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的妖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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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彦驰没有再言语,他只是搂着承欢,任承欢痛哭,他知道只有承欢痛快得哭出来,承欢心中的伤痛才会减弱。
承欢从嚎啕大哭到无声的抽泣,她的哭声越来越弱。江彦驰等承欢停止哭泣,他抬起承欢的下颚,轻缓却慎重地说:“承欢,以后你就和彦驰生活在一起,彦驰就是你的夫君。”
承欢低垂着红肿的眼脸没有说话,江彦驰柔和却霸气得又说:“承欢,看着彦驰,跟着彦驰说,彦驰是承欢的夫君。”
承欢仍是垂着头,她哆嗦着身子,脸色苍白。
江彦驰马上低下头逼近承欢的脸,看着承欢的眼睛,承欢惊慌的转眼,江彦驰的声音低沉却清晰:“承欢,你不准转眼,说,彦驰是承欢的夫君。”
承欢勉强看了江彦驰一眼,马上又躲开眼神,她张张唇,声音如蚊蝇。
江彦驰笑笑,强势地再逼:“承欢,大声一些,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
承欢带着哭音说:“彦驰是承欢的夫君。”
江彦驰大笑,他点头说:“承欢,很好!现在你就是彦驰的夫人,彦驰这一生一世都会呵护你,珍惜你,绝不负你。”
承欢惨白着脸,毫无生气。江彦驰怜惜地瞧着承欢,他放平承欢的身子,柔声哄着承欢:“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承欢顺从得闭上眼睛,马车飞奔不止,江彦驰脱掉锦袍盖在承欢身上,他如豹的眼神没有了锐利,他的眼里有着浓浓的爱恋,他坚毅的唇角这一刻竟弯成了软软的弧度。
天露白的时分,马车停了下来,承欢立刻睁开肿胀的双眼,江彦驰抱承欢出了马车,他轻声对承欢耳语:“承欢,马跑了大半夜,要给马饮些水。”
马已经弯下头颅在河边酣畅得饮水,水波纹因马的光顾一圈圈荡漾开去,直至没入岸边的水草。
江彦驰放下承欢,他也走到河边掬起一捧水仰头喝了下去,滴落的水珠在他脸上四处飞溅,他不以为意地甩甩头,飒爽豪迈。
承欢缩在马车旁,暗暗偷窥江彦驰,江彦驰年轻硬朗的脸,在初春的黎明中显得朝气蓬勃。他喝完水,伏下身子洗脸,细白的水流从他指缝飞下,沁湿了他粗黑的发梢。
这个热烈的男人和主人完全不同,主人阴郁沉静,永远典雅细腻,永远讲究品质,主人绝不会如此不拘小节。
江彦驰洗好脸转眼看着承欢,承欢立刻收了余光,把头垂着更下,身子缩得更小。江彦驰看着承欢的躲闪和羞怯,他鼓励的对承欢说:“承欢,过来,这河水很甘甜,你喝一点。”
承欢无比迟疑,但还是迈着如弱柳的莲步走到江彦驰身旁。江彦驰扯掉岸边茵茵茅草,平整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平地,他又使劲踩了踩地面,确定万无一失后,他把手递给了承欢,承欢为难地看了看流动的河水,终是把手递给了江彦驰。
江彦驰握着承欢柔若无骨的柔荑,赞:“承欢,好一双纤纤软玉!”
承欢立时缩回手,满脸通红。
江彦驰哈哈笑着退出平地,站在马车边看承欢洗手。
承欢微微用指尖探了探水,水珠的晶莹缓缓从她手中划过,她把湿手印在嘴边,初春的晨风卷起她的裙角,宛如一朵含苞的绿萼梅。
赶马车的江源看着江彦驰的痴迷,一脸喜气地说:“承欢小姐应了帮主,实在不枉帮主三个月的苦心。”
江彦驰缓缓收了笑容,低沉地说:“江源,我不知是该感谢还是该恨人面兽心的楚离。楚离把承欢养成逆来顺受的性格,就算承欢内心不愿意,但她不会反抗,也不敢反抗!”
