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2-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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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对这件事的看法如何?」
「也许会拒绝,而且在『不』字後面还会再加上一个惊叹号。」联邦调查局局长承认道,「不过就像我所说的,约翰让我开始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了。」
「我能了解他的想法,丹。如果虹彩部队稍微曝光。也许会让恐怖份子在动手之前先三思一下,不过这样也会让其他人开始问一大堆问题,然後记者出现了,虹彩部队的照片很快就会出现在报纸的头版上,甚至有些连枪都不会拿的人,也会写一些文章来批评他们是如何搞砸一次任务的。」
「英国政府会过滤报导的,」摩瑞提醒他,「至少他们不会让地方小报乱写一通。」
「很好,所以报导会刊登在《华盛顿邮报》上,而且没有人会去读它,对吗?」渥纳不悦地回答,「有多少人知道虹彩部队?」
「大概有一百人左右……以伊个隐形部队来说,这样的人数似乎多了一些。就我们所知,他们的保密性还没有被破坏,不过——」
「不过就像亨利克森所说的,任何人只要能分辨休伊式直升机和黑鹰式直升机的不同,就知道在世界乐园的事件中另有蹊跷,很难继续保密下去,不是吗?」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葛斯,不管怎么说,对於公开虹彩部队这件事,希望你也能好好考虑一下。」
「我会的。还有别的事吗?」
「有,也是克拉克提到的——自从虹彩部队成立以来,就发生了三起恐怖行动,次数未免也太多了?会不会是有人在煽动恐怖份子滋事?如果是的话,那又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啊,丹,我们的欧洲情报都是来自於他们,你记得吗?担任情报工作的是谁?」
「克拉克的首席情报分析员是比尔.陶尼,来自於英国的MI—六,是非常优秀的情报员——几年前,我在伦敦担任大使馆随员时就认识他了。他目前也不太清楚状况;他们怀疑有前苏联国安会的情报人员在四处游走,唤醒沈睡中的吸血鬼,让他们再度苏醒过来吸取人血。」
渥纳沈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做得并不成功。这三次行动是有一些职业水准的表现,不过还是不够格。不管他们是不是职业恐怖份子,他们的训练都不够,资源也比不上我们,所以主动权迟早会落在我们手里。我们只需要知道他们在哪里就行了,毕竟我们始终都掌握著优势。」
「是啊,葛斯,而且你也的确是干掉了一些恐怖份子,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更精确情报的原因,我们必须在恐怖份子起事前就先消灭他们。」
「好吧,不过我没办法得到他们想要的情报,何况他们比我们更接近情报的来源。而且我敢说,他们一定没有把他们知道的情报全部告诉我们。」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全部告诉我们,那往返的传真数量就实在是太可观了。」
「好吧,三次恐怖事件的确是太多了,不过我们不知道这到底是纯属巧合,还是经过计画的,除非我们能够活捉恐怖份子来问个清楚,但克拉克的部下从没让对手留下活口,不是吗?」
「是没有,」摩瑞同意,「留活口并不是他们的任务宗旨之一。」
「那就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想要更进一步的情报,就在下次出手时,千万不要赶尽杀绝,至少要留一个活口下来。」不过渥纳也知道,在实际情况下,要留活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像生擒老虎要比杀死老虎困难一样,想要活捉随时都会不惜开枪的恐怖份子,根本就是极度困难的事。即使是联邦调查局人质救援小组的干员也不例外,虽然他们以活逮犯人、将犯人送上法庭定罪为职志,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何况虹彩部队的成员都是军人,他们根本不了解何谓法治的意义,因为海牙国际公约中对於战争的规定,毕竟比美国宪法条文要宽松多了,公约中规定不可以杀害战俘,不过在没有被活捉之前都不能算是战俘。
「你认为克拉克先生需要我们的建议吗?」渥纳问。
「嘿,他跟我们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他是个好人。去他的,丹,在筹画成立虹彩部队时,我就见过他了,而且我还把我们最优秀的人才提姆.努南给了他。我承认,这三次事件他都处理得很好。不过,他跟我们不是同一挂的,丹,他的思考方式完全不像个警察;如果他想要多一点的情报,就必须改变他的军人思考方式。把这些话告诉他,好吗?」
