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榜ⅱ傲天江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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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已闭关多时,也不知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再过几日,我也要入关助他老人家护法了。到时候君儿就要你多费心了。”石开紧紧的握着东方情的双手。
“放心吧,君儿虽然调皮,可年纪也不小了,再怎么样,我这个当妈的话,他还是会听的。”东方情微微的笑着,伸手帮石开拨了拨额前的几缕银丝,眼中是说不尽的郎情妾意。
“是啊!君儿也确实长大了,可他这个性子,我还真怕他会闹出什么事情来。”石开微微摇头,显然拿这着这个被师父和妻子宠坏的儿子头痛。
“你就放心吧,有我看着他呢!”东方情咯咯的笑着。
“就是你看着才更加不放心。”石开摇了摇头。
“开!你不要老是对君儿这么严厉好吗?”东方情白了他一眼,心中并不生气。
石开虽然已双目失明,可如今的他早已经练到“听劲”最高境界,外界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用心感觉得到,要不要眼睛对来他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对于儿子,石开一直都是严格要求,他的父亲是军人,这也是石开一生最大的遗憾,如今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身上,所以一切都是以父亲当年的军人特征严格要求着儿子,一向不言苟笑的石开在他儿子心中早已树立了严肃的形象。
也许他儿子唯一一个怕的人就是石开了。至于东方情和石开的师父都是对此子十分溺爱,有时候弄的石开十分头痛,师父的话不能不听,可儿子实在太过调皮,不严加管教实在不成体统。
黑夜,神农架的温度低的异常,而且常常会出现大雾,让人分不清楚方向,在这原始森林的无人区域中,也许就是最好的隐居之地。
第二章 石开之子
东方情看着石开身旁墓碑上的字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心中不禁一叹。她心里很清楚,莫君言虽然过世二十年,但是在石开的心中依然占有重要的位置,因为她是石开最爱的女人。要不石开也不会建这个衣冠冢来思念莫君言了,而在这个矮坟之中,并没有莫君言的尸体,人人心里都清楚,可是没人敢说,对石开来说这是致命的伤痛。
而埋藏在着坟墓中的却只是莫君言当年的几件衣服和一缕青发。二十年前,石开错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时的他早已心灰意冷,甚至有想死的念头,要不是当年莫君言的哥哥莫君武突然出现,带走了妹妹的尸体并留下一份莫君言生前的亲笔信笺,只怕现在的石开早已在另外一个世界陪伴着他最爱的丫头了。
可谁也没想到二十年过去,石开依然对丫头保持着这份难以忘记的感情,虽然现在的他已经和东方情走到了一起,但他却不曾一刻忘怀莫君言这个最爱的女人。
东方情轻轻环上了石开的脖颈,抱紧他道:“开!我明白的你心,我不怪你,你就是这样一个重感情的男子,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我真的很幸福了。”
“我们回去吧。”石开终于岔开了话题。在这个地方,只属于他和莫君言,除了这些,他什么都不想再说。
“你抱我回去。”东方情轻轻的在他耳边吹着气。
“哎……”石开轻叹一声,无奈道:“你和君儿一样,都是小孩!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抱,也不怕儿子和师父笑话。”
说归说,石开一手操起东方情的双脚,将她抱在自己怀中。
“有什么好怕的,师父才不会笑呢,至于君儿,他要是敢笑,我非打烂他屁股不可。”东方情将脸深埋在石开怀中早已红透,虽然已年近五十,但当年的那种少女情怀并为消退,如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石开微微转头,“看”着莫君言衣冠冢,心道:丫头,下次我再来看你。
当即,只见一道人影没入黑暗之中,月光下只见一道残影随风而逝,这就是移形换影,速度更是比其二十年前更进了一步,而且如今的石开早已打破十米的限制,一动之下就是数百米,看来这二十年他的功力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神农架的核心部分,依旧是那个小木屋,篝火将整个屋子照的通红,一少年正趴在一张简陋的床上酣睡着,不知不觉中,一条口水已悄悄留下,看来他正在做着美梦。
此时,一道劲风拂过,石开抱着东方情傲然挺立于小木屋前。
“满意了吧。”石开将东方情轻轻放下,双手负于身后小声道:“不要吵醒君儿了。”
“其实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二十年了,还是这个死样,其实你对君儿的关心是最多的,可偏偏不爱说一句好话,弄得儿子现在很怕你。”东方情没有好气的看了石开一眼,悄悄跨上木梯,道:“开!等我一会,我进去看看。”
“嗯!”石开轻轻点头回应。
东方情微微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她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年轻。
脚步轻盈而上,看着床上熟睡的儿子,心中一笑,悄悄靠近,将披盖在儿子身上的熊皮毯轻轻盖好,随即又亲了一下额头,最后才满意的离开。
