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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215 尘尘三昧-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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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少俭,费邺章,他们处理这种事,驾轻就熟,把握十足。所以事先唯有自己和方采薇沮丧的无以复加,而他们笃定的在后边坐着,冷眼看着,再给出致命一击,难怪如此自信。
  可是在手段上,彼此之间又有什么不同? 
  无非结局高尚了一些,可这样的结局,谁说不是一样用利益换来的? 
  不管怎么说,就算要死拼到底,能这样万众瞩目的上这个网站,也是很不容易了。
  所以,所谓的“稍微帮点忙”,大概真的只是这个男人轻描淡写了。







第二十八章 下

  忆玮一直心里在希冀,希望运气是真的好,有人偏偏在这个时刻选择和王棋鱼死网破,顺便惠泽了旁人。可是陆少俭这样一说,她终于了然,一下子沉甸甸的难受。其实这样又没错。对付肮脏的人,从他的同伴下手,永远是个高明的主意。因为沆瀣一气的人,从没有忠诚和友谊可言。可是她在乎的是,她关心的人,最后不管用了什么方式让对方反目,应该不会光明磊落如斯。
  她就这样瞧着陆少俭,而他抬了目光望向远处,似在微笑,又似思考。 
  所以英俊的王子有时候也是愿意去拯救公主于水深火热的吧?如果是为了公主见到自己时崇拜而快活的表情,那么真是值了。 
  忆玮从他手里挣出来,扔了鼠标:“采薇姐一定很高兴。” 
  他缓缓看她一眼,像是在琢磨她此刻的心境:“你呢?” 
  “当然高兴啊。”忆玮勉强笑了笑,然后把他推出去,“你不是和我爸下棋么?我要午睡了,就这样吧。” 
  门关上了,深蓝的窗帘阻拦下了屋外炎烈的日头,忆玮在床上躺下,有些辗转难眠。
  陆少俭,费邺章,他们处理这种事,驾轻就熟,把握十足。所以事先唯有自己和方采薇沮丧的无以复加,而他们笃定的在后边坐着,冷眼看着,再给出致命一击,难怪如此自信。
  可是在手段上,彼此之间又有什么不同? 
  无非结局高尚了一些,可这样的结局,谁说不是一样用利益换来的? 
  她知道自己又钻牛角尖了,又认准了死理,说不定又要激怒陆少俭。可这个念头翻来覆去,就是不愿意消散。于是坐起来,凌乱了头发,去看客厅里的象棋厮杀。又觉得没意思,转身去看电视。陆少俭敏锐的看她的背影,然后一走神,步步溃败。 
  黎爸爸慢悠悠的收起了棋子,不经意的笑笑:“小陆啊,我这个女儿,性子和一般人不大一样。常常会委屈你吧?” 
  他摇头:“没有。”想起过往种种,并不算委屈,充其量就是小小的波折。
  黎爸爸还是明白的笑:“实话实说就好了。她这人,不是不懂社会上横七竖八的道道,可就是不愿意去做。以后遇到什么事,我还是希望你能照顾帮助她。” 
  他郑重的点头,这个承诺,似乎更加的庄重。于是目光渐渐移到了正在看电视的那个背影上,因为和她父亲的约定,这一眼,多带了些稳重,有长者注视下的肃穆。 
  
  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就像是连环而来的巨浪,再也停不住步伐。如果之前只是丑闻的浪潮涌来,让人怀疑王棋的人品和声望,那么费邺章电话里的消息,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有人将王老遗稿寄给了杂志社。只是匿名留言,表示原稿已经被毁去,但是还是被人留存了数份复印稿。忆玮知道王老的习惯,会在自己的文章里标明完成时间,也就是说,这是最确切的证据。
  她在电话里脱口而出:“老大,是谁寄的?” 
  费邺章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一丝的迷惘:“我怎么知道?” 
  她轻轻“哦”了一声。 
  费邺章又说:“好了。现在也不用闷闷不乐了。事情算是解决了,放心在家呆着吧。”
   
