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哲学黑格尔-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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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部分的历史。艺术、法律和宗教历史中的观点是普遍的,是向世界哲学历史的一种过渡。当“反省的历史”发展到以普遍的为观点时,只要立场正确,它就构成一个民族历史中各种事件与行动的指导核心。
《历史哲学》第一部分 绪论(2)
(三)哲学的历史
这种历史的观念需要解释。“历史哲学”是对历史的思想考察。“思想”是人类必不可少的,是人异于禽兽的地方,但这并不能说明历史一定与思想发生联系。在历史中,“思想”隶属于实际的事物。哲学范畴却是自生的观念,与实际无关。历史的职责在于记录过去与当前发生的事件,离事实越近就越真实,而哲学的任务和史学家的职责似乎恰好相反。
哲学用来观察历史的唯一思想就是“理性”。“理性”是世界的主宰,因此世界历史是一种合理的过程,这种观念在哲学中并非假定。“理性”就是实体,就是无限的权力,它自身的无限性,作为它所创始的所有自然与精神生活的基础,那无限的形式则推动着这种内容。一方面,宇宙的实体是“理性”。凭借“理性”和在“理性”之中,一切才能存在和生存。另一方面,“理性”是宇宙无限的权力。“理性”并非无所作为,它是万物无限的内容,是万物的精华和真相。它不需要借助于外来因素,不需要工作对象。它自己给自己提供营养物质,自己是自己的工作对象。它自己是自己生存的唯一基础和最终目标,又是实现这个目标的有力推动力。它将这个目标展开在“自然宇宙”现象的和“精神宇宙”的世界历史现象中。
如果我们没有“理性”观念,没有“理性”认识,那么现在开始研究世界历史,至少应该确信有“理性”存在。我们还应确信,智力和自觉意志的世界必须在“自知的观念”下表现自己。我现在和将要说的,是对这门科学的概观,是我们的考察将要得出的结果。从世界历史角度看,世界历史是种合理的发展过程。这是“世界精神”合理而必然的路线。“世界精神”的本性永远是同一的,并体现在世界各种现象中。这种本性是历史的最终结果,但我们又必须接受实在的历史。我们要从经验上研究历史,但不要被职业史学家所左右。我们应遵守的第一个条件是,忠实采用所有历史的东西。在具有科学名称的所有领域,“理性”特别应该清醒,反省必须活跃。谁用合理的眼光看世界,世界就向谁呈现合理的样子。二者的关系是相互的。
关于理性向来且一直统治着世界,统治着世界历史的流传很广的信念,我只举出两个形态和观点。因为这使我们能详细考察那个难题,又可表明进一步讨论的主题。
(甲)——希腊人阿那克萨哥拉提出,“奴斯”统治着世界,而“奴斯”就是“理智”或“理性”。太阳系运转所依赖的法则,就是“理性”。但太阳与依照这些法则绕太阳旋转的行星,并没意识到这些法则。
这种思想是说,自然遵循着普遍的法则。我们要提到的这种思想在历史中的运用,标志着人类精神历史上的新时代。苏格拉底采用了阿那克萨哥拉的这种理论。苏格拉底的不满之处在于,阿那克萨哥拉将这种理论运用于自然时的缺陷。从这个原理中,并没有演绎出“自然”。这个原理始终只是一种抽象观念,因为“自然”没有被表明为“理性”所创造和从“理性”产生。我要提醒各位注意的区别是:一个概念、原则与那仅仅被抽象掌握、需要进一步被确定的真理之间的区别。这种区别影响哲学的所有结构,后面还要谈到。
我们其次要注意的,是“理性”统治“世界”思想与应用的宗教真理形式间的关系。这种宗教形式是,世界由神意统治,并不听凭偶然原因和表面变故。神意是支配人间事变的原理,是符合上述理论的。因为神意赋有一种无限的权力,来实现其世界绝对合理的最终目的。“理性”是完全自主地决定自己的“思想”。这种信念与我们理论间的差别,正如阿那克萨哥拉理论与苏格拉底对其要求间的差别,因为那个信仰本身就是不确定的。这只是信仰普通的“神意”,并不进一步应用它或展现它与全部人类历史的关系。阿那克萨哥拉及其所代表的希腊意识,还不能将普遍原理应用到具体事物上,也不能从前者中演绎出后者。首先试图阐明“具体”和“普遍”相结合的人是苏格拉底,而我们不能满意于普通的神意信誉和那抽象的、未经详细界说的“神意”信仰。与此相反的是,我们必须热衷于认识“神意”的各种途径、手段和表明,体现神意的历史现象与普通原理间的关系。我现在间接提醒的重大问题是,关于认识上帝的可能性问题或认识上帝的不可能主义,这违反了《圣经》为信徒所规定的认识上帝的最高义务。