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应该穿这种衣服的。”杜沁妍喃喃骂道,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热烈的期待美味的食物。
突然之间,她整个身子被腾空抱了起来。突如其末的动作让她有些惊慌,别无选择的只好抱住他的颈项,像个新娘似的被他抱在怀中。两个人的脸靠得好近,她可以听见他的心跳、感觉到他的呼吸。
“等你走到风厅,大概连宾客也走光了。”他抱着她飞快的走着。
她的心跳得好快,却与先前的紧张没有关系。这次的心跳是为了他的靠近,回想起两人之间的默契,她有些迷惑了,只能着迷的看着他的侧脸,看见这个男人的坚持。方才的一幕幕重新在脑中上演,他竟可以为了她甘冒危险,她有些动容。
走道上许多侍者端着婚宴最后一道要上的起司蛋糕,往宴客的地点走去。凤厅里热闹哗然,婚宴似乎正进行到高潮,男女的呼声夹杂着,全都高兴的叫唤着。
司徒钧负责走路,杜沁妍就很尽职的负责开路,一只小手在半空中挥动着,拨开挡在两人前面的人,口里还不停的喊着:“让开,让开,拜托借过一下。”
她不停的喊着,甚至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抱着她一路冲进了凤厅,她只发觉人突然变得多了,阻挡了她的觅食。
“抱歉,借过。”她用力的喊着,双手又拨开两个挡在眼前的障碍物。
突然间,四周变得一片沉静,眼前原本群聚的人海乖乖的开了道缝儿。
抬起眼来,她陡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司徒钧的拥抱下,。一路进了凤厅。看着众人惊喜的表情,这下子可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众人正在等待新娘抛掷律花,预测着下一个进礼堂的会是哪一个女郎。所有未婚女子莫不卯足了劲,在走道上挤成一团,却在杜沁妍的嚷嚷下,愣愣的停下争夺卡位,转头探着发生什么事情。
柳凝语站在前方的讲台上,微微一笑,稍微瞄准后将捧花奋力的往前方一抛。“娃娃。”她呼唤着,并且衷心期盼着。
如新娘所愿,捧花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之后安稳的掉过杜沁妍的怀里。
所有宾客沉默了半晌,随后零星的掌声出现,逐渐凝聚成热烈的掌声,还伴随着众人畅快的笑声,以及难以计数的祝福。
她抱着择花,而他抱着她。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走道上,接受众人久久不歇的掌声。
婚宴过后,新娘与新郎捧着喜盘站在门口恭送宾客,与众人话别寒暄。
杜沁妍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时,才有脸从准备室里偷偷溜出来。她手上还拿着捧花,脸儿还因为羞窘而嫣红。当时太过专心于赶路,她竟然没有注意司徒钧将她抱进等着接捧花的队伍里。如此招摇的行为,又加上抢着了捧花,大家大概已经把她当成急着想出嫁的女子。
她走到门口,手里捏着那个青蛙布偶。等到人潮比较散去时,她才慢慢的走上前去,意思意思的拿了个喜糖。
“接到捧花,下个结婚的就该是你罗!”柳凝语笑着取笑她。
她红了脸,瞪了好友一眼。“不要乱说话,这个捧花不该是我得的。”她看着手中的花束,有些懊恼。
“怎么会不该是你得的?我本来就想要抛给你的。”她看着好友,忍不住放下喜盘,与她拥抱。
杜沁妍将青蛙布偶塞进柳凝语的手里。“知道你喜欢这种东西,今早特地去帮你挑的,所以才会迟到。”
大大的青蛙布偶,有着长长的四肢,仿佛随时准备跳跃。血盆大口张得大大的,一双凸眼,兴奋的看着前方。轻轻的在头上一拍,还会发出“呱”的声响。
“哇!你还记得我喜欢这个。”柳凝语高兴的将布偶拥抱在胸前。
“按按手掌的部分,它还会唱结婚进行曲。”杜沁妍。也兴奋的说明着,伸手按压蛙践,果不其然,青蛙开始用蛙鸣声唱出结婚进行曲,两个女人躲在角落笑成一团。
冷冠爵在一旁宠溺的看着小妻子,半晌后才走了过来。“好了,今天一整天够累的了,先让娃娃回去休息吧!你们要是想聊天,等过几天把东西都安顿好了,我再亲自送你去娃娃家。”转过头,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杜沁妍,慎重的说:“娃娃,多谢你了。”
杜沁妍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知是司徒钧或是陆磊骥,还是其他工作人员泄漏的,反正冷冠爵肯定是知悉了黄靖文的事情。她轻松的一笑,与他交换了这个秘密,将今晚的骚动隐瞒不让凝语知道。“这是我应该为朋友做的,没有什么。”
“你要怎么回去?”柳凝语关心的问着,再度与好友拥抱。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了出来,那影子笼罩了杜沁妍的世界。
“我会负责送娃娃回去。”司徒钧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低沉的嗓音与清晨时不同,声音里多了一丝感情。他的视线紧盯着那个穿着淡绿色礼服的娇小身影。
柳凝语笑得好开心,窝在丈夫身边,对着杜沁妍挥手道别。“那就快些回去吧!喔,不不,不要太快回去,记得先聚一聚啊!”她坏坏的笑着,看着好朋友在司徒钧的护送下一路走远。她陶醉的靠着丈夫,眼神如梦似幻。
