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守醉初 作者:拖面(晋江vip2013-02-28完结,情有独钟,天作之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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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章歌白喃喃自语,初临在心中微微摇头,其实小青也不是一开始就认出她的吧,怕是见着了恩主后才认出她这个坏蛋世女。
“性子还跟以前一样野,我还纳闷呢,怎么现下的小孩都野得不惧本世女,原是同只猴子,啧……”
然后,初临就从他家恩主眼里,看到一丝笑意,真真切切。
小青一直在找恩主,那么,恩主呢,是不是也是如此?
初临心酸得厉害,在场的几人里,只有他,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吧……
☆、16寻往2(修)
小青抽抽噎噎,不停地说着他们都听不明的话,最后趴在宋墨怀里沉沉睡下。
初临窥了她的神情许久,试探着问道:“恩主,可要将小青叫起?”
“不必。”
初临并不意外她有此一说,又接着道:“那我将他抱到榻上去吧,别累着了恩主。”
与其说是累着宋墨,不如说怕小青嗑着了,宋墨双手一直垂在身侧,就那么任由小青趴着,现下里,熟睡的小青正一寸寸下滑着。
原想她是不会拒绝的,哪知她扫了一眼他伸到一半的手,弯腰抱起小青,起身绕过他。初临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跟了上去,待她将小青放至榻上,选了张软被帮他盖好。
若不是事先说明,单看这有床有塌有被席的布置,哪像是来到茶楼了。
“你力气小。”
背对着她的初临手上动作一顿,接着将嘴角弯了好几分,虽是听到宋墨说完便转身回桌的脚步声,明知她看不见,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点头轻应了声“嗯”。
恩主大人,这是在向他解释呢,不是不让他抱,是怕他抱不动。
其实,原可不必如此的,他没有误会。这般想着,心里却越来越欢喜。
帮小青抹去眼泪鼻涕,忽地想起,恩主衣上必是脏了,现下又没可换的,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将今天置办的新衣拿出来吧,那可是要做年衣的,若现下就穿了,多不吉呀。
掖好了被子,初临刚请示了他家恩主,章歌白就嗤笑他。
“当是什么要紧事,再买一身不就得了。”
初临一窒,接着窘羞不已,这么简单的办法,他居然没想着。节俭惯了,都忘了恩主与他不同,并不缺钱呢。
为了省下银子给舒文看病,他用什么皆是能省则省,若非要见客,不能落了风雅楼的脸面惹恼爹爹,他恨不得将公中拨下的布匹都拿去换钱,一年四季不做衣裳。
别的哥儿,领到的布匹要是不合心意,便赏给下面的侍人做个人情,要领到合意的,便请外头的裁缝做几身新样式,好好装扮一番。
唯有他,是自个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不仅可以省下工钱,那些边边角角攒起来,也能做些荷包和小衣,到了一定的额数,遇上那些到楼里兜售胭脂水粉的小贩,捎她们卖出去,虽会被克扣,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总归是不错的。
后来不单是侍人,有些哥儿见他手艺不错,工钱也比外头的裁缝收得便宜,便时不时捎他做几身,边角的布料,有那大方的,也留给他了。以往常为了能多省下一分一厘的布料绞尽脑汁,遭息微笑话不已,他只讪笑不语,即使只是几个小钱,也能让舒文的药银多了些许着落不是。
“不必。”
却是宋墨自个阻止了章歌白,章歌白翻了个白眼,许是觉得方才那一动作有损她世女大人高贵出尘的形象,随即打开扇子扇得起劲,嘴巴也不闲着。
“小墨墨,没钱就跟本世女说一声,再不济,还能少了你一身衣不成?”
她的埋汰贴上冷脸,岂是一个无趣了得,好在她习惯了,随即掉头换个攀谈的对象。
“小初子,你家主子还剩多少银两?”
哪知新对象一心只记挂着自家恩主,将她华丽的忽视了。
“恩主,要不,初临给您擦擦?”
章歌白郁闷地摇着扇子,“擦得再干净也没有换一身来得舒服。”
她虽如此说,但一向将自家恩主的沉默当成默允的初临,换了个帕子,沾着茶水,蹲跪在他家恩主面前仔细擦拭着她胸前的渍痕,还不忘解释,“……茶水去渍”。
章歌白眼角狠狠一抽,方淡定地摇她的斗雪。有能将价值全城的宝贝当成寻常物糟蹋的主子,她的专侍拿一两一金的茶叶泡水去渍,其实真的不是多难接受的事。
只是越摇越感凄凉,大好光景的,没有美人在怀寻欢作乐,还得挨着冰块自言自语,苦短的人生不应当用来这般浪费啊!
“小墨墨,本世女回府抱美人了,你别求留。”
别说求留,宋墨默连一个冷眼都懒得回应她。
章歌白却是扬眉得意不已,“看在你求得诚心的份上,本世女允你到府一住。走,随本世女打道回府去。”
“别给我惹麻烦!”
