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学徒 作者:[美] 雷蒙德·e·菲斯特-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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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是周末,去找其他的伙伴玩玩吧,让他们帮助你忘记那些烦恼。”他微笑着,然后放开他的学生。“你需要放松一下,现在,去吧。”说完,他开玩笑地用长袖抚过男孩的头,目送他跑下楼梯,然后老法师表情凝重的转过身来,望着牧师。“孩子,”库甘摇摇头轻声说,“你举行个仪式,给他们职业,突然,就期望他们变成一个男人。但是,他们仍然是孩子,无论他们如何努力,他们仍旧像个孩子。”他拿出烟斗,仔细地填装。“魔法师这个职业即使在三十岁也会被认为是初出茅庐,而其他的大部分职业在这个年龄都可以成为见习生甚至是大师了,或许已经在为自己儿子的选择日而准备了。”他拾起火炉中几近熄灭的细烛,点燃烟斗。
塔里点点头,“我明白,库甘。牧师的修行也是同样漫长的,在帕格这个年龄,比我成为侍僧还早了三十年。”老牧师身体向前微倾,“库甘,那孩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那孩子没事,你知道的。”法师淡淡的说。“他无法掌握我所传授的技巧并不能说明什么。他运用卷轴和魔法物品的能力让我吃惊。那男孩对这些东西拥有极强的天赋,我敢打赌他拥有成为伟大法师的资质。但他却无法驾驭自己的能力。”
“你是否认为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希望如此,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不得不要他放弃这个职业,这将比我从未选择过他而对他造成的伤害更大。”法师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这让我迷惑,塔里,我想你也清楚他体内潜藏的巨大能量,在我见到他的第一个晚上,当我看到他使用那水晶球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一点。多年来我第一次想到我可能找到了我的传人。当选择日上没有任何一个大师选择他的时候,我意识到命运之神已经为我指出了道路。但还有其他的东西在那男孩的体内,某种我从未遇到的东西,某种强大的力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塔里,但它在拒绝我的介入,就像有什么……有什么地方错了,或者是……不适合他。我不知道与我的相遇究竟是否对帕格有利,一切似乎都变得难以预料。”
“你是否仔细考虑过那男孩所说的话?”塔里若有所思地问。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错了?”
塔里点点头,库甘不屑一顾地摆摆手,“塔里,你同我一样了解魔法的特性,甚至比我更了解。你的神并不是将信仰带给虚空的神,你的教派对宇宙中的信仰秩序研究甚深。
你是否怀疑过那男孩的天赋?”
“天赋?不,但他的能力有时确是一个疑团。”
“说的好,那么你有什么好主意嘛?或许我们能让他成为一名牧师?”
塔里坐起身,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牧师是一个神圣的职业,库甘,必须经过严格的挑选和试炼,而且必须拥有坚贞的信仰。”他有些不自然的地说。
“放松些,塔里,我只是开个玩笑。”法师叹息道。“那么,如果他既不能拥有牧师的信仰又无法掌握么法师的技巧,我们又该如何挖掘他的潜能呢?”
塔里沉思了一会,然后说,“你是否想过失落文明的知识呢?”
库甘睁大了双眼,“你是说那些古老的传说?”塔里点点头。“我怀疑是否在某个地方仍然有魔法师掌握着那些传说中失落的智慧。如果那是真的,那可以完善我们职业的很多缺陷和疑问。”塔里困窘的发现法师正眯着双眼死死地瞪着他,流露出不赞成的目光,“但那些传说太多了,随便翻开一块石头的背后你都能找到一个。我宁愿自己去寻找答案,也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那些古老的迷信上面。”
塔里表情严肃,语气中充满斥责,“我们的神殿并不认为那只是传说,它被认为是流传下来揭示真相的残缺片断,是诸神教导先人留下的古老神谕。”
老法师似乎被塔里的语气所激怒,大声驳斥,“你的意思是世界是平坦的,直到若兰蒂克——伟大的魔法师以他强大的法力看透迷雾,发现了拱起的地平线,才揭示了世界是个球体的真相?!不,我提醒你,这是任何一个出海的水手和渔民自世界之初就众所周知的事实!”他几乎大吼起来。
塔里听到那些亵渎教义的话语,如同被迎面一击似的脸色惨白,库干不由放缓语气。“我并不想对你无礼,塔里。但是永远不要试图教导一个老练的盗贼如何偷窃。我知道你的教会对次研究甚深,你的大部分兄弟们都对那些肃亡教的侍僧所讨论的古老诸神起源的传说不屑一顾。难道那些传说中失落的文明不又是一个埃斯芬式的宗教故事嘛?”
