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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227]画阑开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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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知道是谁,可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那张让人看了心旷神怡的俊脸,这才嗯了一声,往后挪了挪位子,把课桌向后挪动一下,那人坐进来后,很有礼貌地对她笑笑,吐出“谢谢”这两个字。
  林桐芝本来也想微笑了一下以为回礼,眼光不经意在班上扫过,却发现教室里很有几双含情美目在关注着这个角落。她识趣地板着脸匆匆点下头算是听到了这句话。
  她心中暗暗好笑,果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如果是文涛坐在这里,想到那个平生仅见的帅哥,她马上想到了一个同样黑黑瘦瘦爱笑爱闹的小姑娘,心里不觉有一点点甜意,她向着窗外看去,好象穿过层层障碍看到了那个小姑娘一样,嘴角不觉抿出了一弧浅笑。然后教室里突然一静,又过了一下,有个声音,“stand up”; 她闻言连忙回过神来,起立和其他人一起喊,“good afternoon;Mr He”
  这一节课间休息时,林桐芝马上尝到了与新闻人物做邻居的滋味,她中午没睡觉,一节课下来自然想趴在桌上打个盹,四周却似自发地形成了一个言语的漩涡,硬是把她吵得再无半点睡意。实在是繁华不堪了,睡觉也成了奢望。她和李玉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起身,出门透气。
  走廊上也是一堆的人,女孩子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无非就是八卦,这个人的裙子漂亮,八一路哪一家的发卡精致,李玉喜一边打呵欠一边努嘴叫林桐芝看教室里面,她们的座位边的漩涡越涨越大,一群臭男生围在一团嘻笑无忌、眉飞色舞地谈着刚看了一半的球赛,说着说着又有两个男生过来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课桌上。林桐芝心中不觉哀叹一声,这日子何时到头,自己又何时才能得到清静?
  与传奇人物做近邻的直接后果是未见其利,先受其害。三天两头地这样下来,李玉喜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偏偏这群臭男生里学习好的牛人比比皆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她也只有祥林嫂一般忿忿地数落着,“我们让惯了,那群臭男生还真以为那是他们的什么专属区了,今天下课我走得慢一点,死王缄那样斜着眼看着我,好象怪我不知趣一样,去他妈的,凭什么?明天打死我也不走开了。”
  林桐芝也不劝她,只是把头伸出走廊外深深吸进一口饱含广玉兰花香的空气,陶醉地说,“你也来闻闻,这花真的好香。”看李玉喜仍旧余怒不减的样子,她这才微笑示意李玉喜看教室里男生们的漩涡中间或有的那么一两个端端正正托了香腮坐着听得十分聚精会神的女孩子,“我们在教室坐那么久出来透透气闻闻花香也是好的,不然你真的想变成那样?”
  张玉喜闻言泄气,过了一阵却又自嘲般笑起来,“倒也是,坐在里面别人不会说我不想离开自己的位子,八成只会说我暗恋什么顾维平了才是真的。”
  在林桐芝心里,课间不能趴着歇歇而要跑到走廊上打发时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她心里担忧的只有一件,那也是基本上所有高三的学子们都在担忧的那件事:学业。
  在填报理科之后,林桐芝也曾雄心万丈,自以为甩掉了最要花时间死磕的政治、历史,复习时间会相对宽裕,这样,剩下的几门以前说好不好,说差却也不算太差的功课就可以大幅度提高了。但是,到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她没有哪一门是拔尖到可以忽略,所有的科目都需要时间,语文、英语要时间背,数理化要时间做题。而且最惨的是,时间花在历史、政治上是能立马看出效果来的,而花了大量时间在数、理、化这几门功课上耕耘,其辛苦程度与收获却往往不成比例。
  她这次从头开始复习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已经发现对于两年前学过的东西除了那几个孤零零的公式,其他内容基本上忘了个干净。往往一看就懂,一做就错。她学习方式素来呆板,也不是那种举一反三的人材,浅一点的内容还好一点,题目再难一点,她脑子里就转不过弯来了。也没人可以帮她,同桌李玉喜,和她正是半斤八两,理化比她强一点,强的也着实的有限,语外比她弱一点,差距也不明显。遇到难题,一样的撂笔干瞪眼,扎扎实实的一对难姐难妹。

  第 6 章

  何况她还受到了另外的一种干扰。毕竟一开始就是乱坐的位子,根本没讲究按照高矮胖瘦排座位,顾维平并没有象传说中的那类天才一样不屑于和普通同学接受相同的教育,他每堂课都听得相当专注,身子笔直地坐着,也就是说林桐芝每次看板书的时候也正是他看板书的时候,那厮身长体阔,把林桐芝的视线挡了个干干净净。
  林桐芝先自然是一个“忍”字,尽力伸长脖子在前面两个腰圆膀粗的男生间找缝隙或者索性等下课了抄李玉喜的笔记。但这样的害处显而易见,终于有一天,数学课上老师在讲一道函数题,正是林桐芝先天晚上预习时没搞懂的一个知识点,老师一边讲一边在黑板上板书,林桐芝看不到黑板,一急之下,忍无可忍,抬起手上的笔在前面那人的背上点了一下。