话里冷意森森,颇为骇人。
初临本凝神在手上的动作上,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拭弄——既要将那些渍痕擦拭干净,又要拿捏帕上的湿干,不能将衣裳弄湿,若不仔细是不成的,不防被宋墨的警告惊了一惊,半晌才反应过来,恩主大人说的是世女。
接着右手腕一紧,又是一惊,忙拿眼看去,原是被恩主大人给扣住了,她眼中的深意他看不明,却令他莫名悸动。
“恩主……”
是想问她为何扣住他,也是没来由的想唤她一声,尾音在舌尖绕了几绕,方觉察自己委实叫得过于娇媚,忙收声敛眉盯着她衣上的渍痕,只一眼便窘得满脸发烫。
他方才,竟是一直在她胸前的那处地方轻拭,莫怪她,要出手制住他的动作,加之那道唤声……
初临急了,天知道他万没半分诱|惑她的意思,忙巴巴解释,就怕她觉得他轻佻。
“你那处比较脏。”
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说的这叫什么胡话!
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我是说,小青弄得那里比较脏……”
章歌白却是听不入他后面那句仍不是很得人意的解释,自顾自地放声大笑,“小墨墨,原来你那处很脏啊!”
那声音大得,唯恐外头的人听不着。
这一刻,自诩风流潇洒的世女大人疯笑捶桌,瞧不出丝毫的优雅端庄,这一刻,某花楼相公急红了眼眶心神慌乱,只有扣着他手腕的女子神色如常,只那扫向某世女的眼神里,多了些冰喳喳,恍若在预示着,某个人,会因某件事,将全持续不断地遭受一些倒霉事。
被吵醒的小少年揉揉眼睛下塌,“恩主,要我帮你把坏蛋世女打出去么?”
女子轻轻摇头,松开她身前的男子的皓腕;食指在桌上轻击三下,就见不知从哪钻出的一道黑影,将某世女的衣领提起,往窗口便是一个狠甩,笑声嘎然而止,小少年忙奔至窗口,张望一会扭头回报,“她被人救下了。”
小脸上满是沮丧和失望。
“下次再扔。”
女子鼻间发出一声单音,竟像是无比赞同他的建议,然后居高临下地睨着惊愣中的某男子,冷着声音道,“我很脏?嗯?”
吓得那男子直摇头,泪光点点,虽不明事因,但见势不妙的小少年忙将窗户关上拴紧后,仍不放心地挡在窗前。
恩主大人,您最干净了,求您别跟初临计较这无心之错,成么?
☆、17寻往3(修)
原是想着恩主大人不定要怎么责罚他,不想只挥手让那个突然闪现在身影退下,叫他继续擦拭渍痕。
初临很是为难。
衣上那处确实是最脏的,擦吧,免不了又……,万一恩主大人以为他是存心的,可怎么是好,不擦吧,不单有违主之嫌,就这么让恩主大人走回去,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初临无措地看着宋墨,“恩主……”
就见宋墨端详他许久,轻轻摇了摇头,“果真是个愚笨的。”然后站起身摊开双手,“解了吧。”
初临绝望了,恩主说得还真没错,他就是个愚笨的,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
初临巍巍站了起来,又怯怯帮宋墨默解开外衣,至一半又突然对宋墨道:“恩主,没伺服你之前,初临不是这么愚笨的。”
宋墨闻言,给他一记冷眼,初临一窒,后知后觉自个的话实在令人易产生歧义,慌乱地解释起来,“不是那个意思,也不知怎的就突然愚笨了,与恩主无关的……”
巴巴说了一通,后颓然放弃,根本是越说越糟嘛,早知道……,初临咬唇泫泪欲泣,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原想让恩主不至于对他那般失望,不想反倒越让她觉得愚笨了。
虽然,不明原因,但他确实是跟了恩主后,才这般愚笨的……
“恩主……”说得是哀哀切切,仿若乞留主人的弃兽。
宋墨沉默良久,终是对他发出一个单音。
“嗯。”
嗯。
旁人听来,意味不明,费解难思,可对初临来说,如同特赦,好似全懂得了她的意思,眉梢眼角绽出层层笑意,叠开生花。
将她的外衣解下,递给小青,反手接过他捧着的大氅,抖开,又踮起脚尖帮她披挂系带,退开一步,拉了几处皱褶,给她倒了盏新茶,方到塌上去除那些渍痕。
小青见了,不免红了脸,绞了一会手指,跑到闭目养神的宋墨跟前,眨巴着眼睛,“恩主,小青回去帮你洗干净,你别气好不好?小青以后不会这样了。”
初临眼角余光便见宋墨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小青见了便欢欢喜喜挨在她身边,揪着她的衣角道:“恩主恩主,我们去看喷火好不好?”又急急寻上初临,“喷火可好看了,初临哥哥,是不是?”
本就是他先起的头,方勾得这小孩如此动心,初临配合着点头,身子微微前倾,征询她的意见,“恩主,难得出来一趟,能不能带我们去西市逛一逛?”
正说着,便有人在外头敲门,想着或许是添茶水的店小二,初临正欲下塌,小青已抢在前头开了门。
却是章歌白身旁的侍卫。
小青关上门,将她托人送来的布裹艰难地抱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