塔里指责地迎着法师的目光,声音中带着嘲讽,“你对宗教的知识依然如此贫乏,库甘,你对于我们信仰的研究知之甚浅。”他微微一笑,“关于那些迷信的教义你是对的,尽避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嘲笑他们只是因为我们无法忘却当我们还是侍僧的时候他们对我们的残酷。”然后,他表情严肃起来,“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对宗教太无知了,埃斯芬确实有很多奇怪的信仰,这是事实,他们也是一个偏狭的宗教组织,但他们依然是我们所知的最古老的教派,并被认为在宗教分歧中被埋葬。”
“你的意思是宗教战争。”库甘嘲弄地哼了一声。
塔里没有理会他,“埃斯芬在王国时代是知识文明与历史的掌管者,他们几乎拥有王国所有的图书馆,在克诺多我造访过一座他们神殿所属的图书馆,让人印象深刻。”
库甘笑了笑,略带谦恭地说,“是呀,塔里,我曾造访过萨斯修道院的藏书阁查阅书籍,我去过不下十余次,可那又能说明什么?”
塔里身子向前探起,“这说明,有关这个埃斯芬,有什么东西被隐旅此,不仅是知识,技术,他们可以印制或销毁任何他们想要的古著来支持他们试图隐藏的一切。”
“不!”库甘摆手打断了塔里的话,“我向来尊重你或他人的意见,但我不能接受这些有关失落文明的胡说八道!我宁愿相信帕格拥有某种我从未遇到过的特殊资质,或是陷入某种精神控制甚至是幻象的纠缠——我很高兴在这方面进一步的讨论——但是我决不能接受他无法学习魔法是因为那些在上古混沌之战中消亡的神明和古魔法!不,那是不为人知的,这我接受。我们的职业中有太多不能解释的缺陷和未知的秘密以及失传的魔法。但帕格不能学习魔法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我是一个失败的老师!”
老牧师怒视着库甘,突然意识到法师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帕格本身的特殊资质。“你太愚蠢了,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帕格也同样拥有天赋,我不能想象有谁比你更适合教导他。但如果你不能了解那孩子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引导,你就不可能成功。”库甘张开嘴正要反驳,却被塔里打断。“不,让我说完。我们并非所不知,你似乎忘了,曾有过很多其他的人,像帕格一样拥有未开化的不明资质,但却终身无法运用,最终无所作为。”
库甘猛吸了一口烟斗,浓密的双眉纠结。突然,他低声笑了一声,然后大笑了起来。塔里震怒地望着法师,库甘摆摆手中的烟斗,“我只是突然想到,如果一头猪试图教导它的儿子继承家族的事业失败,可能也会责怪消亡的众猪之神呢!”
塔里对这种亵渎神祉的想法惊得瞪大了眼睛,然后也跟着大笑起来,伴着一声短暂的咆哮,“你真他妈的亵渎神灵!”两个男人笑了很久,笑声冲散了紧张的气氛。塔里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总之,库甘,清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帕格也许拥有某种我们所不了解的资质,你必须找别的方法引导他发掘自己的力量。”
库甘摇摇头,“我拒绝相信那些失败事例的无根据理由,塔里,或许教导帕格很难,但每个人都有其缺陷,而这缺陷存在于人本身,而不是存在于宇宙中。我总觉得我们的失败在于我们无法了解帕格,或许,我该为他寻找一位更好的大师,一位能发掘他潜能的老师。”
“对这个问题我已经表述了我的意见,”塔里叹息道,“我不能要求你什么,就如你所说,一个差劲的老师总比没有好,如果没有人教导他,那个男孩的遭遇又会如何?”
库甘向椅子右侧微倾,“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没有人教导他,那男孩的命运又会如何。”
库甘的双眼暗淡下来,迷茫地望着不存在的焦点。他使劲地吸着烟斗,沉默着。“怎么了?”塔里不安低问。
“我不确定,塔里,但你给了我一个主意。”库甘回答。
“什么意思?”
库甘摆摆手打断问题,“我不能完全肯定,给我时间考虑一下,思考你的问题,问问你自己:第一个魔法师是如何学会运用他的力量的呢?”
塔里坐了下来,两个人陷入了沉思,透过窗户,他们听见男孩们嬉闹的声音充满庭院。
每个星期六,工作在城堡的男孩和女孩们都会被允许拥有一个下午的假期,可以随心所欲的尽情享受。无论是学徒还是年有的男孩们都在一起喧闹嬉笑。平时总是每天从早忙到晚的打扫、缝补,或是在厨房帮忙的女孩们,在每个星期六,也都会悠闲地来到城堡的庭院中——公主花园附近散心,而大部分男孩子们则会乘这个打好时光聚集在一起来一场球赛。兽皮缝制的皮球内塞满了破烂的软布条,他们大声喧闹、奔跑,偶尔也会拳脚相加。所有的男孩们都穿着他们最破旧的衣服,完全不在意撕扯或是沾满泥污。
女孩们坐在公主花园的矮墙上,边闲聊边展示着自己美丽的青春。她们几乎都穿着最好的衣裙,秀发梳洗得光彩照人。她们互相炫耀着,同时假装对对方的魅力无动于衷。
帕格跑向正在进行的比赛,像往常一样,汤玛士早已陷入激烈的球赛之中,他沙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如同一面耀眼的旗帜。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