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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方之晨(第一部) 作者:海棠花辰(晋江2013-04-22完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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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冼于他的挑衅并无反应,只是淡淡的摇头。
  
  白晨的性子向来随性乖张,在一方城中呼风唤雨惯了,如今碰了白冼好几个硬钉子,如何教他不怒?若非身上有伤,早已动起手来。
  
  上官若愚不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再说下去多半要糟,当下一把挽住白晨,暗中使劲,将他按住。尔后对白冼道:“是不是他要随你们回天山,你不肯?”
  
  白冼望她一眼,眼神极浅,轻微的点了点头。
  
  上官若愚道:“为何不能?”
  
  白冼隔了一阵,才开口答道:“他与我比武,输了便要遣出天阁。”
  
  上官若愚一拍双手道:“着啊!他不是已经被遣出来了吗?哪有半点违反誓言的地方?”
  
  白冼竟是一怔,一时答不上话来。白晨素知她爱诡辩,无理也能搅出三分来,白冼性子单纯,必然不是对手,有心想让他吃个大亏,因此也不插嘴,惬意地依在榻上,斜目望着二人。
  
  上官若愚道:“当日的事,我也有所耳闻。白冼兄弟武功高绝,已是那九天玄楼的少主,当真可喜可贺。”
  
  白晨在旁冷冷一“哼”:“‘武功高绝’?他‘高绝’的,只有‘绝情绝性’这一招而已。”
  
  上官若愚并不理睬,对白冼继续说道:“你看,当日对试的誓言不过有二,一是胜者为玄楼少主,二是败者逐出玄楼。如今都已兑现了,是不是?”
  
  白冼迟疑着,点了点头。
  
  “那不就结了?”上官若愚继续忽悠,“对试之事早已了结,如今的事与那日对试已毫无干系了,是不是?”
  
  白冼望着她,清淡的目光中头一次流露出困惑。
  
  上官若愚不待他细加思索,忙又说道:“天阁是否有门规,非门下弟子者不得入内?”
  
  白冼脱口答道:“没有。”
  
  九重玄楼隐与天山之中,位置险绝,若非有通天之能者,自己是万万寻不到的,即便寻到,没有绝顶轻功也上不去。因此根本就无需担心外人来扰,不设此规。上官若愚早已知晓,故意有此一问。
  
  当下接口道:“又没门规所限,又与誓言无关,我不懂少主为何不肯让我们同行。若是来历不明者也就罢了,这人是你谪亲的兄长;世上独一个儿的血亲,又自小呆在一处,知根知底,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要说九天玄楼与世隔绝,楼中的人都是自小便被带回天山,心中纯然一片,没一个说得来谎。纵是白晨,也不过是任性狂傲,绝非狡诈。当年对试之时,虽想着“逐出天山”便是一世不得回来,哪知少了一句“永不复返”,便让上官若愚钻了空子。
  
  这番狡辩,字面上看确是句句在理,便是才思敏捷之人辩驳起来也要花一番心思,何况是白冼这样纯白无污之人?
  
  当下只得愣愣地望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上官若愚又道:“何况天阁的功夫冠绝天下,我那三脚猫的也就不提了。就算白晨武功不错,他也只得一人,身上还有伤。你们这一大队的人马难道还怕了他一个不成?”
  
  这连番的攻势说得白冼无言反驳,顿了好了会儿,才说道:“可是我们现在不回天山。”
  
  “那是要去哪里?”
  
  又沉默了片刻,白冼开口说道:“盘牙鬼宫。”
  
  




59

59、五十八 。。。 
 
 
  这一行人除去白冼,还有四人,两男两女,却带了八匹马。有三匹马是专门用来驼行囊的。上官若愚见那些包裹扎得满满的,想着光是这四五个帐篷就够让一匹马比驮个人更累了。
  
  白冼本打算丢掉一些东西,匀出两匹马来让白晨和上官坐,白晨却挥着手说:“我们俩一匹就行。”
  
  上官若愚一愣,还不及说什么,白冼却已着人去办了。
  
  俩人共乘一骑,白晨的手轻轻地环过她的腰,牵着缰绳,很是轻松地跟在队伍的最后。上官若愚用手肘撞了撞他,轻声问:“那盘牙鬼宫是个什么地方,你可听说过?”
  
  白晨道:“不知道。”
  
  上官又喃喃着:“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在北司的五年里新冒出来的?区区五年,又能成什么气候了?怎么连天阁的人都要找他们?”
  
  她想个不停,白晨听了不耐,用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道:“想了也白想,不如轻松点。反正在我身旁,死不了就是了。”
  
  上官若愚伸手去掰他的手,他却手上加劲,干脆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上官不服,挥掌向后去撞他,被他牢牢捏进了掌心,后扣到背后,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服不服?”
  
  上官若愚使不出劲来,不禁气结,说道:“不服!男人欺负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这是在欺负猴子呢,顶多是只母猴子。”
  
  “我是猴子?你哪儿找这么漂亮的猴子去!”
  
