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恋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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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若他硬起心肠不理她,刻意对她冷淡,“我有分寸。”丁维岩知道经过墨咏的事之后,马卢简直视天下女人为毒蝎,更何况是墨穹是墨咏的妹妹,他自然对她更加没有好感。
对了,还有一点,墨穹不尊师重道,这点也叫马卢十分感冒。
其实,若撇开他与墨咏的思怨不谈,他觉得马卢和墨穹其实十分投契,他们嘴巴上虽然表现得互相看不顺眼,但若一天没见到对方出现在屋里,又会私下向其余佣仆打听对方的行踪,一老一小,两人都是刀子口豆腐心,死鸭子嘴硬。
这天中午,丁维岩在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之时,阙墨穹倒是一阵风似的自己跑来了。
“这地方还不错嘛。”
她扬扬眉梢,对他的总裁室左看右看,品头论足一番之后,她突然挽住他的手臂道:“请我吃饭,算是我向你赔罪。”
他甚觉好笑。“你跟我赔罪,为什么要我请你吃饭?”
“还不都一样吗?”她嫣然一笑。“我的钱都是你给我的,用你给我的钱请你吃饭,倒不如你请我吃来得简单!”
他摇摇头,指指桌面文件如山。“我要工作。”
他真不了解她,性子刚烈,有时晴、有时雨,前几天才故意扮.墨咏把他弄得沉痛不已,现在又笑得像朵灿烂的太阳花来讨他欢心,将来谁要是当她男朋友,有得罪受了。
阙墨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周末下午还工作,姊夫,你未免太不会享受人生,不行,你一定要请我出去吃饭。”
看她那么热切坚持,又一副非他不吃的模样,丁维岩觉得自己很难拒绝她。
多么不同,如果是墨咏,他要加班,她便静静陪在一旁为他整理文件,冲泡茶水,绝对不会为了她自己肚子饿饱与否的小问题来打扰他。
可是他跟前这个小妮子就会,她任性、大胆、前卫、新潮、不可理喻,无法沟通、猜忌、多心、嘴利、好管闲事又刚烈无比……可是他欣赏她。没错,他欣赏这个年轻女郎,尽管她不够细致,不够典雅也不够温柔,但她却坚强无比,能在首屈一指的名设计师手下讨饭吃已不是易事。看来他是无法拒绝她了,这个下午的工作宣告泡汤。“好吧。”他笑着动手收拾重要文件进抽屉。【他深信一个优良的企业不会因为少了某个人而停止运转,他用这点理论说服了自己。
“太好了!”阙墨穹忘形的搂住他颈子,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她想明白了,她不能跟丁维岩赌气,赌气是不智的,她应该跟他好好相处才对,惟有相处融洽,接近他,她才能从他身上找出关于墨咏之死的蛛丝马迹。
虽惊讶于她的举动,但丁维严很快的恢复自然,他有丝失笑,毕竟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对他这么做了。
“只是一顿饭而已,这么开心?”他谈笑道。
她对他扬扬眉。‘不只一顿饭。”说完她便挽着他的手臂一道去吃饭。
饭后,她果然又要求他陪她去各个美术馆与教堂参观。
“墨穹,我还有工作。”他正色的告诉她。
“人生得意须尽欢,工作只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理它做什么呢?”
她得一脸惮机,令他啼笑皆非。
但他们还是去参观了市内许多甚负盛名的美术馆与博物馆,阙墨穹看得津津有味,流连忘返。
虽名为参观,但她也注意到了,凡他们走到之处,人们对了维岩无不恭敬,连那些国家拥有的博物馆都特地开大门迎接他们,并殷勤派员讲解,再另派员随侧保护。
看得出来丁维岩在柏林的势力很大,他的地位很崇高,这更令她相信墨咏的死,他是直接凶手。
他杀人不偿命又一手遮天,让墨咏死时那么孤单,她怎么能甘心让他现在如此逍遥?
