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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见证权力-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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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最佳;而当他处于上风时,他的状态却是最糟的。例如,他以压倒的多数获胜,刚刚再度当选,他就准备摧毁挡路的任何人、任何事物,甚至损伤了自己的统治地位。我与其他人一样质疑,他是否觉得自己有资格站在权力的顶峰?也许他有某种自我厌恶心理,这种心理触发了自我毁灭的强迫性冲动。我没有资格做出心理分析,但是,我所看到的是一个不能很好地与人相处的人,他看起来好像拒绝温柔的情感,选择以坚硬如钢的态度面对世界,而这使他深深地陷入到政治麻烦之中。    
    没有人能找到尼克松阴暗性格的根源所在。心理学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童年,他在贫穷的家庭中长大,目睹了两个兄弟年纪轻轻就死去,他不时地被人抛弃。他的家庭命运不济:在他父亲卖掉自家商店后不久,人们在那块土地下发现了石油。正如布赖斯·哈洛所评论的,小时候,有人可能对他干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即使赢得帕特的爱也不是件容易事。作为一个年轻人,他有一份开着车四处奔波的工作,而她只能坐在尼克松汽车后座上,就算是约会了。    
    我同他谈话时感觉到,他步入成年后,在早期和后来成为政治家时,都留下了痛苦和难以愈合的创伤。他历尽艰辛从杜克法学院毕业,求职时却遭到纽约的著名律师事务所和联邦调查局的拒绝,这在他心里刻下了耻辱的烙印。他步入政界的早期,历经磨难。记者们只是回忆他如何猛烈地抨击对手,却忘了尼克松自己是如何遭到恶毒的攻击,特别是1950年当他和海伦·盖哈根·道格拉斯竞争参议员席位时所受到的攻击。尼克松说她是“彻头彻尾的左倾分子”,实际上他说她是个共产党员。她以牙还牙,给尼克松贴了一个伴其一生的标签:“骗子迪克。”    
    尼克松认为,在20世纪40年代后期,当他单枪匹马地揭露阿尔杰·希思一案,帮助揭发了自由体制中身居要职的共产党员时,真正的转折点到来了。尼克松公正地对待希思,因为这,新闻界和其他领域的敌人永远都不能原谅他。他们寻找每一个机会置他于死地,在水门事件中,他们找到了杀手锏。    
    尼克松有理由把政治看成是弱肉强食,并憎恨他的敌人。他们曾用拙劣的方式对待他,他大举还击,有时他的反击方式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效领导的标志是他以不屈不挠的精神默默地接受惩罚。林肯受到的诽谤绝不亚于尼克松,却保持内心的平静;杰斐逊因受到恶毒攻击而备受感情上的折磨,却很少因此而失去常态;安迪·杰克逊认为敌人的攻击把他深爱的妻子送入了坟墓,虽然心中充满痛苦,但他依然不屈不挠地奋斗下去。尼克松让他的阴暗面占了上风,毁了他的总统职位。    
    


理查德·尼克松3 下野探源(4)

    把权力和领导权混为一谈    
    如果用尼克松来替换19世纪早期奥地利的梅特尼奇,他早就成了一流的政治家;如果他处在19世纪后期德国俾斯麦的位置上,他早已塑造了欧洲历史;如果他被任命到20世纪新加坡李光耀的职位上,他也会成为新亚洲蓝图的建筑师之一。但他处在一个有着不同传统背景复杂的环境中,而他好像并未注意到这一点。    
    在历史长河的多数时间里,各种社会形态主要处于独裁者的统治和严密控制之下,起过重大作用的是那些知道如何利用智慧、勇气和意志来行使权力的人,他们努力奋斗爬上权力的顶峰,一旦到达,就不得不精明地行使权力,还得以铁的手腕保住权力。尼克松认真地研究过他们,羡慕他们所取得的成就,以他们为榜样来塑造自己,但却做过了头儿。    
    离开白宫后尼克松写了一些书,其中《领袖们》中有一篇披露性文章,是他用一生时间领悟到的关于领导权的经验教训,他用戴高乐的话开篇:“没有伟人就不会做出伟大的事业,而这些事业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伟人想让它们伟大。”他继续写道:“如F·斯各特·菲茨杰拉德所指出的,真正的富人与众不同,我发现那些拥有巨大权力的人也是与众不同的,只有那些具有特殊才能的人才能在权力争夺中获胜,获胜之后,权力能产生新的业绩。权力不属于那些大街上闲逛的好人或隔壁的先生。”    
