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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炎皇怜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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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过,是吗?」他沉声问。

 她摇头,语气有些迟疑,但还是想要隐瞒,「不,是奴才不小心伤了自己,皇上您多心了……」

「这次你究竟又想保住谁?到底是谁害你把手伤成这副模样?告诉朕,究竟是谁?!」他沉声质问。

「只是一点小伤,何必计较呢?」

「你是不是要连命都给搭上了,事情才算严重呢?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可以保住那个人。」

炎焰冷哼了声,扬声往外头吩咐道:「给朕查,今天之内有谁到过这里,都给朕仔细查出来!」

「不……」她拉住了他,想要求他收回这个命令。

「朕决心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挑眉冷觑了她一眼。

她知道他说到做到,但她不想再有任何纷争因她而起,「何必呢?在这巍峨皇宫之中,奴才只是冷宫里一个等死的人,谁都能够欺侮我,皇上您一时兴起的追究,不是保护,只是增加奴才的困扰罢了!」

「你说什么?!你说朕这么做只是徒增你的困扰?!该死!」他低咒了声,盛怒难捺,脸色铁青得吓人,「好,既然你这么不领情,你的死活朕都不管了,来人,摆驾回宫。」

说完,他甩开她的手,一脸恼怒地拂袖离去。

「皇上……」她扬声轻唤,却唤不住他,只能看著他越走越远,终至於消失在她追不出去的宫门口。

这次,他又是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走後,这座冷宫再度变得清冷悄静,一点声音也没有,几乎要教人为之窒息,自始至终,殷无忧没有抬起头过。

她低垂螓首,看著自己丈青的发丝迤逦而下,这是炎焰最爱她身上的一部分,就算是待在这冷宫之中,她还是尽力将它维持得滑顺柔亮,她不要自己的身上连最後一点被他喜欢的原因都不存在!

可,她最终还是惹他生气了!

她不是故意的,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教他怒气冲冲地离开这冷宫,难道,他与她之间早已经注定了没有和平相处的一天吗?

晶莹的泪珠,凝聚在她的眼眶底,一颗颗,丝毫不沾长睫直接滴落在石地上,渗成了一圈湿痕,湿痕一圈圈重叠,终於晕染成一大片。

而她的眼底,此刻是两泓流不尽的泪海。

她该怎么办?

她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殷无忧扬起螓首,泪眸望著他离去的方向,不争气的泪水滚落颊边,心里好茫然……

                          

从冷宫离开之後,炎焰无法消除心头的烦躁,他命人从上驷院牵出爱驹,在校场上策马狂奔,多么希望能够甩掉心头沉而不去的大石。

他废了她究竟是对还是错?

如果是对的,那他为什么会觉得心头紧揪?

难道,他错了吗?

不,他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他绝对不可能有错!

就算他是错的,她也只有认命的份!

炎焰越骑越快,风呼呼地在他的耳边吹过,心想她那个不知好歹的妮子,他特地去冷宫看她,她不但赶走他,还说他会给她带来困扰?!

 忽地,他松手放开了缰绳,任由自己飞离马背,跌落在草地上,他望著头上那片无垠的天空,忍不住低咒了声。

「该死!」

这时,管公公见主子跌在地上,急忙上前检视,立刻就看见了炎焰的手背上被擦出了一道伤口。

「皇上,您受伤了!」管公公立刻唤来随仆,「来人,皇上受伤了,快点去请太医过来。」

「不必了,只不过是一点轻伤,擦些药就没事了。」炎焰站起身,随手以袍袖擦去伤口上的血迹。
「可是皇上……」管公公见主子脸色坚决阴沉,知道眼下不宜再多说什么,只好改口吩咐下去,「快去拿金创药过来。」

宫人领命匆匆离去,炎焰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对了,朕记得这药似乎也能够治疗烫伤,是不?」

「是的,这金创药是宫廷特制的配方,对於表皮的伤口都有用,而且一开始就用金创药疗伤的话,伤好了之後将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那……派人给她送一点过去吧!」

「皇上,您指的人是……」

「需要朕再多说吗?她就是她了,还会有谁?!」炎焰回眸瞪了他这个不识趣的家伙一眼。

「是是……小的立刻就去办。」

「对了,顺便调派个小宫女过去,别让她笨手笨脚又把自己给弄伤了。」说完,他故意板著脸冷哼,想到他临去时她那张泪颜,心里就揪痛了下。

一见面就吵架,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不可抗拒的宿命,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钦点她当皇后!

他只是为了赌一时之气,把玉如意强塞给她,让她当上了一个自觉比阶下囚更不如的皇后,或许……他真的错了!

