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之剑-全球追捕、审判纳粹战犯史鉴-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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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青年,伊尔丝就情不自禁地跟了过去。可低头一看,自己还是一身党卫军制服,科赫夫人只得回去换装。她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直到确信自己像个医生,才来到艾利希的诊室。
这时候,小伙子们刚刚洗了澡,正光着身子接受艾利希的体检,看到来了一位女士,顿时感到很不自然。“不要紧,这位是科赫医生,也是来护理你们的。”“你们好,”
科赫夫人尽量热情地同“猎物们”打招呼,“最近集中营里流行瘟疫,有必要给你们打预防针。”面对美貌、温存的女医生,小伙子们很快消除了戒心。艾利希拿起注射器,科赫夫人用蘸上酒精的棉棒轻轻涂抹他们的手臂。“玛格丽特,”夫人喊来一名党卫军女护士,“注射后,他们会感到疲倦,你把他们一个个搀扶进休息室。”
半小时过去了,艾利希已开始剥小伙子们的皮。“剥皮要尽快进行,当他什还有体温、心脏还在微跳时就要开始;身体一旦僵硬后,不但皮不好剥,皮的质量也会下降……注射的时候,剂量必须适中,小了,猎物会挣扎,必然对皮肤有损;大了,皮肤又要发青,价值就要贬低。注射的针眼要尽可能地小些,尽量扩大可利用的皮面。有时你可能遇到质量极其上乘的皮肤,在这种情况下,不论在哪个部位扎针,都会造成浪费。”他略做停顿,“最佳的办法是,注射的部位改在龟头上面。哎,失礼了,但这是学问的真谛。”“哪里的事,您把真工夫传授给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伊尔丝笑得满脸放光,她一边侧耳恭听,一边力图一字不落地记在本上。晚上,科赫夫人反复玩味着艾利希送给她的一块方方整整的有如一本杂志大小的人皮,上面刺着一艘扬帆待发、驶向大海的帆船。她小心翼翼地把它缝制成一个票夹。然后经过反复思考,又用别针恭恭整整地刺上两个名字:汉斯,格丽特尔。
格丽特尔,这是小时侯父母对自己的妮称,也是当年热恋时,汉斯亲吻她时对她的爱称。她无疑希望,自己和夫君的前程就像那艘帆船一样。
科赫夫人对艺术的追求永无止境。从理论上,她算是掌握了这门技术。可重要的是实际操作,准确地把握注射的火候。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着急,这个艾利希,他真地让我打起下手来了。要知道,注射之前给病人涂酒精杀菌,只是护士的人门工夫,他却让我于了十多天,没完没了。哼,我非要亲自试试手。终于,又一批猎物走进了“屠宰场”。他们共有4 个人。当玛格丽特搀扶走第三个猎物后,科赫夫人突然说艾利希医生太累了,不由分说接过了注射针,心中说道:有什么了不起,老娘十年前就给几百个病人打过针,这还会有多大难度?她于是又当护士,又当医生。可是,意想不到的事出现了。挨了一针的青年,没有平静地随护士去休息室,而是心慌、流汗,呼吸急促,走路脚发软,一屁股径自座到诊室的圈椅上,再也站立不起来。一会儿,身上就显出一块块青斑。“这是怎未回事?”,夫人慌了。玛格丽特也吓了一大跳,“幸亏那三个人都离开了,要不就露馅了”。只有艾利希神色依旧,他不慌不忙地说,“夫人,这不是注射盘尼西林,你推进的速度太快了,人的心脏承受不了。火候还不到家呀。”伊尔丝只得又硬着头皮继续充当拿棉签、涂酒精的角色,她观察得更为细致人微,晚上还常常模仿注射的力度与角度,甚至要夫君汉斯充当她的病人。“你真是走火入魔了。”“为了艺术,要肯于吃苦,舍得流汗。”最令她洋洋得意的是,一次艾利希医生醉酒后同她跳舞时,竟吐露了那种“使人毫无痛苦地长眠不醒‘的神秘针剂的配方,而艾利希本来打算要到希姆莱挂帅的全国遗传研究基金会申请专利的。这分明是天公助我,另起炉灶。独撑门廷的日于已为期不远。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伊尔丝在汉斯已准备销毁的党卫军内部通讯上发现一则简讯。设在德国慕尼黑郊区的达豪集中营新设了皮肤病研究所,它将向有关部门批量提供新鲜的人皮。伊尔丝兴奋得热血沸腾,她再三缠着丈夫,带自己去达豪取经。她终于作为贵宾出现在皮肤病研究所所长安德雷阿的接待室里。”
我们称猎物为水貂,它们生存的意义就在于向人类贡献自己的皮,这不是很形象吗?