现在上帝超出了我们的范围,被置于我们的知识之外,我就可任意幻想,不需要将“神圣”看做知识的来源了。我始终不愿放弃讨论的是,“理性”过去甚至一直支配世界的命题与认识上帝可能性问题之间的关系。基督教启示使人们认识到上帝是什么,这给了我们认识上帝的可能性和义务。尽管上帝喜欢那些不具有丰富精神素养的人,但它仍将那些对它有深入了解的人看做自己的子女。人们终究会理解活跃“理性”的丰富产物,就是世界历史。曾经有过热衷在禽兽、植物和孤立事变中,显露上帝智慧的风气而神意既然体现在这些事物中,为何不会体现在世界历史中呢?我们不能想象上帝如此软弱,以致不能大规模地运用它的智慧。“理性”就是“神圣的智慧”,永属同一,没有大小之分。我们的认识目的,就是它在现实的、活动的“精神”领域中确实地完成。我们处理这个主题的方式,是明了世界的罪恶,以及思维精神和邪恶存在的调和。一方面需要觉察世界的最终设计;另一方面就是这种设计体现于现实之中,罪恶不能长久保存。如果那些使用“理性”名词并认定其对世界统治权力的人,还不明了其特点和构成,那么我们首先需要适当界定“理性”。
(乙)——考察“理性”本身的使命及其与世界的关系,就等于询问世界最终的计划是什么?需要考虑的是:一、计划的抽象内涵;二、计划的实现。
我们要注意的是,世界历史属于“精神”领域。但“精神”及其发展过程是实体的,“世界”包含物理和心理自然两方面。我们要考察“自然”与“精神”的关系。“精神”在世界历史舞台中展现自身。我们需要首先确定“精神”的本性:(1)“精神”的抽象性;(2)“精神”实现其“观念”的手段与方法;(3)作为“精神”在有限存在中全部展开的形态——“国家”。
《历史哲学》第一部分 绪论(3)
(1)要明了“精神”的本性,就需考察其对立面“物质”。“物质”的“实体”是重力或地心引力;“精神”的实体或“本质”是“自由”。“精神”的所有属性都源于“自由”,也是获得“自由”的手段。“物质”趋向中心的趋势产生重力。“物质”是由互相排斥的各部分组成的,在追求“统一”的过程中,要毁灭自己以趋向对立面。“精神”与此相反,具有内在中心点,已经找到统一性。它存在于自身中,依靠自身存在,这就是“自由”。“精神”意识到自己存在,就是自我意识。“精神”是自己本性的判断,又是自己回到自己、实现自己、创造自己,是自身内潜在东西的活动。“世界历史”可以据此说成是,“精神”继续体现潜藏在自身中的“精神”的表现。这就像萌芽中已经包含树木的所有性质和果实的味道色相。
东方人不知“精神”是自由的,所以他们不自由,只知道一个人是自由的。这一个人只是个专制君主,不是自由的人。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只知道一些人是自由的,而非人人自由,因为他们维持奴隶制。日耳曼民族在基督教影响下,知道所有人是自由的。但要将这个原则应用到现实世界的各种关系上,是个更庞大的问题。无论在文化上还是政治上,都需要一个长时期的发展过程。世界历史是自由意识的进展。我们必须将自由意识的这种发展看做是必然的。以上是对自由意识各种不同发展程度的概述。还有几个需要说明的观念。
我们将精神的世界使命和世界的最终目的,看做“精神”对自己自由的意识,是那种自由的实现。我们要注意到抽象的原则与它的具体实现间的区别。自由本身就是它追求的目的和“精神”的唯一目的。世界历史就是这个最终目的,是上帝对世界的目的。上帝是最完善的存在,只有上帝能够支配自己“本性”自身。如果我们把宗教概念放在思想中来理解,就是“自由”的“概念”。接下来的问题是:用什么手段来实现“自由”的原则呢?
(2)“自由”虽是个内在的概念,但它的手段是外在和现实的。人类的需要、热情、兴趣、个性和才能是他们行动的唯一源泉。在人类中,可以找到仁慈、爱国心等这些道德和普遍的东西。在怀有这种目的的个人中,我们在他们能力范围内可看到“理性使命”的现实化。但他们的影响有限。满足个人私利和欲望反而是所有行动最有力的源泉。它们不顾法律和道德的限制,对人有更直接的影响。人类热情的这种表演和各种暴行的后果,使我们不禁产生悲愤之情。这种腐败的常例是“人类意志”的结果。很多高贵的民族和国家,君子与贤人的不幸遭遇,构成了恐怖的图景。这使我们内心承受无法逃避的煎熬。如果我们将历史看做对民族幸福、国家智慧和个人品德的剥夺,那么产生的问题是,这样的牺牲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呢?这使我们的探讨回到起点上。现在我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