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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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雪影忙过来给他拍背,“你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咳嗽起来了”,云墨馨也关心的凑过来,“别是这几日太忙碌,累坏了身体,要不你回去歇着,娘和雪影去便可以了”,宁非一面狼狈的咳着一面含糊说道,“没事没事”,见云墨馨又要开口,他朝后退了两步,“我……我去叫爹起床”,说完飞快的逃出门去。
背后传来两个女人得逞的大笑声。
夏静石静坐于书房中,香炉里的一缕青烟仍然在袅袅上升,窗外的斑竹在风中婆裟摇曳,外边廊下的寒皋始终重复着一句话,“殿下该休息了,殿下该休息了……”他忽然笑出了声,一旁研墨的侍从茫然的望着他的笑容,却没敢出言询问原因。
若没有当年的那场意外,众人梦寐以求殊死拚抢的帝冕或许真的会落在他头上,此刻挂在廊间的寒皋,也应该和圣帝书房外的那只一样,口口声声的唤着,“陛下安康,陛下安康”……
一笑之前应该没有见过会说话的禽鸟,那寒皋见人靠近,早已住口不语,她好奇的仰着头,紧盯着笼中那只扑扇着翅膀的鸟儿,忽然像吆鸡似的咯咯叫着逗它,“咯咯咯咯,再说啊,说,‘陛下安康’,说啊……”,怪异的强调惹得他忍不住轻笑起来,碍于圣帝近在咫尺,萧未然虽勉强维持着还算严肃的表情,但嘴角止不住的一阵阵抽搐,宁非更已经笑得半倚在未然背上,笑着笑着,宁非忽然肃然立正——圣帝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门前,显然是听到了外间的声音,眼中满是笑意。
当圣帝赐赏时,付一笑却迟迟不肯上前领赏,过了半晌才忸怩的小声请求道,“臣下可否用这些赏赐换外面那只鸟儿啊”,话一出口便有宫侍大声喝斥,“大胆,陛下面前……”,圣帝却不以为忤的摆了摆手,问道,“你要寒皋做什么”,她红着脸挤出一句话,“因为……臣下从没见过那么好玩的鸟”,圣帝微笑起来,“外面那只已经驯好,不能给你,寡人另赐你一只未经驯化的怎样”,一笑早已欢天喜地的叩下头去。
带着寒皋和向驯鸟的宫人抄来的驯养条则回到麓城,一笑向他告了假便把自己关在府里,他又是好笑又是担心,每次派人去探视,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答,“付都尉说她在闭关,让殿下耐心等待”
当一笑提着一只黑布罩住的大笼冲进他书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她明显的消瘦,只有一双眼睛仍是亮的吓人,不等他出言询问,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揭开了蒙住笼子的黑布——寒皋在笼里上窜下跳,但无论怎么逗弄就是不肯开口,一笑沮丧的拍着笼子,像是解释又像是在埋怨,“怎么回事啊,明明学会了,怎么一进内城就哑巴了呢”
见一笑跑得满头大汗,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她显然是渴极了,接过便灌蟋蟀似的一仰到底,用袖子抹掉唇上水渍,又皱着眉怔怔的看着鸟笼,被冷落在一旁的寒皋忽然清晰的叫起来,“殿下该休息了,殿下该休息了”
一笑呆了片刻,突然欢呼起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拼命摇他,“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她拽着他又是跳又是笑,“刚才它说话了,它会说话了!哈哈哈”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人。
那一刻,他心中溢满了柔情……
“夫君”,凤戏阳唤着,推开了书房的门,抬眼的一瞬间,夏静石脸上不及收敛的笑容如鞭一般狠狠的抽在了她的心上。
这样温柔的笑,不会是为了她。
她低下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将手中的礼笺递到夏静石面前,“这是戏阳拟的礼单,夫君要看一下么?”,夏静石微一点头,接了过去,只看了几行,已经皱起眉头,拈起紫竹银毫在礼笺上修改起来,“金玉、珊瑚、蓝碧玡朝珠每样一盘便够了,金质长簪扁簪各十,金、绿玉、白玉、金镶珠、金镶珊瑚镯各两双,珊瑚、红碧玡、正珠、绿玉、伽楠香、紫金锭手串各一双,其他全部勾掉——”他抬头看了凤戏阳一眼,“一个正二品诰命,怎么能光首饰便赐下几十种数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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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啊吼,我亲爱滴齐祖,5555刚发现“千羽的BF”是句咒语,竟然能让TINTIN大说中文,哈哈哈……
至于绛影大的问题,“为什么要把夏静石设定为这样一个人”,这个那个,纯粹是因为千羽文文的情节需要,别打我。
啊啊啊,那个,关于夏殿情节太多,啊,千羽有解释的,第一因为小凤是半路杀出来的,今后会慢慢多起来,第二嘛,夏殿是整个故事的主线人物,所以前半篇文夏殿的戏会多些。
酷酷大对于戏阳的评论,好像另外一个人也对千羽说过,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没错滴。
戏阳她其实也只是太习惯要什么就得到什么了,天~之~娇~女~啊!
