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其斯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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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并没喝醉,她只是藉酒壮胆,打破她对他筑起的藩篱。她并不是因主动勾引他而感到羞耻,而是褪去凶巴巴的外衣,以深情的模样看他令她好害羞有了!她何不跟他开个玩笑?一个翻身,爱藤里一脸不高兴地抬起头。
“你在看什么?”丁其斯汗脸上洋溢着沉醉在幸福中的笑容。
“看你啊,美人儿。”
“我怎么会一丝不挂?”爱藤里故意装出吓一跳的表情,双手紧张地遮挡在胸前。
“你不记得了啊!”丁其斯汗偏着头,回想她刚才的模样。说真的,他怎么都不觉得她有醉到那么严重的程度。不过看她生气的样子一如往常,对他毫无眷恋,他有些难过地解释道:“你全身湿透发抖,所以把衣服脱下来。”
“你有没有侵犯我?”爱藤里眉毛拧在一块,眼神透着指责。
丁其斯汗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是你要求的。”
“我喝醉了,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爱藤里气愤不已。
“我哪知道你喝醉了,你当时看起来很清醒。”丁其斯汗反唇相稽。
“还我清白来!”爱藤里眸中闪着泪光,嘴角却努力抿起,避免笑出来。“怎么还?娶你负责到底算不算?”丁其斯汗一脸无辜。爱藤里别过脸。“你连挤羊奶都不会,我嫁你只能喝西北风。”
“我会做你爱喝的马乳酒,让你每天喝得痛快。”丁其斯汗有些焦急。
“你想害我变成酒鬼么!”爱藤里转过脸,两颊鼓胀着想笑的冲动。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丁其斯汗不知该如何是好地抓着头发。
“唉!算我倒霉,非得嫁你不可。”爱藤里叹了一声,随即哈哈大笑。
丁其斯汗爱娇地捏捏她的脸颊。“原来你是装醉!”
“你真好骗!”爱藤里嘲笑地扮鬼脸吐舌。
看她笑得那么可爱,他实在无法生她的气,只能怪自己笨。
不过他的视线移向她因被双臂压挤而呼之欲出的水乳,他的身体明显地起了巨大的变化,突然他将她掼压在身下,将她双臂拉开,露出亢奋的笑容。
“挤羊奶的时间到了。”
“这里又没羊”她突然口干舌燥起来,一颗心仿佛要跳出喉咙似的。
“你就是羊。”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握住白皙的酥胸。
她佯装不高兴他那么粗鲁。
“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你乱来!”
“求你行行好,如果学不会挤羊奶,我就无法跟你结婚。”他双手合十乞求。
“好吧!”她微微地点头,嘴巴念念有词。
“就当作是日行一善。”一声欢呼,他的唇迅速占有她的唇,柔情、欲望和强烈的饥渴瞬间吞噬他们,两人的身体炽热如火,他的爱抚让她感到全身酥软,却又那么活力充沛。当他以猛力深长的冲刺再度进入她时,她情不自禁地大声呻吟这就是爱,她想告诉他,她爱他。
可是他封住她的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摇摆,她迷失在他坚硬的震荡之中,忘了告诉他,他期待已久的三个字;直到他将一股热流注入她体内,全身柔软地瘫在她身上爱藤里正想吐露爱意之际,废墟外却传来扎赤合的声音。
“公子!你和爱藤里姑娘在里面吗?”扎赤合在废墟外找到大汗的马。
“叫他等一下再进来。”爱藤里吓得躲在丁其斯身后,怕他冒失地闯入。
丁其斯汗大声命令道:“你现在别进来,爱藤里在穿衣服。”
“你这么说,等于是告诉他我们在干么!”爱藤里气愤地捶他一拳。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这是事实。”丁其斯汗胸口一阵痛楚。
爱藤里推开他,起身去拿晾在石头上的衣服。“你这么说让我很没面子!”
“扎赤合,更正一下,是我在穿衣服。”丁其斯汗坐起身喊道。
这两个人八成又在吵架,扎赤合摇了摇头,看着黑暗的夜空,思念起远在蒙古的妻子;还是他的妻子好,虽然没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可是脾气比爱藤里好上一百倍。他真搞不懂,以大汗杀敌的勇猛,怎么会驯服不了一个女人?