炎焰叹了口气,心中浮上一个念头,他从来都不喜欢那个念头,但残酷的现实,强迫他不得不放手……

                          

炎焰走後不到一个时辰,一名宫女拎著简单的包裹进入冷宫,她来到殷无忧面前,恭敬地福身,「桃儿参见娘娘。」

「你……你有事吗?」殷无忧觉得这名宫女有点眼熟,不知道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

「皇上派桃儿来送东西给娘娘,并且伺候娘娘,皇上要娘娘以後别再做那些下人们的粗活,免得又伤了玉体。」桃儿上前交给她一个玉瓶,「这是金创药,要给娘娘敷手伤的。」

殷无忧接过玉瓶,顿了一顿,才道:「不必了,你去回禀皇上,说我不碍事,不需要人伺候。」

「皇上早就料到娘娘会这么说,您的话皇上是不会允许的,传令的总管大人转述了皇上的口喻,教娘娘一定要接受,否则他会觉得很困扰。」

「他会困扰?」她感到有些讶异。

这种话不像是炎焰说出口的,他身为九五之尊,早就习惯了命令的口吻,哪里有让她商量的余地,好让他感到困扰呢?

「是呀!娘娘,你就让桃儿留在这里伺候您吧!当初,桃儿不小心用金钗伤了娘娘,多亏娘娘不杀之恩,从那一次之後,桃儿就一直找机会想要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

「原来你就是当初那位小宫女?」一抹讶异的笑容浮上殷无忧的脸容,她没想到会在冷宫里遇见故人。

「没错,这段日子以来,桃儿一直努力表现,想要挤进大殿的宫女之列,才有机会可以伺候娘娘,没想到……」

「没想到你居然是在这种地方伺候我。」她露出一抹苦笑,替桃儿把未竟的话给说完。

「娘娘,你别伤心,这些话桃儿以後不会再说了。」桃儿急著摇头。

「没事,我很高兴这里能够有一个聊得上天的人。」她付予桃儿一抹微笑,似乎在教她不要太介意,「对了,除了派你来伺候我之外,皇上还有没有交代什么事情?」

「有,皇上说娘娘大可以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但有—个命令你不能不听,那就是不许娘娘你再弄伤自己,娘娘,你怎么笑了?」桃儿看见主子听完这些话笑了,心里觉得纳闷。

他到底是怎么了?

真的已经对她没辙了吗?一会儿说她不接受他派遣的侍女,他会感到困扰,一会儿又说她可以把他的命令当成耳边风?!

殷无忧想起了初遇见他的那一天,他在她面前就像个放浪不羁的登徒子,还会一脸无辜,拿她咬伤他的齿痕来威胁她呢!

如果,他们永远都能够有说有笑的,该有多好?

她握著手里温润的玉瓶,忍不住叹了口气,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争执几乎已经快要成为他们之间沟通的方式了!

「他还说了什么?」只要是有关於他的事,她都想听。

「皇上希望娘娘……好自为之。」说完这句话,桃儿的神情更疑惑了,总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句暗语,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懂。

殷无忧浑身一震,心里泛起了寒凉,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仿佛在宣告著……他们今生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是不是因为他已经决定放弃她,所以才肯对她让步?!

如果是这样,那她宁可不要!

「不会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她喃喃自语,心里却一阵阵发紧了起来,不好的预感就像魔咒般占据她的心头不去……

                          

殷无忧的预感成真了!

从那次之後,炎焰就不曾再到过冷宫,彷佛他已经遗忘了殷无忧,她的种种对他而言再也不具意义。

秋去冬来,又是月穷岁尽之日,瑞雪下了几天,一片白茫的细雪覆掩了大地,殷无忧是看到了桃儿忙著张贴春词,在门口换上了新的桃符,才知道今天是除岁之日。

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吗?距离她被废后的日子,已经过了四个多月,而今天,是她与炎焰正好相识一年的日子。

她望著门上张贴的桃符,望著那两片薄木板上书写著「神茶」、「郁垒」四个字,眼前的视线被泪水给迷蒙了。

黑色的墨迹在她的面前渐渐变得模糊,她眨去了泪雾,试图把字看清楚,但立刻又被再次涌出的泪水给蒙住,她的努力顿时变得枉然。

「娘娘,你怎么哭了?人不舒服吗?桃儿立刻去叫医官过来。」说著,桃儿匆忙丢下手里的东西就要往外跑。

殷无忧急忙唤住了她,「不必了,桃儿,我只是在想家,想爹娘,想起我自从进宫之後就不曾再见过他们两位老人家,心里有点伤感罢了。」

她也在想著那个男人,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娘娘……」桃儿无措地低喊。

「你不要管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那娘娘有事再叫桃儿,我下去忙了。」说完,桃儿识趣地退下,留给主子一个独处的空间。

殷无忧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痕,彷佛必须要这麽做,她才能安慰自己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但孤独却彷佛突然有了重量,沉沉地压在她的纤肩上。

好一段日子没见到他,她还以为自己忘了……

  她转眸望向冷宫大门,看著那两扇厚重的门板紧紧地掩著,看起来好冷清,沉重得教她感到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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