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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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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死投法,否则克格勃就能一网打尽了——可能……

    当然,他们已经堆备清查泄密来源,但他们不得不谨慎从事。总是有这样的可
能:间谍他(或她?)本身就是一个保安人员。对一个收集情报的特务来说,那的
确是理想的岗位,因为工作使他们能接触一切,还能事先知道正在进行中的任何反
特行动。从前有过这样的事——对泄密的调查惊动了作案的特务,调查结束许多年
后事情才揭露出来。另外一件实在令人奇怪的事情是,他们的一帧照片不是真正的
图示,而是用手画成的一个……

    手写体——是没有采用死投法的原因吗?用那种方法,特务会被查出来,不是
吗?多么愚蠢的办法啊——但这里没有任何愚蠢可言,不是吗?也没有什么偶然的
东西。如果说这条线上的传递方法很奇怪,这也是很内行的,而这个审讯员还不曾
达到的另一个层次。

    “我想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乘地铁。”

    费利托夫上校醒来时没有头痛,这使他很高兴。他那“正常的”早晨活动同另
一种没有太大差别,只是没有痛苦,也不上澡堂了。穿好衣服后,他检查塞在书桌
抽屉里的日记,希望能按通常的程序把它销毁。他有了一个新的日记本,在旧的销
毁后便可启用。头一天已经有一些关于激光新发展的情况,下星期他还要看到一份
关于导弹系统的材料。

    他走进汽车,往后一靠,比往常更加警惕,汽车行驶时他注视窗外。尽管很早,
路上却有很多卡车,其中一辆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见某一段人行道。那是他的
“材料遗失”暗号。他看不见那暗号的地方,心里有些不安,但他的报告很少丢失
过,这事不太使他烦恼。那“传递成功”的暗号在另一个地方,总是很容易看见。
费利托夫上校仰靠在座位上,从窗子注意看那个地方……那儿。他转过头去探寻那
个地方,看那个暗号……可是那里没有。奇怪。另外那个暗号设了吗?今晚回家时
他得注意检查。他为中央情报局工作的这些年来,他的报告有几次这样那样被丢失
过,并且没有设置危险信号也没有接到过找“谢尔盖”,要他马上离开宿舍的电话。
只是烦人的不便之处。好啦,上校放宽了心,盘算起他在部里的一天工作来。

    这一回地铁里布满了人。足足有一百号二局的人分布在这个区段里,大部分是
一般莫斯科市民打扮,有的象工人。后一种人操纵着遍布全地铁线上维修电路板里
“黑色”电话线。那审讯员和他的在押犯乘列车在“紫”线和“绿”线上往返寻找
一个穿西方外衣的盛装妇女。每天有数以百万计的人乘坐地铁,但反特人员信心十
足。时间对他们有利,他们的目标,那个女冒险家的形象特征也对他们有利。她可
能不是那么守纪律,能把日常工作和秘密活动分开。这种事情过去发生过。出于一
种信念——他们在全世界的对手也这样认为——保安人员坚持说,在本国搞间谍活
动的人有些根本的缺陷。他们费尽心机,也难免早晚要自取灭亡。

    至少在这个案子上他们说对了。斯维也特拉娜拿着一包用棕色纸包装的东西走
进地铁车站。那交通首先认出了她的头发。发型倒是一般,但是她昂着头,有那么
一点东西不同一般,有一种难以言传的东西使他指向她,结果他的手被突然按了下
去。她一转身,克格勃上校看了一下她的脸。这审讯官看见她悠闲自在,比别的过
往乘客(那些表现出莫斯科人那种可憎的冷淡神情的人们)更有甚之。他的第一印
象是,她是享受生活的人。

    他向一个小无线电里说了几句话,当这妇人上了第二趟列车时,她就有了陪伴。
跟她二起上车的这个“二”字号戴着一副耳机,很象是耳聋助听器。在他们后面,
在车站上掌管电话线路的人向全线各站的人员发出警号。当她下车时,整个跟踪小
组已作好准备。他们跟着她走上长长的电动扶梯直到街上。这儿已经有一辆小汽车,
更多的人员开始了监视的常规行动。至少有两个人老是盯住这个监视对象;由于参
加追捕的人越来越多,这近距离执勤的人员在组内迅速地轮流更换。他们跟着她一
直走到马尔克萨大街莫斯科饭店对门的国家计委大楼。她一点也不知道有人在盯她
的梢,甚至根本没想看看有无此种迹象。不到半小时,二十张照片冲印出来了,给
这个在押犯看,他绝对地肯定是她。

    往后的步骤更加谨慎。克格勃人员从大楼的一个警卫那里打听到了她的名字,
又告诫他不得向别人说起这次调查。有了她的名字,中午时分,一个完整的个人档
案就建立起来了。那审讯官经管着本案的各个方面,吃惊地发现斯维也特拉娜·瓦
涅也娃是一位老资格中央委员的孩子。那事情就复杂了。很快地,这位上校收集了
一些别人的照片去考验那个在押犯,可是他又从六张照片中挑对了那个女人。一个
中央委员的家属不同一般——但他们已验明身份,又是要案,瓦吐丁去向局长请示。

