道:“伯父伯母,小侄也该告辞了。”
华夫人一怔,说:“贤侄,你怎么就走?”
“小侄该赶回城了,以免家父担心,改日再来打扰,再向伯父伯母请安,告辞。”
华冠英并无留客的诚意,笑道:“也好,过两天请贤侄前来一叙,绿丫头,你送高哥儿走好了。”
小绿心中不愿,但并末加挽留,领着高翔出厅,直送至园门口,依依地说:“高大哥,记得前来看我啊!”
他颔首应允,也有点依依地说:“一定我会来看看你的。”
“高大哥,你知道我一个人很寂寞,需要朋友,希望你……”
“哦!你真傻,人在福中不知福,令尊堂深爱着你这颗掌上明珠,你怎说寂寞两个字?你……”
“你……你不知道,我爹在家待不了三五天的,他又将远游……”
“哦!这……”
“你要常来看我啊!你如果不来,我只好去找你……”
“好,我会来约你去玩的、回去吧,再见。”
他沿山径北行,心中不住思忖。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男女主人皆是人间俊彦,郎才女貌人间仙侣,膝下又有一位如花似玉的掌上明珠,富甲一方,一家三口的感情都不错,男主人为何经常向外跑?
他希望从男女主人的神色中,找出是否有貌合神离的几微征象,但想不起有任何不要的地方,男女主人之间亲呢之情溢于言表,并无疑处。
“是不是男主人因没有子嗣而感到遗憾,因而在外游历,寄情山水排遣内心的寂寞?”他想。
他走后不久,华家起了一场风暴;
华冠英洗漱更衣毕,一家子在内堂相聚。不久,话题转向高翔。
华冠英对高翔的印象不佳,有点不悦地向小绿问:“绿丫头你是怎样认识高翔的?”
小绿还不知风暴将至,颇为得意地说:“早些日子他来到芙蓉峰拜会双阙庄冯庄主,途中女儿碰上他的。”
“女儿,这种人你最好少理他。”华冠英语气沉重地说。
母女俩。惊,华夫人讶然问:“冠英,你认为他有什么不好吗?”
“翠英,你认为他有哪一点可取?”华冠英反问。
“风度翩翩,满腹才华,身世清白,是南京最出色的佳子弟……”
“哼!我看哪!你也糊除了。”
“我糊涂了?女儿已经不小了,南京的子弟中,能文武全才人品高的佳子弟不多。
只有他方可匹配咱们的女儿……”
“哼!你是丈母娘看女婿,当然不错,可惜,你只从表面上看。”
“冠英,你……”
“那小畜生是南京大名鼎鼎的蠢才,连考三年榜上无名,连赴京大比的机会也抓不住,国子监中,谁不知他是朽木不可雕的货色?完全是个绣花枕头纨绔子弟,好勇斗狠必定是……”
“冠英,你是不是对他怀有成见?”
“无所谓成见、而是事实。听说他最近在南京,闹出了天大的乱子……”
“夫君刚从外地归家……”
“我难道沿途都睡大觉不成?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我怎么不知道?”
小绿脸色苍白,愤然站起。
华冠英哼了一声、沉声说:“丫头、你给我坐下。”
“爹!”小绿盈盈若涕,委屈地叫。
“今后,我不许你与他往来。”
“爹……”
“为父经常不在家,与这种人往来,早晚要招来横祸飞灾,你必须像避瘟疫般地远避他。”
“爹……”
“住口!不许你再说。下次如果你不赶他走,为父要打断他的狗腿。”
华夫人脸色大变,说:“冠英,你是不是过份了些?”
华冠英一掌拍在几上,“砰”一声大震。几上的花瓶坠地,“乒乓”两声打得粉碎,沉声道:“好明!我是为你们好,替你们着想,居然说我过份,岂有此理?难道说,我不愿华家招惹是非,保护女儿不受侵害,也错了么?”
华夫人一怔,喃喃地说:“冠英,些许小事,你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大概你旅途奔波,太疲累了……”
“我是个铁打的金刚,十天半月不睡也撑得住。”
小绿以袖掩面。哭泣着奔入内室去了。
华冠英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说:“瞧、你教的好女儿。”
华夫人注视着他,目不转睛,久久方苦笑道:“冠英,我几乎不认识你。”
“我改变了么?”华冠英冷冷地问。
华夫人长叹一声.幽幽地说:“冠英,我知道你并不需要这个家,你我结婚十余年,一直是聚少离多,这里只是你一处旅途歇足站而已。冠英,为什么?是妾身不如人?是妾身不能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妾身……”
“要不说了。”
“冠英……”
“我要去休歇。记住!不许绿丫头与姓高的来往。绿园永远禁止姓高的上门。”
说完,他愤然拂袖入内去了,把华夫人留在厅中发僵,两名侍女也惊呆了。
高翔返回家中,次日一早入城到了永安镖局,与王局主磋商一些善后事宜,方返回隔邻的兵器店与居天成见面,店中冷清清自从弹指神通身死南湖庄之后,店中已无人支撑大局,只好关门大吉。但高翔并不因此挫折而放手,仍利用该店作为城内的落脚站。
他告诉居天成,即将准备远游,去找江湖游神,以及乾坤一剑两家伙,也顺便查访金刚李虹一群朋友的下落,这件奇案并末因江南浪子死了而结束,反而陷于扑朔迷离,难猜难解的境地、他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有一连串的疑团亟待解开。
居天成竭力劝他放手,认为主凶已死,再追下去也毫无意思,那些爪牙们早就闻风远遁,远走高飞无处可查了,何必浪费工夫?
但他对这件事抱的态度十分坚决,他绝不就此放手。他请居天成自回武当,不必再在南京逗留了。但居天成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愿离开他,水里火里,跟定他了,替他跑跑腿应该是胜任愉快的事。
他不能拒绝居天成的好意,只好答应偕行。两人着手整治行装,预计两天后动身南下,先到江西去找江湖游神古山岚。
近午时分,大门被拍得砰然作响,外面有人叫:“开门!开门!里面有人么?”
居天成恰好在店堂中,赶忙拉开了大门,哼了一声,不悦地问:“阁下把门打得震天价响,有何贵干?”
是个年约花甲,长了一双三角眼的老人、挟了一根山藤杖,穿了一袭破灰袍,三角眼阴睛不定,冷冷地说:“青天白日闩上门,果真要变成懒虫了。”
“阁下……”
“你这鸟店关门大吉收摊子了?”老人粗野地问。
“不错。”
“哼!看光景,你就不是撑得起门面的材料。”老人咄咄逼人地说。
“你阁下说话太不客气……”
“客气不会上门了,老夫来与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