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其斯汗-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除了蒙古人之外,不会有其它可能。”叶护很不满意爱藤里的动作。
“不管是什么人偷的,你身为治安官,应该早日将偷羊贼绳之以法。”
“我会努力。”叶护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一脸的狼狈。
“嘴巴说努力是不够的,要捉到偷羊贼才算数。”爱藤里刁难道。
眼看叶护居下风,可敦下逐客令地挥了挥手。
“没事了,你早点回去。”
一声轻蔑的嗤鼻随着爱藤里的吐气透出来,叶护气得握紧十指,指关节因骨头突出而泛白。
不过幸好爱藤里并没有看见,否则两人恐怕要吵到天翻地覆。
她优雅地和可敦互吻脸颊,然后优雅地转身告辞。
说不出来为什么,爱藤里一直都不喜欢可敦,可是她并不认为是因为可敦成为她继母的缘故。
到现在爱藤里还无法明白,为何当她的生母在她七岁那年病逝后,跟阿娘鹣鲽情深的阿爹怎么会在三个月之内续弦?
是因为可敦太美,还是因为男人善变?
但在卜古出生之后,她因为很喜欢汗弟也就不再讨厌可敦了。
直到阿爹战殁后,表面上是可敦在处理国政,但事实上根本就是叶护在背后操纵,她看得很清楚;所以她相信要他们姊弟离开可汗汗牙帐,到外面去过流浪生活,不是可敦的意思,而是叶护。
只是她想不透叶护葫芦里装什么鬼东西?
就在爱藤里离开没多久,可敦和叶护双双躺在金床上互吻互拥,迫不及待地褪去彼此的衣服,这就是爱藤里想不透的原因,因为有她和卜古在,可敦就无法恣意地享受鱼水之欢,而且早在老可汗在世时,他们两人就已经暗渡陈仓了。
阵阵呻吟在最后一股热流冲出时划上休止符,叶护全身虚软地瘫在可敦身上,不过他的思绪却异常清晰。
他一向都是利用满足可敦之后的时机,向可敦提出他的阴险诡计。
到目前为止,他已成功地让几个知道新可汗身分的大臣告老而去,其中包括过去把他当奴才使唤的岳丈大罗便。
凡是阻碍到他将来做可汗的人,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本来他还不打算杀爱藤里,认为她只是个黄毛丫头,尚不至于构成威胁。
但从她今天的表现,他想她是自寻死路。
叶护一脸严肃地说:“爱藤里的眼神越来越精明!”“她会不会看出卜古长得像你?”可敦身体微微颤抖。
“只要你一哭,死不承认,她拿你没辙。”叶护早已想好对策。
“一天不除爱藤里,我就多一天晚上睡不好。”可敦痛恨地说。
“要除掉爱藤里,必须同时除掉苏尼,你同不同意?”叶护有所顾忌地问。
一抹甜笑从可敦的嘴角绽开,苏尼是可敦的母舅,由于可敦父母双亡,所以苏尼视她为掌上明珠,没想到可敦不但没阻止,反而更加积极地问:“苏尼武功高强,要用什么办法除掉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叶护早就认清这一点,可敦和他是同类。
当初她以十八年华嫁给年过半百的老可汗,完全是她一手策划。
那时她自告奋勇来照顾悲伤过度的老可汗,照顾到了床上,等老可汗清醒之后,可敦哭哭啼啼要老可汗还她清白,因此老可汗不顾大臣的反对,硬是在丧期立她为新可敦。
婚后可敦努力地想怀孕,两年过去却仍不见肚皮胀起来,这时可敦猜测问题可能是出在老可汗身上,于是勾搭上叶护,顺利地怀孕,并由他下药毒死萨满。
种种阴谋诡计虽是他想出来的,不过他认为是可敦利用他来达成她的野心。
可别以为他是心甘情愿被利用,只要他坐上可汗的金椅,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身下的毒蝎美人,可敦这贱人,难保她将来不会反咬他一口!
沉思半晌,叶护佯装想到他早已想好的办法。
“近日偷羊贼猖獗,咱们何不利用这个大好机会,派人假扮偷羊贼,要他们杀了苏尼和爱藤里,绑架卜古;然后我再派军队杀了那些偷羊贼,迎接卜古回汗牙帐,正式立他为可汗。”
“真是高招,不过蒙古人怎么办?”
“不怕,我已经打探过,只要答应他们的条件就没事了。”
“你要把撒里畏兀拱手送给蒙古人!”可敦不高兴肥水落入外人田。
“蒙古人的目的只是要咱们别帮宋国,他们并不希罕撒里畏兀这块不毛之地。”
“你怎么知道蒙古人的想法?”
“我有个远亲在铁勒当官,他前几天来探望我时说的。”
“太好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可敦奖赏似地以指尖在他胸前游走。
“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辅佐卜古,我的儿子。”叶护享受地说。
“你打算告诉卜古真相?”可敦边问边低下头吻他的胸膛。
叶护摇头道:“卜古承受不了,他太爱老可汗。”
“万一让他发现你我的关系?”可敦担忧纸包不住火。
“这点我早想到了,只要我做他继父就成了。”叶护一厢情愿地说。
可敦抬起脸,眼神充满女人对爱的渴望。“你要离婚?”
