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倾雪 作者:苏隐夏(晋江vip2012-08-27完结,女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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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看在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就宽恕老奴吧。”老管家涕泪纵横,以王的性子,他怕儿子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横着抬出极乐宫了。
“管家何必如此,本王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退下吧。”
管家抬起袖口擦拭着额际的冷汗,王啊,老奴老了,禁不起吓啊。老奴老来得子,还盼着儿子送终啊。
“今宵梦寒,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做梦!”叶翩折诡异地笑着。换了身便服,朝着晏无端所去的地方,徐徐走去。
这妖孽,不知又要做何?
作者有话要说:以叶哥这诡异的性子,老纸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端姐,祝乃好运,默默祝福乃。
☆、今宵梦寒2
晏无端虽喜欢喝酒,到底也是有分寸的人。伤势未愈;此时喝酒;无疑是雪上加霜,于伤势并无半点好处。
虽然在叶翩折府邸好吃好喝照料着;晏无端却是耐不住性子的人,长时间呆在一处,总是让她觉得闷得慌。
寻找乐子这种事情是不需要问人;端是闻着酒香,晏无端就可找到。
这今宵梦寒;不愧是北地最豪华的倌馆;可与长春阁一较高下了。
晏无端刚一踏进此处;便有门童二人,一左一右,一个给晏无端领着路,一个向晏无端介绍着此地的特色,若是晏无端需要,可选男的,可选女的,也可来个男女双项。只是价钱会比较高。
晏无端从叶翩折的府里出来,怎会不顺便捞些钱出来。在这倌馆花费的银子,还是有的。况且在这烟花之地,晏无端素来大气。若是因为银两的关系,和里面的人一番纠缠,在晏无端看来是极其扫兴的事。
说起这倌馆,又是与那东隐的念欢公主有些关系。
王族世家的女子,个个都是深闺寂寞的,哪有不盼着被人疼惜的,可毕竟没有念欢公主如此胆大的。
这倌馆全然是为了满足那些深闺寂寞的少妇的。而念欢公主更是光明正大上倌馆的第一人。
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与耳,琴瑟和鸣,共效于飞。
十二个乐师隐于纱帐之后,而晏无端就坐在大堂内,一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背后还有一个稍微年长些的给她敲着背。
晏无端坐在地毯上,手指随着乐声击打着小方几,一双澈亮的眼,饶有兴趣的看着场子中央的六个红衣少年,扭动着他们尚且青涩的身子。
对于青楼的小倌而言,他们不同与一般的玩物,容貌,体态,声音,肤色,甚至私密处的形态都有不同的要求。
晏无端虽是要了几个上等的,但是见惯了舒倦和叶翩折姿容的她,对于这些早已麻木。到这里,也无非是图个乐子。
晏无端一挥手,遣推退了,安排在她左右两侧的少年,独独留了那个尚算年长的,只是因为他敲背的技术还不赖。
桌上的果品,菜肴上齐后,这个偌大的堂子就只剩下的十二个乐师,七个少年,还有看着面前的酒,想喝却不能喝的晏无端。
场子里的少年本跳的是轻快的随军舞,继而乐声骤变,靡靡与耳。
那些少年轻柔的身子,缓缓地在晏无端的眼前晃过。红色的衣袍,解了带子,先是粉肩微露,舞动着的身子和同伴相贴,犹如两条相互交缠的蛇。
随着乐声的变幻,那衣袍竟也是一点一点往下退着,因着少年的动作,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一样。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说还休。
这便是青楼的奥妙之处,总是吊着客人的胃口。
晏无端笑着,看着他们卖力的表演。
烛火一个一个被熄灭,场子里人影绰绰,看不清谁是谁。
待到最后一根蜡烛杯熄灭,屋内的乐声骤然停止,舞动着的脚步声也突然消失了。就是那个替晏无端敲背的少年,也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晏无端只觉新鲜,倒要看看这是在耍什么花样。
黑暗中,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还带着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只是听见空旷中,那人衣衫飘袂,与空气相互交映。
铺着绒毯的地板上,是脚步落地声。
时而轻微,时而沉重,那是脚掌击落在地的声音。
黑暗中,她看不清舞者的身形动作,唯有那变化着的脚步声,留在晏无端的脑海里,演变成她心中最为绚丽的舞姿。
没有乐曲,没有光亮,只有那简单而顿响的脚步声,勾勒着人心最深层的幻想。
她静静地听着,已然少了刚进来时的狎玩之心。
“啪啪啪”掌声响起,晏无端毫不掩饰她对这个舞者的赞赏。
能在这黑暗中,没有乐器相辅,仅凭着双脚的踢踏,演绎出,扣人心弦的舞步。
“想不到今宵梦寒,还有你这么个高手。”她清晰的听见脚步向她靠近的声音。
气息相近。
“为何不将烛火点起来,难道是因为你羞于见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晏无端的面前准确停下。
晏无端心中觉得甚为有趣,等待着那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离她最远的蜡烛开始点亮,一处一处。渐渐的,整个房内,又恢复了刚进来时的模样。
“为何如此看我?”叶翩折站在她面前,目光炯炯。
待看清来人后,晏无端有一丝的错愕,以叶翩折的身份,缘何会跳这样的舞。
“你现在的样子真实像极了图图。”愣愣的,忘了说话。
“谁像那只傻鸟来着,我只是奇怪你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跳这舞?”对于叶翩折将她与图图鸟归于一类的行为,晏无端提出了抗议。
“来此自然是为了找你。”叶翩折在他的旁边,盘膝而坐,“那些少年身体尚是稚嫩,可满足得了你?”
