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侠传奇-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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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不灭不由全身震动了,一会儿才说:“江伯伯,公孙不灭听清楚了,会铭刻在心,请你老放心。”
公孙不灭十分惊愣神鞭叟,为什么这么慎重叮嘱自己,别将茜茜的事说出来?连任大侠面前也不能说出来?继而一想,茜茜和天真的芸芸,在路上闹了几单大事,震惊了江湖,引起了官府的注意,的确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说了出去,真的会招来杀身之祸。江伯伯之所以叫自己别对任大侠说出来。
也就是怕给任大侠一家带来麻烦。
神鞭叟又语重深长的说:“公子,祸从口出,你今后多自重了!”
小丹也过来向神鞭受叩别,神鞭里说:“小丹,你今后多关照公子,别乱说话,遇事要忍让。所谓忍得一口气,免得百日忧;人前让一步,海阔又天空。懂吗?”
“江老爷子,小丹知道。”
“悟!”神鞭里又轻声说,“关于你家公子与小兄弟的事,千万别对任何人说!”
“是!老爷子,小丹还敢乱说吗?那不是不要命了?”
关于江湖上的利害关系,小丹似乎比公孙不灭懂得多了,知道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说。大概是明叔夫妇在传授他武功时,同时也传给了他有关林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神鞭叟满意地点点头:“孩子,看来在扛湖上跑这一道,你比以前成熟些,那我也放心了。孩子,要是你家公子今后不幸出什么事,解决不了,需要老夫插手的,你来常州城里找我好了。”
“是!”小丹心想:我家少爷真的出了事,我怎么去常州找你呵!那来得及?
神鞭叟又说:“好!孩子,你和你家公子下船吧。任大爷他们在船上等着们。”然后神鞭里又摇手向站在船头上的任太快告辞,马鞭一挥,赶着马匹,尘而去。这位在市井混迹了多年的隐居侠士,为了公孙不灭,不由自主的卷入了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仇杀中去了。因为他再也不能在市井中隐藏下了,他的真面目,在这一路上,已为人知晓,以往的仇家,会闻风而来;而且神秘的八爷,恐怕也不会放过他,逼得他重踏江湖路,也令他重振以往的雄。恢复他以往的风采。这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公孙不灭又一次的带着与亲人分离的伤感,仁立在江边的晨雾中,遥望马车的背影驶上了一艘渡江大船,消失在晨雾里。小丹在他身旁说:“少爷,我们下船吧!任大侠和望叔在叫唤我们哩!”
“晤,小丹,那我们走吧!”公孙不灭拖着沉重的脚步,踏上了船,任大侠笑着挽着他的手:“贤弟,舍不得和江大侠分手么?你放心,神鞭叟是一位信守诺言的侠士,他说过来探望我们,他要是没其他的事,必然会来,到时贤弟不是又可以见到他了?”
公孙不灭有些意外:“兄长,他真的会来么?”
任大侠大笑:“贤弟,江大侠在江湖上饮誉多年,一言九鼎,他怎会不来?”
后来神鞭叟来了没有?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
第十三回离奇失踪
上一回说到任大侠安慰公孙不灭,说神鞭叟是一言九鼎的人,会来的。
公孙不灭一听,似乎好像有了希望似的,说:“那太好了!兄长,要是江伯伯来,我们一定要挽留他多住一段日才是。”
任大侠说:“就是贤弟不说,我也会极力挽留他住十天半个月的。对神鞭叟我早已仰慕了!来,贤弟,我们下舱吧,船头上风浪大,不是说话的地方。”
“兄长说的是。”
任大侠便吩咐船家立刻开船,挽着公孙不灭,双双进入船舱坐下。从建德到淳安这一带江面上,水流比较一稳,没有多少急流险滩,但江水特别的澄清,所以这一带的新安江,亦称为青溪,真是山青水秀。要是从淳安县到街口镇的这一段水路,那才是奇险异常,江水在群峰奇石中乱转,险滩连连,河床
坡陡,水流湍急,怒浪掀腾。有一位诗人曾经这样描写:“一滩复一滩,一滩高十丈;三百六十滩,新安在天上。”可见这里惊险异常,但它却是新安江景色最迷人的地方。
公孙不灭根本没有半点心情去欣赏两岸动人的景色,他带着拘谨、小心的神色去回答任大侠的关心询问。
不知怎样,公孙不灭在任大侠的面前,不但感到拘谨,也十分的不自然,不像与小公主茜茜那么的融洽、随便,谈笑自若,也不像与神鞭叟在一起时那么轻松、随和、自如。尽管神鞭叟冷漠、严峻,不苟言笑,却令人有一种安全感,使人放心。同时也没有那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态。
任大侠尽管对自己那么的热情、关心,但神态上却令人感到高高在上,有一种无形的威严,他的热情、关心,似乎不是出自真情,而是多于做作。他越热情、关心、客气,越令人如坐针毯,浑身不舒服,反而随随便便的好。
公孙不灭可能出于一种自卑感,感到自己避祸而来,仰仗别人的庇护,在人家的屋檐下过日子,今后一切要看人脸面行事,从而令他在任大侠的面前,更加拘谨了。他变成有问必答,不敢多说话。在这方面,公孙不灭没有武杯中人那种豪迈,不受世俗礼数的约束。
任大快这时关心的问他:“贤弟,愚兄听人说,你在太湖边上的蠡园,招惹了官非,这是什么一回事?”
