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虎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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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冲霄鹤又封了两剑,剑却被震偏,中宫大开,糟了,虎口有血沁出,飘退八尺。
“再接一剑。”高翔叫,剑出如疾电迅电。
冲霄鹤的发结飞起,头皮也被削掉了一层。
“还有一剑!”高翔再叫。
冲霄鹤一声厉叫。脱手将剑掷出,接着一掌反拍,猛击自己的天灵盖。
花容憔悴,满怀怨毒的嵇蕙儿恰好掠过老家伙的身后,猛地一声尖叫,一掌柏在对方的脑后,一手托住的手肘向上托,厉吼道:“你怎能自杀了之?”
冲霄鹤立即昏厥,无助地长叹一声向后倒入嵇蕙儿的怀中。
高翔收剑抢到,将人接过笑道:“谢谢你,嵇姑娘。”
“我还没谢你呢。”蕙儿苦笑着说。
高翔举目四顾,六个男女已死掉三个,另三人在十三个人刀剑交加下,眼看要被分尸。
他心中一宽,笑问:“姑娘,贤师徒怎又落在他们手中的?刚才在地窟下脱身要紧。
无暇多问……”
“唉!说来一言难尽。”
“他们发现了贤师徒在常春观放了在下的事?”
“如果被他们发现。哪还有命在?只有怀疑而已。”
“哦!这……”
“离开常春观之后,家师与我太平府躲了一阵,后来遇上了家师的旧友鲁三娘,被她的花百巧语所惑,前来南京找晴天霹雳借盘缠,希望北上至山东一常游历,没想到自投罗网,鲁二娘这贱妇竟然是晴天霹雷的情妇,被他们打入地底囚牢,迫我们要迷香的配制法。如果你晚来三两天,我师徒两人必定命丧囚牢,九泉亦难瞑目,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姑娘,在下也欠了贤师徒一份情。”
“这是不同的……”
“一样,一样,咱们是情义相抵,谁也不欠谁的。”高翔一面说,一面将冲霄鹤拖至一旁。
“高爷,你准备将这人怎办?”姑娘问。
高翔苦笑,说:“我要问口供,可是十分辣手。”
“辣手?笑话,我帮你问。”
“你如何问法?”
“我割他一千刀,哪怕他不吐实?”
“正相反,你割他一万刀也是枉然。”
“我却不信,试试看。”
“千万不能试,一试便糟。这家伙不怕死,你以死来威胁他,必定徒劳无功,我猜想他是个重要的人物,可能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三爷,如果他再自寻短见,岂不前功尽弃。
想活不易,想死容易得很哪!”
蕙儿的目光,落在人丛中,那儿十三个人正在瓜分晴天霹雳的尸体。
“有了。”蕙儿兴奋地叫。
“有了什么?”
蕙儿用手向一个五短身材,留了山羊胡的花甲老人,正在砍破晴天霹雳的脑袋的人一指说:“瞧,那是阴阳使者明慈航。”
“哦!这人姓也怪、绰号也怪。”
“听说他是本朝初群雄角逐。自以为是刘玄德的明玉珍的后人。明玉珍取得四川,国号大复,颇为礼贤下士、勤正爱民,可惜死得早。儿子明升登位只有十岁,这位阿斗终于守不住四川,孤儿寡妇向大明投降,被遣送到高丽的去做归义侯,明慈航本支是湖广随州人。并末离开故里,到底是不是明玉珍这一支的后人确是否待证。”
“他为何称为阴阳使者?”
“他是个巫师,会法术,可以魂入太虚,可进入地府与鬼神打交道,我去叫他来,可请他用法术叫这恶贼招供。”
阴阳使者正用刀挑起晴天霹雳的破脑袋,像中魔般乱跳,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像个疯子。
蕙儿“嗨”了一声、叫道:“明前辈请过来借一步说话。”
阴阳使者似乎神智一情,扔掉破脑袋问:“小丫头,怎么回事?”
“高爷有事相求。”
阴阳使者奔到,收了刀抱拳含笑行礼道:“老弟,大德不言谢,水里火里、老夫只等你一句话绝不……”
“老前辈不必客气,晚辈要向这人问口供,不知老前辈有办法么?”
阴阳使者大笑。说:“不是老夫夸口、他会将他祖宗十八代以来。扒灰蒸母忤逆乱伦的隐私。一字不漏地吐实。”
蕙儿脸一红、骂道:“老东西!你的口好脏。”
阴阳使者也老脸微红笑道:“对不起,老夫也是气昏了头。好,我来叫了乖乖招供……”
“老前辈,这家伙一醒便会自尽……”
“这……能不能让他半清醒?”