哈哈……我们所饲养的水貂几乎全是女的,不过,青年男子的皮有时也不比女人差。
重要的是,我们的研究比其他人皮生产基地更深入。比如,不能急于求成,你要得到高质量的人皮,就必须先喂饱她们,而且不能让她们忧愁和害怕。这样,皮肤才会有很强的光泽,好象自身在发光,不要吝惜成本。另一个要点是,要得到上乘的人皮,就不能过分抑制人的生理机能。青年男女做爱时的刺激和运动,会导致肾上腺等激素的加倍产生,这些荷尔蒙能够提高皮肤的透明度,使双方的皮肤更加明亮透彻。青年男女如果几个月得不到做爱的机会,荷尔蒙的分泌就会扭曲失调,皮肤也会早衰,变得干燥粗糙。所以,我们尽量为水貂们提供同集中营里的青年官兵取乐的机会,只不过要适可而止,一般也就是让她们痛快一个多月。一旦出现怀孕的征兆就麻烦了,马上就得给她们过电,即使一断气立刻剥皮,质量也要降等。至于青年男性的皮肤,也适用于上述道理。“伊尔丝觉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得以聆听大师的教诲,这下子自己的本领可就凌驾于艾利希医生之上了。为了酬谢艾利希对自己妻子的教诲,更重要的是满足妻子垄断本集中营的人皮艺术制造,汉斯·科赫司令官下令提升艾利希医生为集中营医院的二把手,分管人体试验的副主任医官。
伊尔丝踌躇满志,她很快在起居的5 号楼内建立了自己的诊室。现在,是她本人而不再是艾利希,掌握那所有的纹身小伙子的命运了。伊尔丝依旧每天参加检阅,但她关注的焦点已不再是那些企图迷混过关的老太婆和孕妇,而是身上刺有精美图案的青年男女。当然,猎物不会每来一批就准有,失望也是常有的事。如果一连几天空手而归,科赫夫人就会脾气火暴,随时迁怒于其他犯人。她看到一个五六岁的犹太小男孩,哭闹着大喊大叫,死活不肯出列,便气不打一处来。她找来一根粗实的马鞭,抡圆了狠命地向孩子头上抽下去。孩子狂叫一声,连吓带病,晕厥在地上。
科赫夫人又狠狠朝他身上猛踢一脚,吩咐身边的看守说“谁也不准放掉他,苏醒过来再打,要他的小命。”机会终于来了,一批法军战俘从德法边界的战俘营转到了布亨瓦尔特。他们当中有一些来自普罗旺斯省山区,那里许多男子都有在身上刺花纹的习惯。在检阅中,身上带花纹的8 个人被纳粹医生命令出列,“到5 号楼检查身体,”随即由两个持枪的党卫军看守把他们押走了。终点是一幢乳白色的2 层小楼,处在绿树掩映之中,它的斜侧面40米处,另有一幢外表简易得多的2 层楼——6 号楼。楼前的花坛鲜花盛开,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正对楼门处有一座很大的水池,一股股水柱不时高高喷起,落下后又形成一片片洁白的水花。红色的小鱼在水中漫游,无忧无虑。被关在铁闷于车厢达两天之久的法国战俘,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尽情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知他们可曾想到,死神已经向他们步步逼近。“你们好哇,小伙子们,”一声甜蜜的女高音从背后传来,一位身穿白色长衫的年轻女医生悄然出现。“德国女人,可倒不象那些女看守,满脸杀气”,“模样还满标志呢”,小伙子们低声议论。“是这样,我是科赫医生,是专门护理你们的”,女医生亲热地讲起法语。她并不在乎这群一丝不挂的异性,只带着一个女护士,就大步走进他们中间,“首先去洗澡,然后换衣服,吃午饭,接下来,我为你们每个人检查一下健康情况。”女医生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青年们不能不照她的要求办。体检的结果如下:5 个小伙子健康尚可,一会儿就可以打预防针,办人营手续;3 个最英俊、皮肤也最光滑白皙的小伙子因为比较消瘦,需要疗养一段时间。女医生和玛格丽特护士带着前者去打针;另一位护士把后者弓响6 号楼。夜已深了,四下万籁无声,只有科赫夫人还在手术室内忙着作手术,确切地说,是在剥那些下午还好端端的5 个法国青年的人皮。这毕竟是自己头一次辛勤劳动的结晶啊,难怪她是如此地投入,夜以继日,不知疲倦。至于另外3 个小伙子呢?科赫夫人要运用新近从安德雷阿所长那里学到的新思路解决他们:先要养肥他们,让他们欢乐一场,再把他们收拾掉,以求获取上乘的人皮。昂德雷、吕西安、雅克被安置在不同楼层各自的房间内,护士会按时送来可口的佳肴,可以看画报,可以听电唱机,也可以到门外的小院子里散散步,但禁止互相来往。反正比在战俘营当牛做马强多了,就听凭女医生安排吧。一个多月后,他们的身体完全复原,红光满面。女医生又出现了,是来检查身体的。什么医疗器械也不用了,她只凭两只手和一双眼睛c 她的一双光滑柔嫩的手,不停地在三个人身上摸来抚去,从脸颊摸到小腹,从后背摸到小腿,弄得小伙子很是不好意思。“没关系,我是医生,又是你的姐姐,这有什么?
“她一边抚摩,一边若有所思,有时还在小本上记些什么c 一周后,雅克被护士叫走去打针,从此没有再回来;半个月后,昂德雷的房间也丢失了主人。”他们也不打个招呼,说走就走“,6 号楼内只剩下吕西安孤身一人。一天夜里,司令官的汽车没有回家,女医生的诊室兼居室5 号楼一片漆黑。吕西安从玻璃窗发现,女医生从小楼内走出来,她在向自己的房间走来。”难道晚上还要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