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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季可蔷文集二-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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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哭了吗?她不确定,却知道自己的心正为他强烈地悸痛著,她不恼也不妒了,只觉得疼,只想抱紧他。
  「没事了,品熙。」她反过身圈住他的腰,让他又冰又热的脸,埋在自己肩颈凹处。「都过去了,你别自责了。」
  「我不能不。。。。。。怪自己。」他沙哑地坦白心声。「如果不是我爽约,小葵不会死,是我害了她。」
  「不是你,不能怪你。」她温声安慰他。「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这一切阴错阳差,真的很难说的,也许只能怪老天太无情吧。」
  他不再说话,静静与她相拥,她感到颈侧划下几道湿润,然後又渐渐被风吹乾,吹散,只留淡淡的痕迹。
  时间或许能治愈伤口,却灭不了伤疤,疤痕仍在,心痛仍在,还需要一双手,一双温柔的手,抚平那疤。
  她但愿自己就是那双手。
  在这一刻,她发觉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不在乎他是否爱她,不在乎他当年之所以坚持娶她,是否只是想弥补对小葵的亏欠,她不在乎了。
  她只希望他别如此自苦,希望他能卸下一直背在背上的十字架,希望他快乐,希望他幸一顺。。。。。。
  「品熙,你看我。」她拍拍他。
  他抬首,见她挤眉弄眼,扮出一张奇形怪状的丑脸,眼神一时空白。「你干么?」
  她不回答,扭曲肌肉,换另一张脸。
  他忽地懂了,她是在扮鬼脸,他从不曾见过的鬼脸,她不惜毁坏自己形象,只为了逗他开心。
  「你。。。。。。别闹了。」
  「不好看吗?」她嘟嘴,更凑近他,赌气似地更加使劲拉扯颜面每一束肌肉。
  他愕然望她,不相信有人能将自己的脸扭曲到这种地步,她是怎么办到的?她简直令他心折。。。。。。
  他哧声笑了,笑得好开心,却也很酸楚。他可爱的妻,她是如此包容他,宠溺他,全心全意地爱著他!
  为何他从前竟不懂得珍惜?为何他竞不晓得自己一直默默伤害著她?他给她的关怀太少,体贴太少,他不值得她如此深情锺爱。。。。。。
  「初静,初静!」他心疼地呐喊,蓦地展臂拥紧她,紧紧地,似要将她揉入骨血,他要一辈子抱著她,一辈子不放,他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抱她一生,抱她一世
  直到老死。

  第九章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离婚?!」
  一道惊声怒吼,几乎震落了天花板。发话的人是汪美清,她铁青著脸,在室内焦躁地来回踱步,完全失去了平素优雅贵气的形象。
  何芬芳见她如此激动,站起身,温声安抚。「伯母,你冷静一点。」
  「要我怎么冷静?我等了五年多了,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逼他们离婚,结果呢?他们俩到现在还纠缠不休!」玉手夸张地在空中挥舞著不满,差点扫到何芬芳。
  後者急忙弯腰躲过,秀眉不著痕迹地一蹙。「初静早说要离婚了,是品熙不肯签宇,听说最近还追她追得很勤。」
  「品熙那傻小子,简直疯了!」汪美清重重叹气。「老婆被别的男人拐,给他戴绿帽,他竟然无所谓,现在还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家?他有没有一点做男人的尊严啊?我这个做妈的都看不下去了!」
  「品熙大概认为那只是初静一时糊涂吧?而且他自己心里也有鬼。」
  「他有什么鬼?」
  「小葵的事。」何芬芳淡淡地解释。「其实初静是以为他把自己当小葵的替代品,才坚持要离婚的。」
  「她本来就是替代品!」汪美清不屑地冷哼。「要不是我儿子对那个小葵感到亏欠,就凭她,又没家世长得又下怎么样,怎么配得上品熙?」
  「其实初静长得不差,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挺漂亮的。」何芬芳中肯地评论。
  汪美清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芬芳,你怎么还帮她说话啊?要不是她当年莫名其妙冒出来,你早就是我们杨家的媳妇了!」
  何芬芳敛眸不语。
  「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遗憾,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品熙!」
  尖锐的声明虽是无意,仍是揭痛了她的疮疤。何芬芳冷冷抿唇,索性坦然承认。「我是喜欢品熙,我也很遗憾。」但她绝不会蠢到在人前示弱,失了格调。
  她顿了顿,樱唇幽逸一声叹息。「可惜品熙就是坚持要娶她,也许是因为我长得一点都不像小葵吧?」
  「不像小葵又怎样?你比她跟初静都强多了!又漂亮又有气质,落落大方,品熙那小于真是瞎了眼。。。。。。唉,芬芳,想到这儿伯母就难过,我一直想你当我儿媳妇的,别的女孩子都没你贴心。」说著,汪美清紧紧握住何芬芳的手,神情满是遗憾。
  当然遗憾了,谁能如自己一般谨慎小心地讨好她这许多年?
