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之剑-全球追捕、审判纳粹战犯史鉴-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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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了46本奥斯维辛的死亡记录本,包括74000 人的姓名、出生日期、国籍、民族、家庭住址、父母姓名与职业以及纳粹医生所提供的死亡原因,并允许代表团缩微拍摄。苏方还提供了有关13万名在集中营以外的德国工厂做工的受难者的资料。该代表团进一步要求查阅苏军解放的其它纳粹集中营的资料,也获得苏联政府的允诺。
1970年12月,西德总理勃兰特访问华沙犹太区遗址后,德、波两国执法机构和二战史专家加强了在有关纳粹战犯档案资料和最新动向方面的情报交流。
与此前后,美国和一些东欧国家在跨国追捕纳粹战犯方面的合作也有所增强。
就连长期以来顽固追随纳粹德国、多方庇护纳粹战犯的阿根廷,自80年代以来也极力改变先前的“纳粹分子的天堂”的不光彩形象:除政府方面多次表态要全力追捕隐藏在本国的所有战犯外,也积极接纳欧美各国反法西斯人士和战争受害者的调查访问,多方向他们提供有关线索,并出动警力全力配合。
不难发现,隐藏在世界各地的纳粹战犯已落人由反法西斯人士、战争受害者与富于正义感的人们组成的天罗地网之中,想要长时间地隐藏自己的庐山真面貌是越来越难了,大有难于上青天的感觉。
第十四章 纳粹战犯远未绝迹,也不甘冬眠
二战结束已历50余载,是否纳粹战犯所剩已属寥寥无几?非也!请看下列事实与数字:即使1987年8 月17日纳粹党副领袖鲁道夫·赫斯在德国的施潘道监狱中死去,这只不过标志着纳粹首要战犯已基本归天。至于乙、丙级战犯的近况,只要穷追不舍,就依然广有线索可寻。据德国一位专门以纳粹战犯为研究目标的学者阿·阿达尔贝特计算,1961年已查明身份的现存纳粹战犯的平均年龄为52.7 岁,1971年为61.7 岁,1978年为66岁。依次类推,到去年,这一指标应在88岁左右,而这显然是大多数人无法达到的。同时,再附以1995年德国男性居民的平均年龄为73岁,女性为幻岁这一现实,估计75%以上的纳粹战犯已经作古。然而,即使如此,以15万人做基数,以最保守的估计——只有5 %的战犯还健在,那么仍然在世的纳粹战犯的数字应为数千人以上;其中女性大概接近半数。其原因在于,一则纳粹女战犯大多为丙级战犯,职务较低,年龄一般也比男性战犯低10——20岁。杀人逾百的女战犯伊尔玛·格蕾泽,二战结束时仅22岁;另一个穷凶极恶的集中营女看守希尔德加特·莱歇尔特,当时也只有25岁;大多数集中营女看守、党卫军女护士、T —4 护士的年龄也同她们相仿,有的战争结束时还仅仅是希特勒主义青年团的团员。二则女性的平均寿命明显高于男性;第三,世间对女性尤其是对老年女性的同情心往往高于男性,而德国社会对女性的权益保障又十分关注,女战犯们也因此受益匪浅:纽伦堡医生审判案中唯一的女性被告——荷尔塔·欧勃霍泽,被判处20年监禁的重刑。除对女囚进行挑选的次数和规模较小外,其罪行并不比臭名昭著的纳粹医生门格尔逊色,在活人试验方面的罪恶却比门格尔大得多。但她仅仅在监狱中度过7 年后即获释放,并于50年代后期获得德国什——荷州地方当局的准许继续行医;党卫军女护士科尔施,因注射毒剂残杀了几十名战俘,以违反人道罪被判长期徒刑;但她在40个月后也被释放,继而又获准戴上护士帽,重操旧业。路易丝·丹茨是一名血债累累的集中营女看守,曾被判处终生监禁。然则,她不仅早早提前出狱,而且在晚年同退休职工一样领取养老金和享受医疗保险。形如此类的纳粹女战犯,包括1999年揭露出来的克罗地亚籍女战犯娜塔·沙基奇,以及上文所述刚刚被奥地利正义公众揭发出来的披着儿科医生外衣的纳粹杀手玛丽安娜·裘尔克,健在者无论如何也有上千人。在生活无忧无虑的条件下,女战犯们活到80多岁无疑是很有可能的。十多年了,世界各国的报刊媒体一直不厌其烦地炒作“最后一名”纳粹战犯被捕归案的爆炸性新闻。然而,“最后一名”层出不穷,门格尔之后又出现了巴比,巴比之后还有普里布克,接着又揪出来沙基奇夫妇;前年春天,奥地利又揭露出纳粹杀人医生格罗斯和裘尔克……。
第一节 最后一名纳粹战犯的消亡远在十年之后
让那些“最后一个”论者始料不及的是,就在世界即将进入21世纪之际,各国媒体纷纷炒出澳大利亚籍纳粹战犯康拉德·卡莱伊斯落人法网的消息。
