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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一朵囧云落上头-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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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倍感打击,蹙眉道:“你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嘛!”

缘麒嘿嘿笑了半刻,因为他是男子,又是麒麟,不好在外头乱晃;小时候他溜来玩时便是到我住的院子里去;此际他便坐在房前走廊下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了,双手撑额,我才发现他似十分疲累,便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有些事忙。”他心不在焉,过了一会,他忽然抬起头来,很认真的问我:“云罗,你想不想去麒麟族看看?”

“呃?麒麟族么?”我挠挠头,说实话我从没想过,我从没想过要离开天宫去别的什么地方,只好敷衍道:“你不是常说那里寒冷异常,我决计受不了么?”

他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那是因为你体弱,若我以内丹喂你,有了麒麟之气护体,便无碍了!”

“……你今日怎么了?”我心下纳闷他为何忽然如此热衷于要带我去麒麟族。

“没什么。”他别过眼睛,过了一会又道:“云罗,过几日我有些事情要办,不能来帮你庆生……”

“好说!”我挥挥衣袖:“你去忙你的罢!”

缘麒微微一笑,满院生春。

“这是我那日种的紫藤么?”他忽然指着院内那架紫藤,笑道:“这一会儿就长这么大了!”

“那是自然!”我得意道:“这小凡藤可是得本公主悉心照料呢!我再施以琼露滋养几日,就能开花了!”

麒麟族因为过于寒冷,鲜少见得到盛放的鲜花;前些日子这麒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些紫藤种子,眼巴巴的在我身后跟了几日,我一时拗不过,虽知道我哥极讨厌紫色,仍是种了下去,以木灵之气供养,辅以甘露灌之;这紫藤原非娇贵无事,滋养了几日,便自蓬蓬勃勃的长了起来,再过七八日,便能开花了。

缘麒抬头仰望那株紫藤,恰巧那日树上嫩绿,树下青黛;我笑道:“改明儿你再穿紫的来。树上开紫花,你就爬上去,保证花落了都没人会发现!”

“你自己为何不穿!”他嗔怪道;我笑嘻嘻一摊手:“我哥看到紫色便要气得磨牙,我才不想梦里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呢!”

“你哥啊……”缘麒皱眉。

他曾和我哥撞见过两三次,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后来我哥更是直接说不喜他来这里玩,是以后来他每次来我这里都得翻墙爬树走后门,无所不用其极。

那时我娘都怪我哥哥忒小心眼了,跟个小孩子家家较个什么劲。

缘麒盯了我一会儿,抿抿嘴,忽道:“那件事,你还是考虑一下罢!”

我愕然:“哪件事?”

“……去麒麟族那件。”说完,黄金麒麟四蹄扬起,踏月而去。

我思来想去不解其意,眼看天色已晚,便自回去睡了。

谁知次日起来,我的手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仔细一看,竟是圆溜溜金灿灿十几块鳞片,边缘被小心的磨圆了,拿到手上,薄如蝉翼,坚韧无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昨夜我本只是好玩逗他一下,孰料那只麒麟竟真会拔下身上鳞片给我。须知这鳞片也是修为,乱拔弄不好会坏了修为的。

我收了那些鳞片,只觉得今日身上特别清爽,梳洗过后一径跳着去见母妃,吓得我哥还以为我又得了什么新鲜毛病。

今日他脸色十分阴沉,看上去端得老了百岁。见了我,脸色更添阴沉,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你近日还同那只麒麟有往来没有?”

我一愣怔,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没,没有,上次他被你说了,就没来找我了,怎么了?”

阿娘之前面有忧色,听我这么说,面色稍缓,悄悄的瞟了瞟我哥;我哥哼了一声,臭着脸道:“没有最好!记着,以后也不要去招惹他!”

“我哪有!都是他来招惹我的……呃……”我咳了两声:“我没理……呃……”

我哥叹气,拍拍我的头:“女孩子还是跟女孩子玩好,有空你多和云霄玩玩,嗯,哥近日会有些事,恐怕赶不上你的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告诉哥,哥帮你弄来。”

你不把我弄走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笑道:“现在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等我想起来了,再差人告诉哥哥!”

我哥威严的点点头,又同阿娘说了几句,便匆匆告退。等他走远了我便问我阿娘发生何事,怎么我哥的脸色黑得同墨鱼一般。

阿娘便叹气:“听闻麒麟君怎么的又同你爹不对了,这几日千里眼报说麒麟族正在集结军队蠢蠢欲动,你哥哥就是在为这个不高兴。”

五雷轰顶!

我被雷劈过,好半天才吐得出一句话:“麒麟君?缘麒仙君?为什么?”

“现在是缘麒清君了。”阿娘嗤笑,一向柔和的面容上添了三分冷意。见了我傻呆呆的模样,复又叹气道:“也不知这些麒麟到底是怎么了,好歹总是要反这么一反。”她担忧道:“囡囡,你真的没再与他来往了罢?”

囡囡是我的乳名,阿娘没事便喜欢说“你个小龙囡,鳞片都没长齐,也想咬人?!”