“可以。”
“那就好。”
高翔开始将冲霄鹤弄醒、以大拇指控制住耳下的天庸穴一松一紧一按一放。片刻,冲霄鹤神智渐清。
“将他放平。”阴阳使者低说声。
冲霄鹤的双目张开了,立即看到眼前有一只人手掌在晃动.指缝中尚挟有一片草叶,也许是树叶,耳中听到了奇异的呢喃声,这种声音听来极为奇异陌生。他在看,在听,不知怎地,突觉一阵困倦涌上心头。只片刻间,他便陷入恍惚的境地。
阴阳使者向高翔举手示意,低声道:“你可以自己问,但声调切不可过高或过低。”
“奸,晚辈试试看。”。
“不要紧,有老夫在旁,不会有意外,劳驾小姑娘阻止那些人过来,高老弟问口供,不希望有人旁听。”阴阳使者退在一旁说,并将蕙儿支开。
“你是谁?”高翔开始问。
“郭强。”
“人家都叫你三爷?”
“是的。”
“你住在何处?”
“隐山小筑。”
“你认识晴天霹雳?”
“他是我直接掌握的两属下之一。”
“另一人是谁?”
“独眼花子孙德。”
“你认识笑如来?”
“认识,但彼此有交情。”
“掌握你的人是谁?”
“夜叉康亮。”
“还有谁?”
“咱们向上只听命于一个人,往下只掌握两人。之外并不相往来。”
“哦!夜叉康亮听命于谁?”
“不知道。”
高翔耸耸肩,心说:“除了逐个向上追之外,别无他途。只要有一人死亡,便无法追查了。”
“如果夜叉康亮死了,你听命于谁?”他继续问。
“尔后自然会有一个持有金蛇令的使者,前来指示向何人报到。”
“你见过持有金蛇令的使者么?”
“不曾,即使见过也不认识,使者夜间来,戴了鬼面具,咱们只认令,不认人。”
“如果你死了,谁指挥晴天霹雳与独眼花子。”
“届时自有人持银蛇令,令他两人改属。”
“你也戴鬼面具么?”
“因公往来,皆戴鬼面具。”
“今天你并未戴鬼面具。”
“事出仓卒,且在白昼、因此事急从权不戴、但晴天霹雳的手下弟兄,绝不知我的身份。”
“你们称为何种帮派?”
“我们没有帮派。”
“听命于人,你有何好处?”
“子女金帛,予取予求。”
“你们作案?”
“是的。”
“你在隐山小筑有何图谋?”
“听命行事,搜捕怀有奇技异能的人,令其交出技能,然后迫其效忠,候命将人向上解送或处死。”
“风尘五杰落在你手中的?”
“不是,但却是在下去接的,使者送来三个人,了了神尼.真真仙姑与河东老农。”
“他们目下怎样了?”
“他们三人拒不合作,真真仙姑已被处死;河东老农已被活埋;了了神尼囚禁在地窟;我们已将她的女弟子掳来、预定今晚令她师徒见面,看她是愿意交出菩提禅功心诀呢,抑或是眼看女弟子受凌辱而死?”
“禅功心诀交出,神尼是否可以活命?”
“这得看使者所传来的信息方能决定,在下只知奉夜叉康亮之命行事。”
“要心诀何用?”
“不知道。”
“人解往何处?”
“不知道。”
“你总该有所风闻。”
“在下确是不知道、咱们严禁打听与无关的消息。在下听命于夜叉康亮等,五六年来,至今仍不知他的底细、何况其他?”
高翔不再多问,只问了了神尼的下落,问:“了了神尼囚在哪一座地窟?”
“崖下有一株枫树刮去一块树皮刻了一个十,沿十字一面前行三丈二尺有一个铁环安在石眼上,向外拉开便可看到人了。”
高翔吁出一口长气,向阴阳使者道:“谢谢你,老前辈,晚辈要去救人,后会有期。”
阴阳使者嘿嘿笑,说:“老弟,你以为我们这十四个人,不会去隐山小筑,便甘心离开不成?”
“你们……”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哦!”
“把这些恶贼杀光,连根拔掉。”
“在下……”
“咱们须借助老弟的鼎力,隐山小筑定然高手如云、没有老弟撑腰、论真才实学、咱们这些人已是半死人,力不从心了。”
“老前辈不是会法术么?”
“那是鬼话,一些障眼法而已。老弟……”
“在下也要到隐山小筑救人。”
“妙极了。老弟、报了仇,雪了恨,老人愿以迷魂术与传心术相赠。”
“这个……法不外传……”
“老朽以之奉赠,日后你将用得着。”
“晚辈这里先谢过。”
“不必客套,老朽弄醒这狗东西……”
“且慢!”
“老弟……”
“老前辈能否令他带路至隐山小筑?”
“这个……”
“有他带路,岂不省事。”
阴阳使者嘿嘿笑,欣然道:“对,正好要他带路,领咱们这群恨重如山的人,去拔掉他们的根苗。”
“那就麻烦老前辈施法了。但在施法前,诸位最好去找贼人的衣裤换上。以便跟入隐山小筑。”
“对,老朽去招呼他们去找死人的衣服换上。”
“晚辈先去救神尼。”
扳开石环,一块石板随环而起,令人心中悚然。石窟仅四尺见方,只留了一个通风孔,人反缚手脚蜷缩在内,如果不是练武有成的人。能支持两个时辰,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将神尼拖出,前来相助的蕙儿还以为老尼姑已死,苦笑道:“来晚了,迟啦!”
高翔解去勒索,略一察看说:“没死,还有气息。快替她推血过宫,希望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