公孙不灭只好将当时的情况,一一如实的说了出来。任大侠说:“这样看来,贤弟是无辜受害了,那一男二女真的是水月宫的人?”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他们杀了人后这么说的。”
“贤弟事先与他们不相识?”
“不相识。”公孙不灭这句话并没有说谎,虽然事前,在月下与那一男二女有过莫名其妙的麻烦和戏弄,但的确与她们并不相识。而且这事也不必说出来,不然更弄不清楚了。
任大侠一笑,又问:“以后贤弟去了常州府,那一男二女又大闹公堂,好象特意是为救贤弟而来,是不是这样?”
“兄长,他们是不是特意为小弟而来,我也不清楚。但我却非常感激他们给我洗刷了不白之冤。”
“可是,江湖上人们又传说他们是朝廷东厂的人,这又是什么回事?”
“兄长,我当时也给这事弄糊涂了!不过,我却感到,他们不会是东厂的人。”
“哦!贤弟怎么认为他们不是东厂的人?”
“兄长,小弟虽然不大出门,但却知道东厂的人异常横行霸道,老百姓视他们为蛇蝎,他们不可能做出这些行侠仗义的事情来。”
“那贤弟认为他们是水月宫的人了?”
“是!”
“贤弟这般的肯定?”
“兄长认为他们不是水月宫的人么”
“贤弟既然这么反问,那他门一定是水月宫的人了!江湖上人传说,水月的人行动神秘,出没无常,做事不按常理,随自己喜爱和厌恶。他们杀吴三子,大闹常州府,而救贤弟,想必贤弟有他们的喜爱之处。贤弟,你是不是以往曾与他们有过来往,或者做了一件令他们高兴的事,而不知道他们是水月宫的人?”
公孙不灭一听,内心震动了,难道任兄长已知道了那夜月下之事?这不可能,这事除了自己、小丹和明叔夫妇知道外,就没人知道了。就是连自己的兄长公孙不凡和神鞭叟也不知道,任枉兄长怎么知道?要不,任兄长为人一定十分的聪明,但自己己说过事先不认识水月官的人,可不能再改口了,不过,任兄长再追问起来,自己怎么也说不清楚,便播摇头说:“兄长,小弟一向在允山闭门读书?极少与人来往,我的确事先没有与他们有过来往,也不认识任大侠看丁公孙不灭一眼,似自语的说:“这就奇怪了!水月宫在江湖上的名声虽不好听,做事十分的辛辣,但对恩怨十分的分明,是有思必报,有怨必算,从而令武林人士惊震。要是贤弟对他们没有思,他们怎会三番二次的救贤弟?“
“兄长,我也对这事感到莫名其妙。”
“那么说,想必贤弟的令堂,生前对水月宫的人有过恩?”
公孙不灭又怔住了。自己死去的母亲与他们有过来往吗?更不可能。
自己从懂事起,母亲一直是闭门不出,什么时候和水月宫有过来往了?他说:“兄长,小弟从懂事之时,先母就足不出户,除了大娘逢年过节来看先母的,绝不会与水月宫的人有过来往。小弟也从没听先母说过水月宫的事,在瞽园时,小弟才第一次听到。“
“贤弟,这样来说水月宫人的行动,更叫人迷惘了!他们这般救贤弟,有何居心?”
公孙不灭怔怔的说:“他们有什么可怕的意图和用心了?”
“贤弟,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古人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愿水月宫的人,这次救贤弟出于侠义行为,而没有别的用意。”
公孙不灭默不作声,心想:水月宫的人对自己有什么可怕的用意了?他们的行为、举动,不正符合唐代诗人李白等人所写的侠客一类的个物吗?他们飘泊天涯,谈泊名利,在人间仗义行侠,除暴安良,伸张正义,“事毕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种崇高的品德,不令人可歌可颂?
要是说公孙不灭对那一男二女三位侠士不大了解,但对水月宫的小公主茜茜却是了解的。虽然茜茜小公主好玩,爱捉弄人,但她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疾恶如仇的精神和作风,令人敬仰和神往。就算有人用刀架在公孙不灭的脖子上,公孙不灭也不会相信水月宫的人对自己有什么坏的打算和用意不良。
任大侠见他不出声,问:“贤弟,你认为水月宫的人怎样?”
“兄长,我认为他们很好,不是什么险恶和用心不良的人。别的我不知道,但他们救我,我怎么也忘不了。可惜我没有什么本事,不能报答他们救命之恩。”
任大侠点点头:“贤弟不愧为公孙家的子弟,公孙一家,就是知恩必报,为武林人士所敬重。”
“兄长,我不是武林中人,更不会武功,我只感到做一个人的本分,不能忘人大恩。就是兄长,我今后也永远忘不了。”
“贤弟言重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