  何芬芳嘲讽地想,顺势偎入汪美清怀里,像女儿似地撒娇。「是伯母疼我,您比我亲妈对我还好呢!」声嗓微妙地喑哑。「当年品熙跟我解除婚约,我真的。。。。。。
  很伤心。」
  「委屈你了!」汪美清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品熙那孩子太令我失望了,我本来想看到照片,他一定不会再相信那个女人,没想到他好像不认为那是向初静的错,还一直追问我认不认识那个勒索的人。」
  何芬芳闻言,退出汪美清怀里,明眸扬起。「品熙跟你追问勒索的人?」
  「你说好不好笑?我哪会知道那家伙是谁啊?」
  她咬了咬唇。「他该不会认为初静是被陷害的吧?」
  「或许吧,他当然希望这一切都不是他老婆的错啦!」汪美清不以为然地撇撇唇。「不过不管他怎么想,总之向初静就是跟他不配,我不允许他这样葬送自己的前途,一定得想办法让他们离婚。」
  「伯母想怎么做?」
  「我还没想好。」汪美清蹙眉沉吟。「不过婚姻这玩意儿,说穿了是很脆弱的,一定有什么办法趁虚而入。」
  「说的也是。」何芬芳点头同意。
  婚姻的确是脆弱的,尤其在两个未能完全坦诚相对的人之间,婚姻的基础其实岌岌可危,有时只要一句不经意的挑拨,一条小小的导火线,便会引爆,全面坍塌。
  这理论,她周遭有太多案例足以证明,她从不怀疑。
  一念及此,何芬芳忽地扬起唇角,无声地笑了。

  又是一个晴朗的周末,天色蔚蓝,微风轻暖,空气中春意更浓了。
  一早,杨品熙便来接向初静,他刻意不开车,两人在一行盎然绿荫下,手上端一杯醒神的热咖啡,闲闲地散步。
  「你的工作怎么样了?」向初静轻声问。「那间展馆应该已经动工了吧?」
  「你知道展馆的案子?」杨品熙有些意外。
  「嗯。」她点头。「我还知道你打算用向日葵作为展馆的意象图腾。」
  「你怎么知道?」
  「那天去你办公室,你跟叶亚菲说的话我听到了。」
  「原来如此。」杨品熙总算恍然大悟。「怪不得从那天过後,你就变得怪怪的。你以为我是因为忘不了小葵,才坚持用向日葵做意象图腾吧?」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她承认。「不过你别担心,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现在能明白你的心情了,你会想纪念她,也无可厚非。」
  「你真的不怪我?」他复杂地凝视她。
  「嗯。」她嫣然一笑,甜美的笑容确实不含一丝杂质。
  他心弦一牵,感动不已。为何她总是如此善解人意?
  他不禁牵起她的手,十指与她紧密地交扣。「谢谢你,初静,谢谢你愿意谅解我。」
  「傻瓜,说什么谅不谅解呢?」她赧然别过头,不敢看他过分热烈的眼眸,芙颊淡淡地渲染一办薄红。
  他心弦更紧。「其实我今天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他不语。
  「去海边吗?还是山上?是上回你说过的要去乌来赏樱泡温泉?还是去宜兰?可是你今天没开车来啊,去那么远不方便吧?」她好奇又兴奋地猜测著。
  见她像个孩子似地充满期待,他忍不住微笑,手臂一展,宠爱地揽住她细腰。「去看画展。」
  「看画展?」她讶异。「最近有什么特别的画展吗?我怎么没听说?」
  「是我朋友的画廊。」
  「你朋友的?」
  「去了就知道了。」
  他神秘地卖关子,搂著她搭上捷运,两人像小学生远足似地沿路欣赏风景,笑语呢喃,换了两条捷运线後,他牵著她步出车站,钻进一条窄小的巷弄,推开一扇典雅的玻璃门。
  风铃叮当摇曳,将他们迎进一个安静的世界,屋外的红尘喧嚣,霎时成为一场遥远的梦。
  向初静不觉放轻步履,隐了跫音,屏息打量屋内的一切。
  一张张嵌在墙上的玻璃展示窗,收藏著古老的瓷器玉器,墙上挂著巨幅意境悠远的水墨画,过了转角,望出落地窗,几尊石膏雕像在庭院里或坐或立,为免艺术品受风吹雨淋,屋穹是可关可开的弧形玻璃。
  「这里。。。。。。好美。」她压低嗓音赞叹。「是你朋友开的艺廊?」
  「是。」他微笑望她。「你喜欢吗?」
  她用力点头。
  「是我设计的。」
  「这也是你设计的?」她惊喜,水眸莹亮。
  「还有这里,你过来瞧瞧。」
  他拉著她穿过回廊,来到另一间展览室,适当的光线巧妙地自精心安排的天窗洒落,恰好足以照亮墙上的油画,却又不至於伤了油彩。
  「好棒!」向初静佩服地望著天花板,这里并不是正规的艺术展览馆,设计的巧思却绝不逊色。「你真了不起!」她望向丈夫,丝毫不掩崇拜之意。
  得她赞赏,杨品熙又是得意,又有些窘迫,他咳两声,强装镇定。「你还没看墙上的画呢。」
  「墙上的画?」她愣了愣,这才凝神望向挂在四面墙上的油画,约莫十几幅大小尺寸不一的作品,竟然。。。。。。
  「是我的画?」
  「没错,就是你的。」
  真是她的作品?向初静倏地倒抽口气,奔到一面墙前,不敢相信地仰头望。
  这里挂的是她画的一幅静物,用色大胆,果篮里每颗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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