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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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中光线顿时黯淡下来,一笑眨了眨眼,游目四顾却没有找到放置东西的物件,她信步朝偏厅走去,未到厅门就已经停了下来,“出来吧”
里间有人叹息着说,“你总是那么敏锐,想给你个惊喜也被你揭破”,一笑没有回答,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从隐身之处走出的凤随歌,“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的”,他显得很疑惑,站到一笑身前回头朝方才立的地方张了张,自语道,“看不到呀”
见一笑还是不语,他只能挫败的投降,“好了,不说废话,先进去看东西吧”,他朝偏厅指了指,“我照你说的衣甲式样画了图纸,让秦家的织造坊赶工裁了一件,你去试试合身不合身”
一笑自屏风后面走出,一身炫目的雪白,那是一件以金线镶拼而成的白色衣甲,唯一的不同在护肩甲上的护褶处——这身新的衣甲将锦绣的图腾改成了金丝绞缠的小花,凤随歌轻柔的指点道,“这是六月雪,在夙砂民间,它是恋人用来表达爱意的花朵,除非六月飞雪,不然爱恋永不消逝”
一笑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只是怔怔的抚摸着肩甲上的皮带,衣甲所配的箭筒上镶嵌着一只金色的凤凰,整个箭筒用这悬挂的皮带绕过她的肩紧盘在她身上——如此稳固的设计能保证她可以在每次伸手朝后取箭时箭筒都会在固定的位置上,而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整套衣甲从护腕,到护肩甲,再到外袍,都出奇的合身。
从前在锦绣做甲,光是量身便差不多要耗费一个时辰之久,但……
凤随歌见她沉默,略焦急的凑近看她的表情,“一笑?怎么不说话?你若是不喜欢这花,我让工匠重新做过……”
良久,付一笑缓缓道,“我一进大厅,就闻到了你惯用的熏香”,凤随歌没料到她会说这个,一时间没接上话,“因为太淡,开始我没有在意,当我走到偏厅门口,香味变浓了些,我才出言试探了一下,结果,你真的在”
凤随歌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只得愣愣的听着,一笑忽然转头看他,“凤随歌,你一直不相信我,也太低估了自己。我不是铁石心肠,你对我的好我又怎会真正麻木不觉——但我很自私,若你给不了我要的,定要趁早放了我,不然,我怕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凤随歌微笑起来,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一把抱住她,“若你舍得,你就杀吧”,这一次她没有抗拒,淡淡的说,“我定会杀了你,一刀一刀的……”
她的尾音消失在凤随歌的唇下,不是蛮横的掠夺,而是点点滴滴的深入,缓慢的试探的,温柔的……
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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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让我说什么好那,先来慰问一下挨了7针的某人,那啥,你干嘛了要唉那么多针呢。。。
再来谈谈千羽这个文的思路,夏夏的问题在于他过人的自尊心,以他的心性,永远接受不了别人的同情,他是很深情没错,但如果真和一笑在一起了,不告诉一笑事实的话很难说一笑会成戏阳第二,如果告诉一笑事实,他真的能放下心结吗,或者说,他会不会觉得一笑和他在一起是同情他,如果一笑要他去看病他会不会以为是一笑对他的病有什么想法……对不?
说到小凤,不得不说到的是千羽一位朋友说过的话,他曾经告诉千羽,两个人在一起就像两个半圆,光滑的半圆结合在一起的确很顺利,但是因为没有摩擦力,所以很难长久,如果是两个粗糙的半圆,经过磨合,最后能够契合在一起,这样才可以长久。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天长地久,就让千羽在文里把这个词发扬光大吧,偶会让大家看到,千羽虽然是后妈,但也是一个心软的后妈……
谢谢关注,昨天睡觉起来发现好多大人加群,吼吼,看文的大人们集体嘴一个,千羽睡觉去了。
第六十回
暴汗,构思kiss场景历时四个小时,写得我一身汗,千羽果然没长着写H的脸啊。
予取予求的放任着他漫长连绵的深吻,一笑只觉得身体酥麻,视线也失去了焦距。
真的能忘记一切,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吗?
“看着我”,凤随歌微微喘息着离开她的唇,每当她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他心中无名的恼火就熊熊燃烧。
那双摄人心魄的眼——满含着一种令男人不顾后果不惮犯罪愿意拚尽所有去占有去揉碎的美丽的倔犟……
他的唇很软——真的要放任自己的情感去证明自己究竟有多喜欢他,证明这份情是否已经到了无法斩断的地步吗?
