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不要吃掉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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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翻滚而起,冥界大地颤动。一青一玄两个身影上下翻飞,一路从冥界打出来直奔南天门外。守在南天门外的天兵天将头疼得很,自从雷神从凡间回来性情就暴躁的不得了,这已经是第几次吵架了?
南极仙翁与九格上仙各执一壶酒,一边看着那一青一玄两个影子不断打斗一边鼓动天兵天将。
“咱们今儿猜猜能打几个时辰?”
“不好,不好,还是猜猜他们停下时是闻仲君是左脚先着地还是右脚。”
“……”可见神界的神仙们的日子有多么无聊。
九天神帝面无表情地望着莲池,碧绿的池水仿若一面镜子映出雷神天君与幽冥神君的打斗。须臾,天帝手指一扫莲池,影像不见依旧是碧波上朵朵芙蕖散清香。天帝转身离去,又过了一会儿,那一池的芙蕖才似松了一口气般随风摇曳。
近来仙门弟子经常在城中发现有妖魔的行迹,越是大的城镇这些迹象越是明显。众多门派聚集一处商讨一番确定妖魔二界很可能坐不住了想要再度掀起浩劫于是纷纷提出对策,三日之后各门派的掌门长老返回本门着手防御之事。
昆仑墟因人丁稀薄又身负镇守通天门的重则所以各从罗浮调遣五十名弟子上昆仑墟协助,又从天山调了二十名弟子一道守护昆仑墟屏障。
因之前忽视了玉珠峰与玉虚峰之间的山谷,司武长老陆通又携两名弟子刘虔与楚子瑜一道设了结界将昆仑墟变作虫不得进鸟不得过的禁地。
昆仑墟一下子多了七十个人,让原本冷清的地方一下子热闹起来。幸而这些弟子都是不用进食的不然就是昆仑墟本门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够忙活饮食杂事的。
辈分较高的都聚在含光殿里商讨御敌之术,辈分不高的便各自修行,昆仑墟上那四名新来的孩子依旧是每日里的那些修习一点都没落下。
“从各处报来的消息看,此次极有可能对昆仑墟和罗浮下手。”司武长老陆通面色凝重,自萧九儿死后他便再没有舒展过眉头,整日里苦着一张脸,双眉间深深地刻着川字。
昆仑墟有可通往神界的通天道,平日就隐藏在玉珠峰的通天阁后,罗浮有铁索仙道亦是通往神界的通路。如果妖魔二界要攻打神界很可能通过这两处先灭仙门后取神界,一来仙门的力量更为稀薄,再者自从千年之前刹血死后就没有人能够直取神界了。除非从人间借路,再分兵神仙二界。
含光殿里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在座的虽然都没有亲眼见过那场千年之战却也从幸存的长辈那里有所耳闻,逢此妖魔重现之时谁的脸都不大好看。
罗浮的于长老捋捋胡子:“传闻昆仑墟此前曾出了魔界的奸细。”他虽是看着风掌门说话,但是眼睛的余光却瞟向陆通。
陆通的脸色更加难看,铁青铁青的板着隐隐可见额角的青筋抽动。
风掌门端起茶盏吹了吹:“确有此事,不过却不是魔界的奸细,只是从魔界叛入昆仑墟而已。”
“哦?那可否让老夫见见这位弃暗投明的人呢。”
风掌门又将茶盏放下:“理应如此。只是……他自觉从前作恶多端自行了断了。”
于长老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这可与老夫听来的不大一样呢。”
“哦?有何不同?”
“传言,那魔界细作便是贵门陆长老之妻,也是前任掌门陆展的徒弟萧九儿。如今风掌门却说奸细已经自行了断却不足以服众啊,更何况魔界之人混入昆仑墟这么多年不被发觉难保不会有别的奸细混入其中未被发觉的。”
砰地一拍桌子,陆通咬牙站起来:“于长老,大战之际不谈协作却说些心生间隙的话来是何居心?”
“只是实话实说,难道不是吗?”
“那你们罗浮上下那么多双眼睛也没有看好一个叛徒的尸身,被人偷取时不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吗?”
于长老胡子一掀:“你空口无凭。”
“那你说我昆仑墟时可有凭证了?”
俩人一个吹胡子一个瞪眼珠,原本冷得要命的含光殿此时却是温度骤高。
风凌啸将陆通按坐回去,面上依旧淡淡地:“何必大动肝火,于长老是来协助我昆仑墟御敌的,怎会心生间隙,都是为了仙门的未来着想。此事从此不提也罢。”
几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忽闻殿外弟子来报,一听之下却都是心里一惊。昨日,妖界攻打罗浮了,双方交战罗浮小胜,妖界大军已经退去。
攻打罗浮既是预料之中亦是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竟会这样快。白暮然的几个徒弟皆入了妖界,而他的尸体又在罗浮青石崖不翼而飞,两者之间稍作联系便可得出结论。
殿内的众人面上更冷,尤其是罗浮于长老。本门正大战在即却被派出来帮助昆仑墟守护通天道一颗心像是在油里煎一样,似看出于长老的忍耐,天山左司护道:“于长老切莫心慌,想来罗浮上下定有御敌之策,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风掌门与剩下几人也皆是宽慰之言,只有陆通依旧青着脸不说话,不过此时的于长老却面色好过刚刚继续与众人讨论昆仑墟的布防。
。
妖界,界王府。
紫莲毒蛤王一身晶亮的铠甲站在厅堂里,他眉头紧蹙手里死死攥着一双通体漆黑却隐隐冒着黑紫光亮的双叉,对面游玦则是一身玄色长袍腰间一根金丝蛟龙带手里正端着细瓷茶盏慢悠悠地啜饮。
见游玦不说话,青倾叹了口气一屁股拍在椅子上,手里的那双叉子也不知被他收到了哪里。
“你还是这般沉不住气,难道还想像上次那般被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才逃回来吗?”
