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越妖魔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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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带疯意的语句里潜藏着一丝迷惘和受伤。暗夜墨焰即使依旧莫名其妙,但更多的却是想理清他们间的误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前还说要走的人转眼就在这会边对她上下其手边朝她大呼小叫?有没有搞错?是他和宫殒寒灼联手先骗了她耶!她现在想拍拍屁股跑路能怨怪得了她吗?还有什么是她应该知道的但她却不知道的?
“疯子。”微微出神,她哑然道。
然后,回报她的是更狂猛的动作。他毫无预警的进入她,如同野兽般咬破她的皮肤。这就像是恶性循环般,他的粗鲁使她加紧力道的反抗,而她的反抗却让他更加粗鲁。占有的韵律时而温柔如细雨绵绵,时而凶猛如狂风暴雨。然后,她除去想挣脱外也开始咬他……
狠冷的笑蔓延进他的紫瞳。那沙哑的男声带着一丝狂与疯游荡在寂静的林间,夜风充满惊心动魄的凉意。她越是挣扎越是反抗就换得他的越来越狠。毫无前戏可言的亲昵击溃她对他仅剩的好感,疼痛与惊惧让她愤然流泪。
“混蛋,疯子……”她忽而哭骂着,忽而泄愤似的咬他。他只是冷冷的看她做出各种反应,两人亲密的接触反是使他们的心离的更远。他的昂扬处被血红的液体湿润,他亦毫无所觉,直到她气极攻心昏厥过去。
他孟浪的动作嘎然而止,低头审视后变得复杂莫明。火热的身体与冰冷的眼瞳汇聚成触目惊心的景象,他的手指突然紧握住她的黑发。阴美的容颜霍然紧绷,美丽的唇线抿紧,那妖邪如紫色罂粟的双瞳眼帘渐低,薄唇低喃着风的絮语。
“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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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她清醒。第一眼就瞧见他复杂的表情,她缄默。察觉他的下体竟还在她的身体里,眼瞳暗处漾起恼怒。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惹得这煞星如此对她?横眉竖目无法表达她的愤怒,于是她只是保持缄默。任由他在她的身体里继续未完的动作,撩拨她的情欲。身体似乎是在沦落,但心灵却清冷的如置身冰天雪地。
“说话。”大手箍紧她的下颔,逼迫她说些什么。因为她那样异常沉默的神情,让他格外厌烦和不安。
“你想要我说什么?”轻声嗡语,她神色依旧,黑色眼瞳里有用极致淡漠包裹的叛逆。
“为何要逃?”他抿着唇,眼神晦暗妖冶。另一只大手抚上她胸前的尖端揉弄,接着低头亲吻她身间那些干涸的血丝。久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的律动变得更快更重,狠到她无法承受。阴诡的俊美容颜忽而看起来极端邪冷,但又嗜血。
她半是妥协,半是不驯。“为何不逃?”
闻言,他抬头认真的端视她。目光停滞在她的耳畔,他又问:“为何戴着他给你的东西?又为何要送给我东西?”
“这很重要?”她摇首,随即啼笑皆非。“你这三个问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他突然退出她的身体,尽管这引起自己有点些微的不适。然后从容穿衣,耳朵敏锐的捕捉到她的轻哼和喘息。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四处游离,好端端的苍白肤色上有紫紫红红纵横交错的痕迹。他瞥了眼飘落至树下的衣……一阵气流刮过,灰色长衫已落入他手。
轻轻的叹息,可却没有丝毫悲叹的意味。他替她穿衣,并非出自他甘愿,而是他很清楚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自己来。他抱起她施展自己固有的风系法术,身影在穿梭间没有丝毫重量似的。挺直的鼻子抽了抽,他边嗅闻着空气里湿气密集处边往那地方赶去。不知跳动多少次,他们落于一处空旷的草地。
沉静的森林里,她的思绪慢慢飘远。他就坐在她身旁,以谈论天象的口气说着,“异妖间,唯有伴侣才会将衣饰赠于异性。”
暗夜墨焰睁大眼睛。她愕然的望着山药,后者向她淡淡的笑。可是,那笑容里营造着自嘲和虚迷。他的双眼里没有笑意,甚至连一句道歉和解释的话语都吝啬。“我骗了你。于是,我认为你也在骗我。”
他甚至不懂自己为何会愤怒。他只记得在宫殒寒灼问他收到礼物后又何感受时觉得有丝欣喜有丝犹豫,但更多的却是矛盾和思索。于是,他留下来准备考虑清楚。岂料再次见到她时却察觉她身上沾染着那人的气味,她与宫殒寒灼间调笑的话语让他震惊。晚上,他原是想向她求证,却看到她“畏罪”潜逃。山药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为她无心的举动烦恼半日。