“不,杀了她。”叶护早就厌恶跟肥婆同睡一张床。
“你心真狠!”可敦咬了一口他平坦的乳头。
“是你让我心狠的。”叶护抿紧唇线,不让自己发出痛叫。
“我就喜欢你为我什么都肯做。”一个翻腾,可敦高傲地坐在他上面。
“谁叫我爱你入骨!”叶护双腿紧夹住可敦的纤腰,用力将她压到他身下。可敦不再反抗,乖乖地臣服在叶护身下,恣情享受他的狂野。
一旦除去爱藤里,叶护的利用价值也到此结束;她哪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想要藉由娶她坐上可汗的金椅,作梦!她会在他连金椅的边都还没摸到前,先下手为强
像无头苍蝇飞了十天的丁其斯汗和扎赤合来到月牙泉。
来到撒里畏兀已三个月,新可汗的行踪有如石沉大海,但是他们从蒙古带来的粮食已经用尽,不得已只好偷羊充饥。
但偷羊有违信仰,丁其斯汗实在不想再看到士兵沮丧的表情,于是命令百户长率士兵在祁连山麓扎营,一边狩猎一边磨练箭术,他则和精通回鹘文化的扎赤合继续寻找新可汗的下落。
清澈的泉水映着渐渐泛红的云朵,水边的芦苇随风沙沙作响,从沙丘的间隙望向远处的鸣沙山,仿佛罩了一件巨大的金色袈裟,格外美丽。
丁其斯汗和扎赤合下马洗脸,突然身后响起一阵凌乱的声音
丁其斯汗和扎赤合同时回头一看,只见一匹牡马拉着高车疾奔而至,车上站了一个美若天仙的金发姑娘。
扎赤合已有妻小,不敢多看美女一眼,回过头继续洗脸。
不过丁其斯汗可不同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姑娘,而且还从头看到脚。这个姑娘正是爱藤里,虽然丁其斯汗的俊逸让她的心一怔,但见他眼神色迷迷的,翠绿的眼眸燃起怒火,愠声道:“你没看过女人啊!”
“是没看过像你这么美的金发姑娘。”丁其斯汗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再看,我就把你眼珠挖出来。”爱藤里从皮靴中取出一把短刀。
“姑娘这么凶,老公怎么受得了!”丁其斯汗毫不畏惧。
“公子,这位姑娘梳花辫,表示她尚未嫁人。”背后的扎赤合解说道。
丁其斯汗的眉尾挑衅地一挑。“原来是嫁不出去,所以脾气才这么坏。”
“去你的!”爱藤里一怒之下,短刀“咻”的一声飞出去。
“天啊!你居然来真的!”丁其斯汗不慌不忙地以两指夹住短刀。
“把我的刀还给我!”爱藤里恼火地大叫,心中却暗暗佩服他的武功。
“这把刀我要留下来当作订情之物。”丁其斯汗宝贝似的将刀子插在腰带里。
“总有一天,我会用那把刀割下你的舌头。”爱藤里感到两颊发烫,心想,这男人油腔滑调,真令人讨厌。
可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话,感觉却是出乎意料地羞怯。
不过她还是认为脸红是生气的成分居多。
“姑娘一会儿要挖我眼,一会儿要割我舌,难怪没男人敢追姑娘。”
“追我的人多得是,只不过本姑娘眼光高,看不上眼。”
“在下丁其斯,请问姑娘芳名?”丁其斯汗追求的意图大胆而明显。
“不告诉你。”爱藤里高傲地别过脸,表明自己看不上他。
“你未嫁,我未娶,咱们两个凑合成一对,不好吗?”丁其斯汗调戏地说。
“癞虾蟆休想吃天鹅肉!”分不出是生气还是害羞,爱藤里脸色更红了。
“你看清楚点,我哪点像癞虾蟆?”丁其斯汗轻佻地走向马车。
爱藤里吓一大跳,她见过年轻力壮的男人虽然不少,不过全是附离,从没有一个男人曾经靠她那么近过,两人之间仅有半只胳臂的距离,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她的手,爱藤里本来想掉过马头,但一股羊腥味扑进鼻里没错,丁其斯汗每晚都偷羊,因月牙泉的百里之内不是草原就是沙丘,没有旅店,除了放牧的牛羊之外,只有少数的野鼠活动。为了充饥解饿,丁其斯汗不得已只好偷羔羊而食。
爱藤里咄咄逼问。“你身上有羊味,你们两个是不是蒙古偷羊贼?”
“我们是铁勒人。”丁其斯汗发现她眼神不对劲,小心翼翼地说谎。
“你们敢对真主起誓吗?”爱藤里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当然敢,我若是蒙古人,就让我被乱箭射中。”丁其斯汗面不改色地说。
闻言,扎赤合惊骇地张大双眼,但爱藤里并没看见,因为她眼睫低垂,心中盘算着该不该相信他的起誓;待她眼睫一抬,正好和他投过来的目光相触,这次他的目光不像刚才那么无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