「我会的,葛斯。」摩瑞保证道。谈话结束後,他们便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去了。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史丹利问道,「射掉恐怖份子手中的枪吗?那是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约翰。」
「韦伯就办到了,不是吗?」
「是,不过那是违反规定的,我们不能鼓励这种事情。」史丹利回答。
「别这么说,艾尔,如果我们想要获得更多的情报,就必须逮到一、两个活的恐怖份子,不是吗?」
「好,如果可能的话就留活口,不过机会是微乎其微,约翰。」
「我知道,」虹彩六号承认,「不过下次可以让他们试著考虑一下留活口的可能性好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他们在那种情形下作出决定,似乎是强人所难。」
「我们需要情报,艾尔。」克拉克坚持。
「没错,不过前提是不能造成我方人员的伤亡。」
「生活本来就是妥协的产物。」虹彩六号说,「你想不想得到关於这些恐怖份子进一步情报呢?」
「当然,不过——」
「不过个屁;如果我们需要情报,就得想办法得到。」克拉克坚持。
「我们不是警察,约翰,活捉恐怖份子不是我们的任务。」
「那我们就要去改变它;如果有机会活捉他们的话,我们就得试试。艾尔,被荷马射中的那个人,我们原本是有机会可以活捉他的;他那时并没有直接威胁到任何人。没错他是该死,而且我们的训练又只教我们杀人,所以强士顿射杀了他——不过原本可以击中他的手脚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抓到人来问话了,搞不好他会一五一十地全部招出来,那我们就可以得到迫切想要知道的情报,不是吗?」
「没错,约翰。」史丹利承认。没有人能辩倒克拉克,这点他心知肚明。克拉克在成立虹彩部队之前,早就在中情局以强势出了名了。
「我们知道的情报还不够多,而且我也不喜欢这种不能掌握状况的感觉。我认为一定是的,有人在煽动这些恐怖份子。如果我们能查出来是谁干的,也许可以找到他的藏身地点,让当地的警方将他逮捕,再从他的口中套出情报,这样我们就不用出这么多次任务了。」虹彩部队的终极目标十分吊诡:为数量极少的任务受训,就像在没有火灾发生的城镇中设立消防局一样。
「好吧,约翰,我会先跟彼得和多明戈谈谈。」
「就明天早上吧。」克拉克站了起来,「要不要去俱乐部喝一杯?」
「迪米区.阿卡德叶维奇,好久不见了。」基里连科说。
「有四年没见了。」波卜夫说道。他们两人在伦敦的一家酒馆里重逢,那里离俄国大使馆只有三条街。波卜夫想碰碰运气,看是否会在这家店里遇到以前的同事,结果真的遇到了一个熟人,那就是伊凡.派托维奇.基里连科。基里连斗比波卜夫年轻个几岁,三十八岁就升到上校,是个极有前途的明日之星,而现在他可能是——
「你目前是伦敦站的站长吗?」
「迪米区,这种事怒难奉告。」基里连科笑著点头道。他在俄罗斯政府被精减的情报单位里工作,依旧爬升得十分迅速,因为底下有一群人专门在帮他积极地搜集政治和其他方面的情报。俄国对北约的扩张感到忧心;早在苏联时代,北约就是俄国人的心腹大患,如今更进一步向东发展,直抵俄罗斯国境,让莫斯科当局极为担心此举是进攻俄国的前兆。基里连科和波卜夫都知道这揰恐惧是杞人忧天,不过基里连科还是得遵照上级指示,查清楚北约的动向。「那你最近在做什么?」
「我不能透露。」这个回答相当坦白,可以有多重解释,不过在旧国安会时代里,这就代表波卜夫仍然在从事情报工作。基里连科不知道波卜夫日前在进行什么样的情报工作,只知道他已经被组织遣散了。「我在各国之间跑来跑去,为一家企业集团工作,但也承接其他任务。」波卜夫开门见山地说。在充满谎言的情报世界里,有时候真话反而是最有用的利器。
「我想,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吧?」基里连科说。
「没错,我希望在这里遇到以前的同事。」这家酒馆离俄国大使馆太近,不适合谈正事,只能闲话家常,而且基里连科也相信他的站长身份应该是没人知道才对,在这里现身反而是绝佳的掩护,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情报员是不会冒险的。「我需要你帮忙查一些事情。」
「什么事?」基里连科问。
「调查一个美国中情局情报员的相关资料。」
「叫什么名字?」
「约翰.克拉克。」
「为什么?」
「我认为他目前是一支以英国为基地的秘密特种部队的领导人。如果你能提供我情报,我也会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的。」波卜夫说得很保守,其实这是一项非常大的承诺。
「约翰.克拉克,」基里连科重复一遍。「我看看能帮你什么忙。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吗?」
波卜夫掏出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你有名片吗?」
「当然有。」基里连科从皮夹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波卜夫。名片上写著:IP基里连科,驻伦敦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