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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女王纪-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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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元慧初早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小公主,她从元启森漠视自己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什么。他怎么会任由自己来安排他的人生路线?别说是现在,哪怕以前也只有他操纵别人命运的可能,他何时受过摆布?就算是祖父,在事涉他时也是商量着来办。

毫无疑问,元启森在用对燕聆的关爱和对燕眉的冷漠在表达对自己的不满如果不是花满楼在场,以他的性格当场翻脸也有可能。想及此处,元慧初悚然而惊。不行,好不容易才与元启森重建良好关系,绝不能把美好前景毁了令元慧初更觉难堪的是,花满楼也是一口一个“我们小乖”的叫着,亲密之意连聋子都听得出来。紧紧捏着毛衣衣襟的小手忽然被握住,元慧初抬眸望去,燕眉关切地看着她。对燕眉勉强笑笑,她低声说:“眉姐,你多吃些菜。”

那边三人头碰头看得热闹,元启森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和燕聆说了一声,离座走到距众人最远的窗边接通电话。听完对方的禀报,他眼里飞掠过一抹欣喜,轻声吩咐道:“这次一定要把人看好明天我正好去方舟,我会过来。”

那个叫谈鸿武的叛徒终于被逮到了从发现此人踪迹,到切切实实把人弄到手,居然过去这么久。此人狡猾多疑,身手又不赖。几个月前元启森的人手已经破门而入,却硬是又让他给逃脱。

元启森重回座位,花满楼递给他一杯饮料,问道:“你明天又去看望大法官阁下?”

脸色顿地变得黯然,元启森点点头,轻叹一声道:“老人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听说昨天晚上又抢救了一次。”

他低垂眼帘,倒不是怕花满楼看出什么端倪。而是他知道,此时此刻钟老太太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世上,在元氏医院重症病房里躺着的只不过是金莓女士用障眼法弄出的假象。他是真的悲伤,同时也倍感羞耻。

“大法官阁下一定会好吧?”燕聆眼圈红红地问,“启森先生,元氏一定会治好她老人家的,对吗?”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元启森低声回答。席间气氛一时凝重,花满楼见元启森非常伤心的样子,他自己也听说了不少有关大法官病情的传闻,叹息着拍拍元启森的肩膀,说道:“我听说已经通知了非人协会那边,大法官清醒时点名要小乖和沈闲回来。”

元启森扯了扯嘴角,意兴阑珊地说:“我已经饱了,你们多吃一点。慧初,帮我照顾好两位燕小姐。”

他离席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深沉目光却落在冰天雪地的窗外,刹时全身都笼罩在拒绝打扰的低气压中…

第三十八章自在人心

抱着一盆幽幽吐蕊的寒兰,元启森来到首都元氏医院住院区银杏院兰冠楼。“钟木兰”已经入楼多日,每天都有民众送来花束委托医院的护工送往兰冠楼下。

他抵达时,恰好楼下又摆开一圈花束。这些花的绝大多数不同于此时他捧着的寒兰是真花,多是用纸绢扎成的假花,但花束代表的关切之意却绝不逊色于元启森。

普通民众在这个寒冷如斯的冬季没有那么多余钱去购买昂贵的真花,只有用自己亲手折就的或精致或粗糙的假花来表达心意。但是,这样的假花存放的时间反而更长,那些真花却不过一时三刻就在寒风凛冽中蔫蔫败去。

元启森将寒兰亲手摆放在真花丛中时,皱眉看着那些已经明显枯败了的花朵。想了想,他将自己的寒兰重又抱起,放在了假花那边。低头敛目,短暂的一瞥,已经足够他看清楚这些假花上写满了字迹。

凝目仔细瞧着这些密密麻麻的祈祷之词半响,再瞅瞅自己插在寒兰花盆中那张几寸宽的小纸条,元启森心里极不是滋味。他缓缓站起身,垂头走上楼梯。这座楼立刻被元家护卫控制,不再放人上去探视。

昨天他请客回家,晚上被元承智找去告知,钟老太太在修士盟身殒。她杀死了神祭司加隆,给元学森报了仇。那么,很快,在元氏医院的“钟木兰”也将逝去。

元承智已经通知元启森,余后几天必须为老太太的葬礼做准备。身为与大法官关系最亲密的元家人,她老人家的葬礼理所应当由元家来承办。并且,元承智打算以上议员的身份提请最高议长和元首,要给老太太争取到封号国民待遇。

当时祖父叹息着说,这是元家此时能给老太太做的唯一一件事。早在前几年,已经有呼声要给老太太颁发封号国民奖章。如今旧事重提,想必水到渠成。

民众能被隐瞒,但是天舟最高层的几位大人物都很清楚钟木兰去干什么。杀死修士盟的最强者,这是无上的功绩。只要有人推动,心照不宣之下,哪怕不能把事情摊开来讲,也要给老太太搏得这个荣誉。

“等到以后有了机会,共和国强大到不需要考虑公开此事之后会引起的连锁反应。我们一定要给大法官争取应得的最高荣誉,让她能受天下万民尊敬爱重”元承智如此对元启森说。他眼里跳动着隐忍的火焰,眼睛久久凝视着“曙光”玉匾。如果和修士盟开战,将此事抖露出来,定然能极大鼓舞将士们的信心。