东方情回到石开身边微笑道:“君儿长的越来越像你了。”
“呵呵……”石开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轻然道:“可惜我看不到。”
“开!”东方情为之心痛,不禁抓紧了他的手。
“可是我可以感觉的到。”石开也握紧了他的手,继续道:“晚了,我们也去休息吧,明天君儿还要练功呢。”
“你啊!总是教君儿一些杀人的技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赞同,可是君儿偏偏太像你了。”作为一个母亲,东方情心中不禁叹息。
“不论什么年代都要有保护自己的手段,这个世界远远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石开思绪不由飞到了二十年前。
“你又想起那个人呢?”东方情携着石开的手轻轻的走着。
“是啊!烈真是一个厉害角色,厉害的可怕了。”直到现在,石开想到这个人心中依然会后怕。
“算了吧。黑榜早已不存在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东方情不断安慰着。
“也许吧!就算不存在,可这样的人却大有人在,你想想,君儿总不可能在我们的庇佑下成长吧,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出去的,外面的世界不是他可以应付的。”
“还是过几年再说吧,我可不想儿子走你以前的老路。”
“君儿不会,这个我放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不过你了!明天再说吧。”东方情微微一叹,其实她并不是说不过石开,而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有些东西在他们心中是一辈子的。
东方情拉着石开的手散步在月光之下,二十年的平静生活,让他们对人生体会的更深,也许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这一夜很快过去。
在大舞弥漫的神农架一个小木屋内,篝火已经熄灭,仍然从黑色的灰烬之中散发着几缕淡淡的青烟。
“嗯……”一声舒服的呻吟声,床上少年无意识的翻身咂了咂嘴,随即仍然做着自己的美梦,可怜他床头枕巾之上已被他口水泛滥成灾。
突然间,少年双眼一睁,立即清醒过来,口中轻轻念一句:“糟糕。”
只见他神色慌张的爬起身来,翻身下床穿鞋,随即脚尖轻轻点地,一跃数米,直接跨出了大门。
接着几个跳跃之后马上消失在大雾深处,对他来说每天跑步和爬山已经成为了生活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自从他懂事开始,父亲就一直带着他做这些,不知不觉已经十多个年头了。
父亲对他一直很严厉,这是少年的第一感觉,有时候心里真的害怕,可是师公和妈妈都护着他,所以常常都可以逃过父亲的重罚。
而这个少年的父亲就是石开,一个二十年前在黑榜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是身为儿子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切,更加没有出过神农架,父亲总是对他说,外面的世界人心险恶,要想出去必须要接的住他的十招才可以。
虽然少年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但这父亲的十招比他想象中要难很多。
少年十八岁就已达到了一米八,不过他很顽皮,一点也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倒像只有十岁的孩童。
父亲最喜欢叫少年为“君儿”,他也只是听妈妈说是为了纪念一位故人而给他取的名字,所以他便叫“石怀君”。
很小的时候,石怀君就常常问父亲到底是为了纪念哪一位故人,可是每每问到这个问题,父亲都会安然神伤,有时候甚至会大发脾气。
几次之后,小怀君就怕了,索性不问。
他太像他爸爸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但是这只限于样貌,他的性格却是和石开是一个大大的发差,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做人也很不老实,不是嬉皮笑脸就是到处捣蛋惹事,有时候石开真拿这个宝贝儿子没一点办法,虽然平时对他很严厉,但是师父他老人家一直护着石怀君,加上东方情这个做妈妈的在旁边求情,石开最后也只能落的连连叹气。
其实全家人担心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石怀君从小就有渴睡症,不定时间说睡就睡,根本毫无征兆,有时候一睡就是大半天,有时候几秒钟就醒了,就是因为这个症状,石怀君的注意力很难集中,一见到蚊子苍蝇等在他眼前晃悠的东西就想抓,虽然武功精进的很慢,但是练就了一手抓蚊子的绝活,有时候石开见了都只能莞尔摇头,不是知如何是好。
这也许是报应,石开一生杀人太多,造孽之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这一切也许都报应在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
对于石怀君来说,最亲近的人算是师公了,每次他做错事的时候,为了避难都会躲到师公处,而石开也只有干着急的份,这么多年过去,石开早已经把师父当做了自己的父亲,对他甚是尊敬,为了这个儿子,石开也没有少操过心,好在石怀君跟在师公身边,学到了很多连父亲石开都不知道的武功,也许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