最让他搞不懂的是爱藤里,她是那种宁可一死,也不会让她讨厌的男人碰她一下的火爆烈女,既然和大汗发生了关系,她就应该要有女人的自觉,温柔善待大汗,偏偏她与众不同,一副不把大汗气吐血不肯罢休的模样。
女人心是海底针,这话一点也不假。不过大汗正好是海洋之王,他对大汗有绝对的信心,爱藤里再刁再蛮,也逃不出大汗的手掌心,总有一天母老虎会变成小绵羊,呵呵呵
“你分明是故意让我难堪!”爱藤里忿忿地将他的衣服丢到他脸上。
丁其斯汗耐心地说:“爱藤里,我并不觉得这事见不得人。”
“你就不能含蓄一点,这种事用不着大肆宣扬。”爱藤里边穿衣边嘟嘴。
“我等不及要让每个人都知道我们的喜讯。”丁其斯汗情不自禁。
“我警告你,叫扎赤合不准说出去,否则”爱藤里嘴突然被捂住。
“你到现在还有解除婚约的念头吗?”丁其斯汗语带悲伤。
爱藤里摇摇头,这时捂住她嘴的手移开了,她像有一肚子委屈似地咬住下唇,吞下委屈。衣服还是湿的,穿在身上令人不舒服,不过令她不舒服的是她的心,不是皮肤,她很后悔自己为了一点小事对他发脾气。其实她应该说清楚,她不是生他的气,而是这件事关系到她的名节,她不希望让人知道她在还没拜天地以前,就和他有了鱼水之欢。
一串泪珠不请自来地从眼眶滴落下来,她正想开口解释,但突然被他从身后搂住丁其斯汗轻声耳语。“别哭,我知道我错了,我应该顾虑到你的名节。”
“我也有错,我不该乱发脾气,要好好跟你说明白才对。”
“我保证,这件事我和扎赤合都会守口如瓶。”爱藤里转过身,泪花残留在睫毛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哭?”
“我看到你的肩膀微微颤抖。”丁其斯汗小心地捧起她的脸,亲吻她的泪眼。
“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好不好?”爱藤里撒娇地投入他温暖的怀抱。
“当然好,不过我想问你,我们什么时候拜天地?”丁其斯汗迫不及待地问。
“等阿舅回来,由他宣布你通过考验。”爱藤里羞涩地说。“一言为定。”丁其斯汗露出满足的笑容。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废墟,夜晚风凉,扎赤合一直没机会说话,这时才拿出由苏尼夫人交代他带来的干衣服。爱藤里避开他的视线,拿着衣服急急又回到废墟里换衣服。丁其斯汗是个大男人,当然不需要像女人般忸怩地躲起来更衣。
“恭喜公子。”扎赤合压低声音,眼皮像星星眨动。“苏尼回来了吗?”丁其斯汗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还没有,不过有个有趣的发现。”扎赤合头凑近大汗的耳边。丁其斯汗十分专心地听着扎赤合所谓的有趣发现,不过从他凝重的表情看来,这个发现一定很不有趣。因为他太专注了,所以一时失察,以至于没听到爱藤里走近的脚步声。
但他没做亏心事,除了隐瞒他是黄金贵族的身分这一点,所以对她的出现,他毫不心虚。
“你们两个在讲什么悄悄话?”爱藤里疑神疑鬼地问。
“我在问苏尼大人的消息。”丁其斯汗露出不容置疑的微笑。
爱藤里不大相信地蹙眉。“真的吗?”丁其斯汗的微笑有如昙花一现,难掩失望地反问:“你不信任我吗?”
“我信任你。”爱藤里心口一窒,赶紧改变多疑的口气。
黑夜快要过去,卜古坐在爱藤里的床上,手上抱着一只软枕如抱心爱的玩具般,不过脸上却泪痕斑斑。但滴下来的泪珠都落在他衣袖上,他舍不得弄湿软枕,不是因为他要睡它,而是它是他最心爱的人──爱藤里的软枕。
一听到帐幕外传来阵阵清脆的马蹄声,卜古似箭般冲了出去,手上还抱着软枕。见到爱藤里下马,像只迷失的小猴子见到母亲,跳到爱藤里身上,倚偎在她肩上,放声大哭。苏尼夫人双臂环抱住两姊弟,脸上挂着团聚的喜悦。但从她喉咙发出哽咽的声音,看来她也想哭,只不过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像卜古那样哭哭啼啼。
站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卓勒奇,却是一脸的阴沉,东方的天空渐渐升起淡蓝海色的薄晕,熹微的晨光照在爱藤里脸上。他清楚地看见她比以前更美,那多了成熟妩媚的眼神,显然是因为她她已经他实在看不下去,也想不下去,忿忿地回到自己帐幕里,咬着自己的拳头,直到腥躁的血丝流进他破了一个大洞的胸口。椎心痛楚让他猝不及防地掉下两滴冰冷的泪珠,他真希望能咬下丁其斯汗的心头肉,来填补他胸口的大洞。
苏尼夫人拍了拍卜古的背。“再这样抱下去,爱藤里的手会断掉。”
“阿姊,太好了,你安然无恙。”卜古不好意思地从爱藤里怀中跳下来。
爱藤里目光荧荧地溜向丁其斯。“多亏丁其斯救了我一命。”
“是长生天的功劳,是他指引我的。”丁其斯汗会心一笑。
苏尼夫人宣布道:“大家都累了一晚,赶快去补个眠,今早不用工作。”
“夫人英明。”扎赤合大声欢呼,和大汗走回帐幕继续末说完的话。
“阿姊,我要你陪我睡。”卜古拉了拉望着丁其斯背影不舍的爱藤里衣袖。
“不可以,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爱藤里溺爱地捏了捏卜古结实的脸颊,心里微微一怔,他真的是个男人了。
“还有,你别忘了自己的身分,以后不可以在人前流马尿。”
“你的心情怎么这么好?”卜古一脸迷惑。
“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我日后必定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