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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北宋仕途-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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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赵顼精神一振,“朝堂如今争议得厉害……家父为难得很,小弟不忍见其忧虑,因故心情烦闷。子贤聪慧,又拜得君实先生为师,对此可曾有良好建议?”

    沈欢暗暗发笑,原来对方打探司马光本意来了,司马光是谏院大夫,加上“皇伯”一词还是他提出来的,如今与御史台那帮人遥相呼应,在朝廷此议中也算颇有分量,不过他自提出建议外,后来朝议中,倒也不像侍御史吕诲那些人一般强硬,只算出于公论而已。也难怪赵顼要关注司马光的立场,估计官家赵曙也存了这层意思吧。

    沈欢心中一动,本来打算扯皮了事,不过涉及司马光的立场,他又得有所维护,不禁叹道:“赵兄,濮议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自四月至今,已差不多三个月!”

    沈欢叹道:“是啊,三个月了,还没有结果,也许,还能拖很久呢!”嘿嘿,历史上此事双方可是打了十八个月的嘴仗,比之后世官司也不遑多让,实在是千古难见!

    赵顼闻言苦恼不已,道:“就是见事情有越演越烈之势,朝臣汹涌,大有不两立之态,家父这才苦恼呢!子贤可有妙计?”

    “妙计?”沈欢苦笑不已,“官家这一步,走错了呀!”

    其他两人闻言大吃一惊,周季就不用说了,见沈欢竟然敢在皇子面前说天子的不是,不禁佩服,又是担忧。

    “走错了?”赵顼怒了起来,英俊的脸蛋红得惊人,“沈兄,正如欧阳参政提到《丧服记》所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官家不过是要追封生父而已,又有什么错!”

    沈欢正色道:“赵兄,官家之孝,天下皆知,据说他初登大宝,还打算为仁宗先帝守孝三年,如此风骨,千古帝王之中,又有几何!实在是天下人之楷模,我等只有尊敬的份儿,何敢论其之过!”

    赵顼听得人家赞扬其父皇,不禁与有荣焉,之后才支吾地道:“那子贤为什么说官家错了?”

    沈欢摇头道:“沈某可不敢说官家错了,追封也不过是为了孝道而已,又有什么错!只是觉得官家竟然也要追封皇考,这就不能不令人惋惜了!”

    “皇考又有什么错?”赵顼也想为这个名义上的爷爷争一个名份。

    沈欢叹道:“昭陵之土未干,就欲追崇濮王,使官家厚所生而薄所继,隆小宗而绝大宗。言者论辨累月,中外愤郁,这不就是失了大义么!”

    赵顼闻言脸色大变,“昭陵之土”说的就是传位给赵曙的宋仁宗,沈欢说他有负大义,不无严重,但又令人反驳不得。

    沈欢又道:“赵兄,天下人皆知官家欲行孝道,不过得仁宗大统,又如此厚待濮王,以小孝而失大义,只恐天下沸腾呀!你看如今朝堂,不正是为了此事而吵闹么!难道主张皇伯之人是存心为难官家么,难道他们都是弄权小人,不欲使官家宽心么?”

    赵顼讷讷地道:“君实先生等人却也不是小人!”

    “赵兄,孝道还是大义,总须有个抉择呀。若选孝道,官家倒也宽慰,宰执也有所权威,可失了大义,群臣不依,言论汹涌,到最后恐怕双方难以两立,重演前唐党争之事,实在令人痛心呐!你还是请令尊多加考虑吧!”沈欢装着忧国忧民的样子,其实意图,不难猜测,依然是为了力挺司马光而已,老师都做出“皇伯”选择,他现在总不能就站到“皇考”一边。深知赵顼身份的他打一开始就清楚,他这一番话,十有**会传入当今天子耳朵里,这样也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第三十九章 骑虎

    “孝道还是大义?可那又真的是大义么?”大宋天子赵曙自己也感到迷茫了,喃喃地说着,眼神迷蒙起来,他感到既沮丧又愤怒。/追封一事,朝堂闹了三四个月,双方争执议论愈演愈烈,不单没有止息的势头,反而令双方像死对头一般了。而他作为朝堂中高高在上的天子,又是事件的中心人物,多方调停,丝毫无效,人也累得疲惫不堪。他觉得头又越来越痛了,大有旧病复发的可能。

    “皇儿,你认为这都是司马君实的意思吗?”赵曙揉了揉额头,问着站在他前面的赵顼,想强笑以对,最后只扯出一丝比较难看的笑容而已。

    正如沈欢所料,在目睹沈欢大包小包敲诈了周季好几只炖鸡之后,赵顼也打道回府了,不过回的不是颖王府,而是直奔皇宫,求见官家,一见赵曙,当即把沈欢有关追封事宜的话都说了一遍。赵曙听到“昭陵之土未干”时一开始也又惊又怒,差点要怒骂起来,后来仔细一想又觉理亏,沉默好半晌。

    赵顼沉声道:“父皇,想来这些都不是君实先生所说,他是厚道人,还不至于说出昭陵之语,看来是沈子贤的意思了!”

