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女王陛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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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是个女子,定力惊人,听到那样的声音,都觉得心神一荡,耳朵根处有些酥麻。
“丫头,你是头一个在‘红尘’中走过,却走的云淡风清的人。你也是目前最快从‘红尘幻境’脱离的人。”
“一炷香才烧了一半不到呢。”
一炷香烧了一半不到?
凌非微微有些惊讶。
一炷香,大约是十分钟。
她在幻境里经历了从被孕育到十八岁的变迁,居然才过了半炷香的时间?
“弦歌说她认输了。你要找的东西在我这里,不过……”
抬起比白绢更皎洁的手,捏着那朵黑色的罂粟花向脸侧递去,女人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让人为之倾倒的暗示。
没有丝毫露骨的话语,没有坦胸露乳,甚至根本不曾刻意勾引,却自然魅惑人间。
凌非被那祸水的脸容和妖媚的气质引得呼吸一滞,赶紧移开目光。
垂下眼帘,舌尖一痛,神智清明之后,她淡然道:“我是凌非,请指教!”
一招“梦月流霜”,凌非抢先出手。
寒气刺骨,花海上凝结了一层冰霜。
女人慵懒的起身,妩媚的眼波在凌非的身上转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嗔怒的说:“小妹子怎么一见面就送姐姐一片霜,岂不寒了人心?”
凌非抿着嘴笑了笑,眼神无辜:“姐姐是个懒人,如果我不出手的话,姐姐恐怕就会拖延下去了。我急着过关呢。”
女人从花海上下来,手中的罂粟花花茎突然变长变粗,成了一条鞭子。
玉手芊芊,曼妙灵动,裙摆翩然,眼波流盼,她淡淡的说:“我是非烟。”
话语未落,非烟的鞭子已经铺天盖地而来,凌非后退几步,双手飞舞间,一个又一个的“水幕天华”在被鞭影撕裂的同时又再次出现,看起来,凌非的样子十分狼狈,但是脚下的步伐看似杂乱、踉跄,实则另有千秋。
“刷——”的一声鞭子响,凌非的胳膊上被抽起了老大的一道血痕,非烟却没有丝毫的喜悦,脸上反而带了些凝重。
“小妹子不简单呢,用脚就画了个阵呢。”面对周围的迷雾蒙蒙,非烟没有丝毫的慌乱,“是个‘迷阵’?”
凌非没有搭腔,只是一招“碧月寒烟”攻了过去。
“嘻嘻,有点意思,似乎有兰王的‘花颜醉’的影子,‘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在这里用幻术、魅术可不合时宜哦。姐姐是朵罂粟花,只有我魅惑别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来魅惑我。”非烟妩媚的笑。
凌非垂眸不语,右手的手指间冰凉薄片旋转,带着森冷的气息跳跃飞舞。
一道接一道的冰刃连绵不绝,非烟飞舞着鞭子画了个圆,一大片的罂粟花花瓣分毫不差的将冰刃一一拦下。
凌非不惊不慌。
银色缎带从手腕上扯下来,却没有化作惯用的长剑,而是一杆长枪,舞动间如蛟龙出海。
非烟一下子来了兴致。
黑色的鞭子如黑色的蛟龙,银色的长枪却像皎皎的银龙,双龙斗的火热。
非烟的眼睛晶亮,却渐渐发觉银龙有些不妙,她以为那只是凌非年幼,功力浅薄,后劲不足,所以,银龙才有了疲态,慢慢的变的透明,几乎要消散。她漫不经心地戏谑挑逗,蛟龙戏弄着猎物。
金色的光芒蓦然亮起,非烟黛眉微蹙,妩媚的眉眼拢起来,不经意间风情万种:“小妹子好心计。”
凌非的笑声远远传来:“非烟姐姐,任务物品和令符,我拿走了,姐姐保重哦!”
非烟望着那渐渐消散的银龙眯着眼睛思索。
小丫头一开始的‘迷阵’就是为了最后困住她、拖住她,并不是单单为了配合那时候的招数?
小丫头是什么时候将真身脱离而用影身代替她本人战斗的呢?
算了,不想了。
非烟懒懒地在迷阵中躺下来,她才懒得找出路呢,时间到了,‘迷阵’自然就失效了,还是睡一觉好了……
将手中的令符抛了抛,凌非浅笑怃然。
弦歌是守关者,她负责看管任务物品;非烟是出关口的接引者,她负责掌管令符。没想到弦歌会直接认输将任务物品放在非烟那里呢,倒是省了她不少力气。
墙上有一个凹洞,凌非将令符灌输力量后,像插钥匙一样的从凹洞里插了进去,令符自发的旋转,然后,本来是岩石的墙壁突然就变得透明如水泡了。
凌非伸出手指戳了戳,有弹性,还有些水气,很脆弱的样子,不会真的是水泡吧?
“啪——”
水泡破了。
然后,大量的水形成汹涌的浪涛,将凌非卷了进去……
被水淹没的时候,平日里清雅无双的凌非都忍不住比了比中指,骂了声:
“喵了个咪的!”
浪涛很猛,凌非奋力的向上游,快要冒出水面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缠着她的脚,又将她拖回了水里。
该死,什么玩意儿,不会是水鬼吧?