一笑狠狠的咬了上去,用尖利的牙齿将他的嘴唇咬破,她愉悦的享受着涌进嘴里的血腥味和他的轻颤,腥咸的味道使她激狂得想毁灭一切。
对于她的蛮横,凤随歌却以温柔和宠腻回应,密合的双唇不断汲取着她的呼吸,一波波反复缠绕的情热竟然无比的深情。
于是她迷醉了,闭着眼细细体会这美妙的感觉,然而他的下一个举动使她全身僵硬——凤随歌火热的手掌沿肩缓缓蜿蜒而下,手指和掌心一刻不停的在她手臂上滑行,她几乎能听到身上每一个毛孔发出的尖叫。
凤随歌温柔的牵起她受伤的那只手,拇指轻柔的摩挲着她掌心的几处伤口,无言的传递着疼惜和歉意。
轻微的刺痛让一笑的眼神恢复了几分澄明。
她恨自己居然轻易的被一件衣甲感动,明明是要斩断一切与他的联系,将他从自己生命里彻底的驱逐出去的,却反过来被他给吞噬了。
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从今天起,从她接受凤随歌的亲吻的那一刻起,一切已经不同,而且再也回不到从前。
一笑恼恨的离开了他的唇,重重的咬上他的颈侧,有那么一瞬她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想要将他的喉咙咬断,吮尽他的血液。
凤随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带着点投降的意味,气息也极为混乱,但他丝毫没有躲闪,更没有推开一笑,他知道,此刻的一笑如同久囚的困兽被放出了牢笼,不让她扑噬个够,她绝对不会松开她尖利的爪牙。
只是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不,是下口,他在心里暗自叹息。
过了许久,一笑慢慢松开了牙关,“你真的甘愿承受这样的痛楚吗?”凤随歌低哑的笑,“到现在我还没有想好怎样弥补那天犯下的错,所以,若你觉得不够解气,再咬几口也好,只是不要再追究了,行吗”
是啊,事已至此,何必再纠缠与以前,就让以往的相互猜疑与伤害,躲闪与逃避,冷漠与灰心都随风而去——她心底有个柔软的声音娓娓述说着。
身心的折磨,相互的猜忌,却又都拥有过度偏执的骄傲,所以总是在各自的强硬独断里一再的纠缠和相互伤害,你们真的可以平和的共存吗——另一个声音仍是盘旋不去。
“好”,一笑有些费力的开口,“但我不会答应你什么……”,“我不要你答应什么”,凤随歌盯住她的脸,“我只要你丢掉那些所谓的规则,放下你对我的防备,试着体谅我,接受我……”
一笑终于忍不住捶了他一拳,“这还叫做不要我答应什么吗”,凤随歌则顺势按住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喜笑颜开,“真是好——原本以为只要让你看到我的决心,便可以放开所有的心结,可却没想到一碰上我,你就越来越往那牛角尖里钻,也不知道我在一旁看得有多急,有时候真想好好打你几下解气,可是又舍不得……”
其实应该早点这么说的,该早些放下过去的,该早些便这般紧紧拥抱再也不放手的。
低下头亲亲怀里的人儿,凤随歌只觉得满心的欢喜,一颗心就像在满天的阴云散去之后,出现在屋外的阳光一般温暖。
一连数日的大雨影响了行程,好不容易盼到个晴天,才赶了半天的路,天上的阳光还来得及没隐去,大雨便如千军万马般由远及近浇了过来,夏静石只得再次下令扎营。
两边山上的林木在雨中疯狂的摇摆着,雨滴尽可能倾斜地落下,在风力的帮助下打得人面颊生痛,大雨滂沱中,赤着上身的宁非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继续抡起大椎将用来固定车马的木桩打进地面,凌雪影撑着油伞蹲在一旁,忽然将伞一旋,伞面上汇集的雨水沿着飞转的伞边,箭一般全部朝宁非飙射而去。
“你在干什么?”宁非气急败坏的揉着眼睛喊,“净添乱,跟你说了不要跟来——再一会全身都淋湿了,受了寒又要生病”,“是你叫我不要和她单独在一起的啊”,雪影撇了撇嘴,“再说了,连石头都在干活,我怎么好意思像她一样呆在车里看大家忙”
“那你朝后退一点”,宁非又抹了把脸,“不要捣乱,等我……”,话未说完,雪影格格笑着又冲着他旋了一圈伞,宁非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忽然将大椎一扔,伸手在地上一按,举起沾满泥浆的手便胡乱的朝她脸上抹去。
雪影猝然不防间直觉的朝后仰开,随着一声尖叫,她坐倒在泥水里,还给宁非抹了个正着,顿时又是气又是笑,索性连伞也扔了,在地上抓了把被雨水泡得稀烂的泥,扑过来便朝宁非脸上按。
宁非大笑着躲开,一边躲避着她的泥手一边伺机偷袭,不一会雪影的脸就花了一半,她也顾不上擦,一路追打着宁非,整个营区都是两人的笑闹声,引得附近冒雨劳作的禁卫三三两两的聚到一处,纷纷指点谈笑。
宁非忽然站住,肃然道,“等等,你听——”,雪影直冲冲的扑上来,将手里的泥巴糊了他一脸,插腰笑道,“和我玩心机……”,笑了一半脸色也变了,“那是什么?”
不远处的山谷中传来打雷般的闷响,地面也发出轻微的震动,拖着车驾的马,有几匹已经吓得跪倒在地,就连那些训练有素的军马,也有几匹挣断了缰绳,狂奔而出。
夏静石已从人群中抢出,暴喝道,“带上物资和马匹,尽速撤到山上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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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但是夏夏要带着凤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