“你不觉得太忙了些吗?”冷冠爵低头吻着妻子的脸颊。“才当了新娘子,就迫不及待的想兼任媒人,难道不觉得累?”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诡计,脸上是最温柔的笑。
“不累、不累,才这么一些小事就喊累,等会儿怎么能跟你洞房花烛呢?”她笑着,吻住了丈夫的唇。
杜沁妍以为自己在作梦,昏暗的街灯透过挡风玻璃不停的闪烁着,车厢内两人沉默着,像是不愿意打破什么。松懈后的疲倦让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仿佛睡了许久,在某个杂梦里醒来,恍惚间不能分辨自己身在何处。
几乎要以为这一天已经过去,她有些惆怅。
难道那些都是梦境,某种触动心灵的情绪,只是她太过孤寂,而幻想出来的情景吗?针刺般的痛苦啃噬着她的心,她直觉的转头寻找某个已经熟悉了的身影。
她眨眨眼睛,发现仍旧在车上,只是车子不再行进,已经停了下来。身旁的驾驶座是空荡荡的,她的身上却多了一件西装外套,为她抵挡夜里的寒意。
她有些迷惑的下了车,在夜风中拉拢衣襟。关上车门,她环顾四周,才发现车子原来停在某个山头上,往下一看,整个台北市的灯海就在脚下,像是打翻了的宝石箱,耀眼夺目。
司徒钧坐在引擎盖上,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灯海。发现她醒来时,转头对着她微笑,那个笑容就是她划在笔记本里又恨又无法忘怀的笑容。有三分调侃,七分的高深莫测。那个在储酒间里为她奋战、为她愤怒的战士又被隐藏在文明的外衣下。
“过来这里看看。”他招呼着,伸出一只手。将她往身边带。
“我以为你会直接送我回家。”她坦白的说道,不太明白他带她来这里的意义。
“我不想那么快放你回去,总觉得倘若如此轻易的放你走,从此之后你就会如同长了羽翼的粉蝶,翩翩飞去不再回首。”他低头看着她,表情如此的严肃,让人不由得相信他是认真许诺。他伸手整理着她微乱的发,温柔的叹气。“你习惯了逃避,如果我没有更加努力,你就会从此远远的逃走,再也不理会我。所以我害怕了,害怕到不敢送你回去。”
难以想像这么骄傲的男人竟会在女人面前轻易的承认了他的恐惧,她感觉自己仿佛收到某种珍贵的礼物,水雾弥漫了她的眼。
“你还是不死心?”她哺响问道,无法想起自己曾经在何时见过这么固执的人。
他似乎是她命里的克星,不容许她的懦弱与逃离,执意要求她踏出封闭的世界,试着接纳他。她平静的世界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崩塌了,一个霸道固执,有着激烈眼神、难解笑容的男人闯了进来,他要求她的反应、她的心——短短的一天能够发生什么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某种蜉蝣生物的几生见世,是千年巨树的转瞬。只是人并非那些孤寂的生物,总在某种缘分之下,某个人会遇见某个人,接着往后的一切都改变了。只能纵容改变,无力思考为何会心不由己。
只是真的遇到了惊天动地的改变时,再多的思索也是枉然。短暂的一天里,竟然就发生了足以撼动心灵的巨变,让她怎么也无法漠视。她遇见了这个男人,在他的眼里迷失,在他的吻下迷乱。
就像是上苍的玩笑,她写着爱情,却又怀疑爱情。当她以为这一生就这么平静的度过时,他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当她从某场梦中醒来,呼吸着春天的芬芳时,他站立在她的面前,有如抢匪般的霸道气质让她有些许的惊慌。
或许她最初的直觉并没有错,司徒钧的确是一个抢匪,只是他所抢的并非钱财,而是她原本流离失所的心与灵魂,这些飘荡的东西,他全抢了去,之后打算细细的收藏。
“你为何不相信我?为何不给我们一个机会?如果没有开始,又怎么能知道往后的故事会怎么发展?”他温柔的问,缓慢的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写着自己的住址与电话号码。
“我习惯写别人的故事,唯独不敢对自己的故事动笔。久了,也就以为空白就是我该属的故事。”她静静的说着,嘴角有着无奈的笑。
“难道这一天遇见了我,没有给你别的感触?我不愿意相信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娃娃,你心里应该也清楚,你我之间的吸引力不容忽视,若是真的要转身离去,不再探索,那将会一生遗憾。”他无法相信对他而言深具意义的相遇,对她只是可有可无的偶遇。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我甚至不能分辨那些感情。”她停顿下来,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无路可逃。
他的坚持,以及她的迷乱,注定了她要走往他的怀中。
司徒钧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精致的五官,认真的说道:“我不相信爱情需要什么条件,或是什么理由。如果两个人会相爱,不论他们在何时何地见面,都会爱上对方。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