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之剑-全球追捕、审判纳粹战犯史鉴-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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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可是,欧小姐高兴得早了些。她不想追忆往事,而欧洲各国却有千百双满怀深仇大恨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她的诊所开张的消息渐渐地传到国外。不久,德国政府和荷一什州政府就收到雪片般的抗议书,强烈要求把这个恶贯满盈的女战犯再度收监关押。还有些苦大仇深的受害者打算带上子女,从千百里之外赶到荷一什州,把她痛打一顿并捣毁她的诊所。一天晚秋的深夜,秋风怒号,湖水翻腾,行人匿迹。一个身披风衣、戴着墨镜的“奥德萨”的成员,幽灵一般蹑手蹑脚地来到湖边。凭着“哈伊,希特勒”的老规矩,敲开了欧记诊所的门。他告诉欧勃霍泽现在情况是如何紧急,必须尽快逃离此地。随后,他引导着女医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来到一片湾汉处的芦苇丛旁边。他滑出早已准备好的小船,两个人从湖面上悄然离去,消失在茫茫夜雾中,从此离开世人的视野。起码是直至1995年,各国追缉纳粹战犯的组织都没有再发现欧勃霍泽小姐(如果她今年还活着,已是91岁高龄)的准确踪迹,这不能不是一个极大的遗憾。政府和荷一什州政府就收到雪片般的抗议书,强烈要求把这个恶贯满盈的女战犯再度收监关押。还有些苦大仇深的受害者打算带上子女,从千百里之外赶到荷一什州,把她痛打一顿并捣毁她的诊所。一天晚秋的深夜,秋风怒号,湖水翻腾,行人匿迹。一个身披风衣、戴着墨镜的“奥德萨”的成员,幽灵一般蹑手蹑脚地来到湖边。凭着“哈伊,希特勒”的老规矩,敲开了欧记诊所的门。他告诉欧勃霍泽现在情况是如何紧急,必须尽快逃离此地。随后,他引导着女医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来到一片湾汉处的芦苇丛旁边。他滑出早已准备好的小船,两个人从湖面上悄然离去,消失在茫茫夜雾中,从此离开世人的视野。起码是直至1995年,各国追缉纳粹战犯的组织都没有再发现欧勃霍泽小姐(如果她今年还活着,已是91岁高龄)的准确踪迹,这不能不是一个极大的遗憾。
第三节 伊尔丝·科赫——“为艺术”频频杀人
20世纪60年代初期,鄂华先生的反法西斯主义名篇《刺花的灯罩》问世,给一两代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作品中女主人公海林格夫人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纳粹女战犯。她为了获得人皮做艺术品,竞惨无人道地注射毒药杀害了无数的青年战俘。
这个故事其实确有其事,几乎每一个细节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海林格夫人的生活原型名叫伊尔丝·科赫。
作为布亨瓦尔特集中营的头号女战犯,身高马大的伊尔丝·科赫站立在达豪集中营旧址举行的布亨瓦尔特集中营审判案的被告席上。人们,包括审判席的法官发现,奇怪,在纳粹战犯中又出现了一个美女。她不但具有德国美女应具有的一切,而且还十分强健,像一名久经锻炼的健美女运动员。只是,如果近距离地盯着她,会发现她的两颊已开始略略发胖,眼角已出现了浅浅的鱼尾纹。不过无关宏旨,说什么她也够得上半老徐娘。她今年毕竟已然39岁,早已不算年轻姑娘了。
与其他被告不同的是,人们指控她的主要罪证,不是哪一类凶器,也不是杀人的数字统计,而是堆成一个小丘似的精美艺术品,有钱包,有书籍的封套,有灯罩,有票夹,有手套,有画面……所有这些艺术品的质地均十分上乘,光滑细腻,富有弹性,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开庭前,这些艺术品引起听众的很大兴趣,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名贵材料呢?开庭以后,大家听到科赫夫人的供词,不禁大吃一惊。那材料竟是人皮,一张张从尚未完全断气的活人身上硬剥下来的人皮。而亲手将那些悲惨的青年男女杀死并剥下他们的人皮的残酷杀手,不是旁人,就是美貌的科赫夫人。