因此今天,应该是元启森在“钟木兰”临终那日到来前最后一次来演这出戏。元氏医院以老太太病情严重为借口,拒绝了很多人的探视。就连花国士亲自到来,都只能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无言凝望。

病床白色被单下已经不能自主呼吸的老太太面容安祥,雪白发丝落在枕巾上,柔顺整齐。金莓女士的障眼法极高超,完、美地模拟出命在一线的重症病号的身体状况,把医护人员都瞒过去。

按照规定,元启森也只能隔着玻璃站了会儿,然后与主治医师交流病情。主治医师的灰白丧气脸色告诉他,金莓女士开始让“钟木兰”的病情更加恶化。

“……老人家的意志非常顽强,上次金女士过来的时候说,之所以还坚持着……是因为您的妹妹还没有回来。大法官阁下在上次清醒时要求过,一定要等到她来。”主治医师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伤感地说,“老人家为此要承受更多更长的痛苦。”

“还请你们一定要尽力就算无力回天,也要让老人家走得安心,一定要帮她实现愿望”元启森此时心情很糟糕,因为他昨天晚上同时得知白选也跑去了修士盟。不用亲眼看见也能猜知那场恶战的可怕,他当时就惊得满头满身的汗。

与主治医师又说了几句话,元启森瞥见门外有个人影一闪又缩,当即与医师告辞。他追下楼,在护卫的帮忙下才在银杏院门口堵住了金莓女士。

“您这么急匆匆的,是生怕我问您什么吧?”元启森很是恼火。他这段时间因初阳公会经常与金莓见面,每次向她打听白选的情况,她都只有一个“好”字,却没想到是那样一个好法金莓看见元启森也很头疼,她之所以躲开,倒不是害怕什么,完全是不想自己的耳朵受罪。见元启森眼里满是阴郁和隐而不发的怒火,金女士扶额叹气,直接出卖了白选。她笑着说:“都是小乖指使的,你要生气也只管找她。”又凉凉说了句,“她不是怕你们担心么?也是一番好意”

元启森额角青筋乱跳,好容易才冷静下来,咬着牙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我到现在都还联络不上她。”

“很快吧”金女士随口敷衍,又在元启森的逼视里败下阵来。“最多三天就能到,她一回来我就通知你?”移步迅速开溜,金莓在心里哀叹,这对兄妹都是不好糊弄的主儿。

目送金女士走远,元启森颓丧地想,我根本没有资格去质疑小乖的举动。尽管她一直不肯回元家,但是她冒险去修士盟,哪怕她的目的并不在于给曾祖父报仇,她到底还是成了当时元家唯一的代表。

满室男丁,却比不过一对妇孺,还真是令人沮丧伤心哪元启森怔了片刻,在管家婆原木的不停催促中离开医院。他并没有打道回府,而是去了首都的另一个地方。

这是座门脸不大,规模也不起眼的武馆。馆主号称是黑潮纪之前颇有名望的武道门派后人,从末世中挣巴着活下来,经过几十年打拼,如今在首都能挣上这么一间武馆,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大冬天的,武馆里也仍然呼呼哈哈,人声不绝于耳。武道讲究的就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越是严酷的环境越要磨练自身。花家的血色武馆,听说练功直接练死人的都有,何况只是经受天气的考验。

元启森这也是第一次来到龙腾武馆,要不是谈鸿武那家伙实在刺手,他也不会把人安置在这里。今天一过了明路,日后武馆就得正式进入家族视线。但他不觉得可惜,何况祖父对这家武馆的存在只怕早就了然于心。

武馆的大门前早已立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大汉,黝黑方脸膛,相貌朴实,身板壮实。这么冷的天儿,他却只穿着一件练功时的长褂和轻软绸裤,脚下也是不足以御寒的布鞋。元启森一下车,他就快步迎上前,声音洪亮地说:“少爷,可盼着您来了快进屋里先暖和暖和。”

元启森裹得像包子,瞧着大汉这身打扮,他越发觉得冷。推了推头上的帽子,脸也从堆到鼻子底下的围巾里完全探出来,他羡慕地说:“老龙,你说我现在学个三招两式的还来得及不?”他是真的想要一副健康体魄啊。

老龙微有些诧异,随即憨厚笑道:“您可别开玩笑,您是金贵人儿,可不敢乱来。”身体太虚,就算学也学不了。

摇摇头,元启森苦笑一声说:“我也就是开玩笑,我这身子连剑都拎不起来”不知怎么回事,自从身体好转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他也越来越渴望自己能够无所顾忌地活蹦乱跳,彻底摆脱病魔的威胁。

“瞧您这话说的,您拎不起剑这不假,”老龙满脸诚恳地说,“但是您研究的那些东西有多厉害,这个您比我老龙要清楚得多。少爷,听老龙一句劝,您可得好好保重身子。这大冷的天,真不能多在外面跑。”

知道老龙就是直爽热忱的性格,元启森笑着点头。一行人跟随老龙进了武馆大院,绕过了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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