闪人上班,BIU~~~
第四十六回
凤戏阳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夏静石顺手将礼笺交还给她,看她表情,放软了声音说道,“其实本王让你准备贺仪,并不是光让你准备这些东西,不过,也不必太介怀,看得出你也费了不少心,万事开头难,这样已经不错了,就按这单子置办吧”,见戏阳还没有走的意思,夏静石从桌后站起,朝外走去,“本王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便吧”,话音刚落,人已消失在门外。
她的眼光落在桌上摊开的五言盘龙粉蜡笺上,方才进来的时候,一旁的宫侍正在替他研墨,显然他原是准备写东西的……
“王妃是要寻书看么”,宫侍打断了她的暇思,“书室在那边”,凤戏阳摇了摇头,正要说话,门外一个奇怪的声音叫道,“殿下该休息了,殿下该休息了”,是那只寒皋。
寒皋仿佛没有察觉到夏静石的离去,还在廊间不知疲倦的叫着,戏阳盯着它看了一会,忽然转身问书房内的宫侍,“这寒皋,是谁送给殿下的?”,宫侍微微一怔,恭声答道,“回王妃话,臣下不知”
凤戏阳闻言只是笑了笑,信步走出书房,走了老远,心中仍是抑不住的掠过阵阵烦躁,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她过于敏感,那寒皋说话的腔调,与付一笑惊人的相似。
女儿一生中最辉煌的一天,便是出嫁。
雪影的娘亲薛凝素是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婚礼当日,她起了个大早,一丝不苟的焚香祝祷之后,才亲手为雪影穿上了大红嫁衣。
朽木也破天荒的认真起来,照着事先定下的步骤,用梳篦蘸着清香的清酿花露,细细的替雪影梳着长发,“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说着说着,她忽然簌簌的落下泪来,呜咽道,“从今开始小姐便不是自家人了……朽木真是舍不得”
雪影微红着双眼骂道,“什么叫不是自家人,出嫁而已,又不是被爹爹扫地出门……若早些知道你叫了朽木会越变越笨,当日我便给你取名叫猴精了”,朽木擦了把眼泪,委委屈屈的控诉道,“小姐若要给朽木改名朽木自然高兴,但是,隔壁人家的小姐给丫头取名不是婉儿就是珊儿,最差的也得了个芳儿,为什么小姐取名不是朽木就是花雕,还有叫毛蟹的……”
雪影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见执着眉锭的薛凝素眉一皱,连忙乖乖的闭上了嘴,仰着脸任由娘亲在脸上涂抹,心里暗恨背后为什么没有长眼,不然便能够狠狠狠狠的瞪朽木一会。
没错,别人家的侍女都是芬啊芳啊花啊草啊,但雪影认为这些太过俗气,所以在给侍女们取名的时候费尽心思的想了很久,反复的修改誊写,立誓要为她们取一个天上没有地下无双的好名字。
雪影对朽木这个名字的解释为:枯木逢春。为什么?因为朽木原来的名字叫春泥(朽木:人家是叫春妮啦),枯木、老树之类用来做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好(朽木:难道朽木就好吗),所以她才改了一字,朽木便由此而得名。
但她居然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的苦心全部白费了,朽木根本没有因为她绞尽脑汁才想到的这个名字对她感激万分,相反还十分唾弃……“抿上”,薛凝素递来一张燕支,雪影听话的就着她的手在唇间抿了一下。
“朽木说的没错”,放下燕支,薛凝素疼爱的捋了捋雪影的额发,轻柔的开口道(雪影:!!!,朽木:^ ^),“出嫁之后要冠夫姓,你便不再是凌家的女儿了,原本娘很反对和官家攀上亲,但你爹说宁家那孩子实在,宁家是个治家颇严的好人家,娘这才放下心来——女儿家一出嫁,便要从娘心上的一块肉变成婆婆眼中的一棵草了,以后不可以太任性,不要凡是都由着性子来,明白么?”,话未说完,薛凝素声音已经有些发颤,眼底也泛起泪光。
雪影撒娇的腻进她怀里,“雪影那么听话,婆婆一定会和娘一样疼爱雪影的,娘你不要太担心嘛”,薛凝素含泪笑了起来,仍忍不住伸指在雪影额上戳了一下,“你就会贫嘴……”,雪影原是想哄她开心,便夸张顺着她的手指朝后仰了一仰,结果一个不稳,在朽木的尖叫声中,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人仰马翻,多年后朽木忆起小姐出嫁时的情形总会提到这个词。
自宁非告诉雪影凤戏阳因为水土不服而生病卧床之日起,雪影便一直向老天祈祷着,她希望凤戏阳能够病下去,至少病得出席不了婚宴,因为她不希望凤戏阳出现在这个本少不了一笑的场合——但是,老天爷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小小要求,所以,她现在得向以王妃身份出席她婚礼并且送上贺仪的凤戏阳行顿首大礼……但她不愿意,所以只是欠了欠身,而夏静石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礼官还未宣布婚礼开始,外间奔进一个守城的禁卫,大声禀道,“夙砂有使者到,说是特意赶来参加婚礼的……”,本已落座的凤戏阳腾的站了起来,喜道,“夙砂真的来人了么?都来了些什么人?”
厅中静默,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