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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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琢之锁着眉头沉吟着，半晌没有回答。
夏采薇看着他的眼，哀伤道：“你到底要我怎样求你。”
方琢之发现此时的夏采薇与平时是那么的不同，以前他见到的她都是娇憨快乐的，即使有不高兴也是直白地表现出来。可是，此时她是那么忧伤，带着点绝望和压抑，这样的她让他想把全世界都给她，只要她能展颜一笑。
夏采薇见方琢之的表情有些松动，拉着他的手撒娇，软语相求。
方琢之无奈道：“小薇，你这个样子，我脑子没办法清醒。”
夏采薇嘟着嘴想，就是要让你糊里糊涂地答应，她柔声道：“桌子，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就答应我好不好。只要答应这个要求，其他的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方琢之故意色迷迷地看着她：“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夏采薇脸红：“我在跟你说正经事，而且你说了慢慢来的。”
“好的，小薇，我答应你。”
夏采薇一喜，随即警觉：“你不是因为想要那个才答应的吧。”
方琢之哭笑不得：“虽然我很想要你，但是更想把你留在身边。”
“这么说，你真的答应了。”夏采薇不置信地看他一会儿，见他肯定地看着她，高兴地跳起来。
方琢之见她高兴，不禁笑了，自己这么多天来的不快也一扫而空。
晚上，夏采薇一个劲儿地讨好着方琢之，陪着他在书房。方琢之见她像个小狗的样子，不禁好笑：“你去玩自己的，不用陪着我。”
夏采薇眨眨眼睛：“我也没什么好玩的，不是看书就是画画。要不，我给你画张素描吧。”不等他回答，她就冲出书房。
方琢之见夏采薇聚精会神地画着，忍不住问：“小薇，我就一个样子，你总画不都一样吗？”
夏采薇手下不停：“怎么会一样，表情啊什么都不一样。再说，就当练练基本功了，我一向不喜欢画人像，不然可以帮你画一张。”
说到这里，她一愣，停下笔。她又听到那个声音说“薇薇，帮我画张像”，她撒娇道“不要，不喜欢画人像，改画素描好不好”，那个声音无奈地说“好吧，不过要从其他的地方补偿我”，压低了声线有点暧昧，她听见自己咯咯地笑了。
方琢之听夏采薇这么说，赶紧答道：“那就画张人像吧，我们挂在家里。”半晌不见夏采薇回应，他抬起眼看她，见她又那样发呆，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是异常温柔。
方琢之再唤她几声，夏采薇才回过神来。方琢之疑惑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走了会儿神，可能有点累了。你刚才说什么？”
方琢之不大相信她的话，她刚才的走神不像是累了，倒像是，像是在想着什么高兴的事，他继续问道：“你刚才是在想什么事情吧。”
“想事情？哦，我想起了上次给你画素描的时候。”她敷衍道。方琢之想起她上次为他的画像添了两撇小胡子，也不禁笑出声来。
笑过之后，方琢之催道：“困了就去睡吧。”
“等我把这个结束。”
画完后，夏采薇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啪地抽出来交给方琢之：“好好保存吧，说不定我以后成了大画家，你还可以拿出去拍卖呢。”
方琢之看着自己大笑着的这副素描像，不禁摇头：“小薇你怎么总画我笑着的样子，我又不是总在笑，我这么威严的一个人，你也不画画我那个样子，这样搞得我好像很没性格似的。”
夏采薇不解道：“笑起来很好看啊。”她想了想：“威严的样子？我没见过啊，是什么样子的？”
方琢之愣了愣，笑道：“对着你可不总是笑着的，上班的时候就是严肃的样子了。”
“嗯，那我下次和你一起去上班吧，顺便可以见一见你威严的样子。”她朝他做个鬼脸，眨眨眼笑着跑出去。
方琢之见她这个娇俏的样子，忍不住追着她出去，跟到她房间。夏采薇见到他，一个劲儿把他往外推：“出去出去，我要睡了。”
方琢之被她推着，扭头道：“我陪着你。”
“不要，”夏采薇跺脚道：“你陪着我还怎么睡。快走啦，明天我陪你去上班好不好，现在让我睡觉。”
方琢之无法，却不想就走，指指自己的脸笑道：“那，亲一个。”
夏采薇脸腾的红了，以前也不是没亲过他，但是知道他喜欢她之后再做这样的举动好像有点尴尬。她见方琢之期许地看着他，草草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转身就走。
方琢之一把拉住她笑道：“小薇，这样敷衍可不行哦。”
夏采薇瞪他一眼，在他两边面颊都亲了亲。方琢之不放开她，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的嘴。
夏采薇鼓着嘴，用力推开他：“我睡了。”
方琢之只好笑笑走出去，不是不遗憾的。
桌子爱小薇