这时天空飞来一群粉红的鹦鹉,它们在天空盘旋片刻,渐渐环绕着承欢。江彦驰含笑得看着这一幕,鹦鹉慢慢飞落在承欢的身上、手中,承欢无比溺爱的抚摸着手中的鹦鹉,把脸贴在鹦鹉的羽毛上。
蓦然,江彦驰变了脸色暗哼:“果然是千年的祸害!这么毒的蛇都没咬死他。”
江源急忙问:“帮主,您怎么知道楚离未死?”
【第024章】水中沉浮的青丝
江彦驰飞身摘下几片树叶,撒向围绕在承欢四周的鹦鹉,说:“那些鹦鹉不是普通的鹦鹉,而是世上嗅觉最为灵敏的鸟,粉红凤头鹦鹉。这鸟不是我朝所产,要不是承欢和鸟嬉戏,我几乎都忽视了。”
江源皱紧眉:“粉红凤头鹦鹉?”
江彦驰道:“不错,唯一可以和你的嗅觉媲美的粉红凤头鹦鹉。承欢安静柔弱,被楚离关在雪园不近世事,倘若承欢没和这些粉红凤头鹦鹉日夜相处,她是不敢靠近任何陌生人和物的。”
承欢正柔情地看着手中的粉红凤头鹦鹉,没料到粉红凤头鹦鹉纷纷飘落,她神情大骇地看着落地的粉红凤头鹦鹉,随即悲愤仇恨得盯着江彦驰,但片刻她的眼神换成了悲痛和无助。
承欢面河的手臂上站的一只粉红凤头鹦鹉,摇晃着坠入到河里。承欢慌忙踏进河里去捞那只粉红凤头鹦鹉,不料脚底打滑,跌入河深处,承欢无力得扑腾两下,没入了河里,她如缎的乌发在碧绿的河水中旋转,浮沉。
江彦驰脱掉流云丝袍飞跃到河里拽住下沉的承欢,随后他托起承欢游到岸上。承欢从头到脚全身湿淋淋的,她脸色若雪不停打冷颤,如羽扇的睫毛挂着点点水珠,一片晶莹。
江彦驰马上压住承欢的胸口,把承欢吸入腹腔的水压出来,燃香的功夫,承欢幽幽醒来,她睁眼看着万分担心的江彦驰,微微愣了一下马上又闭上眼。
“承欢,那些鹦鹉没有死,彦驰只是让它们暂时昏迷过去。”
承欢的眼睛慢慢开了细细的一线,露出半信半疑的眼神。
“承欢,相信彦驰!日后彦驰和承欢要执手白头走过一生一世,承欢你一定要信任彦驰,信任彦驰你自然就会接受彦驰,你才会融入到彦驰的心里,无惧无疑,这样你才会过得快乐幸福。”
承欢默默无语,江源提着装满粉红凤头鹦鹉的网子来到承欢身边。承欢伸手摸了摸粉红凤头鹦鹉,粉红凤头鹦鹉虽然闭着眼,但肢体暖热,心脏仍在跳动。
承欢的嘴角微微现出了梨涡,随后恢复平静。江彦驰赶紧把承欢抱入车里,他柔声问:“承欢,是你自己脱衣?还是彦驰帮你脱衣?”
承欢羞涩得低语:“承欢自己脱。”
江彦驰把干爽的袍子递给承欢,然后转了身子。承欢把湿衣全数脱下,丝绣凤凰鞋和三尺白绫也解了,她擦干身上的水珠,缓缓套上江彦驰宽大的丝棉锦袍。
江彦驰把身上的湿衣也脱了,只着一袭贴身的中裤,随后他把所有的湿衣扔出了车外。
承欢低垂着头捂紧袍子发抖,虽然她穿上了江彦驰的棉袍,但春寒料峭,她仍是冷。
江彦驰马上把承欢不足一握的粉嫩小脚放到怀里,承欢吃惊得细声说:“爷,放手,承欢不冷。”在雪园,纵使她生再大的病,主人也只是逼着她喝药,而这个自称是她夫君的男子,却毫无顾忌得流露出对她的疼爱。
“承欢,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要么唤我夫君,要么唤我彦驰,‘爷’不是你唤的!”
