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良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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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笑声因她的嗔音而响起。
“你在胡说些什麽,我哪有……你……你简直是淫贱荡妇。”害他一把年纪还把持不住。
“呵……呵……”她掩著嘴轻笑,眼神利如刃。“莫非老爷子生了色念,对人家的身体起了觊觎之心。”
老人家当场涨红了脸。“我……我是学道之人……你不要胡乱……编派。”
“修行在於心,可我看老爷子你六根不乾不净,恐怕难以成佛。”连入魔道都来不及了。
眉短气弱耳外翻,眼神浊浊气味涩,此乃大限将至之相,他算不出自己的死期还敢帮人算命?
“你是来捣乱不成,我好好的在这里为人看相,你没事插什麽手?!”黄口小儿,不成气候。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哎哟!人家是听了好笑,奇怪你怎麽尽挑好听话阿谀,这位姊儿明明是尼姑命,你却恭喜她今年红鸾星动,这不是骗人吗?”
一心茹素的小姑娘在一旁瞪大了眼,她的确有意出家,常伴佛祖座前潜心礼佛,可是身後的娘亲不允,做了几回媒不成就来此问问姻缘。
小姑娘身後的大娘不悦的道:“姑娘,你的心肠未免太狠毒了,干麽诅咒我女儿是尼姑命。”她可不想养个老姑娘。
“大嫂言重了,令媛的面相是有菩萨缘,你怎麽算她的命也没用,她是当定尼姑了。”除非她愿意帮她改。
命犯孤鸾,姻缘今生无望。
但是世上可有不少孤鸾命者,只要上月老庙借来姻缘线一绑,照样能有另一半相守到老,只不过不能有子嗣,否则会乱了千百年後的轮回。
“我听你在胡言乱语,改明儿我家闺女就嫁给你看。”那大娘不服气的拉著女儿就要走。
曲喵喵掐起莲花指一点,“小心呀!大嫂,你只剩三年的命,多行善积德也许能拖一段时间。”
“你……你还咒我死,我非活得长长寿寿让你看。”其实她心里已经志忑不安起来,打算要开始做好事积点德。
这些人好奇怪哦!说的话也匪夷所思,嫁不嫁、活不活和我有什麽关系,何必要我去看呢!真是伤神呐!
小指微翘,她做出个相当撩人的动作,似在思考地抚著唇瓣,看在男人眼中是风情万种、妩媚多姿,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有美人儿在的地方一定有恶霸出现垂涎其美色,果不其然,一位自命风流的登徒子笑著走上前,一手执起她细致柔荑轻抚。
“小美人,你来为本公子算算,我能娶几房妻妾?”哇!近看更美,人都快酥了。
曲喵喵娇笑地推推他胸膛,轻而易举地抽回手又让对方心花怒放。
“公子的面相看来是多妻多妾命,不过……可惜呀,”她轻叹一口气朝他一吹。
他整个人都快软成泥了。“可惜什麽?”
“有妻无丁,无人送终。”她保留一句“晚景凄凉”。
“谁说的,我儿子都快五岁了。”他顿时清醒地给予反驳。
男人最重传承了,承受不起人家笑话他没“种”。
她又笑了,略带轻佻。“公子该回去问问你府上的五姨娘,送顶绿帽给相公戴的感觉如何?”
“你说什麽?”他气急败坏地欲抓住她问个明白,谁知她脚下一旋,划了道美丽影儿就闪开了。
“白白疼了人家儿子五年,你也真宽宏大量,玩人者人恒玩之。”谁叫他老爱抢别人的女人呢!
玩了这麽久,怎麽还是觉得无聊?!
“你……你臭婊子,仗著一身美色诱惑众生,我今天非抓你回去为民除害不可。”说穿了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再以声音大好转移众人讥笑他老婆偷人的眼光。
“哎哟哟人家好怕哦!原来恼羞成怒是这样呀,可又不是人家要你的小妾去偷汉子。”
美人儿银铃般的笑声如在眼前,可是没人能抓得住她诱人的身形,她像只羽翅斑斓的蝴蝶游戏在草丛间,处处可见却有些飘忽。
她的一双莲足似乎不沾尘,像是踩在半空中非常轻盈,男子怎麽卖力追赶总是扑了一场空,满头大汗的扶住算命摊子气喘吁吁。
最後他一火大,加上她那不时的揶揄嘲笑,气极地随手抓了包东西往前抛,意在警告她别跑,否则对她不客气。
只见曲喵喵虹影一倒来个鹞儿翻,玉足侧踢将偷袭物踢上了天,落个天女散花好不壮观,犹如八月十五的烟花。
“哟!下起白米雨了,公子好生浪费,那一包米砸在小女子身上多疼呀!”总算有一点不无聊了。
不过这要让她家的那些姑娘知道恐怕又有得念了,铁定说她为非作歹、不务正业、欺负良善、不学无术,唉!做个讨人喜欢的主子还真难。
咦?他不追了,干麽趴在地上口吐白沫,敢情是报应来了,阎王来勾人。
对了,除了“晚景凄凉”四字保留,她忘了加上“可惜命薄”四个字。
“你们谁想来算算命,本仙姑第一天开张,算是结缘不收一文钱。”
不然起价十两怕是没人算得起。