2000年1 月6 日,涉嫌在二战中参加党卫军拉托维亚军团、积极协助特别行动队杀害了3 万多犹太居民的澳大利亚籍拉托维亚人康拉德·卡莱伊斯,被英国警方和移民局官员押解出境,拉托维亚当局已开始调查他的历史问题。现已查明,康拉德·卡莱伊斯原籍拉托维亚,生于里加。1941年7 月,纳粹德国侵占该国不到1 个月,他就参加了由当地纳粹特别行动队操纵的拉托维亚保安警察,成为纳粹分子大规模屠杀犹太人的得力帮凶。战后移居美国的一位纳粹受害者鲁道夫·索姆斯证实,1942年2 月,康·卡莱伊斯带领的一支特遣小分队,曾在靠近拉托维亚东部边境的扎波雷特村,杀光了全村所有的吉普赛人。以后,他又加入党卫军,并在里加附近的萨拉斯皮尔斯集中营担任看守。他对该集中营六七十名犹太人囚犯与苏军战俘被杀害或虐待致死负有罪责。1950年他冒充难民潜逃到澳大利亚,并于1957年获得该国国籍。1959年他又移居美国,在那里生活了30年以上。但随着世界各国追捕纳粹战犯的深入发展,其罪恶身份逐渐败露。1993年,常驻芝加哥的美国第七巡回法庭揭露了他于二战期间曾在设在里加附近的萨拉斯皮尔司集中营参与杀害数十名囚犯的罪恶历史。1994年,美国移民当局据此将他驱逐出境。90年代后期,他又被加拿大政府驱逐出境。
2000年回月从英国被赶走后,他不得不返回澳大利亚。然而,今天的澳大利亚再也不是他的避风港了。
2000年12月13日,澳大利亚警方已根据拉托维亚政府的引渡要求,在墨尔本将他逮捕。一场正义的审判行将降临到他的头上。
即使时光进入对世纪,揭露和审判纳粹战犯的消息依然不断传来:2001年1 月,英国独立电视公司在一个国际性节目中披露,1947年大约有8000名前特别行动队第14分队的乌克兰籍官兵(原属以杀人累累著称的乌克兰警察“夜莺”部队,1942年前后被特别行动队第14分队收编)获准在英国定居,目前其中的1500人左右仍然在英国生活着。这些人中有许多亲身参加过特别行动,自1941年至1944年在波兰屠杀过数千名犹太人和近千名波兰和平居民。英国司法部门正准备对他们的大屠杀罪行提出起诉。去年,德国慕尼黑地方法庭又抓获了年龄已达89岁的丙级纳粹战犯安东·马洛什。4 月23日,该法庭已开始对他进行法庭调查。二战期间,马洛什曾加入党卫军,并且是一名积极的杀手。在某纳粹集中营担任看守时,他先后杀害了700 多名犹太人囚犯。1944年他调任纳粹德国下属的捷克保护国的一家监狱内担任盖世太保的狱警,以对囚犯凶残而闻名。他曾惨无人道地在2 名囚犯的腹腔内进行喷水器效果的试验,导致2 人当场身亡。慕尼黑法庭指控他一项谋杀未遂和三项谋杀罪,他正在狱中等待即将来临的严正审判。与此几乎同时,在汉堡的一家监狱中,也羁押着一名白发苍苍的高龄老汉。他就是二战后期曾在意大利格努阿地区担任党卫军首脑的纳粹战犯弗里德里希·昂格尔,今年已然92岁了。意大利有关部门指控他应对杀害246 名意大利爱国者承担责任。战争结束后,他潜逃回德国。1954年起,他使用化名弗里德里希·施罗登贝格,在一个只有80000 人的小城市内栖身避祸。1997年,意大利都灵地方法庭,揭露了他的历史罪恶,并于1999年进行缺席判决。在意大利司法机关的协助下,2000年,汉堡地方法庭宣布将他收监审查。与他前后不久被起诉的还有还有前党卫军中校、在镇压游击队方面独当一面的哈斯以及曾亲手枪杀了16名抵抗战士的盖世太保警长舍尔费克。更富有戏剧色彩的是,在德国某城市,由于一名百岁老人做寿,竞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失踪数十年的纳粹战犯。这位名叫卡尔·普拉格的白发老人生于1897年。2000年时已历103 岁。记者采访时,兴奋得忘乎所以的普拉格说走了嘴,居然谈到自己在1941年曾来到过被侵占的立陶宛瓦尔纳。机警的记者不动声色,以恭维的口吻诱他往深处发挥,终于套出他曾参加特别行动队A 支队,对当地犹太人大展屠刀的经历。记者在此基础上内查外调,查明他在瓦尔纳犯下滔天罪行,他所在的小分队先后杀死犹太人和共产党员、游击队员57000 人,其中他一人亲手处死的就达562 人之多。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维森塔尔中心也因此发现了一名深藏几十年的纳粹战犯的下落。
显然,“最后一名”的到来为时尚早。其实,在今天,至少还有数千名纳粹战犯藏匿在世界各地安度晚年。不过,只有极个别人不甘寂寞而跳将出来,而大多数人则采取了深沉不露、绝口不谈已往的人生哲学。这正好似“平静的水面不等于没有鳄鱼”。
第二节 新纳粹兴风作浪,老战犯幕后操纵
上述女战犯露易丝·丹茨是一名比较“安分”的纳粹余孽。曾被波兰军事法庭判处终身监禁的她,提前获释后万分庆幸,只想伴随着清泉、峡谷和葡萄园了此残生,根本无意问政。但她并不代表全部女战犯的心态,更不能与许多男战犯同日而语。早在纽伦堡审判期间,就有一批死硬的希特勒主义青年团骨于,策划了从盟国法庭手中营救首要战犯,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