呜呜,不行了,在水里的时间太长了,要没有氧气了。
凌非想要去透气,然而,无形的束缚,却让她丝毫的力量都使不出来……
水波振荡,所有的知觉渐渐消失,力气一点点流逝。
忽然间,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同时消去,陡然间的轻松却反而让人觉得世界在翻转……
黑暗终于降临,凌非叹息一声,有些不甘地昏迷过去……
093龙寒暝,又是你在搞鬼
}醒来的时候,凌非就发现自己像小鲤鱼一样的躺在一个透明的泡泡里,那泡泡的外面明显都是水,里面倒是清爽。
泡泡的质感很奇怪,软软绵棉的却又有些脆弱的柔滑。
“醒了?小丫头果然出落的越发迷人了。”男人目光灼灼,笑意轻佻,放肆地将凌非从头看到脚。
“龙寒暝?又是你在搞鬼?”
凌非一阵恼,一阵怒,一阵羞,一阵恨;想要发作,偏偏却又发作不得,只觉得心脏被人揉捏,被挤压,被滞胀,一股郁气窝在心里,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憋屈无比。
“你看了我使了次长枪,就能将我的枪法学个七七八八,丫头的悟性不简单呢;见识了我的影身术,你也就很快找到其中的某些奥妙,果然是天资卓绝。”
龙寒暝一金一银的异色眼眸,目光如芒,仿佛一只打量着猎物的猛兽。
在他的目光下,凌非只觉得肌肤渐渐泛凉,浑身涌起了极难忍受的不适。
她忍不住有些讥诮的说:“上次在我身上像牲口一样的烙了个印子,这次又想干什么?”
龙寒暝倾身逼视凌非,目光如霜刃,一张面孔阴郁冷煞。
凌非忍不住在泡泡里后退,却发现带着泡泡漂移了。
龙寒暝的右手拇指食指轻叩,印诀一闪而过。
凌非不由自主地从泡泡里脱离出来。
耀眼的、银色的剑光,在眼前闪动着,湖水从口鼻耳孔中灌进来,很苦很腥……
凌非只看到男人的笑容隐含恶毒……
身体被龙寒暝揽在怀里,如叹息般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独特的男性气息喷洒在耳垂颈项之间,敏感的肌肤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栗著。
带着些冰凉水气的力量,像蛇一样的,从龙寒暝握着的手腕里蹿进体内。
冰凉的‘蛇’蜿蜒而过的地方,却怪异地变成热气,逐渐蒸腾成氤氲的欲念。
凌非咬着嘴唇,强自忍耐,换来的,却是龙寒暝低低沉沉又得意无比的笑。
男人纤长如玉的指优雅地挑开凌非的衣带,带著一分戏谑,三分撩拨,以及七分阴冷。
凌非咬着嘴唇,忍耐着。
龙寒暝的手指顺着凌非敞开的衣襟滑下去。
衣裳如水一样从身上滑落,凌非还带着些水气的身体,苍白无助。
“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你吗?厌恶的让我总想毁了你。”
龙寒暝挑起凌非的头发,亲吻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温柔,神情很和煦,声音很轻婉,可他的话语,却是那样恶毒,而隐藏在眼瞳深处的幽光,更是带着能将人寸寸凌迟的冷厉。
“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凌非有些空洞地问。
“做错了什么?”
龙寒暝用手臂圈着凌非的腰,重重地搂了过来。
男人的体温滚烫,熨在凌非身上,凌非却觉得自己浑身冰冷。
阵阵寒意,自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上次画的那个‘血咒’……”
似乎是觉得有些失言,龙寒暝住口不语,手指摸索到凌非胸前的相思豆,狠狠地采撷了一把。
凌非咬着嘴唇,将痛苦、屈辱、悲哀都关在了喉咙里。
“呵呵,很可人爽口的身体呢。也不枉我下了‘韶华’让你长大了。”
冰冷的目光流连在凌非玲珑的娇红,龙寒暝的眼里闪过一抹讥诮。
那时候,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是某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征服欲作祟,谁又能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为什么偏偏是你画了那个咒……不完整的咒,效用不全,却也成了永远解不了的咒!”
龙寒暝的声音艰涩地响起,如同上好的瓷器出现无法修补的裂痕一般充满了悲苦的意味。
“为什么你要是‘初’呢?为什么我要是天罡?”
他低吼着,目光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在绝望与反噬之间挣扎不定。
凌非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龙寒暝的眼睛里会含着绝望的凄凉。
她知道天罡之名,但对天罡的意义,仅仅是知道——天罡力量很强,地位超然。
被龙寒暝烙印,那时候,凌非利用龙寒暝一时的大意画了个‘血咒’。
她不知道那个‘血咒’的含义。
她唯一明白的,就是那个咒,是专门用来对付灵人的。
而龙寒暝是纯血的灵人。
她一直认为,‘血咒’还没有画完就被打散,那‘血咒’自然就不起作用。
难道不是如此吗?
龙寒暝的手指掰着凌非的下颌,强迫凌非打开齿关,泄愤似的在她的唇上啃噬。
凌非尝到了龙寒暝血液的甜腥味,怪异地是,她竟然觉得那味道并不坏。
几欲令人窒息的强吻,狂暴得像要夺走每一分呼吸般,吞噬着她的每一寸气息。
他的动作霸道又狂野,灵活温润的舌头滑进了她的口腔,肆意扫荡每一处角落,疯狂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