“你还说不是来抢我生意,当著我的面拉客算什麽?”老人家怒拍自己的算命摊。
真没风度,不威不重的小老儿。“不然咱们找个人来算算,看看谁的本领能见人。”
黄河呀黄河,不见你,心不死。
“比就比,我摆了三十年的摊子看尽天下苍生的命,岂会输你这个娃儿。”他非拿出看家本事让她知难而退。
“好吧!就你。”曲喵喵顺手拎了个看戏的路人。
“我不行……我不……”被抓的男人忽地失去声音,整个定住不动。
“安静多了,人家可不想再玩你追我跑,很累呐!”她故意拎起粉巾拭拭香汗。
众人虽然看见一旁有人躺下,仍是兴致勃勃的不肯走,色不迷人人自迷。
“老人家,由你先来。”师父呀!徒儿够礼让了吧?让他先丢人现眼。
摆了三十年的算命摊,到了今时今日还没被拆了招牌,可见老人家舌灿莲花的本事高得很,一翻起天书是报喜不报忧,尽拿好听话讲。
狗改不了吃屎,瞧他胡吹乱盖一通,赞扬人家相貌好,天庭饱满有仕途,只不过一时时运不济,要有耐心等待机会。
“呵……老爷子好生风趣,你怎麽算来算去没算到个烂命,真要好命就不会隐於市井之中。”早已飞入大宅大院了。
“没长牙的娃儿少在一旁放肆,相书上就是这般说的。”他奇#書*網收集整理刻意地翻到与男子相貌相似的一页黄书。
照本宣科难成大器。“人有七魄,老爷子可知是哪七魄吗?”
他一愣,“你提到这个干麽?”
“尸狗、伏尸、雀阴、吞贼、辈毒、除秽、臭师乃是道家所云的七魄,亦即是七浊鬼。这位小哥面上带阴分明是浊鬼未除,再怎麽也难以出头天,而且只要他身上的浊鬼一直不除,他的运气会背到进棺材,这辈子休想翻身了。”
“你……”老人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别你呀我的,小心一口气上不来,和那位公子一起躺下了。”不知道有没有买一送一的棺木大贱卖。
“姑娘何必欺压老人家,我都一把年纪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他是老了。
曲喵喵粲笑如花,当场迷死众男人。“献丑了,小小的卖弄上不得抬面……哟!好俊的爷儿,你缺不缺娘子?小女子愿毛遂自荐。”
“我……我已娶亲。”蓦然被抓住衣襟的寒翊脸色微红。
好个伤风败俗的女子,当著众人的面投怀送抱……
“爷儿在心里骂我无耻是吧!我会看相记得吗?”小玉指在他胸口划呀划的。
“姑娘请自重。”他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脸严肃不可侵犯的表情。
“啧!好个正人君子,我帮你算算仕途如何,很准的哟!”终於有个好面相的让她玩。
“不了,我……”寒翊本来想说她踢翻的米洒了他们一身,可是没来得及开口。
“爷儿可是当差的,官位还不低,统领千骁骑护边防,目前正在追捕游盗?”
嗄?!她……她怎麽算的?“敢问姑娘是如何得知此事?”
“客气了。”晓得她的神算功力了。“写个字来测测吧!”
寒翊依言当场用老人家算命摊上的笔墨挥毫一写,写了个“初”字,要测他们追查之匪徒的下落。
“不好。”
“是说我们追不到人?”不可能,紫骑军尚无失手之纪录。
“我是指你家中不平静,近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唉!她不得不多添了句可惜。
他的脸当下沉了沉。“说清楚。”
“爷儿的字好得没话说,可是太刚直,通常人家写“初”这个字是少了一点成示,偏偏爷儿多添了一点变成衣字……”
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衣字表示他家里的女眷,初字分开来解便是女人身边一把刀,刀光起必有血光落,近期间遭逢大劫当头,是凶兆。
“喂!喂!!喂!小女子还没说完呢!你走那麽快……”啐!当她是鬼怪来著不成,避之唯恐不及。
她气恼地一跺脚,怪寒翊太不给面子了,又不是不能解何必逃命去,她最爱拂逆上天的美意,可是人家偏是不给她机会。
想她玉猫儿的名号在江湖上响叮当也好些年,多少人求她一算她都不肯呐!只有不识相的蠢男人当是山魅食人,没个耐心听完下文。
算他和她无缘吧!!不管他死活了。
曲喵喵的表情变幻莫测,一抹诡笑消失得彻底,面对众人又是一张迷倒众生的媚态,莲足生波地一步步走来,美目盼兮。
“谁要算命呀?”
檀口软语叫人情不自禁,虽然不爱听她的“实话”,可是为了一亲芳泽,男人一个个像急色鬼似的蜂拥而上,争著要抢第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美人儿杏眼一挑,笑咪咪地不见眼底流波,香口一噘动人心弦,纤纤素手磨搓著红艳下唇,似有无限烦恼考虑要谁先来。
忽地,美颜倏变,浓淡有致的细眉拉成一条弓,目光似蛇地缠上人群中两道炯炯有神的锐光。
呵……这才叫有趣,原来卦文上的“宜远行”指的是他呀!看来是不寂寞了,够她玩一辈子,这回可不能再逆天而行。
手儿一拨,一群男人自动地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