  她的动作不用说是很轻的,轻得顾维平根本没有感觉,更别说反应了。过了一下,那道题老师都快讲完了,她咬咬牙,笔杆在他背上用力戳了一下。
  那人呲牙咧嘴地回过头,眼睛里全是疑问,林桐芝简单地说,“能不能给我让点位置,我看不到板书。”
  他眼睛飞快地从她头顶上扫过,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很干脆地转回头去。林桐芝再抬头时,顾维平和他的同桌之间已经留出了很大的一条缝隙,足够她看清黑板上的每一个粉笔印子了,而且整堂课下来,她的视线始终保持了那样宽阔的距离,这是她高三以来,上过的状态最好的一堂课,她迅速地抄着笔记,及时跟上了老师的思路,并且听懂了老师的每一句话。
  一直到老师走出教室,她脑袋里那根绷紧的弦这才放松下来。这是第二节课,课后是广播体操时间,等她把笔记上最后一个字写完,顾维平早就和一帮男生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地走出去了,也没等她说声谢谢。
  林桐芝心情很好,她慢腾腾地起身,随着人流一起走到操场上自己班级的方队里站好,一班歪歪扭扭的同学里,她一眼就看了顾维平——他根本没有站在队列里而是一个人站在队列后面,跟学生派出的负责查操的一个很秀气的小姑娘在咬耳朵,那个低年级的小妹妹显然是他熟人,两个人都笑得很灿烂,俊男美女,实在惹眼到了极点。
  然后小姑娘突然大惊小怪地指着顾维平的衣服说了些什么,林桐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看见他身上穿的蓝白相间修身短袖衬得人很精神的一件运动T恤的左侧,蓝底上有一道很宽的墙壁灰印子,顾维平冲着小姑娘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伸手在衣服上随便拍了两下,又打了个招呼,这才站到队列里去。
  整堂的广播体操,林桐芝都在想他身上的那道印子,人就是这样子的,他越不在乎,她心下就越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她回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很正经地对顾维平说,“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
  顾维平忙忙地摇手,“哪里啊,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我以前坐后面坐惯了,你不说我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坐的是这样的一个小姑娘。”他话话得一本正经,可是声音落到“小姑娘”的“小”字上还是不由泄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目光似笑非笑地从她的头顶看回自己T恤领口的拉链根部——这正是两个人的身高差距。
  林桐芝平生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个子,被他一句话一眼只激得两眼发绿。她恶狠狠地瞪回他,他见势不妙打了个哈哈,飞快地把头转回去坐正身子。可林桐芝敢打赌,那人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绝对不是在哭。
  她气鼓鼓地想,前五分钟还以为这家伙是个正人君子,却原来是这么恶劣讨打的一个家伙,然后她顺理成章地拿起本子,在他背上“啪”地重重来了一下,那人吃痛回头,林桐芝已经把本子翻到她不懂的一个题目旁边,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啊无比虚心地恭候他老人家的赐教。
  年轻人的友谊是来得很快的,世界上速度能与之媲美的,大概只有时间了。林桐芝还没有来得及多向顾给平请教几道题,月考就已经呼啸而至。
  她们学校的月考是在两天内完成的,用的是周六周日,第一天三门,第二天二门。题量题型和题目难度与高考比都不相上下。时间比高考还要紧一点,据说这样可以更好地培养学生的反映速度。考完之后,许多学生几近虚脱。学校终于开恩,在礼拜天晚上放了住校生一晚上的假,不需要再上晚自习了。李玉喜说要回家一趟,换几件衣服睡个好觉。林桐芝的妈妈刚刚送过衣服和菜来,而且她自觉考得并不好,不敢也不想回家面对父母的殷切关怀。
  她休息了一阵,但是体力和脑力都不但没有放松的感觉而是更加觉得累,于是她也没有去打饭或者是回寝室休息,趴在课桌上只是很单纯的不想动。教室里没有走的人不在少数,有人和她一样有气无力地趴着,还有几个神经够粗的牛人意犹未尽地坐在一起在对答案。
  顾维平和他的同桌数学课代表刘星再加上一屁股坐到李玉喜空位上的班长文梓自然都属于这类牛人了,三个人对了几道大题的答案,文梓似乎错了不应该错的地方,一直在懊恼地敲自己脑袋,一边连声在骂 “笨,笨,笨,这种题怎么也会错。”他咬牙切齿地骂了自己一顿后,看着顾维平云淡风轻的笑容,不禁就有了脾气,转了眼睛说,“刘星啊,不用说这次又是顾维平这小子第一了,我们应该帮他放放血吧?”
  刘星是顾维平的损友,自然也是落井下石的好手,他一本正经地皱起了眉毛,“顾维平,听到没,我们班长大人要你请客,你如果不请的话,以后就别想在我们班上混了啊。”一听有人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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