自小就只有她与墨咏两姊妹相依为命,从来不曾有人理会过她们,是墨咏,墨咏姊代母职,给她无尽的温暖和亲情。
因此,无论如何,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惜与丁维岩一斗,即使要付出灵魂给复仇恶魔,她也在所不惜……第五章柏林市政府办公厅前拥有一座七十一公尺高的钟楼,每日中午便会响起象征自由的钟声。
此时,办公厅的阳台上,丁维严正在对市民发表一篇演说,阙墨穹也是观众的一员,坐在台下望着台上英姿焕发的他,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耀眼,他的光芒像是与生俱来的,无论何时何地都散发着属于他自己的魅力。
阳光下,柏林市民正崇拜的看着丁维严演说,他的声音很悦耳,很有磁性,而在举手投足间,又充满了难以解释的权威性,他像是天生的明星,天生有一种使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一个华人能在柏林拥有如此地位委实不简单,他付出的努力与心血想必不为外人道,而当中的那份毅力更是令人不得不佩服他。
当阙墨穹发现自己心里对丁维岩的欣赏在扩大时,她连忙暗斥一声,阻止这个荒谬的想法冒出来。
哼,好笑,她怎么可以欣赏丁维岩?他有什么好欣赏的?他只不过是比别的男人多了那么一点不拘小节的粗犷男人味,以及多了那么一点豪适与……与……她皱了皱眉,你真是神经病了阙墨穹,居然例举起丁维岩的优点来,别忘了他害苦了墨咏埃墓地,如雷的掌声响起,为时四十分钟的演说结束了,丁维严正扬起一抹自得的笑容向柏林市民招手,然后,他缓缓步下阶梯。
那潇酒的笑容俊挺尔雅,她心中微微闪过一丝怦然。
随即,她又骂了自己一声,怎么搞的,今天她是鬼迷了心窍了吗?居然对丁维岩那家伙注意起来,甚至还觉得他迷人,太不像话了。
“墨穹,我们走吧。”
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扬起,她心脏猛然一跳,一抬眼,丁维严正笃定从容的站在她座位旁。
阙墨穹没有起身,用着微带迷惆的眼神看着他。
他真的是个正人君子吗?他的内在真的与他表现出来的一了样高贵无报吗?这疑问始终在她心中的天秤上徘徊,左晃右荡,难以解答。
她在丁宅已经住了两个多月,越认识丁维岩,她就越不能将他与负心汉三字联想在一起。像他这样一个磊落的男子,怎么会置墨咏于死地?又是用什么方法置她于死地的?
丁宅的佣仆们,每提起他这个主人都是推崇有加,恨不得能有机会为他赴汤蹈火,能令这么多人忠心耿耿的人,必有其重情重义之处,他又怎么会去背弃一个有了他骨肉的痴心女子?
墨咏为什么会死?是丁维岩不要她了吗……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怎么了?不是说想去旋转咖啡厅喝杯咖啡吗?”丁维岩把手伸到她面前,很有绅士风度。
“喔。”阙墨穹努力提起精神。“对,到旋转咖啡厅去喝咖啡。”
她把手交给他,起身后又顺势挽住他手臂,这似乎已经变成她的习惯了,把他当情人那样挽着,可是丁维严可不觉得,他认为她这样的挽法,是在挽一名比她大十岁的老头儿,那老头儿就是他。
“你一点都不老。”当知道丁维岩这个想法后,她皱皱俏鼻,不以为然的反驳他。
他笑了。“那为什么我觉得跟你之间有代沟?”
“我跟你有代沟吗?我不觉得。”她扬起美丽的眉梢,唱歌似的说,“你喜欢歌,我也喜欢歌剧,你讲究衣着,我也讲究衣着,你喜欢牛肉与红酒,我也喜欢牛肉与红酒,这样,我们还有代沟吗?”
当时他笑着摇摇头,说不过她。
她总是疯疯颠颠的,没一刻安静,她甚至把丁宅那面雪白好看的淡粉色墙壁画了幅所谓抽象派的画,与原本屋里那份沉着稳重全然不配。
马卢说:“像鬼画符似的。”
可是有时她又很忧郁,她毫不掩饰她的忧郁,教每个人一眼就看得来,也让每个人都好奇她在忧郁什么。
“你们不会了解的。”她总是幽幽的道。
他以为让她远离舞台是件好事,他也以为让她重做学生,住到丁宅来可就近照顾她,但她却似乎不快乐。
到了旋转咖啡厅,他们连忙叫了两杯热咖啡。
旋转咖啡厅盖在辽望台上面四公尺的地方,因为观光人数众多,限定每个客人最只能坐一小时便要离开。
“你常来这里?”闻里穹左看右看,觉得这里没什么特别,她是听同学提起有这么一个地方,所以才会来看看的。
“不,我第一次来。”
以前墨咏也曾提过想来这里喝咖啡,但每次都因他太忙而作罢,直到她过世,他们都没能来此一起享受优闲。
“哈,亏你还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她愉快的嘲笑了维岩。
“我不是经常那么有空的。”他对她的挪榆不以为意,反而觉得两人之间没有距离感觉很舒服。“自从你来了之后,托你之福,我才经常出来消遣。”
她扬起一道眉哼哼两声。“你是想说我耽误你的工作吧?”
他微笑起来:“我没那个意思。”
事实上,他的生活多了她的加入,开始了他始料未及的丰富,她总是有法子要他丢下公务陪她一块寻觅美食与华服,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一次他们去酒店赴一个宴会,宴后,顺便在一楼的名品店逛逛,在她的怂恿说服下,他破天荒的与她买下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他知道人们称那为情人装,只有情人才会穿一样的衣服。
可是因为料子真的好,雹暖,又轻,剪裁也舍身,他也就大而化之,不去理会世俗的眼光了。
阙墨穹恼了口热咖啡,笑嘻嘻的说:“刚才看你演讲,这才觉得你这个人其实颇为油腔滑调。”
“是吗?”丁维岩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丁某人油腔滑调,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不是吗?”她扬着眉毛反问他,“瞧你,把几千个人哄得服服帖帖,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似的看着你讲话,让他们把你当神一样崇拜,你这跟江湖术上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