    纵观全文我们可以从中捕捉到有关尼克松其人的一些段落,他写道:“领袖必须把冷酷而又不受个人情感影响的深谋远虑带入工作中。”“某人一旦获得了统治权,就要美美地运用。”“历史上有一些专制君主,他们只为权力本身而渴求权力。但是大多数登上权力顶峰的领袖们,我们的确可以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称为伟大领袖,行使手中的权力,他们相信自己能比别人更好地使用它。”“评价一位领袖,关键问题不在于他们性格上是否吸引人,而在于他们是否有用。狡诈、虚荣、装聋作哑--在其他环境下这些可能是不良习性,但对领袖来说它们都必不可少。”他心怀赞许地引用马克斯·勒那为新版《马基雅弗利》(马基雅弗利:意大利新兴资产阶级思想政治家、历史学家。——译者注)所写的引言:“让我们弄清一个问题:在政治中,理想和道德规范作为标准很重要,但作为伎俩它们却很少有效。”    
    这些关于领导权力的话没有一句完全错误,尼克松一贯具有洞察力,把这些话集中到一起,就反映出一种可以摧毁他的总统职位的思想倾向。尼克松的思想核心是认为领导权力是由个人行使的权力,这个人是个伟大的人,他站在权力的顶峰,能看到其他人凭智力无法看到的东西,他与历史的力量相抗衡,代表着他的追随者们进行单独行动。他与其追随者的关系被置于次要地位:领袖告诉他们应该知道的,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们追随他,但如果需要,他也可以选择掩盖事实甚至向他们撒谎,对此,他也不必向其他机构认真解释。在他的那个关于领导权力的25页文章中,只附带谈了一下国会。他谈到了新闻界时,使用了贬低性的言词。领袖人物应该是一位乐善好施的人,是的,他还孤傲、坚韧不拔而又意志坚强,领袖是在行使权力中施加了个人意志的人。    
    然而,美国的传统却大不相同,美国是一个自下而上的社会,在这个社会中领袖不是从他们自己,甚至不是从他们的办公室中,而是从人民那里获得权力。宪法就是以“我们人民”开头。林肯说:“一个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托马斯·杰斐逊把领导人分为两个阵营:一个是不信任人民的领导人,他们认为自己比人民知道的更多;另一个则认为人民是公共利益的最明智的向导。行使领导权力与利用职权是相互关联的理念,但是在一个民主的社会里,他们不是一回事。不幸的是,尼克松把它们混为一谈。    
    尼克松十分尊重中美洲,但他认为自己生活在一个更高的层面上,他觉得其他领袖也是这样。他告诉霍尔德曼:“普通的美国人过着一种单调乏味的生活。”1972年他再次当选后不久,卡耐特·霍纳采访了他,文章刊载在《华盛顿星报》上,采访中尼克松说:“普通美国人就像是家里的孩子。”他的话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如果我们结合上下文来读那篇文章的话,他的评论读起来合情合理,他试图说明如果用政府的福利来迁就人民,他们就会依赖政府而被宠坏了。但很多读者却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觉得总统认为自己高于人民,而且事实上,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这本书的另外一段简洁明了地阐述了他的观点:“因为领袖繁忙、因为他有大大的自我、因为他忿恨被侵扰和分心、因为他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对那些他认为不如他的人少一点儿耐心。这种不能‘容忍傻瓜’所引起的麻烦有三方面:首先,领袖需要追随者。这些追随者们都有一些想法,而领袖认为这些想法很愚蠢;第二,被他当成是傻瓜而解雇的人也许并不是傻瓜;第三,即使他是傻瓜,领袖也有可能从他身上学到一些东西。领导权力需要一种领袖和人民之间的神秘连结,如果领袖表现出对人民的蔑视,这种连结就有可能断裂。然而,人们必须时刻铭记领袖不是凡夫俗子,他们不能显得普通,如果他们与人民打成一片,往往会给人留下不自然的深刻印象,不但显得不真实,而且让人觉得屈尊相从。”    
    结果,尼克松从不相信这个国家的人民。他告诉人民他认为人民应该知道的,目的是让他们支持关键问题,正如他要求对越南问题要有耐心时,他对沉默的大多数人所发出的呼吁一样。但他对人民隐瞒了对柬埔寨的侵略,而且他也从未告诉人民战争已经失败。尽管他是优秀的战略家,他认为外交应主要由伟人在私下里进行,而且只有达成交易之后才能拉开窗帘让民众去看。如果尼克松愿意相信人民的判断,他早就已经在1972年6月站出来解释引发水门入室案的可怕错误了。如果那时他彻底清除积弊,他在1972年大选中会遭重创,即便如此,他也肯定会获胜,然后干完他的第二个总统任期。相反,他却选择在两年多时间里对水门丑闻误导、撒谎。最后,当证据确凿后,一位历史学家重新看了尼克松关于水门事件的电视讲话,发现其中至少有七个重大谎言。    
    总统要承担的一个最重要的公共责任就是召开记者招待会。除此之外,选民没有机会听到总统回答由监督人提出的问题。从富兰克林·罗斯福开始,总统召开记者招待会的频率一直都在下降。但在尼克松任期内,这个频率降到了一个新低。在他第一个任期内,平均每年召开八次记者招待会,而在第二个任期内每年只有五次。正如历史学家梅尔文·斯莫所说,尼克松召开了“从胡佛到卡特之间所有总统中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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