游玦一语说中青倾心头痛楚,只见他眼神闪动了一下不甘道:“我们就这样回来?明明那些仙门弟子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此好的机会就这么平白的错过了。”
游玦没有血色的脸上浮起冷笑:“你还是不长进,你以为他们当真没有后手?我派人探查过了,明里罗浮派出一位长老带领几十名弟子去援助昆仑墟,可是暗地里却从其他仙门借来了三百名弟子,你从正面攻打那会儿难道没发现那些埋伏在下面的弟子们就等着将你们引入法阵吗?”
有仙门弟子暗中结阵青倾倒不是不知晓,只是头一仗打出去便灰溜溜的回来不免太没有面子,心里委屈罢了。
游玦站起身踱到青倾身边,伸出手温柔地拍拍青倾的肩膀:“我知你是为了师父之事耿耿于怀。莫急,我定会让你雪恨的,只是让那些虚伪的神仙那么痛快的死掉未免太便宜了他们。”肩头的手一紧,青倾抬眼看到游玦眸子里层层的寒冰。
“那么……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攻打罗浮?”青倾只盼着能亲手将传说中青石崖上的‘穿肠’砸个稀巴烂才好,目光灼灼只恨不得马上就再次带着小妖们出去。
游玦嘴边的笑意更深:“谁告诉你下次还是去罗浮的……”
青倾瞪大眼珠。
游玦与青倾将所有事情料理好回到房间时,烛台上的蜡只剩下短短的一小截儿了,微微火光里床上的人儿似在安睡。
将门轻轻关好,床上的身形动了一下,游玦悄无声息地挪过去俯身去看胡宝宝的脸。长长的微卷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眼眸缓缓睁开一条缝。
“这么晚。”慵懒的声音勾起一簇火焰在游玦的身体里蹭蹭的窜着。
“怪我么?”
那双眼又慢慢合上,摇摇头。“不。”
游玦挨着床座下,手臂将胡宝宝揽起抱在坏中。“等这些事过了,我们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罢,你喜欢哪里?妖界?人间?还是魔界……魔界太丑,还是不要去了。”
胡宝宝哼哼两声:“青师弟住的那条谷就很好,都是花……草……还有……柴馨树,柴馨很美可惜美的太过惨烈了……”
游玦的手臂紧了紧:“当初你在诛仙台上被去神籍的时候不知有多痛,可恨我那时竟将你忘了……不过,你生生死死辗转九十九次不还是遇到了我,我们也终是在一起了。”
怀里的人睡得沉沉,没有听到游玦之后的话。
胡宝宝的梦中到处都是柴馨花,铺满脚下的路,洁白的花瓣与嫩黄的花蕊无声地躺在那里,一颗大如拳状似心的种子在一堆花瓣铺就的垫子上,坚硬的皮渐渐裂开声如破竹噼啪,青绿的芽从心脏般的种子里探出头来,胡宝宝听到自己说,柴馨之生——拆心而出。
一觉醒来,枕边已经没有了游玦的影子,胡宝宝双眸一暗,夜里那番对话好似一场梦。一切平复之后?胡宝宝不禁想起人间历史上的无数次浩劫,任何争斗都是欲望的挣扎而最终填补这些欲望的往往都是无辜的生命。用鲜血换来暂时的安宁,而一切周而复始。
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无人,胡宝宝翻身下床到外间的桌案上取了张纸,默默念诀薄纸化作一只白色的蝶在落在胡宝宝的掌心,将窗子轻轻开了一条缝那只蝶便翩翩地飞了出去。
见那只纸蝶安然飞远,胡宝宝才轻轻将窗子关好,又等了一会儿才开始洗漱穿戴,然后漫不经心地出门闲逛。
44、四十三。。。
九重天上。
影歌端着茶盏来到司命天君的案前,霖华此时正手里捏着一卷金灿灿的卷宗发呆,影歌将茶盏轻轻放在案上,白玉茶盏与桌案轻微的碰撞声将霖华的思绪来回来。
影歌这是自从一脚被自家天君踢下云头跌落凡间一来第一次踏进大殿,从前也不曾见过天君手中的那卷金色的卷宗,不禁纳闷道:“天君,这也是命簿子?怎的与其他那些全部一样,从前也没见天君拿出来过。”
霖华皱着眉将手中的金色卷宗展开,一片空白,干净的连个墨点子都没有。
影歌心中更是好奇却没有问出口。
霖华将金色的卷宗小心地收好才抬眼瞅瞅影歌:“下去转了一圈,可有什么好玩的?”
影歌扁扁嘴似是还在生霖华的气,侧身指指自己的屁股:“天君那一脚忒狠了,我一下便折腾到了周南山。那里山峰多,山坡陡,几乎无路可走。”
霖华啜了口茶:“几乎无路可走就是说还是有路的。”
影歌微晃一□子:“倒是拣了一条小路上去,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