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之剑-全球追捕、审判纳粹战犯史鉴-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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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有两项一般人不具备的优势:她是全医院中第一个加入纳粹党的护士,又是第一批接受T —4 训练的护士,在哈达马尔处决中心杀害过各种各样的病人;第二,她年富力强,面貌娇好,能言善辩,具有很强的欺骗能力,足以对付各种场面。如此,一纸调令,哈克巴特随即由哈达马尔处决中心的一名T —4 护士,晋升为贝恩堡灭绝营的护士长。
像贝恩堡这样一个“医院”,是无须太多的医生的,这里没有进行活人试验的任务,用不着做什么手术;充其量是给病人检查身体。艾贝尔司令官本人又是医生,也就无须其他的医生了。如此,哈克巴特就成了这个医院——灭绝营实际上的第二把手,具有决定病人生与死的大权。灭绝营成立之初,由于人手较少,哈克巴特要承担大量的工作:到火车站去迎接病人,人院后对他们进行分类一决定他们的生死,把准备处死的病人带进伪装成浴室的毒气室,帮助他们脱掉衣服,关闭“浴室”,启动排放毒气的阀门,最后是检查病人是否全部死亡。有时,来医院的病人太少,不值得启动毒气阀门或是毒气装置发生故障,哈克巴克也自有安排,那不过是使用在哈达马尔使用过的老办法罢了——给病人注射毒剂、在灌肠或洗胃药剂中掺上毒药,在输液时做手脚,穿刺时加大力度,总之是使用各种方法打发他们回老家。后来,人手多了,接站用不着她管了,帮助脱衣也交给了一般护士;但是,开启毒气阀和注射毒剂这两项工作,她却无论如何不肯放手,她认为亲手于掉犹太人,不仅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最令哈克巴特得意的事情是,她亲手杀害了曾使纳粹当局长期恐慌不安的德国共产党内的女英雄奥尔佳·普列斯特斯。奥尔佳自19岁参加德国共产党之后,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她不顾个人安危,营救了被许多国家的反动政府通缉的巴西共产党总书记普列斯特斯,并与之结成生死与共的终生伴侣;她单枪匹马,化装成卖笑女郎进入盖世太保的核心机关,在一帮盖世太保高级警官的眼皮底下,巧妙地营救出被捕的4 名德共党员。以后,面对全国各地的通缉令,组织上安排她转移到巴西。但是,反动适顶的巴西政权,又把她引渡给纳粹德国。她被关进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之后,领导各国女国继续同党卫军做斗争,挫败了敌人的一系列阴谋,保护了一批难友。即使是当党卫军帝国司令官希姆莱视察该营时,奥尔佳冒着随时可能被处决的极大危险,带领女囚们进行了要求改善生活条件的抗议活动,狠狠煞住这个杀人魔王的威风。1942年6 月,被集中营当局视为重大威胁的奥尔佳,随着200 名体弱多病的女囚,来到贝恩堡医院进行“治疗”。在医院主楼前面的院子里,女囚们受到一位年轻美貌的护士长的欢迎。她满怀热情地对新来到的女囚们说,虽然你们是囚犯,是犹太人,但是在我们医务人员眼里,你们都是我们的病人,都会受到认真负责的治疗。医院可不是讲政治的地方,这里只有医生、护士与病人。说完,护士长就安排女囚们去浴室洗澡,以便住院治疗。奥尔佳当然不相信什么医院不讲政治的欺人之谈,但她这次低估了眼前这条美女蛇的恶毒手段——她将把她们立刻引向死亡,不然她会一个箭步扑上去,掐死这个女魔。不幸,到底是她倒在女魔亲手排放的毒气之下。
在短短两年左右的时间里,哈克巴特小姐居然把二三百批病人成功地带进了伪装成浴室的毒气室,又带着满脸惬意的表情,看着几分钟以前的病人,一个个倒在地上,变成一具具尸体。加上被她本人或经她授意用医学手段杀害的病人,大概有5 万人左右。世界上护士培训的创始人南丁格尔女士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对哈克巴特这样的不肖徒孙感到万分耻辱。到底是苍天有眼,哈克巴特这个万人切齿的女魔,还在1945年夏秋之交,就落入盟国调查人员的手中。由于罪行清楚,证据确凿,曾经轻判了相当多纳粹战犯的英军司法人员也无法对她进行庇护,只能依法从事,判处她死刑。
第八节 伊丽莎白·玛赛尔——医德沦丧,杀人成瘾
在诸多被认为是为美女的战犯中,伊丽莎白。玛赛尔是要打一点折扣的,因为当她作恶多端时,她已经年近50岁了。不过,称她是徐娘半老还是不过份的。要不,为什么好几个当年的男囚保存她的玉照呢?