    下一步发生的事就微妙了。克格勃虽然被西方认为无所不能,也总是屈从于党
的机构,牵涉这么一个有权势的官员的家属。即便是克格勃也需要得到允许。二局
局长上楼去找克格勃主席。三十分钟后他回来了。

    “你可以把她抓起来。”

    “那中央委员会书记……”

    “还没有通知他。”将军说。

    “可是……”

    “这是给你的命令。”瓦吐丁接过一张手写的纸,上面有主席的亲笔签名。

    “瓦涅也娃同志?”

    她抬头看见一个穿便服的人——国家计委当然是一个非军事机构——在奇怪地
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我是莫斯科民兵的克列门蒂·弗拉基米罗维奇·瓦吐丁大尉。我要您跟我去
一趟。”审讯员紧盯着她,想看有什么反应,结果一无所获。

    “究竟为了什么?”她问。

    “可能您能帮助我们去认清一个人。我不能在这里说得太多。”那人抱歉地说。

    “需要很长时间吗?”

    “可能几小时。完事后我们可以派车送您回家。”

    “很好。我现在手边正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她二话没说就站起身来。她那
看着瓦吐丁的眼光显露出某种优越屈。莫斯科民兵这个组织不太受市民的尊敬,同
时,仅仅是一个大尉军衔,对这么一个年龄的人来说,也使她看出他没有多少建树。
不到一分钟,她已经穿好上衣,手臂下挟着那一包东西,他们向楼外走去。这大尉
至少还是文雅的,她看见他还打开门让她先走呢。从这一点斯维也特拉娜认定,瓦
吐丁大尉知道她是谁——更确切地说,知道她的父亲是谁。

    一辆小轿车等在那里而且马上开走。她对所走的路线感到吃惊,开始还不怎么
样,等到他们驶过科赫洛夫斯卡亚广场,她才肯定了。

    “我们不是去司法部吗?”她问。

    “不,我们是去列福尔托夫。”瓦吐丁简短地回答。

    “可是……”

    “我在机关里不想惊动您,您明白。实际上我是第二局的瓦吐丁上校。”瓦涅
也娃对此有所反应,但顷刻间就恢复了镇静。

    “那么,我可以帮您们什么忙呢?”

    她是好样的,瓦吐丁看出来了。这个人对他是一个挑战。上校是忠于党的,但
没有必要忠于它的官员。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厌恶叛国,几乎也同样厌恶腐败,
“一点小事——无疑您可以回家吃晚饭。”

    “我的女儿……”

    “我们有个人会把她接回去的。如果事情拖得晚一些,你的父亲见到她就不会
心烦了,是吗?”

    她听到这句话后笑了,“不会的,父亲喜欢宠惯她。”

    “很可能不会担搁太久。”瓦吐丁说,眼睛看着窗外。车子穿过大门,开进监
狱。一个中士给他们两个开车门,他扶地下车。给他们希望,然后把希望夺走。他
文雅地扶着她的手臂,“我的办公室从这里走。我知道,你常去西方旅行。”

    “那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她现在提防起来了,但跟任何来到此地的人也差不
多。

    “是的,我知道。你的分工是办理纺织品的。”瓦吐丁打开门招呼她进去。

    “就是她!”有人叫起来。斯维也特拉娜站在那里发呆,象冻僵了一样。瓦吐
丁再次扶住她的手臂,把她领到一把椅子面前。

    “请坐。”

    “这是怎么回事!”她说,终于惊恐起来。

    “这人是因携带国家机密文件而被捕的。他告诉我们,那是您给他的。”瓦吐
丁说,在他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来。

    瓦涅也娃转过身,眼睛瞪着那交通,“我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张脸!从来没
有!”

    “是的,”瓦吐丁不动声色地说:“这我清楚。”

    “什么……”她在寻找词句,“但这是毫无道理的。”

    “您是受过良好训练的。我们这位朋友说,他接情报的暗号就是用手擦过您的
臀部。”

    她转身面向她的控告人,“狗屎!这东西说那样的话!这个……”——她再次
连珠炮似地嚷嚷——“狗屁不值的人。胡说八道!”

    “那您是否认这个指控罗?”瓦吐丁问道。攻破这个人会是一件快事。

    “当然!我是一个忠诚的苏联公民。我是一个共产党员。我的父亲……”

    “是的,我知道您的父亲。”

    “他会听到消息的,瓦吐丁上校,如果您威逼我……”

    “我们没有威逼您,瓦涅也娃同志,我们询问情况。昨天您为什么要乘地铁?
我知道您是有小轿车的。”

    “我常常坐地铁。那比开车要方便些,而且我需要中途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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