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皇怜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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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人参以行之,只要对症下药,不出几天就可以复元,若你只是想以丸药延缓她病症的发作,那等於就是要她坐以待毙,到时候,你这个大夫就等於是间接害死了她。」
「大夫,你……你想害死我娘子?」
中年汉子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围在旁边的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不外乎是讨论这个大夫的医术原来不太好。
「哪有?你到底是要听我这个大夫的话,还是相信一个小丫头?」大夫恼羞成怒,扬声大喊道。
「这……」
「而且,你们都已经穷到没办法看病了,哪里来的钱买人参?简直就是笑话,我肯开药给你妻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胡乱吃药,不如不吃。」殷无忧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这时,在人群之中有一道沉锐含笑的眸光瞅著她,高大男人似乎对於她的勇敢直言感到非常赞赏。
「你这个丫头别来妨碍我看病,行不行?」大夫怒气冲冲地吼道,伸手想要将她推出去,但才一出手就立刻停在半空中,眼睛看著她手里的一锭银子发愣,标准的见钱眼开。
「我付钱让他们买人参,这锭银子应该足够她买三回的药量,照她的情况看来,吃个三回也就应该可以恢复大半,如何?没占你便宜吧!」
「没没没……」大夫急著把银两接下来,「我立刻就开药给他们带回去,包准他老婆药到病除。」
众人叫好,殷无忧微微一笑,走出药铺,天色已经渐渐转暗,她随著人群的脚步,走到了—条灯火通明的大街上,热闹的庆典似乎才要开始。
她站在街边观望著人群,心想自己再待一会儿,在初更之前应该可以回家,却在这时,有一只男性的大掌从黑暗之中探出,拉住她肩畔的一把乌黑青丝,发出了赞叹之声。
「真美。」
殷无忧吃惊地转身,看见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她推打著他,急著抢回他手里的发束,「登徒子!色鬼!不要碰我!」
炎焰扬起嘴角笑笑,丝毫不为所动,「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的长发,还以为那只是书上随便写写罢了。」
「放开!下流,卑鄙,欺侮良家姑娘,我要去告官将你治罪。」
「告官?不如告我吧!」
「我就是要向官府控告你这个登徒子轻薄良家姑娘!」
「轻薄你?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轻薄你?」
「你摸我头发!」
「就这样?没有其他的吗?再想想,尽量把事情说得严重—点,告上官府才会被重视。」炎焰好心地提醒道。
殷无忧一时被他问愣了,不知道他这个登徒子到底是真心帮她,还是存心说反话戏弄她?!
一定是後者!她看他才没那么好心!
「你别跟我打哈哈,不要以为嘻皮笑脸就可以把我蒙混过去。」
「你有那么好骗吗?」他邪气地挑起眉梢。
「我……当然没有。」她俏颜一红,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用话给调侃了,但她就连反击都显得无力。
「那不就得了,我从来都没见过如此柔亮的秀发,真美。」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深沉的眸光是盯在她古典秀致的娇颜上。
殷无忧看他一摸再摸,完全不把她的阻吓听进去,一时气不过,捉起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好痛!」他蹙起眉心,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挣脱她的利齿。
「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欺负人!」她昂起俏丽的下颔,冲著他一哼。
「你咬人当真一点都不留情,真是……」他不敢置信地瞪著手腕上一小排渗血的齿痕。
「对一个登徒子不必太客气。」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看她理直气壮,—副有理行遍天下的神情,炎焰忽然笑了起来,不太介意自己被她咬出一道深刻的齿痕。
就在这时,方才那间药铺的大夫追了过来,急忙把一锭银子送到殷无忧面前,「姑娘,这些银两还给你。」
「为什么要还我?这些钱是我要给那对夫妇买人参用的,难不成你嫌这些钱太少吗?」殷无忧轻蹙眉心,以为这大夫想要对她狮子大开口。
「不不不……我们学医之人本来就应该要悬壶济世,助人为怀,既然那对夫妻有困难,我当然要毫无条件帮助他们,请姑娘收回这些银两,不要让老夫对姑娘过意不去。」
「你说的话怎么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前後矛盾的情况让殷无忧感到困惑,没发现身旁的炎焰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既然他要把钱还你,你就收下吧!」他笑说。
「可是我怕一收了钱,他就会不管那对夫妻,不,我不收!」
「你放心,他不敢的。」炎焰说服她把钱收下,随即冷淡地教那位大夫离开,不要打扰他们。
殷无忧觉得那位大夫似乎很怕她身边这个男人,一个念头冷不防地闪进她的心里,「是你,对不对?是你要那个大夫把钱还我,以及主动帮忙那对夫妻的,是不?」
