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勇敢的真实故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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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结婚的事要等到华伦·厄尔的事业稳定了再说。1941年高中毕业后,他进入了西南得克萨斯州立大学读书,课余时间他还在美国海军设在科珀斯克里斯蒂城的飞机场帮忙维修飞机零件。可是随着战争的不断升级,华伦·厄尔开始觉得该是自己报名加入美国海军当一名飞行员的时候了。或许他那时候的想法与来自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的韦斯利·托德一样:“在当时,能当一名海军飞行员听起来是件特别难的事。我一直想当个了不起的人,于是就去报名了。”华伦·厄尔是在1943年9月1日报名的,19天之后就是他21岁的生日。
“他去服役了,我们都很伤心。”比利·温德尔说,“但他不想让我们总是那么难过。因此常常会给我们讲个笑话什么的逗我们笑。”
马德琳·赖利回忆说,“我记忆中最后一次见到的华伦是个结实的小伙子,他穿着那套海军制服非常帅,脸上洋溢着兴奋,斗志昂扬地准备接受眼前充满危险的使命。我们全家都为他感到骄傲。”当她和我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声音哽咽了。过了一小会儿,她又深情地说,“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华伦·厄尔·沃恩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小伙子。”
战争结束后,许多日本人都说他们被打败了是因为美国在物质上占有优势。没错,同日本相比,美国能投入到战争中的材料真的是充裕得多。可是,另一个事实就是,美国之所以能打败日本也是因为她拥有一大批受过良好教育的小伙子们,比如弗洛伊德、迪克、华伦·厄尔等等。他们懂机械,会摆弄机器,他们胸怀为祖国打赢这场战争的决心。这些打了胜仗的小伙子们虽然下巴上还没长出几根胡子,但心里却有着美国人无比坚强的意志。
华伦·厄尔报名参军的同一年,另一个英俊但却更年轻的美国小伙子也开始渴望飞行了。来自新泽西州蒙伊弗里姆的吉米·戴伊甚至在连高中都没读完的时候,就想成为班上第一个当上飞行员的人。“吉米可是个爱冒险的主儿,”他的好友戴夫·克肖许多年后向我解释道,“他会到处跑着告诉所有人,他就要成为做某事的第一人了。有时候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吹牛。可他总是会坚持到底。最后他会回来告诉你他真的做到了。”
吉米·戴伊高中时的相片看上去就像是电影演员詹姆斯·迪安微笑着的样子——满脸的天真无邪,光滑的金发向后整齐地梳着,轻轻地咧着嘴笑。“吉米很会穿衣服,”他的同桌卡斯·该隐回忆说,“他穿的衣服都不错,而且搭配得也很好看。说实话,我那时候还真的特别迷恋吉米呢。”
蒙伊弗里姆是一个有1500人的小镇,离卡姆登很近,离费城也只有7英里远。戴夫·克肖记得蒙伊弗里姆是“一个乡下小镇,有几条土铺的街道。外界的一切都与这里无关。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什么热闹的节日,镇上甚至连个酒会都没办过”。
戴夫讲道:“冬天的时候,每当看到有汽车陷在房前的泥里,我们这帮男孩子就会端着煤灰冲出去。我们把煤灰倒在轮胎下面,这样一来我们推车的时候轮胎就不会打滑。我们飞快冲向陷住的车,是因为一旦我们能把车推出来,就能拿到点儿小费。”
“那时候,”他解释道,“我们周日上午去主日学校,下午和晚上去教堂。星期天是做礼拜的日子,要按上帝的旨意做事。我们从来没喝过酒,也不能玩纸牌、看电影,女孩子们不能化妆,也没有卖淫的。大人们教我们明辨善恶;我们唱《古老的十字架》这样的赞美歌。如果说大人们有什么担心的话,那么《国家地理》杂志在他们心目中就算得上是对我们最坏的影响了。”
蒙伊弗里姆虽然很小,但对于一个乐于冒险且处处想出人头地的乡村男孩儿来讲,的确有很多的机会。戴夫告诉我,“镇子外面有一条小河,你必须先走过一片林子才能到那儿,要想开车则根本过不去,那个地方真的好像与世隔绝一样。那条小河里流的是另一个镇子排出的污水。水面上漂着绿色的泡沫,河边竖着块牌子,上面写着‘河水已污染,请勿在此游泳,以免感染伤寒症’。可我们才不理会那牌子呢。但那河水真的很脏,大约5英尺深。圣枝主日(复活节前的星期日)那天我们去了那儿。河水冰冷,水面下可能还有危险的垃圾碎片漂浮着。吉米问我们大家谁敢跳下去。接着他就第一个跳了下去。他就是喜欢冒险,你要是想找个人去尝试什么新鲜事物的话,去找吉米准没错儿。”