  白晨哈哈大笑,道:“你说我怎么就没让城里的工匠用你的皮来做盔甲?”
  
  “我的皮做出的盔甲,最多也就是副皮甲。你的皮做出来的绝对是副铁甲!”
  
  白晨再次伸手将她的嘴捂住,道:“不仅皮有用,你的嘴割下来还能当暗器使。我家的这只猴子当真全身是宝。”
  
  上官若愚想去咬他,却张不开口,只得发出“唔唔”的声音。
  
  他们一路嬉笑不断,白冼一行却沉默之极。那两个女子不时回过头来望他们一眼,眼中颇是惊讶。初时尚有些错愕不满,但到了后来,那叫纤儿的女子再望着他们时,眼中已明显有了笑意。有时上官说得有趣了,她听着,唇角亦会不自主地向上扬起。
  
  一路向西而行,上官若愚想着盘牙鬼宫和一方城中的事,不知不觉又有些困了。不经意间,忽觉肩头微微一沉,侧过头去,只见白晨将下巴搁了上来,微微阖着眼。
  
  上官若愚一耸肩头,道:“嘿,你倒舒服。”
  
  白晨蹙了下眉,道:“我累了,肩膀借一借。”
  
  “你这死沉的身子,怎么好意思?”
  
  白晨撇了撇嘴角,没有答话。
  
  上官若愚见他竟真是一副疲惫的模样,不由得心头微微一紧,便不敢再闹他了。
  
  赶了一上午的路,晌午,一行人来到城镇之中。
  
  这里已近边陲,有西域的商人在街道中穿行,一方城的势力及此亦是力竭,驿站不再,或有几根蛛丝,也是布得不全了。上官若愚骑在马上东张西看,见了什么都感新奇。
  
  她幼年时曾横穿中原,只身到昆仑山寻找白晨的师徒。但自那之后便再没有独身远行过。童年时的记忆已然模糊,她天性好奇,在中原憋了多年,此刻再见边陲的巨大变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白冼也是二十多年来头一次下山,但他清冷惯了,对什么都不在意,因而同样的风景在他眼中,却与天山那万年不变的一片纯白雪景无异。无意间回头,看到上官若愚抓耳挠腮的模样,不禁说道:“你还真的像只猴子。”
  
  上官若愚一怔,不禁微有薄怒,耳边传来白晨轻微的呼吸声,知道他正睡着,不敢大声,于是淡淡笑道:“当猴子有什么不好?猴子至少是活的,闻得见花香,尝得到美食,这人世间的喜怒哀乐统统都能试上一遍,比你们这些石头不知好了多少!”
  
  白冼知她在骂自己,却半点也不生气,反而说道:“石头有何不好?千年万年都不会变化。”
  
  “既是永远都不会变,那来这世上一遭又是为何?”
  
  白冼思辩没有她快,她说的话,他总要愣上一愣,想一想,才能答得上来。这回亦是一样,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答道:“我也不知道。如今我活着,我便活着。哪一天该死了,亦就死了,又何必要有变化?”
  
  “山川河流纵有变化,人又岂能……”不知为何,她忽然激动起来,声音不觉放大,身子亦用力地挺了一挺。
  
  肩头的白晨微微“哼”了一声,似是颇为不适。
  
  上官若愚一惊,忽然止住了那后半句话。
  
  白冼望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生气,也不知道她又为何忽然就断了话头,见她望着白晨目光一瞬不瞬,于是说道:“他的伤不轻,还没好透。这些天来,还是第一次骑了这么久的马。”
  
  上官若愚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问:“他的伤很要不要命?咱们急不急?若是不急,能不能歇息一下?”
  
  白冼道:“好。”于是吩咐众人找家客栈歇息。
  
  这一行白衣人,男男女女个个都如天仙下凡,自进得城来已是引得众人侧目,如今下马休息,一进了客栈便听原本吵闹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人人都望着他们,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白冼他们却似习惯了,径直地坐到门边的空位上。
  
  上官若愚瞧这光影实在是不像样,于是吩咐小二给找一间上房。边陲城镇交易往来,亦是富足之地,上官见这里的房间甚是宽敞干净,极是满意。
  
  白晨自下得马来,精神便有些不济,懒懒散散地依在她身上,进了房中便单手支着脸颊,闲闲地瞥着他们。
  
  小二来问他们要吃喝些什么,那叫纤儿的女子便道:“随便来些青菜和馒头,再要一壶清水。”
  
  小二见他们气派十足,却只点些粗茶淡饭,连酒也不要一壶,顿时便有些失望,忽听上官若愚说道:“难道来回边塞,怎么能光要些青菜?何况这里的地粗菜陋,如何能吃?”
  
  小二忙附和道:“这位姑娘说得极是。咱们这儿的羊肉可是一等一的,客官们要不要来一点?”
  
  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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