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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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在热锅里撒下了一把盐,整个鸾殿忽然喧成一片,臣子们有面露震惊的,有莫名其妙的,有满面狐疑的,有面色阴沉的。
“放肆!”,太后又气又恨,指住老丞相,全身发颤,“来人,将这满口胡言的老匹夫拖出去,杖毙廷下”
“你敢!”老丞相显然也动了真气,高高举起一手,袍袖褪低间,露出攥在掌心的一枚金光闪闪的金牌,“先帝御令在此,我看谁敢妄动!!!”
殿中顿时静得只剩下各人急促的呼吸声。
扑通一声,离老丞相最近的一名老臣跪了下来,颤巍巍的叩下头去。
空气似乎都凝住了。
第二个……第三个……
只是片刻,殿中大臣跪了一地,只剩老丞相举着金令,巍然挺立。
帝后愣了许久方才幡然省悟,正要跪下,却被太后一把拽住,只听得太后冷冷的说道,“伪造御宝可是死罪呀,老丞相”
----…
是我眼花么,,怎么有人支持老凤和一笑配呀。。。
第一百一十三回
迎着下首诸多惊疑不定的眼光,太后慢条斯理的续道,“先朝御令早在先帝病重之期便已赐与哀家保管,现仍好好的收在哀家寝宫中,随时可以取来验看……老丞相手里的御令又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
老丞相呸的啐了一声,“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是想支使个人借机出去通风报信吧,休想!”太后隐约有些着恼,叱道,“这些年来你处处与哀家为难,哀家本念你是先朝遗臣,又年迈功高,一直不与你计较,你却变本加利,公然在廷上出言污蔑哀家!今日之事,你若拿不出证据来,哀家绝不轻饶!”
“证据?”老丞相冷笑,“就算老夫拿得出证据,若被你翻盘,你怕也不会擅罢干休吧!”他转身环视身边所有朝臣,高声问道,“诸位同僚是否还记得,先帝驾崩前,宫里传出一个什么消息!?”
群臣中略略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半晌才有人小小声声的答道,“是二皇子宣布退出储位之争吧……”,“不错!”老丞相点了点头,“当时还是二皇子的镇南王,突然宣布不再参与储位角逐。先帝本属意将镇南王立为王储,这个消息传出后,先帝紧急召见镇南王,却始终无法问出他退出争储的原由,只得在黄昏时分传召老夫等五位朝臣入宫密议——最后先帝仍是决意立镇南王为储君,于是命老夫连夜草拟诏书,以尽快诏告天下!”
“第二日朝会结束后,老夫将拟下的文书呈给先帝,先帝着手修改了几个地方之后,还提出要将其余的皇子全数分封至各地镇守,于是老夫便在先帝的书房内修出了第二稿,亲笔誊在了诏书上,先帝也加盖了玺印”,老丞相顿了顿,颤抖着喘息道,“原本是打算在隔日的朝会上颁诏的,谁知凌晨却传来先帝病重的消息,老夫赶到之时,先帝虽已口不能言,但还是勉力将御令赐与老夫,而此时帝后——也就是当今太后,却已在殿外对众臣宣称,奉先帝口谕,立当时并不十分出色的五皇子为储,暂摄朝政。”
满廷大哗。
嗡嗡议论声中,帝后已然不知所措,一会看看朝臣,一会看看太后,而太后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缓缓道,“先帝素来对二皇子期望甚高,但是二皇子太不争气,先帝一气之下病倒也是理所当然,在这上面也能做出那么大文章,不愧是老丞相呢,不过哀家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哀家没记错的话,你应是二皇子的启蒙恩师吧”
“不要脸的妖妇!”,老丞相恨恨的骂了一声,“口谕之事老夫且不与你计较,你先回答老夫,先帝病危之时已是神志不清,气息奄奄,最后的遗诏又是怎样写成的!”
“老丞相岁数大了,记性也差了,难道老丞相忘了在先帝病重期间,日日衣不解带的侍奉在龙榻边的人,正是哀家呢”,太后从容答道,“遗诏自然是在先帝驾崩前回光反照的清醒时刻,由先帝口述,哀家代笔的,但那玺印,却是先帝亲手盖上的,所以用力甚轻,从那印迹便可看出一二”
“那份遗诏除了将二皇子与五皇子的名字调换之外,与老夫所拟下的字句丝毫不差,你又如何解释!”“解释?”太后玩味的挑起唇角,“遗诏颁布之日,字句早已天下共知,你现在来说那是你写的,又有谁可以证明?”
此言一出,廷间几名素来与太后交好的官员也趁机应和道,“太后所言极是,空口白牙的,怎么能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老丞相气得簌簌发抖,狠狠的瞪了那几人一眼,从袖间抽出一卷早已发黄的纸卷,擎起大声道,“老夫还留着诏书的初稿……”,话为说完便被一阵大笑打断,先前应和太后的一名官员大步跨到他面前,趾高气昂的指住他的鼻子,“老丞相,若我回去拿一张旧纸,将先帝遗诏誊在上面再拿来给大家看,先帝的遗诏岂不又变成我写的了吗,哈哈哈……”
他的笑声阻断在老丞相缓缓展开的纸页上。
已经发黄卷边的纸页上,除了乌黑的墨迹之外,还有清晰的御笔朱批,一连串的字迹,正是先帝亲笔!
