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觅仙路-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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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说哑然失笑,道:“桑公好福气,能占据这般的名山福地!”
桑历羊就叹口气道:“怀璧其罪,就是这地方太好,眼红的就多了。上次在下被人暗算,喝了毒酒。若不是国师搭救,怕早已经惨死在街头了!”
原来如此,我说一个堂堂山神怎么会落魄到那个样子,傅说心里暗道。
“家门不幸,居然出了内贼,被道宫买通了。在我酒水之中下毒,而且还是冥土之中的血煞之毒。若不是国师法术神妙。我也就全身化为脓水死了!”
这话说的傅说一震,难怪当日见着桑历羊奄奄一息的如同乞丐一样的躺在街上,原来是被血煞之气侵蚀了身体。莫说桑历羊是肉身成神。就是神庭的天神神躯,若是一个大意,也有可能栽倒在血湖煞气之下。那可是三界最为污秽的东西!
只是问题在于,暗算桑历羊的人从哪里搞来的血湖煞气?傅说的这疑惑。如果他看到归山神女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离着瀑布里许,就有一块大石,如飞来之状看起来又像是孤峰,上面有着几间草庐,就是桑历羊的道场了。傅说惊叹连连。自己没穿越之前不用说,能住百多平方的房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穿越以来。享受过富贵身为国师,来拿皇宫之中都可以随意进出,见识不可谓不广。但是这么仙意的地方,却是第一次见,见着四周峰立壁峙,如同屏风,把海上吹来的海风挡住。显得四季如春。
那一片石峰更是险绝而幽,既可眺望瀑布之势,离着也够远,又不受水汽之苦。对于出世修道之人来说,再也没有别这里更好的地方了。
想起自己穿越以来,虽然行的是仙道,却是整日蝇营狗苟,奔波劳累,哪里又真享受过一天的逍遥快活了?不过随即又醒悟过来,开辟者和后来者自然不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自己图谋太大,自然要有这般辛劳危险。若是像自己学以前世界的张天师之举,潜在南疆,施符治病,广收门徒,开宗立派。等着根基深厚了,再伐山破庙。这般行为,最后顶多也就是一个张天师而已。根本不可能让仙道大兴。
看看以前世界道门的发展就知道,这般伐山破庙,最后还是要无奈妥协和本土神道融合,最后变成四不像。再看看原来世界,那些大宗教如何兴起?如耶教绿教等,还不是要借着人主之势,才能扫平原始神道,开创新教出来,席卷天下?
想到这里,傅说原本心中生出的那么一点疲累厌倦之意顿时全消。重新又变得斗志满满。
上了石峰,就见那草庐古拙,里面的家具都是木制,并不如何雕琢,而又一种自然的趣味。这般趣味若是在傅说原来的世界倒也不稀奇,因为有着道家思想存在,影响了审美观的缘故。但是这世界却就没有,因此有着这股意味就更是难得了。起码傅说在这方世界,也是第一次见到。
“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临人以德!殆乎殆乎,画地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郤曲,无伤吾足!”
这段话出自庄子南华经之中,大意却说是世道艰难,道路崎岖。天下纷纭,便连圣人也不肯降生在这种世道上。若是单独来看,就有着一种很悲观出世的味道。
三人坐定,便见着桑历羊击桌而歌,手中在桌子上打着拍子,嘴里轻轻唱着。傅说一听,顿时大汗,这却是自己练字的时候抄写的庄子之中的一段,想不到会在桑历羊口中唱出,难道这厮也是一个穿越者?
桑历羊唱罢,哈哈笑道:“想不到国师能写出这等文章来,恰是吾辈中人。”
王建之心中道:这文章自然是极好的,可惜太过消极了一些。他们这些人身为国师,山神的难道还有什么惧怕的么?
太原城外,流民的大军重新又围了起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城里早已经断了粮,每天都有饿死的人被往外搬出。可是城中的守军,却一直不肯投降。
最近一直在看《宋史》《铁围山纵谈》《东京梦梁录》之类的书,开始为新书做些准备。下本书想放在真实的历史背景之下,演绎出新的神道仙道的故事。不知道北宋宣和年间,这个激烈变动的年代大家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第十二章国士无双洞天宝地
“丁前溪,你也是杀过官,造反过的人。被朝廷招安了,我们就不说了,现在朝廷那些狗贼,都已经撤走了。只留下你们这些兄弟在这里等死,何不反了他娘的。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多快活!”
城下一个大嗓门的叫着,如果傅说在的话,就能认出这就是当日在驿馆之中有着一面之缘的年青人。
“朱不平,你他娘的少叫唤。大爷我虽然读书不多,可是也知道一个道理,人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傅国师对我有解衣推食之恩,临走还把太原城交给我,如此信任。某家自然要肝脑涂地以报,不用多说。有本事你就打进来吧!”
