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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祸匣打开之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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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并没有疯。即使按严格的精神病检查,他们都是很正常的人,就象我们生活中遇到的很多同类人一样。他们的神情和理智都很健全。人们的惊异在于:他们同自己的过去相比,反差太大。他们在精神目标上疯狂般的努力,人们以为是正常的。而当他们变成一个常见的普通人时,则被当成是疯狂的。 
    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是那该死飞碟的恶作剧吧?! 
    在密云水库旁边那个叫瑶亭的小镇上,上述悲剧发生了二十四小时后,几乎全世界所有的首都、科研中心、科学城、文化中心、军事指挥中枢、大学里,都发生了类似的事件。 
    无论是在哪儿:开阔的平原上、深邃的洞穴里,偏远的山谷中,只要有学者、有专家、有医生、有律师、有政治家、有商人、有音乐大师和作家、有经理,有报人和记者、有法官、有会计师……总之,一切有进行脑力劳动的行家里手的地方,都发生了这种怪事。进行脑力劳动的大师们,突然一反初衷,对自己的工作厌恶起来,他们的灵感和才华都消失了,他们的理想和毅力都不见了。他们变成了没有目标,不想努力奋斗的人。 
    
    中国古代思想家和古希腊哲学家很早就注意到“思维” 
    的概念了。在他们探讨客观世界的同时,更注意研究人性的本源、人思维的本源。后世的学者们研究了哲学、心理学、社会学、宗教、教育学、行为科学和医学之后,进一步认识了“思维”。然而,它究竟是什么?诗人叫“灵感”,学者们叫“创造性冲动”,政治家叫“思想”,艺术家叫“才华”,军人叫“谋略”。它还有其他不少称呼:“直觉”、“毅力”、“聪明”,“气质” 
    
    “精神”等等。但是谁也说不清楚。 
    关于它们,究竟怎样分类,如何度量?它们是“抽象” 
    的一类,没有通常的尺寸、质量、温度、能级、谱线、自旋性和“场”。然而它们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人类历史发展到今天这种文明程度,难道不是它们的丰功伟业吗?既然如此,那么,关于它们,有没有什么定律、定理、公式,或者什么“模型”可以依据,能够遵循,进行计算,实际应用? 
    它们是有生命的吗?那它们又怎样出生,如何发育,什么时候成熟,最后又是怎样死亡并且传给下一代?它们属于物理学中哪种力和场,它们在化学中占有哪栏周期表,它们在生物学中有没有种属和纲目?都不是,都没有,都不能。但它们移山填海,摘星换斗,足以使千千万万的人为之讴歌,为之倾倒,为之献身。它使人类成为万物之灵,昂首阔步走到了今天。当某些伟人去世后,大家会诧异为什么同样是一两千克脑灰白质,而他们却能驾驭民族、扭转历史、吟诗作曲、探原子之微、索宇宙之宏呢?它在爱因斯坦的统一场论中也没有一席之地。但是凡有人类的地方就有它,它影响着宇宙的生灵。 
    
    它一定是在第五维空间中。 
    西米们多少对它有些研究。贝亚塔人虽然还无法利用“思维”的内在规律,尽快地达到更高度的文明,但是,他们已经能干扰某几类思维波。很不幸,他们设计的复杂干扰机,足以破坏人类在创造性、为实现目标的坚韧性和高级系统里学习性的思维。 
    人类思想体系的大厦虽然无比巍峨、富丽堂皇,然而这几根擎天柱一抽,也就土崩瓦解了。 
    西米在干扰人类思维的同时,为什么自己能避开其害?西米思维和人类思维虽然在同一空间中,但频带不同,所以影响甚微。 
    呵!人类除了肉体上留下缺点外,精神上也还有破绽。 
    人怎么还不够完善?! 
     
到了银行家上赌场的时刻  
    
    “看哪!排第三的人就是里科弗海军上将!”一个穿棕色法兰绒灯笼裤的阿拉伯男孩子对同伴说。他的同伴是个系蝴蝶结、拖着木鞋的日本血统的姑娘。她别着密执安大学的校徽,却躺在廉价的乙烯基睡椅上玩洋娃娃。 
    她听到男孩声音,扬起她那化妆粉涂得不均匀的脸,朝男孩指的方向看了看:“那有什么稀罕,排第一的是北约司令范弗里特将军呢!” 
    他俩对面是一大片海轮的桅樯。那些海轮都熄了火,懒散地锚在达尔贝达城的防波堤内。船上的万国旗零零落落,水手们也躲到穆尔杜什公园旁的肚皮舞夜总会销魂去了。倒是有一群人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也包括男孩和女孩在内。他们是一群着各种奇装异服的滑稽人,爬到一艘纳尔逊时代的纵帆船上表演跳水。二十天前,他们个个挂满勋章,提着带指纹密码的特制公文包,神气活现,是一群人类的泰斗。现在可好,西米的脑电干扰波给大人物们都染上了MBD综合症*,社会精英们一切正常,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象是被外科手术 
     