还有一次,在一条很深的沟上面架着一块很窄的建筑用木板,吉米打赌他能第一个骑自行车从上面通过。“结果他人仰车翻了,”戴夫说,“而且是头先着地。我们把他从沟里拉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摔得迷迷糊糊的,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有一次,吉米和他的一帮朋友心血来潮,心想如果能偷偷闯进一家搬家存储公司的办公室,那一定会是件很刺激的事。“我们并不想偷东西或是搞破坏,我们就是想感受一下身处那种我们本不该在的地方时的胆战心惊的感觉。”戴夫说,“我们在办公室里呆了10分钟就出来了,与其说是怕警察还不如说是怕被我们的父母发现。我还记得是谁第一个从窗户爬进屋子的——当然是吉米。”
在吉米就读高中的1943年年鉴中,他的同班同学们是这样称他的,“班中情圣……看上去,他喜欢追到了女孩就甩掉。”然而埃塞尔·琼斯和吉米约会过,她记忆中的吉米其实是个温顺的男孩,并不像年鉴中说的那样。“我们甚至从未接吻过,”她说道。伯妮斯·莫西尼回忆说,吉米那个时候总是“坐在我家门廊上琢磨着那些他想要约会的女生。我记得他爱上了一个啦啦队队长,可那姑娘对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吉米不仅是个乖儿子,还是个好哥哥。罗尼·戴伊比哥哥吉米小6岁。他回忆说:“妈妈总是对哥哥说,‘你不用走到哪儿就把你弟弟带到哪儿,他还是个小孩子呢。’可吉米却不介意,他和他的朋友们常带着我去看高中的橄榄球比赛。”
罗尼回忆起“吉米头脑里总是有个小算盘。他会在杂货店里以10美分3块的价钱买一些糖块,然后再以每块5分钱的价格卖给邻居家的小孩。他每天要去送报纸,在电影院里领座,然后还利用上课前的时间为邮局去送电报。他所有的零花钱都是自己赚的。他精力非常充沛。爸爸妈妈都为他感到由衷的骄傲”。
罗尼对我讲道,有一次吉米拿到了订阅杂志的订单,因此赢得一张陆军对海军的橄榄球比赛门票。可吉米却并没有安心地坐在那里观看比赛。“他一到球场就开始卖电视报。”罗尼说,“结果一场球下来,他带回家的是卖报赚的钱和脑海中射门时的几个瞬间。”
因为吉米的这种精神可嘉,蒙伊弗里姆商会为他颁发了一个奖项,证书上写道:“鉴于该学生优异的学习成绩及其突出的人格和品质,该奖项授予毕业班中在‘职业准备赛’上成绩最佳的学生。”
年鉴上写着,“吉米是商会奖项的获奖者,是班中情圣,曾担任校报《鹦鹉》的撰稿人,还出演了学校的戏剧《你不能把它带走》,他有强烈的爱国热情和参战情结。在第56页上是家长教师协会写给毕业生的《祝贺1943级毕业生》。”贺词的第二段这样写着:“在国家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该为国效力,并以此来回报祖国所给予你的一切,这是你无上的荣耀。有朝一日你会自豪地对全世界宣告:当我的国家处于危难之时,我曾挺身而出保卫了她!”
吉米非常想当班上第一个说出那些话的人。况且他又是那样的向往在蓝天上飞翔。很显然,有了飞机是可以打赢这场战争的:就连吉米的那本年鉴的封皮上都醒目地画着一个代表胜利的大“V”字,背景是一团团汹涌翻滚的云朵,一架飞机翱翔其间,身后划出长长的一道线。
“他太渴望飞行了,”戴夫·克肖说,“在木制品车间里,我们为军队的识别课制作各种黑色的木头飞机模型。”吉米每天都在那里削制模型,然后给模型上色。这让他有了想当飞行员的念头。他最终说服了父母同意他去当兵。可不同以往的是,吉米在学校里并没有透露这件事。”
“上课的时候老师点名,可点到吉米的时候没人答应,”克肖回忆道,“吉米就这么消失了。”
詹姆斯·戴伊,也就是吉米,于1943年2月17日在费城报名参了军,那时候他只有17岁,身高5英尺6英寸,体重120磅。就在两年后的同一天,这一幕又将重新上演。
吉米就那么消失了。
许多美国人认为美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个错误。20世纪二三十年代,大多数美国人还是不愿意国家在军事预算上投入过多,也不愿意美国再次被卷入海外战场上的战争。美国是个完全孤立的国家。整个30年代中,美国国会曾分五次颁布一系列正式的中立法来使国家远离战争。
当阿道夫·希特勒听到日本偷袭了珍珠港的时候,他兴高采烈地拍掌欢呼起来,宣称说,“现在看来,这场战争我们是赢定了。我们的盟国日本在过去的3000年中从未被击败过。”
德国和日本凭借其强大的地面部队给世界造成了巨大的威胁。但希特勒和裕仁天皇都没有听取过美国人的意见。到底该有一支怎样强大的军队?到底能指挥得了多少人?——在这些问题上,前海军部副部长富兰克林·罗斯福有自己独特的想法。
罗斯福的军事顾问们告诉他,美国只有拥有庞大的地面部队才足以应付日德带来的威胁。但罗斯福并没有听取他们的建议去招募数以千万的美国人打一场传统意义上的战争。德国人并不会像一次大战那样在欧洲和亚洲战场上大规模地残杀美国兵。尽管经利·米切
尔已经去世了,但他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