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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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也就算了,我早使了法术把他打得他爹娘都不认得他,可……这能怪我么?这不该怪你么?”
过往心殇-2(一更)
我索性往前走了几步,在离东离只差一步的位置停了下来,多年前的心酸我当我已经忘了,便是见了陶镜公主我也无非是觉得年华流转各有所爱,强求不得,可如今因着分琼光,我竟又把年少春心初荡漾的事情捡起来想了一番,忍不住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责难他,“那时在碧落,你说等我大些你便去九连山找我,我一年年的等,天天对着水镜觉得自己的眼睛大了一些,脸蛋儿也圆了一些,时时让羽红让九连山的山门口看是不是有个银色面具的仙来找我……我觉得你不能骗我,你随随便便说一句话我便当了真,九连山没有男仙,碧落见你,哪怕你戴着面具看不清你真容,我也无数次的幻想过,即便你长得青面獠牙我也是要喜欢的,那是我年纪尚幼时候最实诚的一颗心,是我们草木一族被捧在手里最珍贵的东西,可你贵为东离君九重天上女仙个个姿色出众,自然是不珍惜,你忘了这桩倒也罢了。天界四时照变换时光如流水,将我荒唐的春心洗刷得十分干净之后,我才在避劫那一年钟意司禄星君,那时想得简单,碧落的你时时让我觉得窒息,司禄星君却不同,他日日以雨露浇灌我的真身,每次都要细细的把我叶上的露珠也擦得干净,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男人的眼光可以温柔得那般……后来他剜我心,我落难至幽冥司,伤情得无以复加,我拿你当孤魂,你也不辩解,碧落那时你曾经救过的小姑娘怕是你早就忘记了,”我苦笑了一声,拉起他的衣角擦擦鼻涕,依旧埋着头继续说,“那日我喝了两坛子酒,期间什么事情忘了个干净,可你明明就记得,明月说琼光降生之时,你诵经又念平安咒还是什么的,可你为什么从来都没去找过我?若不然就让我这么太平的恨着司禄星君也就罢了,守着琼光在魔罗之域过得自然也是开心的日子,可你偏生要招惹我……不知你是那个曾经救我的面具仙还好,还能与你顶几句嘴,可自从忘川娘娘提点我,我便缩着脑袋未曾在你面前抬起过头来,依然是你说什么我都当真,你说你一早便回我便傻乎乎的卯时便求着店里的小二哥,软磨硬泡的借了厨房,饭菜热过一遍又一遍,如若不是为了逃命,我还拎着饭勺靠着门框等你……可你呢?你去魔罗之域提亲,你说为天魔两界苍生,到了九重天上我找云曦拼命,你说你为琼光……你哪一次不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嫌弃我法术不精深,不能护着琼光,可你知道在未遇见司禄星君的那逾万年里我成日的读经、赏花、发呆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你,我哪有精神头儿增加修为,我成天幻想的不过是你不知从什么地方会冒出来给我惊喜,想着你会拍着我的头来跟我说……”
东离猛的一回身,吓我一跳,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头便倾下来,紧紧的吻住了我的唇。
微风凉,天地复苏,花开的声音落满广袤大地。
今日三更撒:
一更10点
二更14点
三更18点喽。
谢谢亲们在咖啡。
醋醋更健康-1(二更)
我愣愣的看着东离那轻轻闭着的莲花瓣般的眼睛,我与东离从碧落之初便是如此的糊里糊涂,我迷迷噔噔的不知为啥自己要说那番话,我揣度着东离也是稀里糊涂来封住我的嘴。
所以,我用力推开了他,他身子微微一颤,双眸紧盯着我,那眼中布满的是很多我不懂得的东西,我转过身去,紧紧的攥住手中的避水珠,咬着几遍唇,才忍着不让自己在他面前狼狈的哭出来,“你解了我的封印,我自己也能去荆山,从此以后……从此以后……不见也罢。”
话说完,我不争气的又掉了些泪珠儿,我就是这么窝囊,万年过自以为将所有关于年少的过往封存的很好,自己挑开也还有或深或浅的疼,我大步子朝那处泉眼而去,却又很没骨气的因东离的话停下步子来。
“先报了碧落的那个恩吧,我多年来也不时在想,若是你做饭会是个什么滋味。”
我没有应声,也没有回头去看东离冷冰冰的脸上是何种神情,而是踩着足底的石子儿快步的等不及的要把自己从头上脚从身到心都到泉水好好泡一泡,我含了避水珠,都忘了要把衣服脱了才能往泉里蹦,温热泉水把我整个身子包裹起来,我也不在乎是否会被东离那厮看见,一边在胡乱的脱着外衣一边委屈的祭奠万年前那我初动的桃花心。
我把两只眼睛哭得如桃花一样红,在泉水里泡到漆黑夜幕布下,诸位星君照例布满天际之时,我才在陶镜的唤声里上了岸。
她已然换了件更为得体的衣装,淡粉束腰裙,层叠广袖将她映衬得身材更加婀娜姿色更加出众,碧落别过之后有如此美人儿东离自然不用寻我,我不禁又替自己敏感了一小戳儿。
“东离说,想让我教琼光学些琴术和占卜之术。”她的声音很好听,柔柔软软,即便我拿出神女的做派我也说不出这般软得能捏出水的话来,我看看她,点点了头。
她在前方引我去进那处劈开的院落,对着东离的这位新欢我实在不想难为我自己说些什么客套的话,她却是十分善谈,不时回头看我,浅浅的笑时脸颊还有漂亮的酒窝,一路说着,“琼光的模样很像东离呢,用了那甘露伤再养个几个就差不多了,赶去荆山的路上正好让她再好生的养一养。”
她又说了很多,琼光长琼光短,映衬得我这个亲娘反而像个后的,我想了想起了我关心的话头儿,“如今天上的战事如何了?”