玛赛尔是一名老牌的纳粹党员,纳粹上台不久就加入了希特勒的组织。除开集中营的前后两任司令官科盖尔和祖伦,再加上医院院长特罗麦尔,她的党龄大概比谁都长。从1943年2 月,她就担任党卫军医院的护士长,接替惯于以注射毒药杀人的护士长玛格丽特·霍夫曼。不过,这只是老虎走了又来了饿狼。据女囚们回忆,玛赛尔只是在1943年刚来时,参加过囚犯们的几次体格检查,其他有关女因健康的事项,她很少过问,女囚们难得见她一面。不过,没有多久,玛赛尔却频频亮相了。不过,女囚们发现,她的出现比起她不露面更为糟糕:这个相貌秀丽的中年妇女,不仅丝毫不具备护士那种从南丁格尔那里继承下来的职业道德,而且鲜少中年妇女那种惯有的慈爱与同情心。她个头不高,但强健有力;她不苟言笑,但一旦开口,就会让人心惊胆战。她那种少有的残忍,恐怕一般的党卫军女护士也不一定具备。现在,玛赛尔最常见的工作是跟随着欧勃霍泽、容塔克两位女医生在巡视中挑选那些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的女四,以从事轻工作为名,将她们诱骗到毒气室处死;有时到工地,有时去囚舍。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两位女医生已经挑完应该转而“从事轻工作”的病弱女囚,走出国舍;余下的女囚正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的时候,玛赛尔却站在那里不走,她那满眼凶光扫描着每一个女囚,美貌顿时收敛。突然,她用手一指某些女囚,“你,你,还有你,都出去做轻活”,说着,伸手就把被她点名的女囚往外拽。这种追加的死刑判决的受害者,往往可达七八个,有时达到十五六个。她身穿白衫,头戴白色护士帽,却极端不愿为女囚服务。许多请求她量体温或血压的女囚都遭到她的厉声呵斥:“不长眼睛,你没看见我正忙得不可开交吗?”“没时间,我是你的女仆吗?”可是,如果说玛赛尔女士从来不给女囚诊治,也有点冤枉她。自从特罗麦尔院长颁布了集中营医院有权对重病囚犯实施安乐死的指令后,玛赛尔就忙得经常加班加点,时常不请自到。23岁的波兰女囚玛利亚·盖莱尼克不幸患上肺结核,经常咳血。她不敢去医院,害怕被收拾掉。安乐死指令下达后,她更加恐慌不安。这天下工后,她抱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决定给亲人写一封诀别信,不然很可能就来不及了。刚刚写下三行字,猛然听到一声吆喝:“玛利亚·盖莱尼克,到医院体检。”抬头一看,玛赛尔已经凶神恶煞似的站在自己面前了。“五分钟后我就去”,玛利亚已感到来者不善。“不行,好几个医生等着给你会诊呢”。“求求您了,三分钟我就走”。“不行就是不行”,玛赛尔的声音更为严厉。女囚们也感到今天要和玛利亚生离死别,纷纷哀求玛赛尔手下留情,给玛利亚几分钟时间。不说还好,说得玛赛尔恼火了,她把玛利亚的信扔到地上,揪起她的头发就往外走。第二天清早,忐忑不安的女囚们急忙跑到医院,一个党卫军女护士冷冷地说,玛利亚的病情太重了,欧勃霍泽医生和玛赛尔护士长抢救了一夜未能奏效,她已经死了。两个女囚费了许多口舌,总算见到了玛利亚的遗体。她脸色狰狞,周身青紫,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血迹,死前无疑遭受了极大的痛苦;瘦如麻杆的胳膊上青筋毕露,上面显出好几个粗大的针孔。“什么抢救了一夜,是折磨了她一夜”,两个姑娘心中愤愤说道。对于上了年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年妇女,玛赛尔把她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1944年初秋,800 名年纪较大的妇女,被纳粹当局从瑙因加莫集中营押送玛伊达奈克集中营处死,途径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医院大厅里过夜。大概是她们中有些人尿了裤子,第二天一早,玛赛尔一进门就叫喊起来,“真是一群肮脏的母猪,把空气搅得浑浊不堪,让人没法活”。女囚护士们心里清楚,今天又有人要倒霉了。果然,玛赛尔站在那群老女人面前,逼迫“肇事者”,马上站出来,先跪下认罪,再脱光衣服到院子里洗冷水澡,再回到浴室洗热水澡。老太太们听了。吓得各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站出来。玛赛尔气急了,叫来一帮女看守,用皮鞭把老太太们逐个没头没脑地狠狠抽打了一顿。有的老太大本来就又累又饥,再加上又气又痛,当时就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她们做梦也没想到,进毒气室之前,还要遭受如此令人难堪的羞辱。对于刚刚出世的婴儿,玛赛尔的态度是否会手下留情呢?非也。她的纳粹种族观根深蒂固。她认为,犹太人的婴儿反正都是有罪的孽种,现在不除掉他们,他们将来长大后,就必然要危害我们。当法官问她是否杀害过集中营女国的婴儿时,她很痛快地承认曾给四五个犹太婴儿注射过毒剂,但又强调她只是执行院长下达的命令。但是接着就有与她共过事的女囚护士揭露,1944年冬天,玛赛尔曾经把20多个新生儿集中到一间没有暖气设备的大房间内,不许任何人喂给他们食物。婴儿们啼哭了两三天,声音越来越弱。后来,这位护士亲眼看到几个党卫军女护士依照玛赛尔的吩咐,把这些瘦得皮包骨的婴儿尸体送到焚尸场。根据集中营当局的统计,1943年至1945年4 月,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的各国女国共生下婴儿870 多个,但由于遇到玛赛尔及其党卫军女护士这类恶魔的百般摧残,至少有一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