「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你太过奖了。」炎焰耸肩笑笑,不正面迎对她怀疑的视线,彷佛一个无事人般云淡风轻。
这时,有一个老头驮著小摊经过他们面前,一声声叫卖著,「白糖糕……好吃的白糖糕……」
听到小贩在吆喝,殷无忧心里觉得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原本她今天出门就是为了见识京城里的新鲜玩意儿,零嘴小吃当然也包括在内。
「想不想吃?」炎焰看出了她兴趣浓厚的眼光。
「我……」她当然想吃,那是她住在西域时不曾见过的零嘴,新鲜有趣得很,不过她绷著俏颜,冷冷地回答:「不想。」
炎焰看她明明就是一脸想吃的样子,一张小嘴却还逞强,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他丢了块碎银给摊贩,顺手从摊上取来一块。
「吃吧!给你吃甜,总好过你再咬我。」他不由分说地把白糖糕塞进她的小嘴里,似乎有故意堵住她的嫌疑。
「唔唔唔……」她被他塞了满嘴白糖糕,就连说话都有困难。
她激动地想要反驳,说她明明就说不吃,为什么他还要硬塞给她吃?还有,要不是他随便乱摸她的头发,她也不会咬他一口。
他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
「如何?好吃吗?」炎焰故意趁她手忙脚乱之际,又伸出魔掌「轻薄」她美丽的头发。
他又摸她?!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坏了。
殷无忧就像一只小兔子般,急著想要嚼下嘴里的食物,无论如何,她一个大家闺秀总不能在男人面前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吧!
好甜!这白糖糕教她满嘴都是糯米和花生糖的甜香味,简直快要甜进她骨子里去了!
「不要吃太急,小心噎著。」他趁机又摸了她一把,对她柔软的青丝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殷无忧被他的好言相劝气得说不出话,心想她可不可以立刻决定这辈子要恨死眼前这个男人?!
「不要……不要碰我!」她推开他,终於吞下了满口黏牙的甜味,再度有了说话的能力。
炎焰笑耸了耸肩,在她的面前两手一摊,故意扯出无辜的笑容,好像他刚才「玩弄」她头发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你……」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要说些话发泄,可是看到他那张嘻笑的俊脸时,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头微热。
一定是她刚才吃白糖糕时吞得太急,才会一时难以调适过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炎焰双手抱胸,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像什么?」就算生气,她还是无法忍住不问。
「一个长了白胡子的小老头。」他伸出长指,在她唇边沾了一口白糖粉,邪气地舔去那掺著花生粉的糖味。
她像个小老头?老天,现在的她到底是什么模样?!
殷无忧手忙脚乱地拍去沾唇的糖粉,粉嫩的脸蛋染上了晕红的颜色,她想,这男人心里一定在笑她吧!
而教她脸红的真正原因,是他用手指沾了她唇边的糖粉,竟然就这么自然地舔进嘴里去,那感觉好羞人!
他难道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个念头才闪过,殷无忧立刻就有了答案——哼,他这个登徒子绝对连这一点常识都不知道才对!
「你瞧,逐傩的庆典开始了。」他抬手笑指她的身後。
殷无忧没有立刻回头,她看著他俊脸上温和的笑容,心头仿佛被摇晃了下,听著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她才若无其事地转身,看著人们打鼓跳舞,一双美眸还是忍不住会瞟向他。
「你看著我做什么?」他侧首敛眸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我……我是想要告诉你,手上的伤口回去要记得上药包扎。」她立刻别开俏脸,呐呐地说道。
「怎么?你现在开始有罪恶感了吗?」他脸上的笑容更邪恶了。
「才不!」这男人果然对他好不得!
「那算了。」他耸了耸肩,「我偏偏就不包扎伤口,让它化脓,然後告诉每个人这伤口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咬出来的,到时候每个人都会想——哇!那个姑娘心真狠!你觉得我的办法怎样?」
「我只不过咬了你一口!」她气呼呼地跳脚。
「你太轻描淡写了,是很痛的一口。」
「那也都是因为你——」她忽然住了口,看他故意将伤口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存心加深她的罪恶感。
「我怎么了?」他一脸无辜,看了看手上的咬痕,又瞧了她一眼,似乎故意在提醒这伤口是她的杰作。
他这男人真懂得往人家的痛处踩!殷无忧很想立刻决定恨死他,但心里又挺欣赏他肯出面帮助那对夫妻,教她一时之间好挣扎。
她心里忽然有—种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如果他们今夜一别之後,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那她大概会一辈子都忘不掉他吧!
就在她想开口说话之时,人群之中传来了骚动,一名公公领著禁军快步趋近他们面前,在炎焰面前拱手参见。
「属下恭请皇上回宫!」
「他……是当今皇上?」她吃惊地用手指着炎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