太后的脸顿时惨白如纸。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旁早有数名老臣抢上前来查看,几人面色郑重的传看着,廷中静得连纸张摩擦的簌簌之声都清晰可闻。
“真是先帝的亲笔啊……”一名老臣接过纸张便忍不住泪流满面,“真的是啊……”
越来越多的目光开始集中到高高在上的太后脸上,有怀疑,有憎恶,有愤怒,也有惶恐。
“天下怎么会有你那么恶毒的女人!”,老丞相忿然指住她,“你害死了先帝,又趁夜将玄妃烧死在寝殿,对外却伪称玄妃因伤心过度,自焚殉情——你知道么,宫门关闭前,玄妃因担心二皇子,曾差人到老夫府上传话,让老夫天明之后入宫与她面谈……你真是心狠手辣……”
太后呆立了一会,渐渐镇定下来,忽然将头一昂,傲然道,““全是无中生有的臆测和指责——帝君不在,你们便想翻天了不成”
原本安静的廷间渐渐又喧哗起来,朝臣迅速分为几派,有站在丞相一边的,有支持太后的,还有主张追回圣帝与镇南王之后再议对策的,群情激奋之下,有几位臣子已开始推推搡搡,整个议事殿顿时乱成一锅粥。
太后冷冷一笑,朝帝后使了一个眼色,帝后会意的点了点头,悄悄朝后退去。
“帝后要到哪里去!”,忽然下面一个洪亮的声音炸响,震住了满殿喧闹的人,发话的重甲老将大步走出,只见他脚下不停的迫上玉阶,口中高声令道,“不要罗唆,先将她们拿下”,几名年轻将领应声越众而出,迅速追上他的脚步。
太后血色尽褪,僵立在当场动弹不得。
台上的女官和宫侍们哆嗦着上前想要拦阻步步紧逼的军将,帝后软弱的靠在金玉屏风上,强撑着喝道,“你们要造反吗……”,同时,下面也有人轻呼起来,“不可!万一……”,“没有万一!”老将军大喝一声,“出了意外,所有罪名我一人承担!”
………………………
丞相与将军这两个夏静石派属于比较关键的铺垫性人物;不用太在意.
肩背痛。。抬不起手;不多打字了;各位亲们小么一个;我独臂爬走继续上班
第一百一十四回
深夜,林间平坦之处到处都是三三两两靠在一起打盹的军士,夏静石一直在与留下来充作护卫的几名锦绣将官说话,凤戏阳抱着毡毯徘徊了一会,终是怏怏的回到篝火旁。
“戏阳来,坐这里”,与一笑并肩坐在一处的凤随歌微笑的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从来没有跟过行军,很辛苦吧”,凤戏阳点了点头,仔细的将毡毯铺好,这才坐了下去。
一时间三人皆是无语。
坐了一会,一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还能歇上一时半刻的,我要去边上靠一会,你们聊吧”,凤随歌嗯了一声,起身将披风解下递给她,一笑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悄悄指了指戏阳,凤随歌一怔,一笑已经做了个鬼脸跑开了,凤随歌只得收回手转而问戏阳,“戏阳,你冷么?这披风……”
“皇兄认为,她不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会要吗?”戏阳头也不回的问道,眼里已经充泪,“在皇兄眼里,戏阳就是那样的人吧?”凤随歌无奈的长叹一声,“戏阳,你一定要那么刻薄吗?”
凤戏阳沉默了许久,低泣道,“皇兄,我是不是很令人生厌”,凤随歌将披风细细将她裹好,揽住她轻声安慰道,“怎么会呢,是你还在病中,情绪比较反常罢了,待安顿下来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戏阳伏在凤随歌膝上,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料,“我一直很努力的在讨好他,但为什么越努力他越是疏远我呢……为什么从前人人都喜欢我,而现在……”
凤随歌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皇兄从前问过你的,为什么爱他,你从前怎么答的,你还记得吗?”戏阳哽咽着答道,“记得啊,我说,因为他是夏静石啊……”,“那现在呢?”凤随歌拍了拍她的肩,“现在,他就不是夏静石了吗?”
戏阳顿时忘了哭泣,慢慢的坐起身来,怔怔的望着跳动的篝火。
凤随歌探身取过几根树枝投进火里,回头问道“戏阳,皇兄问你,你爱的,真的是夏静石吗?”戏阳坐了一会,木然答道,“当然,若我不爱他,我为何要嫁给他呢?”凤随歌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了解他吗?”戏阳沉默了半晌,先点了点头,再摇了摇头,又急急辩解道,“就算不了解又怎样呢,从前皇兄不也不了解付一笑吗?你们现在不还是在一起吗”
“是的,我从前并不了解她”,说到一笑,凤随歌不禁面露温柔之色,“可她比夏静石更简单,也更直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能明白她的喜怒哀乐,你对她不好,她会如数回敬你,你对她好,她会接受,也会努力的回报你……”
触到凤戏阳略有恼怒的眼神,凤随歌抱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