“不用担心,天魔两界不是一向如此么?在我避世这两三万年里,少说也打过大大小小的几十场架,既都闲得骨头疼,自然也就不是一天两天便能收手的。”
避世两三万年……那大抵是见多了如此场面,我把这年岁掰着手指头的算,她丰姿绰约的当年,我还在迷迷噔噔的窝在我娘的肚子里,要吃过多少大大小小的亏,又见过了多少大大小小的世面才能历练出如此柔软的嗓音和如此识大体性子啊。
我华楚与之比,不只是嫩,简直是忒嫩了。
醋醋更健康-2(三更)
屋前灯火映衬得像是多么平和一幅景致,却是废墟之后天人避难的一块虚妄而已,我没有见到东离,我更没有开口问东离会住在哪间屋,甚至到底有几间房是否东离与陶镜住在一间我都懒得去仔细端详。
我既想放手,自然要把这手放得畅快一些。
琼光少有的杵着腮帮子在发呆,狼宝儿也乖乖的趴在地上闭目养神,见我进来关了房门,琼光破天荒的跟我说道,“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过去上下看看她,她拽着我的衣角仰头看我,记忆中她用这种眼神看我还是第一次。
“娘……”她轻轻的喊了我一声,狼宝儿听她说话,也扑腾的精神起来,两爪触地的翘了耳朵听她说话。
我摸摸她的头,心里欣慰着,这是多么难得的平和的场景啊。
“你和我爹……”
“大人的事情呢,小孩子就不要参合……睡不睡?你不困我可是要睡了,如今你娘我不像你,有法术这个时辰想杀人放火还有精神……”我放开她,去铺床,抖开被子把枕头放好,因琼光的话停了停手里的动作。
她说:“我爹……你在天河闯祸之后,谪仙台的刑罚是我爹替你领的,你知道么?”
我便只是愣了一刻,就作势要宽衣,琼光这时急匆匆的过来拉我的手,我垂了眼眸看她的小脸,她皱着眉的说:“很多事情你都不晓得,阿婆说,我爹只喜欢你一个,从你像我这么大,便开始了。”
她很少如此低声下气的跟我说话,在我看来不过是陶镜来了,她作为我的亲闺女怕我失落罢了,我勉强摆出个笑脸,“好好好,娘知道了,睡觉,明早还要赶路。”
琼光脸吧嗒的拉下来,放开拉我腰带的手,“那个病秧子……”
我点点她的脑门儿,笑道:“病秧子也是你叫的啊?”
琼光嘟着嘴,嘟嘟囔囔的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先上了榻,琼光磨蹭了很久才上来,我微闭着眼睛假装已睡着,她趴在我身上看我许久,才乖乖的躺下来。
我眼窝中,因她小小的动作氤氲起来。
过了许久,我翻个身的时候见琼光还在睁着那双像极了东离的眼睛在看我,她撇着嘴说:“那个什么公主,我爹不会喜欢的。”
我扑哧笑出声来,刮刮她的小鼻子,“你怎么知道?”
琼光主动往我身子里靠了靠说道:“我爹说,她只是教我的先生。”
我苦笑了一下,琼光毕竟是个孩子很好哄呢,我伸出手把她又往怀里带了带,“琼光,我知道你一直笑话娘没有志气,现在好了,有个又漂亮,法术又高深,又懂得礼数的仙儿……”我忍着心里的疼,勉强的笑着掩饰心里种种酸涩,“这样不好么?”
琼光看看我,看了许久,推开我的手背过身去,我知道,我儿这是生气了。
漫漫长夜,琼光没再和我说话,月光依然皎洁的从窗缝里倾泻来,把狼宝儿躺着那一小方地儿映得一片银白。
我杂乱无章的想了很多事情,司禄星君的,东离的,最后在破碎零星的心事周转中睡了过去。
梦中杂乱的景,杂乱的人和杂乱的事情,卯时三刻醒来的时候,我摸摸身侧,琼光没在我身边,狼宝儿也没有在房中,倒是有悦耳的琴音传过来。
醋醋更健康-3
我起身着衣,推开门,仰头看看卯日星君今日的日光有些黯淡,空气却是因一夜百草百花开而清新了很多,赏完浩劫之后的景,眸光落在十几步开外的一幅景时,没来由的就心酸了。
陶镜微俯着身子手扣在我儿的小手上,抚着的是我叫不出名字的曲子,另一边布的茶台边儿,东离在闲散的看得不知是本什么书,听见门声,琼光率先抬起头来,定定的看我半晌,我回了她一个我能做出的最美的笑容。
陶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