“那又如何?”暗夜墨焰的用语有点冷,但更多的仍然是气愤。她抿着唇不甘的看他,却没发现自己的娇俏模样酷似在和情人赌气的小女孩。暗夜墨焰有张瓷娃娃般的可爱脸蛋,白皙柔嫩,既清秀又漂亮,虽非艳媚之流但甚为甜美。加上那时不时的淡冷气质里透着一丝黑暗迷离,古怪的装扮很容易就吸引人的注意——当然,其中褒贬不一。
山药有些失神,他哼了声后便转过头。这别扭的样子与先前极为不符,当事的两人都没在意。少倾后,他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她。偶尔瞧见她也在看他时,紫眸便立刻移向天际。不一会又状若幽思,极为突然地,他说道:“我好像……有点在意你。”
如果暗夜墨焰现在是在喝水,她肯定会被呛着。刚才还强过她的人向她发表仿若告白的宣誓,这怎么能叫经常以不变应万变的她吃惊?暗夜墨焰现在震惊极了,她愣愣的暗自嘀咕:不是我发烧了,就是他发烧了。
趁着她恍神的那会。山药宛如痛下决定般,在自己手腕上轻轻一划,原本细致紧密的皮肤便被划开道口子,一泓紫色的鲜血飘洒自半空。凤眸沉了沉,修长的指尖指向暗夜墨焰的细腕,紫血像是找到宿主般分成两半附着于上,形成两只手镯紧紧的贴附在暗夜墨焰的手腕。除非她肯断腕,否则他用血凝成的誓言便不会消逝——不消多讲,这亦是异妖间共知的东西。每个异妖都有些特殊的本领,以血为媒自然能做到各种各样的事情。
“我锁住你了。”淡紫的眸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般真诚。山药给自己止了血,指尖来到她的耳畔,凤眼黯淡无光,“只可惜失去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什么?”她回过神瑟缩了一下,随即有点哭笑不得的发觉自己又多了点饰品。她念及自己曾莫名其妙就得到的红色耳环,不禁想到难道这是宫殒寒灼用血帮她弄得?暗夜墨焰不懂他们为何都喜欢用自己的血为她增加饰品。“这用血做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非常的不喜欢。何况,还是事关她本身的。
“你嬷嬷没有教导你异妖的风俗。”他的用语有些责难。山药攫起她的一缕发放在颊边,凤眸直瞅着她。“这是属于异妖的誓约,也意喻着我邀请你参与我的生命。”
不……不会吧?这句话咋这么像是结婚宣言?她的确是享用过他们两个的身体,但她可不可以不要负责?勉强没幸福啊……
“什么誓约?”她小心的求证,希望有不同的答案,尽管她有不好的预感。
山药淡笑,不答。
“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急了。甚至忘记自己曾被怎样对待,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痛,直抓着他的衣服逼问。
“天涯海角,至死不休。”山药温和的表情比起初凉飕飕的微笑还让她头皮发麻。他将她的发丝箍在耳后,视线停留在她的手腕处。“以后,你别逃了。即使逃,也会通过这个被我找到。”
挫败!她无力的向后仰,整个人瘫软在草坪上。远处的小湖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波光,暗夜墨焰完全无语问苍天。“我和你其实认识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如果不是发生那个该死的意外,你其实还准备把我丢给宫殒寒灼后,直接闪人拒绝面对我这麻烦吧?”
他无语。想了想,最后无奈而又显得无比诚实的点头。
“初识时,因为我认同你的存在,所以你感到不再孤单,于是你很容易便对我产生研究的兴趣和些微的好感。也许本来你不曾深想过,亦或者说你压根不想深思。不管是宫殒寒灼还是你,之于你们我不过是只小小的妖狐。尽管是濒临灭绝的黑狐一脉,对你们来说也与其他任何妖灵没什么不同。当你们得知自己竟会落到被一个小小的妖狐挑选时,你们特意来找我麻烦,也许还想过采取什么手段让我不准选你们。又或者说,其实本来我的生死对你们就不具任何意义。”
他沉默了会,没有意外的颔首认同。
“换种说法,不管是你还是宫殒寒灼,或者任何一个表面意义上我可以挑选的‘夫君’,你们都认为要得到我简直如同探囊取物。我没有认同你前,你与我行同陌路也是件很平常的事。所以,你也认为没有任何人会与我有瓜葛。如不是我和宫殒寒灼间的那意外,如不是我送你衣服的意外,你根本不会与我废话,何况是异妖的誓言?”
平和的笑加入了苦涩,他的凤眸幽暗凝住,有一丝危险的火光不断增长。
“乏人问津的东西本没价值,但只要有一个人说这东西不同,有人就会觉得这东西其实也很稀罕。抢到后来,如果有一个人临时撤手,另外一个也会发现自己得到的不过是件东西……这句话适用于你,也适用于宫殒寒灼。”
他终于开口,但也只是轻轻的问:“你把自己比喻成东西?”
闻言,她一下子坐起身横眉道:“难道你敢说我不是东西?”
山药稍稍垂下头,阴影覆盖住他的脸,使暗夜墨焰看不清他的眼神。压抑的气氛围绕着森林,一时间她只听得见夜莺在林间歌唱。良久后,他沉闷的声音再次传来。“虽然妖魔两国向来以强者为尊。但因为我们是异妖,其他妖怪表面上心服口服,但根本不把我们当同类。反是拿怪物的心理看待异妖,无论是羡慕嫉妒还是