她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战犯。正所谓“万般皆无惧,最毒女人心。”科赫夫人难道自幼就是一个女魔吗?当然不是,她本是一个德国工长的女儿,性格豪放,热爱自然,兴趣广泛,待人热情,整天跳呀唱呀,好象从不感到疲倦。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他父亲失掉了工作岗位,母亲的女红也日益失去销路。她不得不放弃当运动员的理想,去当一名伺候重危病人的护理员,虽然工作又脏又累,总可以帮助父母养家糊口。可就连这样的日子也维持不了几天,她被解雇了。伊尔丝姑娘沉默了,从天而降的苦难究竟是谁造成的,她真想咬他一口。后来她听到一种宣传:灾难是万恶的犹太人和布尔什维克带来的,只要把这两种人消灭光,德国马上就会有工作,有面包,有前途。她听得十分人耳,不由自主地跟那些人一块大于起来。开始打骂犹太人,还觉得心软手不狠,可在战友的带动、督促下,她也就进入了情况。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名叫汉斯·科赫的战友,他是一个极端狂热的纳粹党员,但也没忘记随时向她献殷勤,对她体贴人微。这样,伊尔丝很快就投入他的怀抱,改用他的姓氏,成为科赫夫人。对纳粹党的无比忠诚和对犹太人的异常凶暴,使汉斯的官职一路高升。他先后担任了萨克森豪森、玛伊达奈克和布亨瓦尔特三个主要集中营的首任司令官,军衔晋升为党卫军上校。依照党卫军的惯例,作为一个集中营的司令官,上校已属最高级别的军衔。夫贵妻荣,伊尔丝作为集中营司令官的夫人,也荣升党卫军上尉;而且,在丈夫的言教身传下,伊尔丝在囚犯面前变得越来越狂妄,越来越凶残,越来越丧失人性。随夫到布亨瓦尔特集中营上任不久,伊尔丝就对那里的一种例行公事一“裸体检阅”发生了浓厚兴趣——强令新来到集中营的囚犯,不论男女老幼一律脱光衣服,赤身裸体地列队从医生面前走过,以便医生们把其中的老弱病残孕等缺乏劳动能力的人挑出来,送到毒气室内处死。这本来只是党卫军医生们的职责,与尚未在营内任职的司令官夫人毫不相干。可是,当她有一次偶然看到“检阅”的场面时,她顿时感到开心极了。由于许多囚犯或多或少了解“检阅”的含义,他们千方百计谋求过关,而不被医生揪出队列。于是,老头们抬头挺胸,阔步前进;老太太竭力模仿少女的姿势,步履轻盈地往前走;小孩则学着大人的样子,尽量迈开大步,甩开两臂;孕妇装扮起来最为艰难,但也拼命地收腹挺胸,跨步向前。但是,绝大多数囚犯都难逃医生们犀利的眼光,他们照例被拽出队列。可有几个纳粹医生肯饶过他们呢?他们就使出最后的招数:跪在地上求饶,拼命地哭嚎,倒在路上打滚,力图跑回到队伍中去,接二连三出现惨不忍睹的场面。伊尔丝却看得心花怒放,兴奋得手舞足蹈,还不时提醒医生哪个囚犯在捣鬼作弊,甚至不顾可怜的老妇人百般挣扎,奋力将她们拉出来,再朝她们身上恶狠狠地踢上一脚。翌日,集中营医院一开门,伊尔丝就来找主任医官:“我搞过医务工作,给病人检查过身体,所以我有资格参加裸体检阅,就像你们医生一样。”“那当然太好了”,主任医官一口答应。何必不通过这个顺水人情取悦司令官呢?从此,参加检阅的行列中,就增加了一位业余女医生。“夫人,您一加入我们的行列,这帮贱货就难逃法网了。”
主任医官不失时机地恭维道,而夫人也越干越带劲。有一次,一个比较强健的荷兰犹太孕妇,出于求生的本能,同强拉她出列的司令官夫人较起劲来,不小心睬了她的脚。这下子冒犯了雌老虎的威严,她立即叫来几个粗壮的的男看守,狠命地用皮鞭抽打她。还不解气,又把孕妇绑在树上,踢她的肚子,用大棒猛敲,用木条戳人阴道,连夫人自己也累得出汗。最后的成果是,鲜血遍地流淌,孕妇和即将问世的胎儿都死了。其实,在伊尔丝的罪行中,这还只是小菜,大头还在后面。半年以后,科赫夫人又发现了“新大陆”。在一次检阅中,她不解地看到医院病理部的卡尔·艾利希医生,竞挑选出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但是并没有送他们进毒气室,而是和颜悦色地把他们带进自己的诊室。一连几次,艾利希医生如法炮制。这些小伙子是些什么人,他们究竟到哪里去了?伊尔丝问了好几个医生,可他们也不清楚。去问艾利希本人,他却支支吾吾不肯讲。夫人再也憋不住了,她冲进艾利希的办公室,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把那些小伙子私自放走了,我要告诉汉斯严厉查办你。”
“您误会了,他们绝对跑不出集中营。”“我问的是他们到底在哪里,你不要躲躲闪闪”,夫人的嗓门越来越高,步步紧逼。艾利希医生万般无奈,不能不向司令官的夫人交底:“别着急,他们在这儿”,他带领夫人走进一间暗室的门,一股福尔马林的气息扑鼻而来。昨天抵达集中营的三个法国小伙子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不过,他们已经变成了尸体。“你杀死了他们?”夫人不解地问。“不是杀死,而是解脱。为了艺术,我给他们注射了一种毫无痛苦就可以长眠不醒的药剂。”“为了艺术?”夫人更加困惑不解。“您没有注意吗,他们背上的皮,已经被我剥了下来,上面都刺上了精美的花纹。您想,如果让他们去于重活儿,皮肤就会变得又干又皱,完全失去弹性和光泽,其艺术价值不就丧失殆尽了吗?”“这么说,你带走的那些小伙子都是有艺术价值的,这里面学问还挺深。这样吧,我跟你学这门技术,要不给你打下手,这总行吧!”此后,夫人按照艾利希的嘱咐,穿上白大褂,挂上听诊器,语调尽量变得温和,以取得受害者的配合。好不容易等待猎物又一次出现了,远不是每次检阅都能发现纹身的男女。一看见艾利希又一次带走了5 个男青年,伊尔丝就情不自禁地跟了过去。可低头一看,自己还是一身党卫军制服,科赫夫人只得回去换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