江彦驰微愠的眼神让承欢瑟瑟,虽然她被迫叫面前这男子为夫君,是缘于她不敢说‘不’!‘夫君’这二个字对她太陌生,她只知主人和奴,她只知媚娘和锦衣唤主人为‘爷’,她如今应该和锦衣和媚娘一样,是这个男子寻欢的女人。
承欢惊惶害怕地看着江彦驰,捂着胸口衣服的手也松了,宽大的袍子露出如雪的肌肤,白鹅般的长颈温润细腻,肩胛的锁骨微微凹陷,精致小巧。
此时,江彦驰心里百般犹豫,他不知如何是好?逼着承欢认可他,可以最快的融入到承欢内心,可承欢惊恐不安的无助,让他万分心痛和不忍心。他反复思量,不停左右权衡,最终他还是决定强势的逼承欢接受他。承欢还没从楚离带给她的伤痛中回过神来,倘若等承欢知道心会疼时,怕是承欢内心会抵触所有的男人,他只有在有限的时间里,为他和承欢日后的幸福搏一搏。
想到这里,江彦驰抬起承欢尖尖的下颌,温和却强悍地说:“承欢,叫夫君。”
【第025章】梅花幽香的身体
承欢没有应声,江彦驰命令的话语又响起:“承欢,不准犹豫,叫夫君。”
承欢眼里的认命越来越明显,她低声叫着:“夫君。”
江彦驰淡笑一下抱紧承欢,他用雄性的身体温暖承欢,承欢缩在江彦驰的怀里,飞泻的乌发如藤般缠绕在江彦驰的身上。
江彦驰抚着承欢的秀发,放柔声音说:“承欢,情盟的约定就是一生一世,哪怕是沧海变桑田,彦驰永远无怨无悔。”
一丝异样的感觉划过承欢的心,她从不知什么是爱,什么是感动,这一刻她隐隐觉得,被眼前的男人百般呵护也是一种甜蜜。在雪园,都是她小心观察主人的脸色迎合主人,主人是自我的,主人无需承欢同意或是不同意,主人的话就是旨意。而这个男人虽然也强势,但他一直都面带醉人的笑意,一直在行动中体贴她、照顾她,在他强悍的表象外,露出和他硬朗不相衬的柔情。
承欢正默默想着,马车停了下来,一只厚重的手缓缓挽着车帘。江彦驰掩好承欢胸前的衣襟,把承欢如莲的小脚放入袍子里,抱着承欢下了马车。
挽着车帘的人如洪钟的声音响起:“帮主,属下已按江堂主发来的吩咐,准备好热水和姜汤,大夫也请来多时了。”
江彦驰如豹的目光四下扫一眼庭院,只有林堂主及两个亲近的帮中子弟,没有其他人等,他赞许得笑笑,说:“林堂主越来越会办事了。”
林堂主黑红的脸上现出受宠若惊,他恭敬得回话:“能跟随盖世英雄的帮主,替帮主鞍前马后做些事情,是属下的福分。”
承欢缩在江彦驰赤裸的怀里,她听到这番露骨的赞美,不禁暗暗莞尔。她偷偷看江彦驰,初春的寒气并未因江彦驰未着寒衣而得势,江彦驰器宇轩昂的脸平静硬朗。她又瞧瞧已是中年的林堂主,林堂主的脸上是衷心的敬佩和仰视。她又瞅了瞅江源,江源长着硕大鹰钩鼻的脸上,是一片赤胆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