城头上丁前溪哈哈大笑,身边邢德一众兄弟都在,却是个个带伤。尤其是邢德躺在地上,肠子已经流出了一地,已经半死不活了。这时候听到丁前溪的话,大大的露了一个笑脸,却牵动了伤口,转瞬又变得惨白。
整个太原城上只剩下了数百守军,个个带伤,眼看着马上就要是城破人亡的下场。这一点,城上城下其实都是心里有数!
那个年青人原来正是朱不平了,他叫道:“丁前溪,我念你是一条好汉。你又何必如此!算了,我也不要你投降了,你自己带着兄弟出城离开吧!”
丁前溪笑道:“多谢朱兄弟好意了,傅国师送我一幅字。我觉着写的挺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朱兄弟以为如何?”
朱不平听了也哈哈大笑:“看来那位国师也是一个秒人。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了吧。来人。给我攻城!”
流民大军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一声令下,就呐喊着冲去。如果傅说在的话,就能发现现在这流民大军已经不同了,已经有着组织,而且上阵的全都是青壮年男子。架起墙梯,撞木,蒙车。木驴等等攻城工具。
墙上射出了一阵稀稀拉拉的箭雨,就被流民大军攻上了城头。半个时辰之后,最后一丝抵抗的声音消失。天色变得阴沉起来,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直娘贼,”朱不平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骂道:“贼老天,干旱了这么久。终于舍得下了回雨!”
“山中简陋,只有野茶待客。还请勿怪!”桑历羊说着,手一招,就有着一壶热腾腾的茶水出现。堪堪给一人斟了一杯。
王建之外行,知道山神神通,也不以为怪。傅说却是大为震惊。心道这是什么法术,怎么做到的?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桑历羊一笑:“容我点灯!”便取了一张纸来,剪成圆形。傅说看的清楚,只是普通的写字用的白纸。剪好之后往空中一掷,便化为了一轮明月。悬在众人头顶,发出清白色的月光来。
剪纸为月,果然让人叹为观止,不过这种术法就不会让傅说惊叹了。桑历羊一直在炫耀法术,到底想要做什么?
“两位贵客可需要女姬歌舞否?”桑历羊再问。
傅说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巨大的危机感始终压在心头,。虽然表面一直的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内心终究有着压迫感。就笑道:“神君不是专为请我们来吃饭的吧?”
桑历羊一笑:“吃饭简单,当然不是。此来,只是为了让国师帮我一个忙而已!”
“哦”,傅说不动声色。
桑历羊叹息了一声道:“我本来也是散修,慕求长生之道,所以才出家求法,历三十年,除了一些神通法术,居然一事无成。”
居然出身散修,傅说心里暗道。又听桑历羊道:“天幸机缘巧合,居然得了这山神之位,尔来已经又三十载了。莫看我容颜未老,其实住世已经有八十个年头,可以称一句老朽了!”
王建之就“啊”的一声,确实想不到桑历羊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的模样。古人寿短,四五十岁就算是老人了,可没想到他根本是八十岁的真正老人。
只有傅说轻轻一晒,他修炼到如今的人仙之境,就算再不进步。但是住世长存的话,再活个一两百年没有问题。金丹成就,玉液炼形,这肉身已经不同了!
“神道虽然能长存,但是也护不得肉身的衰老死亡。桑公这具肉身,怕是也快不存了!”傅说淡淡的说道。
桑历羊哈哈大笑:“不错,原本我这肉身还能活个二十年,凑足百岁之数。可惜中了一场毒之后,虽然被国师救活,但是却生机断绝了。顶多再过数月,就要遗形脱世。只剩一点魂灵存在,永远束缚在这山神之位上了!”
王建之再“啊”的一声,他虽然听的半懂不懂,但是也知道桑历羊快要死了。因此问道:“桑公,难道这山神之位不好么?”
桑历羊大有深意的看了傅说一眼,道:“我如果肉身还在,这山神之位就束缚不得。随时可以弃之而去。但是若果死而为鬼,再接掌这山神之位,就要永生永世的为这山神。神道辛苦,就如当官。别人看起来是件美事,但是对于不想当官只想逍遥的人来说,就是苦差了!”
王建之默然,他出身世家。父亲虽然只是四品知府,但是大伯为京中御史中丞,三叔是翰林学士。一门三位显赫,祖父更是辅佐烈武帝开创中兴之业的一代名相。生来富贵,见识也多,自然知道官场之中尔虞我诈的的德性,因此更对读书当官不敢兴趣,才有了出世之心。要不然也不会和桑历羊成为忘年交!
“何况这神也不是好做的,神道把持大炳,为天地所妒。就说这山神吧,百年一劫,千年重劫,能熬过去的不多……”
今天超出王建之想象的事情太多了,有些麻木了,傅说淡淡一笑,这事情他自然知道。不论是天人隐秘还是皇家的秘密卷宗,都有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