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以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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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禾萝这样说了,大家便开始盘算谁最合适。楠凝慵懒得很,对这种比赛绝对没兴趣;薇语性格内向,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话都会脸红怯场,若要展示自己更加无可能;斐荷天性跳脱,说不定比一半她不耐烦就退赛了;我则不用说了,没什么特色,又没人熟悉我。所以,能参赛的只剩一人。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樟茹,樟茹脸微红,正嗫嚅着想开口,枝縻突然出声道:“我觉得小蓠可以。”
我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枝縻同学,您没睡醒吧。
虽然大家都觉得枝縻在说笑,但看见他一脸严肃,不由得面面相觑。我注意到众人脸色各异,特别是樟茹,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不要想了,我觉得樟茹可以啊。”我主动退出,“禾萝,樟茹肯定不可能唱恶之花这种高难度的东西,但是你不是说她和你一起在学钢琴吗,到时候来个四手联弹也不错啊,你也能上场,反正比赛又不看技术,只看人气。”
薇语、斐莲他们纷纷点头赞同,樟茹有些盼望地看着禾萝,因为决定权在她手里。禾萝又在纸上写了起来,她说她和樟茹只学了没几节课,弹出来的东西太丢脸,不过她想起来看到过我弹琴,我完全可以作为才艺展示参加比赛。
本来凑在一起看禾萝写字的脑袋都抬起来朝着我,而我正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禾萝听到了怎么也没告诉过我。
禾萝继续写,“而且梧水似乎看不起小蓠,那如果让她看不起的人反而赢过她,不是打击更大吗?”她用征询的眼光一一看过我们,然后写,“所以,我决定让小蓠代替我。”
静了一阵子才有人说话。
“禾萝,你不再想想?光有才艺也没用啊,她这副模样……”还是斐荷最直接。
我丝毫不在意,反而赞同道:“对啊。禾萝,还是樟茹吧,我不适合。”
禾萝没有写字,只是看着楠凝。楠凝上下打量我,脸色凝重,“我试试。首先得把她这副眼镜拿掉。”
“对,还有假发。”
枝縻这一句使得所有人惊讶地望着他。他不多语,开始一步步靠近我,我条件反射向后退。
“绛蓠!”樟茹突然声音尖锐地唤我名字,吓我一跳。枝縻趁机伸手想摘下我的眼镜,我迅速抓住他的手,怒视他。
他无视我的怒气,像哄孩子那样悄声说:“小蓠,乖。”
我能够强硬地对待他的暴力,却抵不住如此温柔的声音,三秒钟之后,我垂下头妥协了。摘就摘吧,反正我戴眼镜假发想大隐于市的愿望早被他搅和得破灭了。
我立在枝縻跟前任由他摆弄,他摘完了还顺手拆了我的盘发,黑发散开,我摇晃了下脑袋,他轻拍了我一下退后。
“这样的话还可以。”楠凝沉浸在她的专业中。
我知道大家一定很困惑,但他们都很默契地什么也不问,况且比赛时间迫在眉睫,没有时间惦记其他事情,还有许多事情要重新调整。
我任由他们在我身上捣鼓。我本无心参赛,又不好拒绝禾萝,所以打算比赛的时候敷衍一下,自我介绍得中规中矩一点不会出错,知识问答量力而行,才艺的话,会弹钢琴的人数不胜数,我找个冷门点的曲子,总之不丢脸就可以了。
八点半的时候,一行人送我到学校剧场后台,路过门厅的时候发现里面人头攒动,说不心慌是假的。
后台门口有文艺部的学姐站着劝离不相干人士,楠凝他们在走之前又细细嘱咐了我一遍注意事项,樟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禾萝则握住我的手好似委以重任。大家只字不提赢得比赛的事情,也不知是怕我压力太大,还是压根儿不对我抱有期望,
枝縻以他的男色骗得学姐放他入门陪我进去再出来,一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到了准备室还不忘帮我整理着装,引得周围女生一阵注目。
有时候真的会有错觉,觉得枝縻与我相守已久,甚至认为这样懵懂地由他照顾也挺好的。幸而错觉只是一时的,清醒的时候,那团仍旧混乱的毛线便开始肆无忌惮地翻滚,叫嚣着让我理出头绪。
枝縻,你到底所求何物?