    * MBD:儿童脑功能轻度障碍症。 
    切除了。 
    人没有精神真可怕。 
    千万人推动着人类社会前进。一位妇女纺好一支纱,一位工匠打好一个马镫,一个画工描完一幅庙堂中的普通壁画,他们就算是创造了历史。一些英雄伟人,叱咤风云地指挥了一些大战役,提出了一些标新立异的新思想,发现了一些让世人惊叹的新东西,也推动了历史。 
    得承认,伟人们的贡献大。 
    为什么他们一个人顶得上许多人?关键在于精神的集中。在目标上集中就有了突破,有了质变。集中,是思维最可贵的属性。 
    西米破坏了这个“集中”。不用这个词,改成“追求”、“奋斗”、“坚毅”、“献身性”、“创新”、“探索”等流行的时髦词语,意思也完全一样。 
    现在,伟人们看透了,不想干了,想混日子了,想摆脱“集中”带来的烦恼,去玩玩。 
    于是,摩洛哥的古城达尔贝达成了好地方。大家都想来这里嚼嚼无花果,在圣亚库特大道旁找摩尔姑娘调调情,在大清真寺里点炷香,在竞技场里看摔跤,在汉克角的海滩上来他个海水浴。 
    达尔贝达,正是历史上威名赫赫的卡萨布兰卡。 
    “范弗里特将军跳下来啦。”阿拉伯男孩嚷道。随着他的声音,穿着中世纪骑士服装的北约司令,抛掉斗篷和铁面具,从七十英尺的桅顶横杆上跳下来。他在空中翻着跟斗,尖声怪叫,在一片水花中钻入海面,好久没出来。 
    他从帆船边爬出来时,得意地打着响鼻招招手,其自豪心情,不亚于指挥第七集团军杀过易北河。 
    ……轮到里科弗上将了。这位美国海军参谋长装扮成白色的大水母模样。当他跳下来时,长袍被空气吹胀,象杂技团的小丑。 
    许多名人在沙滩上玩惠斯登。他们牌术很差,输了之后肝火旺盛。彬彬有礼的外交家同有身分的企业巨子吵得脸红脖子粗。社交圈子里酷似王后的名媛淑女,在穆哈默德五世广场上同妓女们打闹,询问她们,如何把自己打扮得更性感,“更能撩动男人的心”。 
    一些大轮船从大西洋上驶入港口。可是几乎没有什么船从卡萨布兰卡开出去。人类活动的神经松弛了。伊斯兰餐馆的烤全羊和涮羊肉宴席上挤满了食客。几乎各国的海滩上都躺着半裸或全裸的男男女女,他们对冲浪、滑水、帆板等刺激性的运动都毫无兴致。人们只是要玩。垒垒沙堆,在塑料地板上掷掷滚木球,甚至拿纸牌算算命。讨来陌生男子或妇女的一吻就算是很大的乐趣。 
    
    傍晚,雄浑的大西洋落日,也引不起文人墨客们的激情。 
    入夜,石板铺成的老城街道上点起昏黄的灯,仿佛回到了中世纪的日子。有人在角落中吸鼻烟,吸食无毒的大麻叶。 
    透过烟雾和灯光,看到他们呆滞的、缺少表情的脸。有人冻结了带哭的笑容,凝固了带笑的哭丧脸。真是一个缺少目标、欲望淡漠、没有追求的世界。当年,来自伊比里亚半岛的欧罗巴骑士们,打着贵族纹章的旗号,擎着长矛,跨着骏马,来到卡萨布兰卡。他们看到金沙滩和棕榈树、无花果和黑眼睛的俏丽阿拉伯女人,便觉得打仗没意思了,他们该歇口气了,他们醉了…… 
    
    夜深了,街上仍然人声喧哗。各家妓院和赌窟却顾客盈门。在一家本地人开的赌馆中,吃角子机、轮盘赌、掷骰子和其他赌具旁都拥着各种肤色的赌徒们。他们满不在乎地一掷千金,潇洒得如同挥一把泥土。 
    谁也没注意来了一位衣着破旧的老头。他东看看西瞧瞧,终于挤到一架轮盘赌机旁。他掏出一口袋买好的筹码,逐一堆在每一个数字旁边,然后在每个小堆旁边又加上一枚金钢钻。每枚钻石大约都在二克拉以上。事后,有人算出他这轮赌注约值四百万美元。 
    干瘪的老头对庄家说:“我下的注够吗?” 
    庄家舌头发直,他兴奋得透不过气:“先生,您下得挺合适。” 
    老头随手一转,红针落到绿五上,他赢了十万元,而其余三百九十万元的筹码全输了。 
    老头子满意地收起钱,重新照旧下注。等天色微明时,他大约输掉了二千万元。他连眼皮都没眨,拿起礼帽便走了。 
    庄家也觉得赢这钱意思不大。他收起支票,把所有的金刚石捧起来,发出北非人特有的“嘿嘿”尖笑,随即扔到赌鬼们的头顶卜。 
    亮闪闪的钻石撒了一地。奇怪的是,赌客们居然无兴趣去拾。也许他们的兴趣赌过几轮后就消失了。 
    人们连钱也没兴趣了。社会丧失了动力。 
    那糟老头子就是亿万富翁山克维支。 
    银行家是社会上最稳重最保守的人。连他也在下九流的赌场上去冒险,足见社会是没有希望了。 
    西米们演的就是这种戏。 
     
转折  
    
    他们呆在埃尔斯米尔岛的冰海下面三个月了。 
    这段时间,地球的变化真是翻天覆地。“札陵”号潜艇将贾杜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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