    “他自己的意思么?”赵曙更烦躁了,“一个年轻人,也都这样认为,难道朕真的做错了?朕不奢望什么,只是想给生父一个名号而已,难道这也有错?”

    “父皇……”

    赵曙摆摆手,道:“不必你安慰,朕还没有脆弱到这个地步!唉,重演前唐党争之事,党争……这个沈欢倒也有点见识,如今朝堂,确实有朝这方面发展的趋势了,到时……嘿嘿,难不成真要朕贬谪某些人出去么!”

    “什么!”赵顼大吃一惊,“父皇,真的会有党争么?”

    “唉!悔之已晚!皇儿,你说朕如今该如何做呢?”赵曙心里明白得很,他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一方是宰相政事堂力量,一边是御史台势力,双方本来就势同水火,如今一有争端,吵得不亦乐乎,想必双方都不肯罢休了。他如今对哪一方都难以抉择,若偏向御史一边,估计政事堂就得告假在家,到时朝堂之事立刻不能正常处置;若罢黜御史,估计天下之人都以为他是昏君了,容不得言官,何来清明之政!

    赵顼年轻学浅,见识不深,更没有单独处理如此令人头疼之事的能力,闻言只有蠕蠕不懂说什么。

    赵曙苦笑一声:“朕有点糊涂了!此事又岂是你能解决的。”

    赵顼也暗叹一下,道:“父皇,也许那个沈子贤有法子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赵曙笑得更苦了,“先不说他年纪幼小能不能解决,单凭他是司马君实的学生,就令朕为难了,他除了支持他的老师司马君实,力挺皇伯一派,难不成还能倒戈相向?”

    赵顼道:“父皇,观沈子贤言行,不像是亦步亦趋之人!虽然是君实先生学生,尊敬有加,可也不见得会盲目追随。今日他就有对君实先生不以为然之言,他说若论经世致用之道,就是司马君实与王介甫都要逊色于他,虽不无玩谑之言,也极尽狂言,可由此也见他在实用方面确实与司马君实主张不同!”

    “实用?”赵曙愣了一下,“对了,朕早些日子听你说他多有实用之言!难不成真是大有才学之人?”

    “文才肯定是惊才绝艳,不说诗词,单说前些时候写的《唐诗选鉴》,足以在文坛有一席之地!至于学识一道,儿臣之见,确实颇能生财,不愧‘经世致用’四字!他还说了一句令儿臣震惊之语呢!父皇想不想听一下?”

    “说。”

    “民不加赋而国用足!”

    “民不加赋而国用足,民不加赋而国用足……”赵曙喃喃念了几句,倏地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真有此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大宋皇帝看似风光,其实又有几人能了解他的苦处,别的不说,单就是这个国库之费吧,去年一年,竟然就亏空了超过一千万贯钱。而今一年又要过了一半,除了没收上来的财政收入外,其他的也用得七七八八了。也就是说,他大宋的国库又一清二白了,若发生急需用钱之事,只能勒令地方快速把钱上调,舍此之外别无他法。主管财政的三司使也天天向他这个帝国掌门人喊穷,御史们也要他勒紧裤带,削减宫廷消费,饶是如此,他还是得天天为税入愁眉苦脸!

    赵曙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了,眼放精光,道:“皇儿,他真有此能么?”

    赵顼苦笑道:“有无此能倒也难说,不过他只用四个月时间即令人赚利差不多二万贯钱,却是儿臣亲身经历的!”接着把与沈欢、周季合作开印刷作坊之事说得通通透透,末了有向官家请罪之语。

    赵曙叹道:“罪不罪就不要再提了!反正朕也知道偌大一个王府,花销还是一笔巨额的,只要此事不被人抓住把柄就成了!唉,如此印刷利器,若不是你说予朕知道,真令人难以想象。日印几千册书,如此速度,于教化善莫大焉!”

    赵顼点头道:“正是,如今京城书市都已由这个新华书馆占据,一本书的价格也由之前的几百上千文降到一百文,以后甚至更低,也就是说,一般文人士子都能买得起书籍了,加以时日,我大宋教化,将更上一个台阶!”

    “经世致用……”赵曙点了点头,“你说他即将参加秋比考试,以待明年春闱?”

    “是的,以他才学,理应大有把握!”

    “很好!”赵曙笑了笑,“虽才十六,不过才学高深,若能高中,倒也不失为士林佳话!唉,远水救不了近火,看来这个追封一事还须朕另想办法了,但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赵顼默然。

    然而赵曙一点办法都没有,到翌日垂拱殿论事时,那个令他讨厌的侍御史吕诲又跳出来,这次不单止指责追封皇考不对而已,还弹劾参知政事欧阳修“首开邪议,以枉道说人主,以近利负先帝,陷陛下于过举”。欧阳修博学之人,当然不肯屈服,也引经据典反驳。一时间,朝堂又像菜市场一般乱了,争吵之声此起彼伏。

    司马光在一边看了大是摇头,不无悔意,之前沈欢说追封若是不当将引起党争,他不以为然,看来是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未想到双方争执不休,谁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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