我低了头,讪讪不知如何答言;阿娘心清目明,见状,叹气更愁,愁得九曲十八弯,简直是耳不忍闻。

我更羞惭得恨不得变成条蚯蚓,挖个洞钻下去,永世不要再出来。

“也不怪你。”谁料阿娘此际竟还出言安慰我:“谁想得到,成日家厮混在一起的朋友,一个摇身竟会变了仇人呢!”阿娘垂下眼皮,叹道:“只是那缘麒做人却太不厚道,既与你相交,却又意欲起兵谋反……”忽然冷笑一声:“莫非他也像那人那般,都以为只要得了天下,便什么都是他的了么?”

“那人”是谁我虽不知道,可是阿娘这番话,却让我从头顶冷到脚心,自觉比当年没了手炉站在云海等缘麒说话儿那时更冷些;不自觉得便将手按在胸口上。

那里吊着一只小袋儿,里头装了几片金灿灿薄如蝉翼的鳞片,每一片边缘都被人小心的磨圆,这样,便不用担心把玩之际被它割伤。

我抬头看着阿娘,翻来覆去只会说一句话:“阿娘,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阿娘只是长长叹息,我冷过之后,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从初识之日,到与他相交的一幕幕,俱从我眼前闪过;从老梅树下撑着伞的白玉人影,到与我厮混得一起去拔天马尾巴;他说我的手又小又没力气,还细皮嫩肉的,经不起马尾那么一缠,便自己去拔,只让我看着,结果他也被马尾割伤了,又不敷药,现今手上还有淡淡一条印子。

犹记得那年中秋,父皇大摆筵席,一并请了嫦娥仙子大宴丹霞宫;他偷了琼浆来,我俩便爬上屋顶,坐在屋檐上一边喝酒,一边赏月。

其实他来时我正在沐浴,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衣服没有穿够;坐在屋顶上头冻得要死。可是缘麒兴致却很高,说此处风穿月落翠枝头,香花清露两相宜;比之麒麟族的皓月当空一地清辉,又是另外一种风趣。

我见他脸色酡红双目微醺,敞胸露怀躺在屋顶上,比之前见到拘谨肃穆衣冠楚楚的样子又是不同,自然一派风流写意。我知道他平日过得拘谨,遵守的规矩颇多;难得有这番情怀,心里也挺高兴,于是一直陪他坐在屋顶上吹凉风。还被他唬着喝了许多酒,到最后我也眼前头晕眼花,两人竟然就在楼顶上嘻嘻哈哈的乱摇起来。被我阿娘中途退席回来看见,惊出一身冷汗,化了龙亲自将我俩叼下来,板了脸要教训;我当即便被吓醒过来,闭了嘴不敢吱声;缘麒却红着脸,眼睛一闪一闪的,替我求情告饶,还说都是他哄的我,要我阿娘只怪他。

他本就乖觉,又是小小一个孩子,红了脸低眉顺眼的讨饶,模样十分讨喜;我阿娘对着我那板正的哥哥几千年,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当即被他哄得不知道今夕何夕,拉着他起来问长问短,早把罚我之事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后来还时常嗟叹可惜她没这么个儿子。

往日景象犹历历在目,往日的话言犹在耳;可谁知道那亲密无间的背后,他却是包藏祸心!人前他与我厮混,背后却在密谋要置我亲族于死地!

须知他要反的,就是我云落裳的亲父兄;设若他一朝功成,必是龙族覆没;若真如此,我云落裳焉得苟活?

更或者,他本就将我算计在内,表面上瞒着,只等到时候将我一并剪除?!

那种可能性太大了!

那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我一人呆坐床头许久,想了半日,写了一个纸条子,化出一只彩鸟命它带过去。

我在那条子上同他说,我将那紫藤花期延至下月,请他届时来赏花。

彩鸟很快便捎着一张纸条回来,我迫不及待的展开,上头除却一个龙飞凤舞的“好”别无他字。既连那个字,也显见得仓促挥就,十分潦草。

他已经连多写几个字唬我的心思都没有了么?

我坐在窗边,只觉得心口那十余块鳞片烫得像火一样,异常难受。

不久我三千岁的生日,边境之乱蔓延到后宫,人心惶惶,哪有心情饮酒作乐!拗不过阿娘坚持,就在沭斛中摆了一桌家宴,哥哥不在,阿娘说两人也是宴,当真的便同我一边一个,吃起来;谁知吃到一半父皇竟破天荒来了,后面照旧跟了见不到头的两路宫娥,还有仙官,手里捧了不少盘子,浩浩荡荡飘来,倒是把我吓得不轻,再三确定,才肯定我爹只是来帮我庆生的。

那也是一个月色不错的夜晚,凉风习习,我们一家三口花间月下,相对无言,坐了许久。直坐到酒菜凉透,夜露清冷之际,我爹叹口气,正要离席,我娘忽然深深的低下头去,语调十分哀婉。

“云罗还是小孩心性,这次错不在她!”

父皇一时间神色有些沧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瞧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过是想着好久没见你们。”他离了席,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又开始往外走:“我命风师雨师布了阵,这几日恐怕会冷些。落儿一向惧冷,好好照顾着她。”

父皇是一条乌鸦嘴的龙,三日后,麒麟族的后妃门前又站满了天兵。

而缘麒,既没有现身,也没有只言片语送来。

那夜之后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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