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擒将军(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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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茶道高手。」
「只是跟父亲学了些皮毛而已,谈不上高手。」说到这个,她不由思念起另一个时空的父母。
他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她的神情。她确实是思念她的父母、亲人,这不是假的。可是,她为什么要掩藏自己的真实个性对他虚与委蛇?这是他困惑的地方。
「在下唐突的请姑娘沏茶,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怎么会呢,能为救命恩人沏上一杯香茗是奴家的福分。」还不是为了探她的虚实,一听到她家里经营茶叶生意就想考她茶道,哼!要不是跟父亲学过几手,岂不是要露馅了。
穆天波低头喝茶,心头却不禁感叹。似乎打从那晚蛇群事件后,她对他的态度就有些不对头,不知道是为什么。
「将军是哪里人士?」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放下茶杯,「在下祖籍太湖。」
「也是江南人啊!」
「对。」
「难怪将军喜欢品茶。」
「闲暇时会品上几杯,只可惜边塞之地会沏茶的人很少。」
「只要将军喜欢,奴家随时可以为将军沏茶。」
他心头为之一动,眼神微微起了些变化,「只可惜姑娘很快就要回家了。」
「说的也是。」她顺着他的话头应声,心里却直呼好险。差一点儿就又露馅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别有居心来陪她聊天,一直一直在想方设法套她的话。
「姑娘不去寻找你的夫家吗?」他低头摆弄着茶盖,想到她已有婚约这个事实,让他心头有些不舒服。
「人海茫茫哪里找去?更何况我的夫婿现在下落不明,我如何上门去?」安若兰的神情黯淡下来,眼角沁出泪花。想到自己孤身沦落异乡,举目无亲,还要跟眼前这个男人斗智斗力,就觉得天道不公,忍不住悲从中来。
「姑娘且莫伤心,是在下的不对,提及了姑娘的伤心事。」穆天波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一见她伤心落泪他就慌,慌得连自己本来的意图都想放弃了。
「本来就是你不对。」
她眼眶中的泪花滚落,落在茶盖之上,发出一声轻响,但却重重的砸进他的心头。
「是我不对,你不要哭。」他笨拙的伸手去帮她拭泪。
忽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自花丛间传来,引得凉亭内的两人望去。
「是谁?」穆天波沉声问,有些不悦。
「咳,将军,是我们。」一个人自花丛间站起,犹不忘伸手将身旁几人一同拉起,正所谓要死一起死嘛。
他头疼的看着几个得力下属,「你们又来干什么?」最近老是找各种藉口来行辕,来了就聊天打屁,现在更过分,居然来偷窥!
「将军,您怎么可以让安姑娘哭呢,是男人就不该让女人哭。」某人鼓足斗胆说出心中的想法。
「对呀,将军,您怎么舍得让安姑娘哭,女人可是水做的,泪流光了,花就谢了。」
「这可不是。」
「……」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安若兰想笑又不敢笑。这群将领真的很有趣。
穆天波的脸色是一变再变,眼神一沉再沉。这群家伙,居然还有理?就算让她落泪是他的不对,可这关他们什么事。
「你们太闲是不是?要不要我下令三军每日进行操演?」
「啊,将军,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我也是。」
「那我也一起走好了。」
一群大男人争先恐后的逃窜而去,让安若兰忍不住逸出轻笑。
原本有些着恼属下的过分行止,但看到她破涕为笑,穆天波心头的不满突然烟消云散,嘴角也不由上扬。
「将军还喝茶吗?」她提起手中的小茶壶。
「不了,在下还有些事要处理。」他必须同那些属下谈一下,将军行辕不是看戏的场所。
「将军慢走。」
「姑娘留步。」
安若兰含着浅笑目送他离开,她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了杯清茶,眼珠转了几转,一抹狡黠闪过眸底,决定今晚就要吓吓他。
目光无意中一扫,她诧异的扬高一边的眉。四九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四九——」
他马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出来,让她更加疑惑。
「你干什么?」她压低声音问。
「安姑娘,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的。」
「什么事?」她怎么感觉他们像在做贼啊!
「我们爷个性有点怪,你别跟他计较,其实他人挺好的。」
她看着四九,没说话。
「从爷记事起就拒绝女人接近,只除了老夫人。所以,他不会跟女人相处,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原谅他。」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安姑娘,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而且很清楚,他有惧女症,呵呵。
「你为什么要专程来告诉我?」还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像做贼一样。
他腼腆的搔了搔头,「因为我跟了爷十年,你是第一个他愿意接近的女人。」
晕倒!