  忆玮想着,那个平素总是风度优雅的教授,只怕此刻是真是狼狈不堪,再也无所遁形了。可是偏偏脸上不见得有几分喜色,话语都少了许多。 
  陆少俭就主动招呼她去外边逛逛。恰好一家小茶馆开着,对着门前小河,荡荡漾漾有些微的灵气和古意。老板很熟络的招呼忆玮:“小玮回来了?”忙着端上一小碟茴香豆和花生米,又问:“喝什么?” 
  就是当地最普通的茶,陆少俭以前常喝的那种,闻上去还有陈陈的一点幽香。他轻轻抚住烫手的茶杯,似乎有些不悦:“怎么每个人都可以喊你小玮?” 
  黎忆玮不耐烦的撇撇嘴:“你怎么这么幼稚?” 
  他轻轻吹开浮着的茶叶,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为什么不开心?” 
  的确,大获全胜的瞬间,于她却有些沉闷。 
  她十分知道自己的缺点,就像陆少俭常说的:“你活得这样理想化,总有一点会头破血流。”大约因为自小父母的呵护,而现在,男友亦是十分的照顾。像是为她筑起了一道防护的墙垣,让她可以安心的向前行进。 
  她不知不觉就说出一句话来:“以暴易暴;不知其非矣。” 
  文言腔,十足的吊书袋。 
  陆少俭未必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不过多少也体会了其中的含义。于是笑出声来,拿了一粒茴香豆,慢慢品着,说:“嗯,这店是孔乙己常来的么?” 
  她瞪他一眼,狠狠的嚼豆子。 
  他光明正大的问:“嗯,说给我听听,什么意思?” 
  她越是这样说话,忆玮越是难以启齿。这个结果,其实已经很完美,她若还要计较,真有些吹毛求疵、不知好歹。 
  “你们……你和老大,是怎么让王棋的学生揭发他的?还有,那些复印稿,是怎么弄到的?”
  他一本正经的说:“据我所知,都是费邺章去收买的,还恐吓了不少人。”
  忆玮低低笑了一声:“不肯说就算了。” 
  他笑着为她解惑:“真的没什么。我听说,那个学生已经怀愤很久了,他主动找上门来,我们凭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 
  陆少俭悠悠叹口气,忍不住一手抚上她脸颊,指尖轻轻摩挲,眼神专注,又显得迷人:“你总是这样。” 
  流水迢迢,夜风微微,他的手指不愿离去,贪恋这半刻缱绻。 
  “你这样,总叫我觉得可气,可是偏偏气不出来。你不这样,倒不像是我认识的黎忆玮了。”
  指腹之间暖意太浓,于是忆玮微微侧开脸,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温柔,又有些好奇。
  “我知道这样很傻。明明就是我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去计较你们做了些什么?可是又怕,要是这些结果是用别的换来的,那么你们和那个人还有什么区别?”说话间手指轻轻抚着唇,像是在沉思,“如果是这样,好像真的是我想多了。” 
  陆少俭微笑打量她这个动作良久,没有不悦,淡淡的说:“那么,你记住好了,凡是伤天害理的事全是你老大干的,和我半点没有关系。嗯?” 
  她笑:“嗯,我记住了,你们八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肯定还都是你做的。”
  陆少俭靠近她,额头几乎抵在她的肩侧,低低的笑:“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除非……你觉得我们的广告部和网站那边的接洽都算是伤天害理。” 
  她相信他,于是目光宛然,温柔如波,因为轻轻点头,发丝柔柔擦在他的脸上:“我当然相信你。” 
  他们不再说话了,看着对岸一盏盏红色的灯笼亮起,一路蜿蜒向前,像是温柔的藤枝蔓延。良久,却如同瞬息。直到老板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忆玮不好意思,想要推开他——可他偏不,反手按住她,柔声说:“怕什么?” 
  善良的老人家似乎也不愿意打搅他们,从偏门绕过去,默默坐着抽烟,一缕缕飘散开,粗粗的烟草味道,因为淡极,显得好闻。 
  此情此景,会叫人把身外的事儿都忘了。都很年轻,还是一心锐意进取的时候,却又不约而同起了想就这样天荒地老的念头,于是相对一笑,莫名的欢喜。 
  回家的时候黎妈妈正忙着电话联系亲朋好友,倒真像是马上要举行婚宴的架势。
  好吧,忆玮闷闷的想:这和她无关,他们爱折腾,尽管折腾。陆少俭趁着电话间隙,还和黎妈妈聊上几句。瞧老妈那阵势,热乎得像是把他当作亲生儿子。最后定下第二天吃饭,三桌人,要多高调,就有多高调。 
  其实忆玮家就是最普普通通的家庭,热闹,人多。哪个亲戚有了什么事,不管好的坏的,半天之内就人人清楚了。这顿饭,吃不吃倒也无所谓了,反正大姨姑妈叔叔伯伯也都知道了她带男朋友回来。这样一想,大大方方的吃顿饭倒也不是坏事了。 
  即便是心里有了很多腹诽,可是在席间,黎忆玮也不得不承认,陆少俭实在很给自己长脸。风度样貌暂且不说,就凭她家那么多亲戚朋友,一圈认下来,他居然一个个叫得分毫不差,就足以让人人都满意了。况且他礼貌又周全,见面礼人人不少,合家上下,无不欢欢喜喜,大有觉得忆玮高攀的意思。 
  回去的出租车上,他们坐了后排,陆少俭拿了她的手轻轻摩挲,漫不经心的问:“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她微笑不答。 
  他因为喝多了酒,难得显出几分不胜酒力的样子,懒懒靠着她不说话。窗外霓虹深深浅浅的映着他的脸,轮廓英挺,神色慵懒。 
  “咦?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么?” 
  他“噢”了一声:“心里高兴,就愿意醉。” 
  她掰了他的脸仔细的看,心里想:挺正常一小孩儿啊,在自己家庭面前表现的彬彬有礼,相处融洽,怎么就和自己的父亲闹别扭? 
  一出神,他就猛的拉下她,一下子就吻上去。酒香,或许还有轻轻薄薄的脂粉香,总之交错在一起,有些奢靡。 
  忆玮看到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笑着摇摇头,一下子又急又又羞,拼命推开他。
  他嘴角噙了一丝笑,淡淡的说:“我喜欢你们家。”又仔细的端详她:“难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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