“不甚清楚。只隐约记得白嫩嫩的一片。若非你这个不速之客,说不定我已然将那些美少年左拥右抱了。”她可是给了银子的,就这么被叶翩折破坏,心中难免有些不舍得。
叶翩折牵起晏无端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让她感受着他的心跳。
“无端这么说,这儿都疼了。”叶翩折暧昧不明的说道。
“疼了吗?”
“本王允你检查,本王的心。”那只手牵着晏无端的手,引领着她在他的身上探索。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会跳这舞。”
叶翩折闻言,琥珀色的眸子里黯淡了光芒,他妖孽般笑着,“若是你曾经日日看着一群人在你面前跳着这样的舞,自然而然,你也就无师自通了。”
他带领着她,划开那本就不厚的衣衫。
肌肤的触碰,是冰与火的相撞,燃烧出热情。
“这是献祭的舞。”因为它的声音充满着魅惑,部族的人相信,只要他们虔诚地跳着这舞,天上的神看见了,听见了就会满足他们的心愿。
“没想到,你居然知道它的来历。”叶翩折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引领着晏无端,在他光洁的肌肤上游动。
碰到微微的凸起,叶翩折故意将晏无端的手按压在那处,让她感受着摩擦着它。
“告诉我。”是一定要知道所以然的坚定。
她已不在等待,轻轻一用力,将叶翩折推倒在了毛毯之上。
手上更是不闲着,食指在他的凸起处来回打着转儿,偶然用指尖轻轻地刮弄着那处,引得叶翩折一声低吼。
她听了下来,看着妖孽一般的红衣男子说道:“告诉我,都告诉我。”
窥探他人的内心,这也是禁咒的一种。
“母后,母后……酌白不想被关在笼子里……酌白不想……”
“告诉我,都告诉我。”低哑的诉说,挖掘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要,不要,酌白不是祭品……”身下的叶翩折浑然回到了年幼时在南越王都的形象。
母后将他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周围都是黑层层的,只有靠近笼子里有根蜡烛,他被烤在笼子里。
外面是跳着祭舞,长相恐怖的黑人,口中念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黑暗,孤寂,无助……他敲打着坚硬的笼子,哀求着母后放他出去。可依旧只有那森冷的咒语和跳着诡异舞蹈的黑人。
晏无端看着眼神迷离的叶翩折,知道他定是陷入了梦魇中,却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
若是陷在了梦魇中。怕是一辈子都无法逃离了。
可又有谁知道,眼前这个已经成为南越王者的男人,也有着难以忘怀的过往。
晏无端将桌几上的那壶酒取来,稍微暗叹了下这美酒还没喝到就没了,继而将甘醇的酒倒在了陷入梦魇的人脸上。
迷离的琥珀色眼眸渐渐清晰峥亮,飘忽的神情亦渐渐稳定。
他躺着,满脸酒水,不笑亦不怒,定定地看着她。
“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即可,何须浪费功力。”看着那个还在为那壶美酒懊悔的人,叶翩折皙白的脸上透上了绯红。
他是生气的,气晏无端伤势未愈,就擅自使用精力。
“你会如实说吗?”对于叶翩折她似乎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这个妖孽喜怒无常,轻轻一句话就可斩杀千人。
她,无法信。
“只要你问,我就会说。”少了邪肆,少了张狂,少了魅惑,就这么简单而直白。
“可我又不想知道了。”晏无端勾唇一笑,“美人在侧,这些琐事就不要想了。怎可空度良宵。”知道的越多,牵扯的也就越多,到时候就很难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