安若兰有些震惊,要不是抓住石桌的边缘,差一点儿就掉到地上去了。这个事实果然够惊人。
☆☆☆☆☆☆☆☆☆
圆月如盘,银光普照。
一盏红灯挂于树上,映出树下摆放着清茶素果的石桌。
「伊呀」一声,门由外向内拉开,一袭红裳的安若兰缓步走出房间,来到石桌前静静的等待。
抬头看看圆月,月至中天,约的人却还没来,她不由微微蹙眉。他不来,她怎么吓他啊!
手摩挲着下巴,眼珠贼溜溜的转了下,一抹恶作剧的光芒自她的眼底闪过,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然后眉开眼笑的斟上一杯清茶,慢慢品味。
悄悄进院,穆天波停在不远处,静静的欣赏着她毫不做作的愉悦进食动作。这才是她真实的个性吧!相较于她在人前的举止,他喜欢眼前的这个她。
「这里的瓜果,姑娘吃得还习惯吧?」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出声而差点噎住,她连咳数声,咬得眼眶都发红,眼泪蓄在眶内打转,带着几分愤怒的瞪向罪魁祸首,「你不要突然出声好不好,差点被你吓死。」
看着她愠怒中夹杂嗔怪的神情,他却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此时的她真的很可爱。
「还有,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像鬼一样。」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因为噎到翘辫子,她的口气就怎么也好不起来,也不想去保持什么柔弱可人的假象了。
「是在下的不是,吓到姑娘了,在下道歉。」
「啊,麻烦你不要一直在下在下的,我的脑袋都快被你的在下弄疯了。」今天索性就不扮淑女了,先发泄一下连日来的不满再说。
他一怔,试探性的开口,「那我该如何自称?」
「现在说『我』不就挺好吗?」她白他一眼。
他知道她是在瞪他,但是他真的很想告诉她,瞪人这动作由她做来很像在抛媚眼。
「姑娘请我来做什么?」
「喝茶赏月,总之不是叫你来吓我的。」她很没好气的说。
他突然有种感觉——吓到她的这件事可能会被她念很久。
「喝茶赏月?」他怀疑的扫过石桌。
顺着他的目光,安若兰看向石桌,这才发现瓜果点心跟茶水已经被她吃喝得差不多了,脸上不由一热。啊,自从遇到这个男人,她那件淑女的外衣就一直岌岌可危。
「你来晚了。」最后她只好这样说。
「我确实来晚了。」嘴上这样说,穆天波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来的时机刚刚好,看到她自然不做作的真实面。
「所以我要去睡了。」太丢人了,还是赶紧回房反省去。
她的动作太快,快到他想出声挽留都没机会,只能愕然看着被她紧紧关上的房门。
「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对着房门道了再见,他缓步向院外走去。
从门缝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她飞快的打开房门,提起裙摆就追随他的脚步而去。有好戏看,她绝对不会错过的。
走在前头的穆天波在经过圈内假山时突然停下脚步,这让跟在后面的安若兰吓了一跳,马上躲到一棵大树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俊逸的脸颊上,一抹玩味浮现在他的唇畔,脚步益发的慢条斯理起来。
他当月夜散步很风雅吗?跟在后面的安若兰忍不住想磨牙。这么慢,估计她睡一觉起来,他都未必走出三百公尺的距离。
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穆天波有些讶异的扬眉。她不是在跟踪自己吗?难道改变主意了?
安若兰席地坐在藏身的大树下,无聊的扳着手指头,盘算着什么时候出去某人刚好到达他「可爱」的卧房。
穆天波越走近居住的院落,心头不祥的预感越强烈,一只脚跨进院门的瞬间,入目的一幕让他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蛇!密密麻麻的,黑压压一群。
晕眩感铺天盖地的自头顶蔓延开来,他伸手扶上门框,强忍着心头的不适感,深吸一口气,正想叫人来处理的时候,却突然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惊住。是她!
「将军,救命啊!有蛇……」安若兰一边惊惶失措的尖叫着,一边迳自朝他冲去。
「安姑娘——」声音中止于两人倒地的瞬间。
两双眼睛同样震惊,四片紧贴在一起的唇瓣同样温热——
「哇……」她马上如惊弓之鸟的弹起,顺便踩身下人两脚。色狼!
他苦笑的承受那含冤莫白的两脚,想起身却突然意识到身下所压的软软凉凉的东西为何物,一股恶寒自脚底板升起,喉咙一痒,晚饭所食之物尽数吐出。
安若兰傻眼,手指发颤的指着他。她这个纯纯少女的吻有这么让人反胃吗?他、他、他死定了!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