方琢之告诉夏采薇说新年夜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玩。夏采薇猜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猜中，问方琢之他又不肯说，神秘夕夕的样子。
一早方琢之就带着她出发。他们坐上车来到一个私人停机坪，上面一个小飞机等在那儿。夏采薇诧异：“我们这是去哪儿？很远吗？”
方琢之掩饰不住地高兴：“到了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他让夏采薇休息一会儿：“一天都有节目呢。”
飞机停下来的时候，夏采薇还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方琢之递给她一件大毛衣服让她穿上，她摇头：“我不穿皮草。”
“外面冷，听话，就这一次好不好。”
他们坐上早已等在那儿的一辆越野车，开出停机坪后夏采薇看着一望无际的雪原，诧异道：“这是在哪里？”
“草原上。”方琢之得意地说，满意地看见夏采薇眼中的惊喜。
一路上，夏采薇顾不上和方琢之说话，贪恋地看着车窗外冰清玉洁的世界，不时发出惊叹声。车子穿过一片树林，她赞叹道：“看，雾凇。真美。看那棵树……桌子，快看……看那片……啊，真美……太美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方琢之凑近她身旁，专注地看着她留给他的半个侧影，轻轻吻在她的脸颊上。夏采薇一惊，转过来，讷讷地红着脸。方琢之拉着她的手，微笑地沉默着，看到她这么高兴，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越野车停下来，这里是一个热闹的集会。“这是什么？”夏采薇问道。
“那达慕。”方琢之向她解说：“草原上的集会。传统的有赛马，摔跤和射箭的比赛。”
“这么冷的天还有集会？”
“嗯，现在冬天也有。”
“我们快去看。”夏采薇兴奋地拉着他朝人群中跑去。
他们和其他的游人一起围成一圈看摔跤。夏采薇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样的扭打没意思，她小声地问方琢之：“你会不会摔跤？”
“不会。”方琢之凑近她耳边，嘴唇轻轻碰触着她的耳廓。
“你会什么？”
“骑马。”
“你去赛马好不好。”
方琢之大笑：“那是小孩子的游戏。”
“真的吗？”她不信。
……
“赛马快开始了，你看不看？”方琢之问道。
“看，看，快走。”她急不可耐地拉着他走到赛马场的围栏外：“呀，真的都是小孩子呢。”
“没骗你吧。” 方琢之从背后环住她：“你看你像只熊。”
“哼，你不也一样。”夏采薇哂道。
“嗯，我是爸爸熊，你是妈妈熊，以后我们还要有好多小熊。”
“谁爱听你这些疯言疯语。”她脸红，转移话题：“啊，那匹黑马好漂亮，就那匹，带着红色穗子的。开始了。”
方琢之把夏采薇紧紧搂在怀里，这是老天给他的馈赠，是世间他最心爱的人，他要牢牢地守住这份美好。
看完赛马，夏采薇意犹未尽：“桌子，我们也去骑马好不好。”
“好。”方琢之一口答应，向手下人吩咐一声。
“唉，”她叹气：“你总是喜欢这么多人跟着吗？”
“不跟着谁来办事？”
“我就不喜欢，我喜欢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晚上就我们自己了。”
夏采薇白他一眼，噘着嘴不说话。
方琢之让她坐在身前，起初他不敢放开缰绳，夏采薇直嚷道：“快点，再快点，要像飞起来那样。”
“那样啊，你要坐到我身后来。”
“为什么？”
“迎面的风太冷了。”
“没关系，我就是要吹风。快点。”
方琢之无法，只得让马儿跑起来。
他们跑完一圈回来，夏采薇的脸已被吹得通红。方琢之心疼地用手包着帮她取暖，把她带到一座蒙古包前抱她下去。
“这个蒙古包是谁的？”她问道。
“我们的，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好。”
里面不知用什么供暖，很暖和，还搭了个炕，炕上铺着毛皮。夏采薇把大衣服脱了，坐在炕上。有人为他们送进奶茶，她捧在手心里取暖。方琢之坐到她身旁：“还想玩什么。”
她摇摇头：“有点累了，待会儿去他们摆的摊子那边转转好吗。”
“好。”他答应着：“别太累了，晚上我还有东西送给你。”他见她扑扇着睫毛乖乖地看着他，笑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然就没有惊喜了。”
夜幕降临，草原上恢复了宁静。方琢之让夏采薇在炕上躺好，闭上眼。她听话地闭着眼睛，脸上带着笑，听到他说：“好了。”睁开眼后看见满眼的繁星。她不置信地看着他，脸上是无比惊讶的表情：“啊！这……”半晌她叹息：“夜空真美。”
他在她身旁躺下说：“还有呢。”没过多久，她听见“砰”，“砰”的响声，随即看见烟花打在头顶，那么近，那么灿烂，仿佛在演绎着世间所有的繁华。她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最后，几朵烟花同时打上去，空中现出几个字，“桌子爱小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