“小蓠,想什么呢?”枝縻俯身与我平视。
我还未回神,直愣愣地盯着他,反复萦绕的念头瞬间脱口而出,“枝縻,你为什么接近我?”我问完自己就呆住了。
“嗯?”他挑眉,显然也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不过他只停顿几秒就继续说,“真想知道?你赢了比赛我就告诉你。”语毕,笑着朝我抛媚眼。
明知道这可能是句玩笑话,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愿意尝试。
比赛吗?全力以赴好了。
混乱的准备室里,一人一鬼旁若无人地拉勾勾。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完毕。改章节号。
第十一章 欲占春魁
作者有话要说:改章节号
枝縻走后,我安静地坐下,通过面前的镜子窥视整个准备室。一屋子二十多个女生,少数相熟的人三三两两聊着天,大部分人或戴着耳机听歌,或闭目养神,光线最亮的地方,梧水正在加工她已经很精致的妆容。
“姑娘们,比赛十分钟之后开始。准备好的人可以先出来领号码牌,然后在舞台侧边候着。”准备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有着清爽短发的学姐微笑地传话。话音刚落,就有人昂首挺胸地走出去,随后,准备室渐渐空下来。
我顺着人流出去,心里打着小算盘。要不丢脸很容易,要赢就必须出奇招了,先前的安排肯定不行,我得有自己的考量。边候场边绞尽脑汁着,打定主意后,我给禾萝发了条短信,抬头朝盯着我看的甜美女生谦和一笑。
舞台的的灯光亮起,帷幕拉开,观众席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身为司仪的学生会长复轩潇洒上台,冗长的开场白后,比赛正式开始了。
二十三个女生比赛,我抽中第十九号,不是个有利的号码。第一轮自我介绍规定着校服,我放弃了自己的那套,穿了楠凝拿来的标准化的,裙子刚好及膝,足蹬一双白色宽版板鞋,头发高束成马尾,妆虽是淡妆,但把皮肤衬得极好,眼神晶亮灵动,眉目清晰分明。
轮到我上场的时候,努力想着些令人高兴的事,朝气蓬勃地走上台,用轻松的语调说道:“我是绛蓠,来自高二A班。”兴趣爱好没提,也没有职位荣誉好讲,我是说得是所有人中最简略的。我想因为精短而使人注意,但如果忽略了也没关系,赛程还长着呢。
大概是因为压抑太久了,当所有人都进行完自我介绍,在聚光灯下站成一排接受掌声和检阅的目光洗礼时,我竟感到十分畅快,仿佛回到了以前横冲直撞不计后果的日子。自己沐浴着光明,台下却漆黑一片,望不清人影,一时间有种傲然从心底冒出,真希望台上只留我一个睥睨众生。
久违的好胜心被激起,我有种立刻就要发表豪言壮语的冲动:我是绛蓠,我要赢比赛,人来我挡,鬼来我也挡。想到这里,心绪变得十分纯粹,暂时忘却了所有纷扰,我忍不住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再次回到后台的时候,不断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比赛前看到枝縻送我进来时她们只是疑惑,刚才听到我自报家门的时候,终于联系起来,原来我就是传说中插足于枝縻与梧水之间的绛蓠。
我一改往日软弱的样子,一一回敬她们的目光,和梧水对视的时候,另附送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梧水稍微一愣,即刻不甘示弱地勾了勾嘴角,显然不再把我当做毫不起眼的路人甲。
准备室陆陆续续有人走进走出,进来的是各位公主的帮手,大多手捧华服。第二、第三环节比赛对服装没有要求,所以女生们自然是怎么美怎么穿,而为了避免赛前签到混乱,助手们在第一环节结束后获许进入。
“绛蓠,状态不错哦。”楠凝提着两双鞋进来,就近拖了个椅子坐下,“这次的姑娘有几个还是挺有姿色的。对了,你要的东西都带来了。”
“嗯,谢啦。”我接过鞋子就往脚上套。这是双白底缀小花的圆头鞋,带三厘米的小高跟。同样是校服,换了双鞋子,整体感觉就不一样了。运动鞋是青春路线,皮鞋则是淑女路线。
“真的只穿校服比赛?”楠凝扫视完众女生后问。
“当然。不好吗?”我毫不迟疑地回答。
楠凝起身绕到我身后,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对着镜子中的我说:“令人印象深刻。”
我浅笑,安心坐着让楠凝帮我梳头。她理顺了披散的长发,从耳侧各挑出一缕,在脑后松松地挽在一起,然后又挑了几次发束,重复地绑住,最后找了暗银制的花朵饰品髻上。楠凝做停当这些后,又摘下了我的领结,给我带戴上相同图案的项链。我刚想称赞她手巧,却看到她突然从带来的包中翻出一个白色丝绒的首饰盒。
“咳。楠凝你要向我求婚?”我调侃道。
“不是。”楠凝先惊讶了一下,随后没好气道,“刚才忘了,这是枝縻让我带进来给你的,说是让你戴上。
我好奇地打开楠凝递过来的盒子,只见一颗宝石静静躺在里面,约莫只有半颗米粒大,漆黑的色泽,打磨成光滑的球体,置于灯光下还能看到内部有一点一点的蓝色在闪烁。这粒宝石好似夜幕星辰。
“姑娘们,表演快结束了,你们去候场吧。”前一次来过的学姐又进来了,瞥见楠凝的时候,两个人点头问好。
“学生会的?”我随口问。
“嗯,体育部部长沁扬。”楠凝说,“好了,快出去吧。我等你回来。”
我预备挥手说再见时发现盒子还捏在手里,于是问:“枝縻还说了些什么?”
楠凝摇头,“他就让你戴着。”
显然楠凝以为它是某种饰物,可这明明是一颗石头,我怎么戴?
我一头雾水地走出房间,一面单手翻开盒子把玩,突然听到有个男声在唤我的名字,惊讶地回头看,大家都行色匆匆,不见有人招呼我的样子。我以为自己是恍惚了,这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小蓠,把石头戴起来。”
“枝縻?”他的音调我可不会认错,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